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咸魚小寡婦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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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她聲音冷不起來。 她也不想惹怒季天澤,只想把事情解釋清楚。 “下冰雹那天,你拽著我走,道路泥濘我站不穩(wěn),我謝謝你的幫助,但我沒求你幫我。” “至于在躲冰雹的地方……季知青大概不知道有一種疼叫胸疼,你非得背著我,我怎么說你都不放我下去,往斜坡下頭跳的時候胸前跟被錘子砸了一樣,你要是不能想象,可以回頭拿錘子自己砸砸子孫根試試?!?/br> 季天澤:“……” 溫九鳳聲音雖然軟,但很嚴(yán)肅,“至于第二天,脫雨衣和脫衣服麻煩你搞搞清楚,我只是為了從跨包里拿糖出來還你?!?/br> 季天澤臉色越聽越黑,棱角分明的下顎緊緊繃起。 但溫九鳳并不在乎,她聲音雖然小,但很清楚,“至于那兩個流氓,我既然敢走夜路,就有見鬼的覺悟,我不需要你幫我打人,那瓶酒如果季知青當(dāng)時帶腦子了,就該記得是你要我報恩,我還你的恩情?!?/br> 她氣得臉頰通紅,“我感謝季知青的救命之恩,你付出的東西回頭可以算個價格給我,我一定加倍奉還。雖然季知青你長得挺好的,但我看大隊里的豬都比看季知青親切,我說的夠明白吧?” 起碼她替婆婆割豬草還總喂豬呢,她跟季天澤只有避之不及的孽緣。 季天澤臉色越來越黑,可見小姑娘死死捏著匕首,說話聲都打顫,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壓下了蓬勃的火氣。 要是按照溫九鳳的說法,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這讓季天澤有點不能接受。 他冷靜下來腦子還是帶來了的,“那小哥哥呢?” 溫九鳳握住匕首的小手哆嗦了一下,恨自己當(dāng)初被美色誤了事,迷迷糊糊的時候誰還能不喜歡美好的東西呢。 她盡量保持聲音平靜,“我只是犯了天底下女人都會犯的錯,驚恐瞬間認(rèn)錯了人,季知青應(yīng)該管不著我跟我男人之間的情趣吧?” 季天澤臉色猛地一沉,結(jié)婚一天就分開,有個屁的情趣。 他一直仔細打量著溫九鳳,她前頭說話的時候,那雙大眼睛瞪得兔子一樣,說起她男人卻開始閃爍,眸子比頭頂?shù)男切沁€好看。 這小寡婦演戲都不會,撒謊帶著股子心虛。 他不動聲色點點頭,“那你跟你男人還挺客氣的,吃一顆糖要雙倍奉還?!?/br> 溫九鳳:“……” 她提著袋子轉(zhuǎn)身往大隊走,強行挽尊,“等季知青結(jié)婚就知道了,兩口子總是膩歪不夠的?!?/br> 季天澤:“……” 見溫九鳳提了一路的袋子好像比原來下墜得更厲害,他大跨步上前從她手里將東西搶過來,輕輕甩在自己肩膀上。 溫九鳳看著走在自己前頭的季天澤,再次后悔自己穿過來那天不夠謹(jǐn)慎。 “季天澤,你到底要干嘛?我不用你幫忙!” 季天澤頭都不回,聲音平靜,“我怕你累死了沒人還錢,日行一善,不客氣?!?/br> 溫九鳳覺得自己錯了,季天澤不是有潛質(zhì),狗比無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盆涼水,等季狗子回回血下章第二盆,肯定要把他腦子里的自我攻略給刷干凈了,再開始追妻哈~感謝在2022-07-04 16:19:55~2022-07-07 00:0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閣閣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吃魚不卡刺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嘭”——門被砸到墻上, 墻都顫抖著掉下來些土。 廖凱正歪在炕上偷偷看小人書,被動靜嚇得一哆嗦,巴掌大小的方塊書被他迅速塞進枕頭底下。 他看著陳彥君滿臉驚魂未定, “啥動靜?” 陳彥君坐在窗臺前頭寫信,聞言頭都不抬, “還能是啥動靜, 澤哥回來了唄?!?/br> 他們兩座房子是一起蓋的, 為了節(jié)省成本, 有一堵墻連著,動靜大了兩邊都能聽見。 除了季天澤,也沒人關(guān)門這么囂張了。 廖凱被嚇了一跳, 也沒心思繼續(xù)看書,從炕上出溜下來趿拉上了鞋子要往外走。 “澤哥不是去縣城了?走走走,咱們?nèi)タ纯此麕Щ貋砩逗脰|西?!?/br> “不去, 估計讓人氣著了, 這會兒過去是找挨揍呢?!标悘┚惶ь^。 廖凱尋思了下,又把鞋一甩躺回去了, 也沒說去安慰安慰他澤哥的話。 跟季天澤熟悉的人都知道,季天澤脾氣不算好, 可他不會委屈自己。 平時帶著張厭世臉,就沒大有人敢招惹,真要有人招惹了,季天澤也不慣著。 他們上去安慰,季天澤不需要,很可能沒打過癮, 再給他們松松骨頭。 