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咸魚小寡婦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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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農(nóng)村里吃晚飯?jiān)? 溫家早就吃完晚飯了,知道溫九鳳沒吃,楊春花特意給她專門做一頓。 怕溫九鳳放下東西就走, 她還提前堵閨女的嘴。 “你婆婆自己都跑來跟我炫耀呢,說兒媳婦心靈手巧會教人, 有小志在家里, 她現(xiàn)在自己能做飯?!?/br> 楊春花語氣酸溜溜的, “你又不是楊家的老媽子, 沒了你還不能過了?我吃不上我閨女做的飯,想給我閨女做頓飯都不行啊?” “那我做飯也沒有娘和嫂子做飯好吃呀,你想吃我下次休息回來做好不好?”溫九鳳現(xiàn)在沒那么多心理包袱, 跟家里人也熟稔了,小嘴兒比以前會哄人多了。 楊春花在廚房切白菜,頓頓頓聲音可大了, “哼, 我指望不上你,十天半個(gè)月的能伺候我閨女一頓飯, 你娘我得就燒高香了?!?/br> 溫九鳳就抿著唇笑,不再說拒絕的話。 她喜歡楊春花這種喇叭花一樣的心疼, 雖然都藏在大嗓門里,有點(diǎn)吵鬧,可記在心里都是暖暖的。 楊春花也沒做復(fù)雜的,就做了個(gè)熟鍋面。 現(xiàn)在秋收家里男人們干體力活,不吃點(diǎn)好的身體肯定受不住,所以家里買了rou, 抹了鹽掉在廚房頂上,熏得越久越入味兒。 新買來的rou剛掛廚房頂上第二天, 切好rou片洗一洗還能當(dāng)鮮rou炒。 她把大白菜切成細(xì)條,先用蔥花和肥瘦相間的大rou片子熗鍋。 出了油花后,再放上大白菜條滴幾滴醋翻炒,炒出香味來直接倒上熱水,把掛面在里頭煮個(gè)三分鐘,出鍋就能吃。 面條里有rou有菜,還帶著蔥花焦黃的香氣,微微帶著點(diǎn)酸,不用滴香油就香得人流口水。 還有半個(gè)多月就要臨盆的吳倩,聞著味兒又餓了,大嫂不說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就偷偷咽口水。 楊翠翠生的大兒子壯壯已經(jīng)九歲,饞也不好意思說,靠在楊翠翠身邊,偷偷扯他娘的袖子。 吳倩的兒子狗蛋才三歲,饞了就往桌子跟前站。 他也不說話,可能溫家的爺們都比女人要內(nèi)斂點(diǎn)吧,他就抱著一條桌子腿,眼巴巴看著溫九鳳和桌上的面條。 楊春花看得又好笑又好氣,拍著倆小子后腦勺,“吃晚上飯的時(shí)候追著讓你和你哥多吃幾口都不吃,這會兒又饞你姑的?!?/br> 狗蛋也知道不好意思,試圖用桌子腿擋住肥嘟嘟的臉蛋,“我姑吃的東西就是好吃。” 這話壯壯也同意,他靠在楊翠翠身邊小聲附和,“姑帶回來的冰糖都比別人給的好吃?!?/br> “你咋不說你姑放的屁都是香的?!睏畲夯ǚ瓊€(gè)白眼,“行了,鍋里還有,誰還想吃,自己去盛?!?/br> 其實(shí)楊春花也覺得閨女拿回來的東西好吃,知道家里孕婦和孩子看見肯定饞,她多下了點(diǎn)面條,吃過晚飯也都吃不多,就是解個(gè)饞,還是能吃得起的。 其他人都聽笑了,溫九鳳也跟著笑起來。 她知道是空間優(yōu)化的效果,所以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格外好吃。 