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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卿沉默半刻,輕聲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所以大姑娘是不打算管了?” “不過一些小玩意,她想要便拿去吧,難道我還同她搶不成?” “一些金玉首飾,大姑娘可以不介意?!苯o話鋒一轉(zhuǎn),“但她想要的若是蕭世子呢?” 江素卿壓著信封的手倏然一白。 “三姑娘讓孫嬤嬤從大姑娘這換走天絲云錦,天絲云錦是什么?”姜辭突然凌厲了起來,“大夫人嫁給大爺時(shí),所穿嫁衣便是天絲云錦,大姑娘不管不問,是想把這門婚事拱手讓人嗎?” “我不是——” 姜辭不理她,直接道:“若是三姑娘穿著天絲云錦出現(xiàn)在蕭世子面前,大姑娘覺得蕭世子會(huì)如何想?” 江素卿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里盡是姜辭和蘭嬤嬤的話—— “這是嫁衣啊,蕭世子的意思這么明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如今你們不過議親,庚書都沒換,蕭世子便把嫁衣料子送來了,卿兒,你敢說你不懂蕭世子的意思?”蘭嬤嬤恨鐵不成鋼,凄然,“這是承諾啊,他還沒見你,便說定了要娶你?!?/br> “……堂嫂,我如何不知?”江素卿抑制不住地捂住了臉,“可是我不能……” 姜辭覺得不太對(duì):“怎么了?” 先前她暗示江嫻換云錦,便是想讓江素卿注意江嫻,可事實(shí)告訴姜辭,江素卿是知道的,但她不管。 對(duì)于江嫻和江素卿的事,姜辭本可以袖手旁觀,她要出氣,等江嫻名聲一塌糊涂后煽風(fēng)點(diǎn)火就夠了,但她還是插手了,為什么? 不過是想在和離前,還江家恩情罷了。 姜家離京,滿城奚落,唯有侯爺出手相助,姜辭對(duì)侯爺是敬重的,而今日所做,便是為了不讓江嫻敗壞江家名聲。 江嫻偷首飾,江素卿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天絲云錦不一樣,這是嫁衣,以侯爺對(duì)江素卿的疼愛,她萬可以請(qǐng)侯爺做主,這事便算了結(jié)。 府里亂一時(shí),好過名聲亂一世,才是姜辭原本的計(jì)劃,可這大姑娘的行為,著實(shí)讓她有些看不懂。 嫁衣被偷了,還這么閑情逸致地種樹…… 江素卿攥住了錦盒里那一紙信封,上面娟秀【蕭睿親啟】,簡(jiǎn)直像刺目的朱紅落在她心間。 沒過半息,她氣息全亂,在一種介乎頹唐的狀態(tài)里,忽然看到姜辭的目光,里面凝重又驚疑,卻奇異地安撫了她凌亂的心,她眸光都在抖,半晌啞然:“堂嫂,我殺人了?!?/br> “……”姜辭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什,什么?” “半年前,除夕的時(shí)候?!苯厍湔f這話時(shí),目光都是亂的,仿佛那事尚在眼前,“正是年夜,星子很黑,院里有家的下人都回家過年了,只有那三個(gè)孩子,無父無母,是第一年被賣進(jìn)侯府的。我看他們可憐,便讓他們?cè)谂欧堪溩樱瞿暌癸?,沾沾喜氣……?/br> “年夜飯是要蒸年糕的,而過年的年糕要抹點(diǎn)顏色才喜慶,我屋里有糖漿,便讓他們?nèi)ツ谩!苯厍湔f到這,呼吸突然緊了,“我走之前他們還好好的,可我吃完年夜飯回來,他們,他們都死了——” 姜辭瞬間攥住她的手,江素卿的手全涼了。 “是夾竹桃,堂嫂……他們拿錯(cuò)了糖漿……是我害死了他們……” “不怪你,不怪你……”姜辭溫聲絮絮,拍著她的手背,見她鎮(zhèn)定一點(diǎn),才問,“你在屋里弄夾竹桃做什么?” “夾竹桃強(qiáng)心,皇后娘娘有心疾?!?/br> 姜辭攥著江素卿發(fā)冷的手,覺得不對(duì),死了那么多人,這么大事,府中竟無半點(diǎn)風(fēng)聲,這不對(duì)勁:“那些人呢?” 江素卿哽咽:“是孫嬤嬤,孫嬤嬤幫我處理的?!?/br> 姜辭瞬間明白了。 難怪前世江嫻這么勾引蕭世子,江素卿都不曾對(duì)她有過半點(diǎn)逾矩之動(dòng),原來是有把柄在她們手里! 孫嬤嬤是林氏的人,這事讓孫嬤嬤拿捏,無疑是林氏威脅江素卿的利器,難怪她只能對(duì)江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堂嫂,我當(dāng)如何?蕭世子本就在大理寺當(dāng)職,他若知道此事,該如何看我?”江素卿悲從中來,“他如此待我,我卻不知該如何配得上他……” 姜辭也沒想到竟是因?yàn)檫@樣的原因,心里亂麻麻的:“你如何確定那些人是你殺的?夾竹桃和糖漿到底不同,黃口小兒都難輕易認(rèn)錯(cuò),他們就算分不清,聞一聞不就知道了?” “我也曾懷疑,但屋里確實(shí)只剩那碗糖漿了?!?/br> “驗(yàn)尸了嗎?” “沒敢驗(yàn),讓孫嬤嬤做主,全全埋了。” “那些人死前什么模樣?” “便是夾竹桃中毒的模樣,我那夾竹桃藏得深,不好找的?!?/br> 姜辭卻道:“既是不好找,便不該那么輕易被下人找到。你也說那些孩子孤苦無依,是頭一年在侯府過年,你允了他們自己做年夜飯,他們更是感激。剛承了主人家的恩,又無依無靠,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比有家室的粗使更謹(jǐn)慎些,哪敢為了一份糖漿,隨意在主子屋里翻找?” 江素卿聽著姜辭的話,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那……” “那糖漿你還有印象嗎?” 江素卿站起來:“糖漿就是普通的糖漿,我做的糖漿比外頭的多幾分槐花香,我是認(rèn)得的,裝糖漿的瓷碗,我也沒敢扔,一直留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