第一百三十四章:是苗疆不行,還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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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斛的手在那個女人身體上方打開,緊接著就出現(xiàn)了驚奇的一幕,女人的靈魂與軀體有了層質(zhì)的剝離,正慢慢的從身體上飄起來。 宋芷妤看得眼睛都大了:這是鬼魂吧? 跟女人身體一比一大的靈魂正飄在半空中,身體的姿勢跟躺在床上的一模一樣,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書析伝猜測到了白斛的意圖,覺得白斛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想要給它換魂?” 換魂? 書析伝顧不得腹部的傷口,一邊著急忙慌的往前走,不出意外,白斛又一次用宋芷妤威脅。 書析伝著急:“這是不可能的,它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換了魂它也醒不過來的!” 白斛立刻回絕:“我不相信!” 書析伝極力想要打消白斛給她們換魂的想法:“它的靈魂早就死了,你現(xiàn)在把它的靈魂放在這個rou體里又有什么用,只會讓它投不了胎!” 白斛沖著書析伝,大張著嘴吼了出來:“那就不投胎,我要讓她復(fù)活!” 從宋芷妤蜷在地上的角度往上看,白斛尖利的下顎線像是一把刀,那雙陰暗的眼中泛著晶瑩的淚花。 書析伝淡漠的眼神中帶著無奈:“你覺得可能嗎?” 像白斛這種執(zhí)念如此之深的人又怎么會聽勸:“就算是不可能我也要試一試,誰阻止我我就殺了誰!” 苦口婆心的勸說對白斛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書析伝也看出來了:“好!” “用我的身體試,你應(yīng)該不在乎換魂之后的身體上男是女吧!” 宋芷妤:“書析伝!”盡管她不知道換魂是怎樣的,但一聽就是不靠譜的方法。 白斛不為所動,盯著書析伝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傻嗎?” “你是道士,身體里自帶道氣,她的靈魂一進(jìn)如你的身體就會立刻湮滅,不過……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她身上的味道跟你們?nèi)€不一樣,她不是道士吧?” “而且我確定,她的身體比那些人都適合靈魂的寄存,我等了這么久都是為了今天?!?/br> 書析伝沒想到白斛懂得還挺多的,完全不好忽悠,也驚訝于白斛發(fā)現(xiàn)了宋芷妤身上的秘密。 場面一度沉默,書析伝是在思考該怎么繼續(xù)拖延時間,白斛是在等書析伝還有什么花樣。 說話的卻是宋芷妤:“我們要是在你們寨子里出了事兒,你覺得你脫得了關(guān)系嗎?” 白斛腦子轉(zhuǎn)得確實快:“就算換魂不成功,我會立刻用蠱毒殺了你們,要怪就怪那個給你們下蠱的人?!?/br> 不得不說,狡兔叁窟算是讓白斛玩兒明白了。 “不廢話了!” 白斛看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書析伝:“確實有點麻煩?!?/br> 雙手纏繞,指節(jié)變化,像是施法的法術(shù)一般,一股黑氣向著書析伝的方向。 “書析伝——” 危險來臨,書析伝恍惚間看見了腳邊被白斛倒出來的東西,默念咒語,勾起兩根手指并在一起,用意念cao縱著符文顫顫巍巍的立在空中,緊接著又見符文飄動。 不過,他想要用道符來保護(hù)自己是肯定來不及的,所以他選擇讓道符去到宋芷妤身邊。 “哼——”邪氣入體,書析伝卻咬緊了牙齒硬生生的抗住了白斛那一擊。 黑色的氣體擊中書析伝之后并沒有消散,而是化作一股力氣將書析伝框住了。 白斛看著宋芷妤周圍顯現(xiàn)出來的金光,卻沒有一點的擔(dān)心。 右手觸在那層金光上,黑色的氣體將那層金光包裹著,瞬間金色就消貽殆盡。 輕蔑的看向了角落了狼狽的男人:“道系一直都是苗疆的手下敗將,你不知道嗎?” “當(dāng)年苗疆在中原也就幾十個人,就讓道家?guī)装倌甑母鶜в谝坏?,發(fā)展了這么多年依舊不堪一擊,是你道不行,還是你太廢物了!” 將男人的不服和兇惡看在眼里,白斛對他的表情很是滿意,笑容像是淬了毒的蛇。 下一秒,那只手精準(zhǔn)無誤的又掐住了宋芷妤的脖子,大拇指一直在宋芷妤剛才被刺傷的地方使力,血液也爭相涌出。 