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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虛構之春在線閱讀 - 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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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同人] 《(綜漫同人)虛構之春》作者:棲瀧【完結 番外】

    文案:

    我想要變成月亮。

    因為我所愛的人,悲慘而不自知的他……

    再也無法見到太陽。

    內容標簽: 綜漫 情有獨鐘 少年漫 勵志人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源睦月,無慘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曾與人許下約定

    立意:一次又一次的離別,不會擁有的幸福。

    第1章

    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時,他是以新任醫(yī)師的身份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

    那時正是明治元年,維新運動、江戶城改名、還發(fā)表了政體書,雖然這些都影響不到我多少,但家仆們卻討論得十分熱烈。

    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只能長年臥病在床,但好在家中還算寬裕,家族又不參與政事,所以我才能日復一日過著平淡的生活。

    其實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換醫(yī)師了,所以對于新醫(yī)師的到來,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小時候請來的醫(yī)師們總會說我大概活不過下一個春節(jié),所以父親和母親每年都要做一次心理準備,但后來卻發(fā)現(xiàn),雖然我的身體一直沒能好起來,卻總能奇跡般擺脫醫(yī)師們的斷言,活過他們所說的一個又一個春節(jié)。

    他們將這歸為神的眷顧,對賜予了我這份眷顧的神明深懷感激,并且堅信我是被神明所寵愛的孩子。

    正因如此,相比于醫(yī)師的話,他們更加相信神社的神官和寺廟的和尚。

    而上一個醫(yī)師被辭退的原因我也知道,因為家仆們告訴了我——那個醫(yī)師又說了我可能活不過下一個春節(jié)。

    也難怪父親和母親帶著新醫(yī)師來見我時,會露出那樣小心翼翼的表情。

    其實他們還是在害怕,害怕我真的會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死去,所以每當有醫(yī)師說出那種話,他們都要去神社或者寺廟中為我祈福,然后再請來新的醫(yī)師。

    父親和母親不會把自己為我做的事情悉數告訴我,但家仆們卻很喜歡跑來我面前向我匯報,因為每次他們帶來新消息,我都會把自己的首飾或是零錢送給他們。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所以首飾放在盒子里也是落灰,零錢更不用說,就算存上滿滿一盒也沒有可以供我使用的地方。

    比起我,家里的仆人們更需要這些東西。

    因為想為我梳頭后戴上漂亮的發(fā)飾,卻沒能找到她給我買的那個,母親曾經問過我,那些首飾都去了哪里。在我告訴她實情,并對她解釋了原因之后,母親抱著我哭泣了很長時間。

    我被她抱在懷里,因為坐起的時間太長而覺得肺部的空氣慢慢減少,但我仍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因為我知道,如果將這種感覺告訴她,她一定會更加傷心。

    我很感激他們?yōu)槲易龅娜魏问?,也希望自己能回應他們的期待,但當他們離開房間,只剩下收拾藥箱的醫(yī)師和躺在床上的我時,我還是側過臉,抬起眼睛問對方——

    “我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吧?”

    和以前的感覺有所不同,最近我的身體似乎更差了,有時夜里還會咳出血塊,雖然每次都會用帕子捂好藏起來,但父親和母親恐怕也已經發(fā)現(xiàn)了。

    他們看向我的目光,滿滿的盡是哀憐。

    聽到這樣的問題,醫(yī)師停下了收拾的動作,反問我:“你想要活下去嗎?”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明明對常人而言只是普通的笑容,甚至連大笑的程度都算不上,但我的身體卻讓我連這樣的表情都無法支撐,以至于呼吸都變得困難。

    醫(yī)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眼睛里裝著我從未見過的東西。

    他是個十分年輕而又英俊的青年,有著一頭微卷的黑發(fā),紅色的眸子漂亮得像是寶石一般通透明亮。聽說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西醫(yī)。

    難怪身上有種和其他醫(yī)師完全不同的味道。

    對于他的提問,我其實都覺得無所謂。

    我既不覺得痛苦,也沒有感到害怕,身體的不適早已習慣,就算再繼續(xù)惡化也可以忍耐。但是父母看向我的目光卻讓我覺得——他們所承受的痛苦,似乎比我更甚。

    所以,“大概……是想的吧?!蔽逸p輕地說。

    第2章

    新來的醫(yī)師似乎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人有著更加高超的醫(yī)術,自從他接手治療之后,我的身體竟開始好轉起來。

    這樣的變化在上一個醫(yī)師所說的春節(jié)之后變得尤為明顯,我不僅可以下床走動,甚至偶爾還能在太陽落山時,坐在院子里眺望那些我早已忘記的景致。

    父親和母親自然對這樣的好轉很是高興,于是想送給醫(yī)生大筆錢財,以此請求他能長久地留在這里,單獨為我進行治療。

    但醫(yī)師卻拒絕了他們的請求,仍只以普通醫(yī)師的身份相隔數日來訪一次,并且每次都非常準時,就像精密的西洋鐘表一般。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頭,廊上點起了照明的油燈,我坐在和室內,望著從院子入口和傭人一起進來的黑發(fā)醫(yī)師,朝他揮了揮手。

    我從未在醫(yī)師臉上見到過半分笑意,也沒見他露出過輕松或是愉快的神色,他總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像是比我這個真正的病人還要悲觀。

    或許用悲觀這個詞不太合適,因為他眼里也沒有悲傷,有的只是漫無邊際的空洞……和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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