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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說完了,寧千奕也不能在這兒就留了,她起身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又傳來封沐的聲音。 “三年前沈家被屠殺殆盡,這件事情你可先知道?” 寧千奕渾身僵硬,她并沒有回答問題,封沐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冷聲道:“你滾吧。” * 封沐是在夜幕的時候才回來的,風塵仆仆的,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楚堯坐在院子的臺階上面,看到背著月光走進來的人后,楚堯跳起來跑了過去,一天沒見黎初,小郎君熱情的想要給黎初一個大大的擁抱,結(jié)果還沒抱上呢,剛剛湊過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楚堯皺著眉頭立馬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黎初搖了搖頭,想要伸手捏捏小郎君的臉蛋的,可想到自己手上還沾染了血跡,她只是動動手指并沒有在繼續(xù)了,溫聲說道:“這是別人的血?!?/br> “真的么?我不信,你先去沐浴,等一下我要親自看看!” “好。” 熱水早就準備好了,楚堯不知道黎初要多久才能回來,就讓廚房一直燒著水。 在黎初沐浴的時候,楚堯就坐在桌前,支著下巴看著屏風,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是誰買的屏風,怎么這么不懂事兒,難道不知道應該買那種稍微薄一點點的么,他真是什么都看不見。 楚堯只覺得一陣惋惜。 沒過一會兒,黎初就從里面出來了,渾身濕氣,穿著一身玄色的寢衣,身姿修長,沒有易容,那張臉真是精致得無可挑剔,一頭長發(fā)就這么散在身后,額前幾縷碎發(fā)。 饒是楚堯不知看了多少回黎初這張臉,如今看到后也忍不住呼吸一滯,小臉紅撲撲的開始犯起了花癡。 黎初走過去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楚堯的小臉,剛準備說話,一雙小手就抬起來支撐在她的肩膀上,溫潤的唇瓣貼在她的嘴唇上。 這個親親一觸即分,楚堯一臉滿足,嘿嘿的笑了兩聲后說道:“我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大的一件好事兒啊,莫不是拯救了蒼生不成?這么好看還會做飯,又對我好的人怎么就被我給遇上了!” 小郎君說著又將自己主動塞到黎初的懷中,一雙手抱著黎初,簡直是稀罕得不行! 黎初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一手摟住楚堯的腰,另一只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人橫抱了起來,一路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懷中雙目亮晶晶的郎君,黎初沒忍住低頭再次吻上那柔軟的唇瓣。 這個吻溫柔而又漫長,楚堯忍不住沉醉了下去,甚至都忘了等黎初洗完澡以后要做什么了。 分開后,唇瓣紅腫水潤,楚堯軟作一團任由黎初將自己抱在懷中,然后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過攥住黎初衣服的小手并沒有松開。 * 次日一早,等楚堯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他在床上滾了一圈后,突然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抱著被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將黎初的枕頭抱在懷中氣鼓鼓的伸手錘了一下:“你這個大騙子!” 楚堯氣不過,把黎初的枕頭當成黎初本人狠狠地捶打了一頓后,就一腳將枕頭踹開,然后翻身起床,開始收拾。 黎初不在,他也就沒有梳發(fā),一頭長發(fā)就這么懶懶散散的披在腦后,跑去找金小小他們;餓。 沈書易看著楚堯挎著個小臉,走過去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下,牽著人就進了房間,讓他坐在椅子上,一邊梳發(fā)一邊問道:“阿堯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來就氣鼓鼓的,模式誰惹到你了不成?” 楚堯噘著小嘴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黎初那個大騙子!昨晚我說要看看她的傷口,結(jié)果,結(jié)果這個人居然用美色引誘我!真是太過分了,等我今天早上起來,這個人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沈書易沒忍住笑了一聲,給他拿了一個自己的發(fā)冠帶在他的頭上,隨后說道:“許是傷勢不重,將軍又怕你擔心,這才沒有告訴你吧?!?/br> 雖然楚堯也知道,但是心中還是氣不過,其實這個時候氣得更多的還是自己,明明都看過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長記性還要被那美色所引誘呢! 真是太沒出息了! 梳完頭發(fā)后,楚堯看著鏡中漂漂亮亮的發(fā)型,整個人又重新充滿了活力:“書易哥的手藝真的好!” * 被楚堯惦記的黎初,此時已經(jīng)出城了,她帶著人來到茶山半山腰的那處破爛的宅子那兒,結(jié)果剛?cè)ツ?,就看到幾個黑衣人身手敏捷的翻過院子,手中還拿著刀,顯然是想要殺了那院子里面的人。 就在黎初出去的時候,結(jié)果那個剛剛進去的黑衣人就被人一腳踹了出來,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土墻上,力氣大到那土墻都倒了,上面的花盆都砸在了那個黑衣人身上,黎初見過的那個老婦人飛身從里面出來,而她之前杵著的拐杖居然是一把劍。 孫華想到今日過來的目的,她又看了看那里面以一敵五的老婦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將軍,這就是您說的年邁的老婦人?” 黎初輕咳了一聲,面上也露出了少許的尷尬,主要是那日她真的沒有去關(guān)注過那個老婦人,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是位高人。 只是高人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樂觀,某些人一心想要她死,又有數(shù)十個黑衣人進入院子,和那位老婦人扭打在了一起。 老婦人雖然厲害,但一拳難敵四手,她手臂上被重重的劃了一道傷口,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她面色一變,伸手捂住傷口,一腳將那個人踹開,只是卻躲不過另外一個刺客,她冷笑了一聲就這么站在那兒,眼看著泛著寒光的長刀就到滑坡她脖子的時候,一支箭破空而出,一箭射穿了那個殺手,溫熱的鮮血都噴灑到了老婦人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