看著溫九鳳慢吞吞嗦面條的時(shí)候,溫老五從外頭溜達(dá)著回來了,看見閨女回來,還聽說她給自己買了鞋,高興地當(dāng)場就換上了。 楊春花沒眼看自家男人這悶樣兒,她還有點(diǎn)生氣秦月如的話,坐在桌子前納鞋底,嚷嚷著明天下地的時(shí)候要跟秦月如撕吧清楚。 “不叫人看見,我就找個(gè)癩蟲合蟲莫扔她懷里,她不是喜歡那天鵝rou嗎?癩蟲合蟲莫讓她自個(gè)兒當(dāng)去吧!” 溫老五踩著新鞋在屋里直轉(zhuǎn)悠,聽見媳婦嚷嚷趕緊問,“咋了這是?” “跟你說有啥用?三棍子打不出個(gè)屁來,你是好意思跟人家女知青撕吧,還是敢警告知青招子放亮點(diǎn)?”楊春花看著他腳上的鞋泛酸,又不是光他有,得意什么。 閨女還給她買了桃酥和專門給她做衣裳的布呢! 她瞪溫老五,故意呲噠他,“要論靠譜,你還不如六民呢?!?/br> 溫老五慢慢點(diǎn)頭,“我是不靠譜,但我跟我九丫一樣,她有好哥哥撐腰,我也有。” 楊春花:“……” 溫九鳳笑得差點(diǎn)讓面條從鼻子里出來,捂著碗笑得渾身打顫。 家里人也都被逗得不行,狗蛋雖然沒聽懂,跟著嘎嘎樂。 九月份的夜色已經(jīng)涼如水,有點(diǎn)冷了,可溫九鳳雙手捂著碗面條湯,慢吞吞喝著,只覺得渾身都燙呼呼的,一直暖到心里。 所以她出門的時(shí)候都還笑瞇瞇的,一點(diǎn)也不為知青莫名罵她難過。 別人說幾句又不掉塊rou,敢說到她面前,她就敢動手。 她很清楚自己的本事,這輩子她吵架是吵不過別人了,能動手嗶嗶啥呢? 干啥要勉強(qiáng)自己,日子自己過得舒心就好。 溫六民要出來送她,溫九鳳沒讓,“就在大隊(duì)里,我有手電呢,你別出來了,照顧嫂子要緊?!?/br> 溫老五和溫五民聽見,這倆不多話的父子站了起來,狗蛋已經(jīng)睡了,倒是壯壯拽著他爹也要跟著去送。 溫九鳳趕緊擺手,“你們別出來啦,不夠折騰的,快回去吧,我走了?!?/br> 大隊(duì)里又沒啥事兒,溫九鳳也不怕黑,就算有壞人,碰上了倒霉的不定是誰呢。 不過這人啊,就是不能說嘴。 她好不容易自己出來了,打著手電往家走,走到半路,迎面碰上去干休所吃完晚飯,從后山峭壁走捷徑回來的季天澤。 溫家和楊家正好在對角,知青點(diǎn)在中間,倆人避不開。 溫九鳳垂著眸子壓低手電筒,沒打算跟季天澤說話。 白天剛因?yàn)樗涣R了蟲合蟲莫,她一個(gè)漂漂亮亮的小寡婦,難道沒脾氣嗎? 季天澤本來也沒打算跟她說話,尤其是因?yàn)樽蛲砟莻€(gè)讓人又燥熱又陰霾的夢,他靠邊了點(diǎn)走,沒打算跟溫九鳳說話。 只是兩個(gè)人擦肩而過,或者說離得老遠(yuǎn)錯(cuò)過去的時(shí)候,季天澤心里突然有點(diǎn)不爽。 這小寡婦就差貼著人家外墻擦過去了,怎么的,他是病毒嗎? 季天澤輕嘖了聲,還沒想明白就后腳跟一轉(zhuǎn),拽住了溫九鳳的胳膊,將人拉進(jìn)了不知道哪戶人家的拐角。 溫九鳳知道,這是楊大娘家的拐角,他們站的這個(gè)地方正好是楊大娘家的茅房附近,站這兒都能聞見味兒。 她瞪大眼有些不解,“你干啥呀?” 大夜里不趕緊回知青點(diǎn),拉她過來聞味兒?什么毛病! 季天澤蹙眉,“不叫季知青了?” 溫九鳳想著前頭話都說到那種程度了,她也沒必要跟季天澤客氣。 “你想讓我叫你啥?季天鵝?” 季天澤:“……” “你先松手,我覺得我們沒事兒別說話了,見面都不要打招呼,省得你們知青點(diǎn)的女知青喝不完的醋?!睖鼐砒P掙扎著想甩開季天澤的鉗制,她不喜歡別人這樣禁錮她。 季天澤立刻松開手,“跟我沒關(guān)系,我跟女知青也不熟,煩她們還煩不過來呢。” “你跟我解釋什么?”