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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對于積木一次次的倒塌,一點(diǎn)沒有受挫的感覺,倒一次就重來一次,仿佛有無限的耐心。 在十幾次的失敗后,終于把她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塞進(jìn)了積木小屋里。 見她成功以后,宋郁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看來,視線望向客廳陽臺大面的落地窗,院子里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只有剛才裴祉去撿樹枝的腳印。遠(yuǎn)處的山脈起伏,也是連綿的白色。 在北極圈的周圍,好像哪里都是一樣的光景,充斥著蕭條與蒼茫。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心境也跟著沉下來,非常適合隨意的閑聊。 宋郁突然想起剛在進(jìn)門時(shí)的對話,開口問道:“為什么安德烈說你也沒有英文名?帕廷不是嗎?” 裴祉“嗯”了一聲,解釋道:“帕廷是祖母給我起的印第安名字,只在部落的時(shí)候會用?!?/br> 宋郁扭過頭,看著他的側(cè)臉,隨后視線落在他的左耳上,男人的耳垂很薄,輪廓很好看,有一個(gè)小小的耳洞,因?yàn)楹芫脹]有戴過飾品的緣故,已經(jīng)幾乎變成一個(gè)點(diǎn),看不太清了。 “你的耳墜呢,怎么不戴了,因?yàn)樵谕饷娌缓线m嗎?”畢竟以裴祉現(xiàn)在的穿著打扮和形象,確實(shí)和六芒星的耳墜不太搭配,不像在雨林里,大家都是類似的打扮,在這里反而顯得過于醒目了。 聞言,裴祉掀起眼皮,反問道:“你不是說被你弄丟了嗎?!?/br> 宋郁一愣,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我什么時(shí)候說了?” “那天在河里的時(shí)候?!迸犰硌垌岷诔脸?,“要幫你回憶一下嗎?!?/br> 宋郁面色一滯,那可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回憶。 她老實(shí)交待,“我騙你的,耳墜我交給卡西了,她沒還給你嗎?” 裴祉搖搖頭,無奈地輕嘆,“這小姑娘。” 他似想起什么,“難怪她之前說有東西要和我交易,我沒搭理?!?/br> 宋郁:“……” 本來卡西就不喜歡裴祉淡漠的性子,這下會把耳墜還給他才怪了。 “算了,不重要?!迸犰砺唤?jīng)心地說:“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弄丟就弄丟吧?!?/br> 輕描淡寫就把鍋甩回給了宋郁。 宋郁一時(shí)不知道該氣卡西還是氣他,她自己還挺喜歡那個(gè)六芒星的耳墜,要不是因?yàn)槟菚r(shí)候和裴祉鬧別扭,才不會交給卡西呢。 這時(shí),安德烈從廚房里出來,“吃飯了。” 他一只手托著烤盤,另一只手里又握著瓶新開的啤酒,咕嘟咕嘟地往下灌。 安德烈把烤盤放到餐桌上,“喝酒嗎?!?/br> 沒等他們回話,就又轉(zhuǎn)身從冰箱里一瓶瓶拿酒。 裴祉皺了皺眉,“我們不喝。” 安德烈聳聳肩,拿酒的動(dòng)作沒停,“那我喝。” 三個(gè)大人和一個(gè)小孩上桌。 烤盤里是切的大小不一的土豆、胡蘿卜和青椒,牛rou烤得有些老了,邊角已經(jīng)焦褐。 宋郁嚼了半天也沒咽下去,只能挑烤蔬菜吃。 安德烈舉起啤酒罐,“裴,按你們中國人的規(guī)矩,我敬你一杯?!?/br> “如果不是你帶我們逃出礦坑,我也活不到今天。”安德烈酒精上頭,越說越激動(dòng),打著嗝,連眼睛都變紅了,“你是我永遠(yuǎn)最感謝的人。” 話被他說道這個(gè)份上,裴祉端坐著也不像樣,也開了罐酒,和他碰了個(gè)杯。 宋郁聽到他的話,緩緩放下了叉子。 之前裴祉提起安德烈,完全是把他當(dāng)作施善的一方,絕口沒有提及自己做了什么。 裴祉淺酌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說:“都過去了。” 米婭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大人的食物,坐在自己的兒童椅上,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晃著腿,拿手玩盤子里的菜,弄得到處臟兮兮的。 “米婭?!卑驳铝页雎?,示意她不要搗蛋。 米婭望著他慍怒的灰色眸子,撇撇嘴,小聲地說:“我想要mama?!?/br> “你mama不回來了?!卑驳铝冶砬閲?yán)肅,用的瑞典語,一字一頓。 宋郁雖然聽不懂,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劍拔弩張。 “安德烈?!迸犰硐破鹧燮ぃ曇舻统粒嵝阉刂蒲哉Z。 米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里面逐漸滲出淚水,啪噠啪噠落在餐盤里。 “我要mama!”她更大聲地反抗,伸手抓起一塊土豆,朝安德烈丟過去。 安德烈被土豆弄臟了衣服,胸口沾上一塊油漬。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怒意瞬間升了起來,甚至沒有顧及家里的客人。 安德烈將手里的啤酒瓶一甩,砸到地上,發(fā)出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冰冷。 他大吼道:“我說了,愛麗絲不會回來了?!?/br> 米婭徹底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 “mama,我要mama,爸爸是壞蛋。” 安德烈聽到她的話,覺得格外刺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壞蛋?你怎么不問問愛麗絲做了什么?” 他伸出手,就要朝米婭打過去。 宋郁離米婭更近,護(hù)著她,把她抱進(jìn)懷里,和安德烈稍稍拉遠(yuǎn)了距離。 小家伙軟軟一團(tuán),很輕很弱小,趴在她的肩膀上,哭得很傷心,一抽一抽的。 安德烈的手停在半空,看了一眼宋郁,有些尷尬,轉(zhuǎn)而更加嚴(yán)厲地訓(xùn)斥米婭:“不準(zhǔn)哭了!” 雖然聽不懂米婭和安德烈爭執(zhí)的內(nèi)容,但暴力的氛圍直接觸到了宋郁的神經(j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