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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凜:…… 原地頭禿.jpg 是的,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副模樣的安凜,是個堅定的甜黨,無甜不歡,屬于吃燒烤日料都要點上一杯牛奶的邪教。 但她既然下了決心便不會半途而廢,她直接從頭開始學(xué)起了辣菜的制作。 刀工之類的基礎(chǔ)她有,她所要研究的,是菜色的細膩程度以及入味以后的口感。她雖然不吃辣,口感的判斷力上仍舊是出色的。 而在這個漫長的籌備過程中,他始終站在那間小小的廚房的角落,占據(jù)著一片陰影,望著她反復(fù)嘗試的步驟,猛然間他就懂了,為什么當(dāng)時教室里那道菜那么合他的口味。 因為它本身就是按照他的口味出現(xiàn)的,是她為他嘗試過無數(shù)次的“證明”。 他下意識的想伸手阻止她。 因為一路的跟隨,所以他知道安凜其實不太能吃辣,她胃不好,身邊會常備一些胃藥,每次吃的放縱些刺激些的時候就會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但她又極喜歡美味的食物,總克制不住自己嘗鮮。每每享受完了就會在當(dāng)夜難受起來,翻在床上打滾,后悔自己的作死,然后在下一次又循環(huán)往復(fù)。 她并不是不能找其他人來試菜,做她的食客。 她的廚藝不差,即使是調(diào)整期也已經(jīng)足夠擺上餐桌。 只是他是她暫時還無法訴諸語言的“心中秘密”,所以她下意識的不愿意被人了解到真實心情,因而果斷的選擇了靠自己。 他看見過她難受起來的樣子,所以才想阻止,但他伸出去的手卻如同觸碰空氣一般,穿透了女孩子的幻影。 爾后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只是他的一場夢。 他無法觸碰,無法改變。 但這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沒辦法懷疑,就像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其中的每一件事。 他暴躁起來,個性里流淌著的火焰在沸騰,但他卻沒辦法用出任何力量。他仿佛被禁錮了,唯一留下的能做的事,只有跟隨。 花了好幾天的準(zhǔn)備后,安凜總算做出了覺得滿意的食物。那辣的味道讓她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她臉色有些蒼白,心情卻很好。 她哼著歌,在一個寂寞安靜的午后,將精心準(zhǔn)備過的便當(dāng)盒塞給了對方。 女孩子的指尖還包裹著創(chuàng)口貼,但她的口吻卻是輕描淡寫。 他看著年少的自己傾聽著謊言的同時,因為心底泛上的情緒,未帶多余思考的,相信了她的借口。 他恍惚了一下。 雖然口是心非,口吻還兇巴巴,但他貨真價實的救了人,所以安凜總是自帶濾鏡的看他,用詠嘆調(diào)的口吻夸他可愛。 他很討厭聽到這樣的夸獎詞,每天都會炸毛,脅迫對方改口,但她永遠是原地誠懇認錯,下次還敢。 再加上他的母親很喜歡溫柔懂事的她,偶爾還會喊她來玩,兩個人就這么熟悉了起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這個人的呢? 大概就是潤物細無聲的滲透,然后在某個瞬間注意到了,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什么事,只要與他相關(guān),她都會認真無比。 年少的喜歡真誠而熱烈,但女孩子的臉皮薄,是以窗戶紙過了很久才捅破。且做到這件事并非當(dāng)事人,達成了助攻的成就是某位窮追不舍的追求者。 事后某人被打了一頓。 某個性為爆破的人表示沒話要說。 他沒告白過,沒談過戀愛,腦子里也沒有花前月下玫瑰香檳的浪漫,事實上他把人約在了山上,想帶著喜歡的女孩看日出。 于是半通宵打了一夜游戲的安凜迷迷糊糊的被拽上了山,面對了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日光以及少年惡聲惡氣的告白。 她眨了眨眼,遲鈍的腦子反應(yīng)了一會兒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原地昏了過去。 一半是困的,一半是身體弱雞,不適應(yīng)海拔高度所產(chǎn)生的高原反應(yīng)。 但他不知道這點。事實上在檢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他差點以為安凜是被自己的告白嚇昏了過去。 總之,雖然有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偏差【x,但在沖動開口之后,他總算是牽到了喜歡的女孩子的手。 且在這樣平鋪直敘的日常之中,他緩慢的開始想起來了,某些完完全全的被他忘記的東西。 即是安凜真正的[能力]。 他看了很久的青梅竹馬年少日常,吃著另一個自己的狗糧,心里不太爽,卻又只能干看著。 他了解到了比以往更真實的安凜,又敏銳的覺察到了細微的差別。心跳了起來,卻沒能發(fā)現(xiàn)線索。 他直覺有些不安。 尤其是在這條世界線里發(fā)生的那些事與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出入很大,無論是七瀨螢還是日向流還是九條東生,原本都不是那樣的發(fā)展路線。 是哪里的問題? 他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問題,注視著自己的成長過程,有安凜的陪伴,他勇往直前的,成為了一個[英雄]。 然后他終于知道了,那種不對勁來自于哪里。 安凜死了。 在某個平靜的,與往常的和風(fēng)暖煦別無二致的午后,她死在了家中。面露微笑,神情平靜,似乎是為了某個[愿望],自愿赴了死。 * 爆豪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領(lǐng),汗透濕了領(lǐng)口,讓他有些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