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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貴君被嚇到了,尖叫了一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色變得慘白,若不是身后的宮侍及時攙扶著他,只怕蘭貴君要暈過去了。 君后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太君后沉著臉說道:“來人,將這個穢亂后宮,混淆宮中皇嗣的罪人尸體待下去,此事本宮會親自向皇上說,至于她,一并壓下去?!?/br> “諾!” * 德君妃住的那處宮殿里的西殿,一個身著宮裝的男子面色著急的在殿中走來走去。 一個宮侍小心翼翼的從外面進來,看了眼周圍沒人后這次啊進了西殿:“君妃。” 男子上前雙手按在宮侍的肩膀上,急切的問道:“壽喜宮那邊怎么樣了?” “君妃,德君妃穢亂后宮,混淆子嗣,在壽喜宮自縊了。” 男子松開宮侍的手,面色輕松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好,好,好,那就好?!?/br> * 宮宴是在戌時一刻開始。 壽喜宮的事情并沒有流傳出來,御花園內(nèi)依舊是歡聲笑語。 皇上帶著太女還有蘭貴君過來。 楚堯看著太君后和君后都沒有出現(xiàn),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爹爹,這太君后和君后怎么沒有出現(xiàn)?” 江墨傾搖了搖頭:“你不是去了壽喜宮么,怎么問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中途有人去找過太君后,我偶然聽到好像是提到了那位身懷有孕三月的德君妃,然后太君后就讓我?guī)е切┤巳m里走動走動,之后我就過來了?!?/br> 聽著楚堯的話,江墨傾的臉色變得嚴肅:“此事你莫要聲張出去,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br> 整個宴會楚堯都一直在專心吃東西,他之前本來打算在太君后那兒先吃一點的,可沒想到才吃了一塊糕點,甚至連茶水都沒喝一口就出事兒了,后來陪著那些人走,又說了不少的話,楚堯已經(jīng)是口干舌燥,筋疲力盡,饑腸轆轆了。 一旁的江墨卿無語的看著自家崽兒,但還是夾了一快還算熱乎的小排骨放在他的碟子里:“你這樣子要是傳了出去,外面人還以為我們虐待你了呢?!?/br> “才木有呢,爹爹對我最好了!”楚堯?qū)⑿∨殴菉A起來放進在嘴里,雖然還算熱乎,不過到底是御膳房做出來的,這次又有他國來使,味道簡直一級棒,他忍不住又夾了一塊。 只是吃的時候楚堯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可是等他抬起頭后,那視線蕩然無存,可是這種感覺還是讓楚堯吃的心情減少了許多,一碟子小排骨吃得沒幾塊后楚堯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一旁的茶盞漱了漱口,這才又喝了一口果釀酒,滿口的果香甜味還有股淡淡的酒味,就在楚堯還想要在抿一口的時候,一旁的江墨卿就將他手中的酒給端走了:“就你那點點酒量,一口就行了?!?/br> 楚堯噘著小嘴也沒有勉強,吃飽喝足的他開始慢悠悠的打量著對面的那些來使和朝臣:“不是說丞相從外面趕回來了么,怎么今日沒有見到誒?” 江墨卿搖了搖頭:“剛剛聽說好像是丞相受了些傷,皇上就讓她在府上養(yǎng)著了,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那個性子,要是我多問,到時候還指不定怎么和我鬧呢?!?/br> 楚堯挑眉,也是,他娘親那簡直是醋精成精了,他記得有一次,娘親不過是在路上多看了一個女人一眼,他娘親的醋壇子就翻了,鬧著說爹爹覺得她人老色衰了,不愛他了,還說要去睡書房讓爹爹自己反省,那次府上簡直是雞飛狗跳,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小,大多都是jiejie給他說的,jiejie還說那日夜里娘親本來想著爹爹能哄她,怎料爹爹被她鬧得心煩,理都沒理她。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將寢房的門落了鎖,娘親想要去翻窗戶,結(jié)果窗戶都管得嚴嚴實實的,后來整整睡了三天書房,從那以后娘親的醋就收斂了許多,不過本質(zhì)上還是沒怎么改變的,只是每次鬧的時候都不會說要去睡書房,反正就是各種纏著爹爹,讓爹爹又氣又無奈的。 晚宴結(jié)束后差不多已經(jīng)是戌時六刻了,要是平日里在家的時候,楚堯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睡了,他迷迷糊糊的跟著自家爹爹娘親、jiejie還有一個慘遭自家娘親拋棄的小尾巴金小小一起出了宮,一路上小哈欠不斷,上了馬車后更是倒在自家爹爹懷中睡著了。 踏著夜色,馬車緩緩?fù)T谀习餐醺耐饷?,楚堯也被江墨卿輕輕喚醒,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后才緩緩睜開:“終于到了?!?/br> 江墨卿無奈的伸手在自家崽兒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趕緊回去吧,瞧瞧你這困成什么樣子了?!?/br> “嗯!” 楚堯牽著小尾巴的手一路回了拾念院,只是在睡覺的時候,金小小卻手腳并用的纏在楚堯身上,一張娃娃臉特別委屈的看著楚堯:“阿堯哥哥,我想和你一起誰=睡!我們都好多年沒有一起睡覺了!” “行吧行吧,睡吧?!崩У帽牪婚_眼睛,一心只想睡覺的楚堯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好誒!” * 驛館內(nèi),容冬兒坐在軟榻上,任由跪在地上的隨從為他按腳,他看著對面正在處理事情的女人說道:“皇姐可看到了南安王府的人了?” 女人緩緩抬起頭來,她正是之前在宴會上和封予棠聊天的人,亦是大苑國太女容傲玉,她想到在宴會上看到的那精致的郎君,淡然的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