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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睂m侑聽話地坐起來,略猶豫后松開了她的手腕,裝作不協(xié)調(diào)的樣子脫西裝外套,果然鈴木看見這個狀況就主動過來幫他把身后堆積起來的衣袖脫下來。 脫完外套,門口傳來敲門聲,鈴木剛起身又被拉住手拽了回去,宮侑緊緊地抱著她,語氣明顯有些著急:“要走了?” “我看一下是誰。”鈴木任他抱著,不掙扎也不催促,一直到他自己松開力度。 門外是拿著她的外套和手提包的達也。 “我差不多要準備回去了,你是一起,還是……?”他沒有明說,視線越過鈴木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有磨砂玻璃墻分開內(nèi)外空間,只能看到暖色的燈光與映照在墻上的朦朧人影。 鈴木從他手里拿過自己的東西,小聲說:“回去路上注意安全?!?/br> 看來她打算留下來陪宮侑,不知道他們吵架有沒有和好,達也擔心兩人可能還會吵架,輕聲說:“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電話,我來接你?!?/br> 鈴木搖頭:“不會有事的。” 達也離開后她關(guān)上門返回室內(nèi),看到宮侑呆愣愣地站在玻璃墻邊上。她還沒問“怎么了”,宮侑率先向她伸出手,含糊的問:“能和我跳一支舞嗎?” 就算是平時她也不會拒絕,更何況現(xiàn)在他喝醉了。鈴木把手放進他的手心:“好。” 宮侑短暫愣神,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像喝醉了,又慌忙蹲下去掀鈴木的裙子,把人嚇了一跳后退好幾步。 “你干什么?” “把鞋脫了?!彼浀盟洗未└吒幽_痛的事。 怕踢到他,鈴木躲閃的動作不大,很快被抓住了腳踝,連忙說“我自己會脫”,他這才松開手。宮侑怕踩到她,自己也脫了鞋,為了表現(xiàn)得更像是喝醉了,還特地脫得東一只西一只。 光腳踩到地毯上,從高跟鞋的硬底上被解放的雙腳釋放著輕松快樂的信號,毛絨顆粒與腳底摩擦產(chǎn)生微癢的觸覺,像是踩在松軟的云朵上,鈴木一時差點沒有站穩(wěn),只是略歪了一下就被宮侑攬住腰扶穩(wěn)。 抱都抱了,索性就拉著她擺起交誼舞的起步姿勢,宮侑感覺到心跳很不爭氣地加快了速度。 鈴木問:“伴奏?” 他哼起舒緩的小調(diào),引導她跟著音樂的拍子后退、并步、轉(zhuǎn)身。 沒有觀眾也沒有舞臺,映著小夜燈暖色的光,兩人在不大的空間里,就著偶爾哼走調(diào)的不知名歌曲,跳一支不知對錯,甚至會踩到對方腳趾的舞。 歌聲逐漸減弱,他慢慢收緊手上的力度,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吟唱樂曲的后半章。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與頸側(cè),略帶沙啞的歌聲絮絮地唱著,像是情人間親密的私語。 太近了,她想。 可是她似乎從未覺得宮侑超過自己的社交距離過,不論是牽手,擁抱,抑或是那個吻,她從不曾覺得討厭。 走步慢慢變成了原地墊步,最后一次晃動停止,這支舞變成了一個擁抱。 沉寂之中,鈴木開口:“我不想和你吵架。 “侑對我來說很重要,”她輕輕地說,“所以……吵架也好,發(fā)生了別的什么事也好,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宮侑一早就知道她今天特地來,為的還是這件事。 他有一瞬間甚至有點想笑,只是把他當做朋友,卻從來沒有防備過他。敢在密閉的空間里,和一個喝醉了的成年男性待在一起,她就這么信任他? 他沒有喝醉,但酒精確實消弭了他的克制與冷靜。 他喜歡的人,活生生的,溫熱的,胸腔跳動著與他一樣心率的人,輕而易舉地被他禁錮在懷里。只需要一點點力量,就能讓她無處逃避,她沒辦法掙扎,也從不掙扎。她是柔弱無力的,也是滿心信任的。 那么,他為什么要放手? 他為什么要放手,他難道不可以讓她為自己可笑而又盲目的信任付出代價嗎? “悠,”這一次他沒有松手,反而收緊手臂讓她更緊貼著自己,“我想抱你。” 不拒絕牽手,不拒絕擁抱,不拒絕親吻,卻說做什么朋友。朋友?那他倒想看看什么樣的朋友會做這樣的事,她一再為他退后的底線,到底能夠退到哪一步。 酒精在血管里擴散開來,帶動血液加速涌動,心跳一聲一聲地從身體里傳輸?shù)蕉哪ぃ瑤碚駝?。那么多年以來的追逐,壓抑著的,他的歡喜,他的執(zhí)著,他的肖想,在這一刻一發(fā)不可收拾。 “想抱你,悠,想和你做。”他壓低的聲音帶著曖昧情澀的尾調(diào),似懇求,似蠱惑,“寶貝,我想要你?!?/br> 伴隨著無法遏制的怒火與欲念,腦海里的各種思維逐漸放空,只剩下不斷重復著的: 把她吃掉,把她吃掉。 ——她早該屬于自己。 或者在這一刻推開他,用失望的神情看他,斥責他背叛了信任,說討厭他,然后……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所求是不可能的。 然而直到他慢慢地,將她禮服背后的拉鏈拉到底,她依舊沒有喊停。 “什么意思?”宮侑把人按到床上,連這種事都能接受,卻還想和他做什么狗屁朋友,他氣急敗壞地咬著牙問,“你這算什么意思?!” 自高中三年級的暑假——他看到過她的遺書起,對方再也沒有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總是會小心地藏好自己的獠牙與利爪,瞇彎一雙狐貍眼笑容和煦地面對她。原來他也并不是無懈可擊,他也會笨拙無力地被情緒牽動,就像愚蠢得無可救藥的自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