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一直到踏青宴的當天晚上,已經(jīng)廢了的楚堯洗漱完后趴在床上,任由阿竹用精油幫他護膚。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聞得楚堯昏昏欲睡。 “明天終于解放了,還有一年,今年一過!什么課業(yè)都與我無關!” 這幾天楚堯生生的將一整個假期需要完成的課業(yè)給做完了,至今小書房里面都還晾著幾副山水畫。 反正他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再作畫了! * 踏青宴當天,楚堯起了一個大早,他歡歡喜喜的開始洗漱,然后坐在銅鏡前讓阿竹為他梳發(fā)。 帶上一個精致的銀鑲玉發(fā)冠,發(fā)冠的后面還垂下兩根銀白色的飄帶,他迫不及待的讓阿竹為他更衣。 淺綠色的廣袖長衣,他張開雙手讓阿竹為他系上腰帶。 寬肩窄腰,廣袖飄染。 楚堯站在銅鏡面前左晃晃右晃晃,身后兩縷飄帶跟著他左晃晃右晃晃的,因為衣服多了幾分幾分清冷感也消散了,不過他總覺得還欠缺了點什么,最后拿起朱筆輕輕的在左眼下面點了一顆小紅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本公子真是天生麗質,貌美如花!阿竹你說是叭!” 原本笑得乖巧,因為那一顆小紅痣?yún)s多了幾分妖冶。 阿竹點了點頭:“公子最好看了?!?/br> 阿汀捧著一個托盤走到楚堯跟前:“公子看看今日要帶什么香囊呢?” 楚堯湊過去挨個聞了聞,最后選了一個素白色墜著淺綠色穗子的香囊掛在腰間,小手在上面輕輕的拍了拍:“就這個吧?!?/br> 對著銅鏡臭美了一會兒后,阿竹從外面進來:“公子,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來的是聽瀾?!?/br>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接均言哥哥和聽白吧?!?/br> 臨走前,楚堯還拿了一把扇子在手中,這才帶著一副美好的心情出發(fā)了。 昨日楚堯就讓人去了昌侯府和秦國公府,說要去接他們一道出發(fā)。 今日天氣不錯,雖有太陽,可微風拂過,還是帶著陣陣涼爽。 楚堯最先去的是秦國公府,均言哥哥最看中時間的,必然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這才看著要好的身子可不能出任何岔子。 只是等到秦國公府后,原本在看到宋均言露出的笑容,卻因為站在宋均言身邊的女人差點翻了白眼。 到底有人在,宋均言做足了禮數(shù):“見過縣君?!?/br> 不等楚堯說話,一旁的宋霖立馬諂媚的說道:“縣君今日真是俊美無比,踏青宴上必然沒有誰家公子能比得過縣君。” 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堯,眼中的癡迷之意絲毫不帶掩飾。 楚堯冷臉看了她一眼:“宋小姐這話是想讓本縣君得罪京城中別家的公子們么?” “縣君這話莫不是嚴重了,在下沒有這般想?!?/br> 看著楚堯冷著的小臉,宋霖心里的谷欠,火燒得更旺,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楚堯娶回家,看著他冷著一張臉在自己的身下承歡,那滋味…… “放肆!那你剛剛的話就是在敷衍本縣君么?” 看著宋霖那惡心下作的眼神,楚堯忍住心中的反胃,大聲呵斥了一句。 這次宋霖不知應該怎么接話了,支支吾吾的。 楚堯翻了一個白眼后,就親自下了馬車去將宋均言扶上馬車,隨后馬車揚長而去。 氣得宋霖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一個躺在女人身下的么,等老子把你娶回來,看老子到時候怎么玩弄你,呸!” 宋霖罵罵咧咧的回了秦國公府。 這邊,上了馬車后,楚堯就黏在宋均言身邊,哼哼唧唧的說道:“均言哥哥,你是不知,那幾日在家中補那什么課業(yè),我真的是一雙手都快廢了,手腕到現(xiàn)在都還在疼呢!” 小郎君軟乎乎的撒著嬌。 宋均言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握住他那纖細的手腕,輕輕的在上面揉捏著:“你啊,以前也是這樣,經(jīng)常喜歡把課業(yè)拖到最后,然后讓你jiejie去給你收尾。” 楚堯嘟著小嘴說道:“反正今年過后,誰都不可能再叫我寫什么課業(yè)了!以后我就徹底自由了!” “那我提前恭喜你?!?/br> 兩人一路閑聊著,很快就來到昌侯府外。 韓聽白也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了,看著有南安王府標志的馬車后,剛停下來就自己上了馬車,看到楚堯又黏在宋均言身上,嘲笑的說道:“阿堯,你都十八了,怎么還喜歡黏在均言哥哥身上?!?/br> 楚堯沖著他扮了個鬼臉:“均言哥哥身上香香的,我不粘他,難道粘你?你這是嫉妒!” “你應該去粘你的心上人啊。”說著,韓聽白走到楚堯旁邊坐下:“黎初都走了七年了,也不知她什么時候回來,不會長殘了吧?” 楚堯怒道:“你才長殘了呢!” 他炫耀的秀著身上的衣服:“這還是黎初jiejie派人送給我的呢!超好看的!” “嗯嗯,好看好看。”韓聽白敷衍的點了點頭。 * 今日踏青宴設在了京郊外一處種滿了桃李梨樹的莊子上,背靠青山,面朝綠水。 這處莊子是君后送給二皇子的生辰禮。 大皇女沒能留住,生了二皇子后,君后的身子受損,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君后將全部的愛都給了二皇子,二皇子雖然備受疼愛,可因從小跟著君后禮佛,性子十分的溫和,和封惜簡直是天差地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