白斛:“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不好受吧?”依稀回想起今天他被那個男人掐脖子時候的恥辱,他現(xiàn)在變本加厲的報復(fù)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書析伝又是憑借意志讓符文飛了過來,聲音暴怒:“你別動她!” 那道符文的道法明顯比之前強(qiáng)盛了不少,白斛另外一只手抬起,巫氣從他手掌發(fā)出,兩股勢力便開始了較量。 被掐住的女人呼吸紊亂,但由于被綁住了雙手只能通過擺頭來掙扎,效果卻不顯著。 “你有什么怨沖我來,她不是道士!” “白斛——” “我不會放過你的!”被卸掉武器帶人宰割的獵物發(fā)出的威脅,對白斛來說毫無殺傷力。 白斛其實并不想顧及書析伝的叫喊的,但看女人確實快要斷氣了,這才大發(fā)善心的松了手,卻不手軟的把宋芷妤的頭磕到了冰床上。 “啊,咳咳咳……哈……”剛才的窒息讓她胸腔都快要被壓爆了,現(xiàn)在她又獲得了重生,大口汲取著那寶貴的空氣。 “看在你還有用的份兒上,我還不想現(xiàn)在就弄死你?!?/br> 緊接著又是一句很令人惡心的話:“你的身體要是能給她換魂,也是你的福氣。” 一直逆反心強(qiáng)的宋芷妤差點開口就是一句:你有本事弄死我,我做鬼都來殺你! 要不是胸口和嗓子痛,宋芷妤真的是會回懟白斛的。 白斛覺得太麻煩了,也懶得去管那個男人了,雙手花里胡哨之后呈現(xiàn)打開的狀態(tài),一些黑氣就將宋芷妤他們與書析伝隔斷了。 男人黑壓壓的身影和那居高臨下邪佞般壓迫的氣勢將宋芷妤包裹著,宋芷妤完全沒有安全感,本能的求生欲讓她往后縮。 可白斛的手又伸了過來,一只手按住了宋芷妤的頭頂,另一只手在里宋芷妤臉一公分處伸開五指。 耳邊男人的聲音依舊清晰:“白斛,就算換了魂我也會除了那個女的!” “你不要碰她。” 一張張符文貼在了那堵黑墻上,那是書析伝和白斛之間的對抗。 宋芷妤腦袋脹痛,頭皮疼麻,像是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抽離了出去,更讓她有一種身體要從脖子那兒斷開的錯覺。 其實不是錯覺,從白斛和書析伝那個角度看過去,宋芷妤的靈魂已經(jīng)被抽離出了半個頭。 那種感覺,腦袋要爆炸了,眼珠子要被人摳出來了,伴隨著全身的疼痛,而且自己胸口處有一個地方正被灼燒著,正是那個書尋他們給的平安福。 “你別動她——” 宋芷妤緊閉雙眼,口腔內(nèi)的牙齒已經(jīng)將牙齦擠破了:“啊——” —— —— —— 白斛眼睜睜看著剛才出來一個頭的靈魂又回到了宋芷妤身體里,他似乎不敢相信,又來了一次。 書析伝再也忍受不住了,額頭青筋暴起,那跟巫術(shù)交鋒的道符一下子金光大閃,將那堵黑墻撕裂出了幾個縫隙。 白斛加大了巫術(shù),已經(jīng)瘋狂了,不管不管地上那個女人面目早已經(jīng)猙獰痙攣。 終于在書析伝的道氣破開巫術(shù)的屏障之后,白斛放過了那女人,松開手來對抗飛過來的道符。 兩股氣交纏之后不分伯仲,白斛愣了,盯著地上那個大汗淋漓呼吸微弱的女人:“怎么……可能?” 女人一顆顆的汗水從她那慘白精致的臉上滑落,潤滑的嘴唇微張:“看來……巫術(shù)確實不行啊!是苗疆不行,還是你不行?” 聽見宋芷妤說話,書析伝才算放心,不過宋芷妤這張嘴又去懟白斛,書析伝都怕白斛一個怒火攻心把宋芷妤噶了! 宋芷妤睜開她疲倦的雙眼,一雙眼睛總是那么薄涼:“換魂術(shù)這么簡單的巫術(shù)都沒學(xué)到位,難怪你的祖先不再傳承巫術(shù)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此刻白斛那緊咬的下顎,盛怒的瞳孔凝著宋芷妤,是在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有掐死這個女人。 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包里的手機(jī),迅速發(fā)了條消息。 再看向那女人的時候,他動了殺心,一把將無力的女人提起來往墻上甩,女人本身就沒有什么力氣,立刻又跌倒在了地上。 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那男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白斛也不管不顧了,快步過去一腳直接踹在了男人肩膀上。 