溫九鳳想不明白,也不想多說,詫異看了他一眼,抬腳就想走。 季天澤立刻上前攔住她,“你二哥白天罵我來著,我為自己分辨幾句總可以吧?” 溫九鳳胡亂點(diǎn)頭,“可以可以,你分辨完了嗎?我先回家了?!?/br> 從昨天開始心窩子里左奔右突就是出不來的火氣,這會兒讓季天澤更不舒服了。 他下意識用舌尖頂著腮幫子,伸出胳膊攔人,“就算你不喜歡我,就這么不耐煩跟我說話?” 幸虧溫九鳳動作慢,不然胸差點(diǎn)直接撞他胳膊上。 她深吸了口氣,軟聲解釋,“我不是不耐煩跟你說話,我是不想在這里聞味兒,你聞不見臭嗎?” 季天澤:“……” 不說不覺得,好像確實(shí)地方不大對。 他瞇著眼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看出來是哪兒,拽著溫九鳳胳膊換了個(gè)地兒,換到楊大娘家廚房那邊的拐角。 溫九鳳沒吭聲,站定后立刻甩開胳膊。 “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季天澤忍著燥氣,低下頭盡量溫和道。 溫九鳳搖頭,“我不想跟你做朋友?!?/br> 季天澤也不知道為什么,被人家拒絕,心窩子反倒沒那么難受了,他頭更低了些,仔細(xì)去打量溫九鳳的神色。 剛剛被他抓住胳膊后,溫九鳳立刻就關(guān)了手電,她不想讓人看見。 季天澤看不清溫九鳳的臉色,想象著她這會兒應(yīng)該是緊抿著唇,縮著脖兒又膽怯又倔強(qiáng),跟炸了毛的兔子一樣,心情莫名更好了些。 他沉默了這會兒,輕笑出聲,“不是,我好歹救了你,你就不能有點(diǎn)良心?” 溫九鳳覺得他這話問的沒問題,但上輩子被人挾恩圖報(bào)太多次,她有點(diǎn)煩這種說話。 所以她甜軟的聲線多了點(diǎn)冷意,像是冰凍過的糯米糍,“良心多少錢一斤?我沒有那種東西,我們直接談怎么報(bào)答你就好了?!?/br> 季天澤瞇了瞇眼,他跟別人說話時(shí)總漫不經(jīng)心,是因?yàn)橹鼗钜换兀@時(shí)候的人們說話有點(diǎn)格格不入,但面對溫九鳳就沒有這個(gè)感覺。 他總覺得這小寡婦有哪兒不對,這大概就是他總想跟這小寡婦說話的原因,季天澤在心里想。 “哦,那咱們就談?wù)劷飪?,上回那種酒還有嗎?煙酒都算成那種酒,就來個(gè)……二十瓶吧?!?/br> 本來一直看著別處的溫九鳳抬起頭,“你怎么不去搶?” 季天澤勾了勾唇,低頭離她更近些,他特別想看清溫九鳳臉上的神情,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樣有意思。 “你覺得自己的命,不值二十瓶紅酒?” 溫九鳳利落搖頭,微微仰頭避開他的靠近,“我覺得就值一瓶,你以后能不跟我說話了嗎?” 她不介意自己命賤,只要離狗比遠(yuǎn)一點(diǎn),賤命還好養(yǎng)活呢,她怎么都行。 季天澤氣笑了,抬手敲她腦袋,“你這小寡婦還挺會算賬,你的命有多值錢,我說了才算?!?/br> 不等溫九鳳反駁,季天澤狀似不經(jīng)意道,“哦對了,楊大志比你大六歲,聽說你一直都叫大志哥,怎么會叫小哥哥?” 算起來,最多也就是個(gè)老哥吧? 溫九鳳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她干脆故意問,“我聽季知青這意思,你是對我有意思咯?” 季天澤立刻后退一步,“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