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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話一字一句的插在田韻的心上,他臉色變得煞白,手指緊緊抓住樊之玉的手臂,甚至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抓傷了樊之玉。 要說這一輩子他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裴容,仗著自己有家世,就將樊之玉搶走了,還讓她入贅,明明那個時候他都要和樊之玉大婚的,這個人為什么就不去死呢!為什么要一直出現(xiàn)在他和樊之玉的中間,哪怕他被樊之玉從城主府接出來,藏在外面快十多年了,有時候他都快覺得其實他才是樊之玉的夫,甚至他還希望這種生活能維持下去。 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又有人要來將這種生活打碎了,攤開來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其實他才是那個被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一個登不得臺面的,而那個從始至終都高高在上的裴容才是樊之玉正兒八經(jīng)的抬進門的正夫。 察覺到田韻身子都在顫抖,樊之玉心都開始疼起來了,她只能安撫的在田韻的手臂上拍了拍隨后看向那個猖狂的女人:“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我的事情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的,你算個什么東西?!?/br> 女人不在乎的咂吧了一下嘴,隨手將茶盞放在桌上:“是,城主大人當然是看不到我們這種小人物的,但是有人總能看到的,對吧,咱們的小公子?!?/br> 樊之玉猛地瞪大眼睛,其實剛剛在看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時,她的腦海中就過了無數(shù)遍,在想到底是誰,最后將目光放在了裴家身上,她想應(yīng)該是裴家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然后想要叫人來收拾她一頓,好讓她收心,繼續(xù)為裴家辦事兒,可現(xiàn)在聽到女人說的,這背后的人竟然是樊小楓。 許是在印證她的猜想似的,一身月白色衣裙的樊小楓款款從外面走進來,依舊如平日那般張狂,但是樊之玉卻明銳的察覺到了樊小楓的不一樣,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樊小楓的矛頭一開始并沒有對準樊之玉,而是看向樊之玉后面的田韻,他從頭到腳將田韻打量了一個遍,眼中是不帶遮掩的嫌棄,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廉價的物件一般,他取出手帕捂著鼻子輕聲說道:“我倒是沒想到母親的口味竟然是這樣的,不過一個清湯寡水的人,竟然值得母親費盡心思將人藏起來,也不知是不是母親瞎了眼了,這樣的人怎么比得上爹爹的一分半點呢,果然是瞎了眼吧?” 樊之玉氣得瞪大雙眼,伸手指著樊小楓:“樊小楓你放肆!” 樊小楓一直都不把樊之玉放在眼中,現(xiàn)在尤其,他捏著帕子在鼻尖散了散風:“樊之玉,你哪兒來的底氣這般和我說話,要不是這些年裴家一直在后面支撐著你,你以為你這個城主能一直安然的坐下去么,你以為當年不過是一個窮先生的你還能有多余的錢來做這種勾當么,你這一切都是裴家給你的,你竟然還敢來背叛爹爹?!?/br> 樊小楓的言語中半點沒有對樊之玉的尊重,有的只是輕蔑和瞧不起,樊之玉氣得臉都漲紅了,高大的身體也搖搖欲墜的,要不是田韻在后面扶著她,只怕她真的就要摔倒了,田韻仿佛是有些看不下去的樣子,柔柔弱弱的說道:“樊小楓,你別太過分了,她好歹還是你的母親。” 樊小楓看了他一眼:“是啊,她還是我的母親,所以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不然到時候傳到了黎將軍的耳中了怎么辦,但是你,你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不要臉的東西,你不管是被我怎么樣,到時候傳了出去,別人也只會說我是在為爹爹打抱不平,畢竟這么多年都是裴家在扶持著樊之玉。” “你,你要做什么?” 不知為何,田韻覺得一股涼意爬上心頭,他忍不住的往樊之玉的身后躲了一些,樊之玉也攔在田韻的身邊,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女人卻從隔壁屋子過來,一手抱著一個看樣子只有三四歲的孩子,而且還有一個侍人跟在她的身后,屢次想要去搶那個孩子,奈何男子和女人的體力,侍人根本沒有辦法,只能大聲說道:“你要做什么,快放開他!” 田韻臉色一變,樊之玉大聲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心中隱隱后悔,當初就應(yīng)該留一些護院在這邊的,不然現(xiàn)在的情況何須如此。 她阻攔不到,田韻已經(jīng)撲過去,想要搶回那個孩子,結(jié)果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往旁邊躲了一下,他躲閃不及竟然直直的撲到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上。 “你們放開他!” 在看到那孩子出現(xiàn)的時候,樊小楓已經(jīng)徹底的對樊之玉沒有了母子情了,他冷笑了一聲:“這兒就交給你們了,至于這孩子,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不管那樊之玉在里面如何嘶吼發(fā)怒,隨著樊小楓的離開,房門被人緩緩關(guān)上,很快里面就傳來了一片混亂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哭喊聲,但是這一切樊小楓都充耳不聞,他帶著自己的侍人直接出去了。 就在樊小楓出來的那一刻,容冬兒忙不迭的把自己藏得嚴實了一些,心中暗罵那樊之玉也是個蠢貨,想要養(yǎng)外室竟然不將人藏好,如今那邊的情況也不知如何了,這邊容冬兒自然是不敢出去的,他想到了之前交給樊之玉的蠱蟲,心中更是后悔,那可是如今最后一只母蠱了! 若是平日里他也不至于這么著急,但是今夜事發(fā)突然,他平日里隨身攜帶的能控制蠱蟲的小玉笛,容冬兒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自從失去了對梁國皇帝的掌控后,感覺做什么事情都不順,尤其是那個莫千,要不是因為她一直自持身份,事情怎么可能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