書析伝就算是被吊打的一方但也不服輸,每次被白斛踢倒都要站起來,這也讓白斛更惱了。 宋芷妤虛著眼睛看白斛的背影,暴躁的火氣快要壓制不住,但胸口那處的護(hù)身符卻把她體內(nèi)的氣壓制住了。 她知道師父給她的這個護(hù)身符一是保護(hù)她不受邪祟的侵?jǐn)_,二是為了壓制住她體內(nèi)不受管制的陰氣,但她現(xiàn)在,只想借助體內(nèi)那骨氣殺了白斛。 黑暗中,宋芷妤的眼睛一瞬間變紅,又一瞬間恢復(fù)了原色。 “叮~”手機(jī)消息傳來的聲音,宋芷妤猜測剛才白斛給人發(fā)了消息。 果然,那消息一傳來,白斛就迫不及待去看,隨之剛才沉悶躁動的情緒就轉(zhuǎn)變成激動。 視線又回轉(zhuǎn)到了宋芷妤和書析伝身上。 “不得不承認(rèn),道法確實在某些情況下比巫術(shù)強(qiáng)一點。” 書析伝不明白白斛盯著他笑得深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兒,好早白斛也沒那么多心思跟他們打啞迷。 整個人壓到了書析伝面,兩個人視線都不弱,仔細(xì)觀察,書析伝竟還能從眼神中的氣勢里壓制住白斛。 “交出來吧?道教流傳的復(fù)活之法!” 書析伝表情一成不變,沒有絲毫躲避和慌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白斛的唇角一張一合,慢慢的說著話:“傳說道教的某一本書中保存著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是真的吧?” 白斛企圖從書析伝的表情里看出破綻,但面前的人卻不露一絲不該有的情緒在臉上。 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白斛覺得書析伝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立馬轉(zhuǎn)身向宋芷妤走過去。 女人又被拖扯了出來,書析伝痛在心里,卻不敢表現(xiàn)出示弱。。 “你干嘛?我說了我不知道!” “嘶~”不用多說,宋芷妤都快覺得她右半邊脖子要被扎成篩子了。 白斛卻不相信:“交不交?最后再問一句!” 書析伝表情管理很好,那種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完全表現(xiàn)了出來:“我是真的不知道!” 埋在宋芷妤脖子上的針又深入了一點,宋芷妤覺得馬上真的要刺進(jìn)她的大動脈了。 宋芷妤痛得要死,身體本能的想動一下,才把膝蓋抬起來一點,白斛就發(fā)現(xiàn)了,那只按在她肩膀的手又將人推了回去:“誰他媽讓你動的?!?/br> 小命不保的宋芷妤苦澀一笑,還發(fā)出了聲音:“大哥,腿麻了,能換個姿勢或者是站起來嗎?” 明明是‘求饒’的意味兒,卻遭到了白斛的無情對待:“你再動一下,我不知道我手里的針能歪到哪兒?” 宋芷妤那話其實就是為了打消白斛的警覺性,讓他展示放松一點,以便她張嘴給書析伝做了一個唇語:師父。 書析伝瞬間了然:“你覺得我跟她一個不入流的道士、一個普通人,會知道那么高深的道法嗎?” 白斛思索著書析伝這話的真實性,發(fā)現(xiàn)確實挺真實的。 從第一感覺來看,那個老頭和今天掐他脖子的那個男人都是狠角色。 再看看這兩人,被自己折磨成這樣,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他在心里確實給這兩人貼上了廢物的標(biāo)簽。 宋芷妤:“需要我給他們打電話嗎?” 白斛覺得宋芷妤的話里有鬼,雖然他不知道宋芷妤葫蘆里賣什么藥,但他覺得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他從心里覺得這個女的挺聰明的,那男的單純:“再多說一句,我直接封你喉!” 宋芷妤眉毛一挑,對上書析伝,意思全在眼神暗示里,就是不知道書析伝懂了沒有。 “他們?nèi)ツ膬毫?” 宋芷妤又眨了兩下眼睛,暗示書析伝老實說,書析伝也不太敢明顯的一直盯著宋芷妤。 此刻場上兩個人都等著書析伝的回答:“后山,他們?nèi)フ姨旌肓?” 白斛默念一句:“后山?我就知道!” “就看你們的師父能不能救你們了!” 宋芷妤真的腿麻,全身又沒有多少的力氣,艱難起身看著白斛正在將那女的的靈魂裝進(jìn)一個掛在脖子上的小葫蘆了。 而被心心念念當(dāng)成救命稻草的書尋和書瑾曄兩個人情況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