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咸魚小寡婦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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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沒說話啊?!奔咎鞚稍跔敔斆媲?,向來冷漠的丹鳳眸中漸漸有了溫度,顯得他渾身都帶著那么點風(fēng)流滋味。 爺爺上輩子吃了太多苦,死的也太早,還拼了命給他留下站在頂端的資本。 這輩子季天澤把老頭兒給救下來,只要爺爺能長命百歲,怎么他都慣著。 可季老爺子感覺不到孫子這份孝心,他快要被季天澤氣死了。 “你是沒說話,你就是放著狗臭屁動了老子的棋!”季老爺子起身去找自己的拐棍。 “瞧你渾身這浪蕩勁兒,我干脆打死你,省得你讓人舉報,丟人丟到季家祖墳上去?!?/br> 楊老:“……”老子剛他娘給你吹了虛,你就彪起來了。 “啊,疼?!奔咎鞚砂ち藘上?,不走心的給爺爺個面子。 他不怕爺爺這虛了扒火的生氣,胳膊枕后腦勺上解釋,“舉報信是有知青嫉妒你孫子太爭氣,胡說八道的,要不革委能放過我?” 他還咧著嘴笑,“我放狗臭屁,那您成啥了?我不許您這樣說自己?!?/br> 楊老:“……”他忍不住了,轉(zhuǎn)身出去笑。 季老爺子實在拿這油鹽不進(jìn)的臭小子沒辦法,只能干瞪眼,“那沒影兒的事,人家知道你是個混不吝,還敢平白造謠得罪你???你肯定是跟新民大隊的那個女同志有點啥,你給老子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您想啥呢,我一個大好的童子雞青年,還能想不開去看上個寡婦?”季天澤嗤了聲起身,“我餓了,讓老陳叔給我留了rou,咱們趕緊吃,吃完我還回去有事兒呢。” 季老爺子還想多說幾句。 這臭小子都二十了,再過兩年別說寡婦,帶孩子的都不一定看得上他,偏偏他還挺看得起自己,不知道自己在附近老百姓那里的名聲。 季天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摟著老爺子肩膀往外走,“哎呀您就別cao心了,等將來您肯定有孫子抱,咱老季家不會沒人燒紙的?!?/br> 雖然這時候不允許上墳燒紙,畢竟是民族幾千年來留下的習(xí)俗,大家暗地里總會給偷偷燒點東西。 季老爺子被季天澤這話安撫住了,孫女他也不嫌棄,他最怕家里最后沒了人,早死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就再也沒人能記得。 “別讓爺爺?shù)忍?,爺爺這身子骨也不知道……”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爺爺放心,您命長著呢?!奔咎鞚赡灭z頭堵住老爺子的嘴。 季老爺子:“……” 食堂里聽見的都噗嗤噗嗤笑,每回季天澤來干休所,食堂里就特別熱鬧。 別看季老爺子嘴里罵罵咧咧的,唇角上揚的弧度卻一直沒下來。 干休所是有關(guān)門時間的,所以季天澤不能久留,吃完飯說好了過幾天再來,他給老陳叔留了錢和糧票,就小跑著走了,沒給老陳叔拒絕的機會。 回去可以不用再走原來的道兒,天一黑沒人看見,季天澤以前都是從后山的峭壁爬上去,下個坡就是新民大隊。 但季天澤走到那峭壁旁邊,不知咋的,突然就想起溫九鳳來。 說實話,那天溫九鳳蒼白著一張臉站到峭壁旁,他打牙祭肯定要注意周圍,早看見了,做好了救人的準(zhǔn)備。 誰知道那小寡婦晃了晃身子,沒等他伸手,扭頭又自己下來了。 只可惜沒掉下峭壁,卻從坡上滾了下去。 他被這反轉(zhuǎn)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反應(yīng)快,跑在溫九鳳前頭拉住她,才會衣裳那么亂。 這樣說起來,他等于救了這小寡婦兩回! 她要是躲他,那就不只是白眼狼,還眼瞎! 季天澤頓了頓,腳步一轉(zhuǎn)又沿著原路回去了,走著走著就跑起來。 他是個善良的人,對這種小沒良心的瞎子,他得讓對方知道知道厲害才行! 溫九鳳走到新民大隊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她碰上了個挑著扁擔(dān)換豆腐的,自己家做的豆腐,走街串巷換點豆子和糧食。 溫九鳳借口去取糧食,找沒人的地方從空間往外拿,耽誤了點時間。 這會兒她走路不免就急了點,怕回去太晚于婉茹擔(dān)心。 因此她沒注意到,路旁的地里已經(jīng)有膝蓋高的玉米桿輕輕晃動著,偶爾露出個獵豹似的身影,悄無聲息,越靠越近。 -------------------- 作者有話要說: 陳彥君:澤哥,說好的別偷偷摸摸呢? 廖凱:澤哥,說好的臉呢? 季老爺子:你看不上人家你鉆啥玉米地? 季狗子:我只是太善良而已。 溫微笑:對,你生怕我的斧子刀子用不上,確實善良。 季狗子:…… 第11章 “啊——”女人受到驚嚇的呼喊聲又輕又軟,尾音有些被捂住后的含糊,聽著讓人莫名耳熱。 當(dāng)然,耳熱心跳未必跟著心懷不軌,是惡作劇還是驚悚劇全看主角發(fā)揮。 溫九鳳感覺腰肢被強壯有力的胳膊箍住,輕易就被拽進(jìn)玉米地里前,靈敏的感官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 她瞬間就將手伸進(jìn)跨包,把里頭的報紙換成匕首和辣椒水。 