但猜還是要猜一下的,季天澤的事兒, 都帶著那么點讓年輕人臉紅心跳的熱度在。 “不是高楊請吃飯嗎?難不成是讓高主任家里的丫頭片子給貼煩了?” 這話陳彥君也愿意接,他嘿嘿笑,“不知道,反正澤哥對女人沒啥耐心,你看那幾個女知青不也讓澤哥呲噠好幾回了嗎?” “你可別說,澤哥有時候看著特別靠譜,深沉起來跟那些大首長似的,但他有時候又像穿開襠褲的孩子,多少姑娘往他跟前去,也不見他開竅。” “那倒是,我總覺得澤哥看那堆破爛都比看女同志親?!?/br> 廖凱想了想,捂著肚子笑,“那就是看不上唄。反正就澤哥這本事,早晚有一天能回城,城里啥樣的女同志沒有啊?!?/br> “嘩”——一瓢涼水從頭上沖下來,沖不滅季天澤心頭的火氣。 城里啥樣的女同志都有,就是沒有溫九鳳這樣的。 他這是心窩子被懟得冒火,臉皮子被說得生疼,哪哪兒都不得勁。 季天澤狠狠搓了幾下身上,拿涼水沖干凈肥皂泡,換上背心和大褲衩,將自己甩在炕上,拽毛巾被的動作都帶著不耐煩。 這時候天已經(jīng)有點涼了,但大小伙子身上火力壯,季天澤怕熱,一直還沒換被子蓋。 本來還要修塊表,是公社書記的秘書找人托他給修的,聽說是要送給對象。 季天澤完全沒有動手的心情,一雙清冷的眸子懨懨盯著房梁,想溫九鳳的話。 他沒想到溫九鳳會解釋的那么頭頭是道,狡辯都帶著讓人啞口無言的邏輯。 要說溫九鳳膽大吧,她平時跟人打交道時,說話溫溫柔柔,那雙大眼睛總是不敢直視別人。 碰見啥事兒她下意識就是躲,就連今天晚上生氣都是自己哆嗦,完全沒給人兔子急了能咬人的感覺。 可要說她膽兒小,季天澤哼笑了聲,誰要這么覺得那肯定是看走了眼。 走夜路是她,軟著嗓子冷靜建議埋了流氓的也是她,拿著匕首想動手也是她。 這簡直就像是個兔子精和母老虎精的結(jié)合體,矛盾到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季天澤舌尖舔了舔唇角,笑得有些無奈,他扭頭看了眼座鐘,晚上快十點了。 他今天大半時間都浪費在了溫九鳳身上,兩輩子他都沒對女人這樣上心過。 季天澤拿毛巾被蓋住臉,閉上眼睛壓著煩躁睡覺,明天早上還得早起上工,晚上要去看爺爺,再不睡該起不來了。 結(jié)果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夢里又出現(xiàn)了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瞪著他不說,白嫩柔軟的小手‘啪啪’在他臉上給他好幾耳光。 季天澤氣得呼吸急促,他惡狠狠地伸手箍住小手主人的腰肢,拽到自己跟前,想問她是不是找死。 但那雙造孽的小手突然溫柔地又撫在了他臉上,鼻尖,順著挺括的鼻頭慢慢下滑,到薄唇,喉結(jié)…… 季天澤悶哼一聲,被捏住命脈后,一種陌生又熟悉的躁動飛快涌上心頭,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往下竄。 他狠狠咬著自己的舌尖,想清醒些,但那雙作亂的小手不給他清醒的機會。 佳人軟香如玉,纖腰如柳,在他身上纏繞,明明沒用什么大力氣,卻跟火一樣撩得他渾身疼,欲望瞬間燎原,燒沒了他的最后一點理智。 …… 他想用匕首劈開這惱人的妖精,看看她流淌的,到底是紅色的血還是灼熱的火。 只是匕首剛揚起尖銳弧度,還沒來得及行兇,門外突然響起了嘈雜又囂張的聲音。 “舉報的人說了,他就在這間屋里,想要強j女同志!” “把門撞開!不能讓這混球禍害女同志!” “撞不開咋辦?你傻?。∮媚_踹!” “非得打死這個流氓不可!光天化日的,真給高新公社丟人!” …… 季天澤滿頭大汗猛地坐起身,眼神中的暴戾陰霾幾乎噴薄而出,要是有人看見,能嚇得尖叫出來。 他喘著粗氣閉上眼,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打手電看了眼座鐘,才四點半。 捏著隱隱作痛的額角,他跨腿從炕上下來,剛一動,就被腿間的黏膩驚了一下,隨即更深的煩躁涌上心頭。 “艸!”季天澤低低罵了聲,心頭鼓動的燥氣幾乎要戳破心房。 他對這種事情并不陌生,上輩子年輕的時候就有過。 在被革委算計,關(guān)在禁閉室里,因為不答應(yīng)娶那個寡婦,被打的差點死掉之前,他夢里也朦朦朧朧出現(xiàn)過看不清臉的女人。 他被那半老徐娘下了藥,還冤枉他是強j的流氓,要讓他倆結(jié)婚,要不就要游街。 要不是爺爺帶著病,拖著病弱的身軀從牛棚里趕路到公社,偷偷給老戰(zhàn)友打電話,那老戰(zhàn)友又一路托人通過武裝部把他從禁閉室給救出來,他要么被人打死在禁閉室,要么就是成為一個靠張腿做生意的寡婦家的倒插門。 蹲在門口洗褲衩時,季天澤被曬成麥色的俊臉上,多了幾分讓人止步的冷漠。 重活一輩子再次這樣很正常,對一個小寡婦上心……大概是因寡婦這個身份總是讓他心煩,他格外不想被對方纏上吧。 對,就是這樣。 他在心里哼哼,昨天溫九鳳把話說得很絕,他還趕不上豬親切? 好極了,他祝這小寡婦以后跟豬過一輩子。 “澤哥干啥呢?”廖凱打著哈欠出門,看見季天澤含混不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