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我跟揍敵客分手以后、[HP同人]最后一支舞、[柯南同人] 我的幼馴染不可能是琴酒、[文野乙女]被貓碰瓷請及時求救、[排球少年]今天也是甜甜的一天、[綜漫]神夜只想吃飯、[綜漫]老實人竟是你自己、[綜漫]虛構(gòu)之春、[快穿]神級反派修煉日記、[綜漫]馬甲都是戰(zhàn)力天花板
宮侑面無表情地掛上電話,仍不解氣地“嘖”了一聲?;氐?樓,用鑰匙打開房間門。鈴木出門了不在家,他把蛋糕放進冰箱的冷藏室,無力地躺到沙發(fā)上,感覺眼皮逐漸變重,意識模糊。 “……侑?去床上睡……” 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宮侑竭力想要睜開眼睛,或者轉(zhuǎn)動脖子,但沒有辦法驅(qū)動身體一絲一毫。對方只叫了一聲,見沒有回應(yīng)之后沒有再繼續(xù)堅持要叫醒他。 暗紅色的視野逐漸被黑色的藤蔓覆蓋遮蔽,他似乎感覺到額前的亂發(fā)被整理撥動,有溫?zé)岬臍庀⒕従彽貒姙⒃诙?,他徹底陷入黑暗?/br> 鈴木從房間里搬出枕頭和薄毯,將薄毯蓋到宮侑身上,枕頭塞到他腦袋底下。 今天她和淺田一起出門逛了逛。淺田知道她現(xiàn)在和宮侑住在一起之后臉上的震驚完全擋都擋不住,不迭地問著:“為什么?誒,jiejie和隊長戀愛了嗎?就算是戀愛,住在一起也太早了!不行不行,jiejie你肯定被騙了!” “因為侑的房間借給他隊友了;沒有戀愛;就算沒有戀愛,我和他認(rèn)識那么多年所以住一起也沒什么;他也沒有騙我的必要?!扁從炬?zhèn)定地按順序回答問題。 “哈?!”淺田難以遏制地提高音量,注意到附近的人投來視線,這才收斂一點,“隊長怎么沒有騙你的必要了!畢竟,至少……”她漲紅臉說不出口那些具有□□意味的話。 “嗯?” 淺田急得原地跺腳,決定采用激將法:“你干嘛答應(yīng)隊長,難道你喜歡他嗎?” 然后她看到向來冷靜自若的鈴木躲開了她的目光,不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要去那家店看一下嗎?” 她剎那間明白了答案,微張著嘴說不出話。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在高中時,在發(fā)現(xiàn)自己所憧憬的jiejie對宮侑的偏袒時,只不過那時的鈴木還未察覺到自己的心意。 “jiejie那么好!所以姐夫也應(yīng)該是更好的人才行!”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里搜尋符合描述的姐夫形象,悲哀地發(fā)現(xiàn)宮侑已經(jīng)留下太深印象,完全無法抹去。 “侑很好?!彼葹閷m侑辯解,再為自己解釋,“他只是暫住。” · “是的,他只是暫住?!扁從镜偷偷貙ψ约赫f。 她無法對宮侑承認(rèn)——實際上大部分時候她也無法對自己承認(rèn)——她心里的宮侑是赤忱而熱烈的。他是濃墨重彩,是銳不可當(dāng),是力透紙背的驚嘆,是重筆落下后書寫出的獨一無二鋒芒的豎。 她可以找到任何說自己不喜歡宮侑的點,然而那一點若再往外延伸,成為一條線,卻會成為她喜歡對方的理由。 畢業(yè)后的那個春假,宮侑在保持自己的訓(xùn)練節(jié)奏之余,總會來找她玩,硬拽著她出門,難免會撞上她生病的時候。 “量過體溫……” 宮侑只說了4個字就被躺在床上的鈴木打斷:“量過了,吃過早飯,煮了粥,藥等十分鐘后吃,今天會喝1.5L左右的水?!?/br> “……”宮侑被她科學(xué)嚴(yán)謹(jǐn)毫無破綻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 半晌后他才想到指責(zé)她:“你一點都沒有病人的態(tài)度!” “病人是什么態(tài)度?” “當(dāng)然是心靈脆弱需要人安慰照顧,會撒嬌,需要依賴他人啊!” “我自己可以做好,不需要依賴他人?!?/br> 然而那句話說完不過1個小時,她的發(fā)燒癥狀就開始加重。不僅體溫上升,身體感到無力,頭也不時抽疼犯暈。一直被趕但始終不愿意回家的宮侑終于找到了反駁她的論據(jù):“你看,這種情況下你就是需要人照顧的!” 鈴木撐著床鋪坐起來:“我可以去衛(wèi)生所。” “……我陪你去。” “不用了。”鈴木咳了兩聲,“我怕傳染給你。而且看病只需要兩個要素就可以了,病人,和醫(yī)生?!?/br> 宮侑早就知道了她的理論能氣死人,也不想著說服她了:“反正我就是要陪你去?!?/br> 最終還是鈴木拿他沒辦法,帶上他一起去衛(wèi)生所。 夏天生病來衛(wèi)生所的人不多,醫(yī)生很快做出診斷,鈴木需要在這里輸液。 圓臉的護士小姐看到總是孤身一人的鈴木身邊多了個人,話里話外的就把她賣了:“小鈴木體質(zhì)不太好,總是會有些小毛病過來輸液,當(dāng)男朋友的一定要照顧好她啊。” 鈴木剛想解釋,宮侑問:“總是?” “對啊,急性腸胃炎,有時候是發(fā)燒感冒,每個月總要來一兩次,是我們這里的忠實客戶?!?/br> 宮侑轉(zhuǎn)頭問她:“剛才是誰說‘我自己可以做好,不需要依賴他人’的?” 她別開腦袋。 護士小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輸液器具,接過鈴木遞給她的左手,在她手腕綁上止血帶,用鑷子夾起酒精棉涂抹在她手背上。 鈴木如同以往看著護士小姐拿起輸液針,下一秒,視線被阻擋了。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宮侑捂著她的眼睛,另一只手輕輕拍她的背,用哄幼稚園小朋友差不多的語氣:“乖乖,我們悠悠不怕打針~” “……我本來就不怕打針?!?/br> “瞎說,你肯定怕的!” 生著病暈暈乎乎的,她沒有那么多力氣與精力和對方爭辯這種無所謂的小事——何況他完全不接受其他意見,最后她也還是要妥協(xié)的。于是她只好順著他手的力度,閉上眼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