所以她的喊聲沒有太大,怕驚到過路人壞了名聲,更怕驚到壞人沒法子斷了某人的子孫根。 末世放縱了大部分人的天性,活在末世的女人,甭管多嬌軟,想要不被人任意拖走干死在角落里,這樣的狠勁只算尋常。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人將她拽進(jìn)玉米地,卻迅速后退了幾步。 “喊你都不會大聲喊,生怕那些畜生玩意兒不夠膽大是吧?”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不耐煩,還帶嘲諷狂風(fēng)暴雨一樣砸溫九鳳臉上。 季天澤眼神犀利得幾乎要扎死誰,那張俊臉上的陰翳叫人看著心驚rou跳,生怕他打人。 這導(dǎo)致溫九鳳明明占著理,說話卻不自覺虛了許多,“明明是你不懷……你拽我進(jìn)玉米地,嚇唬人你還有理啦?” 季天澤咬了咬后槽牙,她是要說他不懷好意? 他在這小娘們眼里就是個流氓形象?這要是侯大壽他們,他這會兒都懶得說話,直接上手揍一頓再說。 他緊繃的腮幫子微抬,朝溫九鳳左邊點了點下巴,語氣諷意更甚,“長那么大倆招子是用來喘氣的嗎?看清楚再說話?!?/br> 溫九鳳被他冷唳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莫名不太敢看他,偏過頭又被嚇了一跳。 地上那兩團血呼啦的東西……是人? “你……”溫九鳳倒是不怕這種血腥,但眼神有點迷茫,她疑惑看向季天澤,“你是在幫我?” 她不傻,這個時間埋伏在玉米地里兩個男人,必定不會是為了好事兒。 她最近回大隊的時間晚,有心人想知道并不難,那對方想要干嘛就太好猜了。 “不要自作多情,我這是響應(yīng)大首長的號召,見不得有人在新藍(lán)國的光輝下犯罪,流氓罪傳出去,整個公社都跟著丟人?!奔咎鞚杀е觳岔鴾鼐砒P冷聲道。 “倒是你,你是在躲著我?” 不用溫九鳳回答,他逼上前幾步,聲音多了點肆意,“怎么,我是給了你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我對你有意思?你寧可冒著被人強抱的危險,都要避開跟我碰面?” 說著他臉上反而帶了點笑,只是眼神還是冷的,“還是溫同志看不上我們知青?” 熟悉季天澤的人看見他這樣有點邪氣的笑,都要心里發(fā)憷了,他越是這樣肆意張揚,翻臉越快。 在干休所蘭小兵找事兒那次就是,他就這樣笑著,給好幾個蘭小兵開了瓢。 溫九鳳抿了抿唇,她倒不怕季天澤這樣,更瘋狂變態(tài)的人末世里也有的是,但她也不想回答季天澤的問題。 不管怎么回答,要么是自視甚高,要么是瞧不起人,肯定都要惹惱這人。 她躲著更多是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上輩子那個狗比大佬就是季天澤這種類型。 狗比大佬當(dāng)年也是給了溫九鳳不太對勁的感覺,然后她就被迫進(jìn)了那人魚塘,隨后便是數(shù)不清的麻煩。 在別人眼里那人對她總是有點不同的,所以他的情人都視溫九鳳為眼中釘。 被那些情人好不容易團結(jié)一次害死在喪尸堆,并非她躲不開那些喪尸。 只是躲掉一次,意味著更多的麻煩,那些女人尖銳的撕逼和吵架聲,對溫九鳳這種喜歡安寧的人來說,算是最大的折磨。 她不喜歡那種無休止的針對和折磨,也沒了在意的人,空間里能儲存物資的地方都塞滿了,她沒啥活下去的動力,才干脆順著那些女人的意,跟喪尸同歸于盡。 當(dāng)然,她帶著那么多重要物資死掉,那些女人也活不下去就是了,狗比大佬瘋起來,是真讓人害怕。 同樣的道理,季天澤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也會有許多麻煩。 這點她跟溫老五想法一致,想安生過自己的小日子,還是躲得越遠(yuǎn)越好。 “說話!”季天澤見她睜大水汪汪的眸子突然走神,忍不住掐了掐她臉頰。 溫九鳳反應(yīng)慢一拍,揮手也沒人家縮回手去快,鼓著小臉換了話題,“那他們……還活著嗎?” 季天澤:“……” 他面無表情呵呵了兩聲,“你擔(dān)心要輪j你的人?” 他心頭憋了好些日子的燥氣拱啊拱,鼓破心口猛地竄上頭頂,像煙花一樣,達(dá)到頂點也就瞬間散開了。 季天澤嘖了聲,驀地有點無趣。 真實年紀(jì)好歹是三十幾歲呢,世界還等著他去征服,女人根本不在他考慮范圍內(nèi),他怎么會突然犯抽管起閑事兒? 他拍拍腦門,冷著臉想要扭身回大隊。 溫九鳳立刻搖頭,聲音雖然軟卻很清脆,“那得多不知道好歹,不管季知青是為了什么,我都感謝你,不能連累季知青呀?!?/br> 季天澤緊繃的肌rou突然松了些,但他沒動,只扯著唇角皮笑rou不笑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要是死了的話,挖個坑埋了吧,要是沒死……”溫九鳳輕軟的嗓音帶著點不好意思,她將手從跨包拿出來,“不如幫他們在身上做個手術(shù),省得他們以后傷害別的人?!?/br> 要是死了,埋完她半夜收空間里有機會處理掉就行,沒死那處理的法子就多了。 季天澤看著這小寡婦露出赧然的神色,垂著嫩白的小臉,只小手悄悄遞出把匕首,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低低艸了聲,聲音里帶上了笑意,“你想……在他們哪兒做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