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已經(jīng)很熟了?！卑栃χ鴶堊⊥跻募?。

    “算是吧。”王耀冷冰冰地回答。

    當天的拍攝結束后，阿爾和王耀一起離開攝影棚。阿爾有車，他開車先送王耀回去，一路上王耀一直悶悶不樂。

    “你怎么了？”阿爾問，“眼睛還疼？”

    “不是?！蓖跻珶o精打采。

    “那是為什么？”阿爾察覺到王耀的異樣。

    “阿爾，我們的關系能堅持多久？”王耀突然問。

    阿爾踩住剎車，車子慢慢?？吭跓o人的路邊。

    “耀，你對我們的關系后悔了嗎？”阿爾嚴肅地問。

    “不，當然沒有，我只是……”王耀欲言又止。

    “什么？”

    “有人說，我們的關系頂多維持一年?！蓖跻汩W開阿爾灼灼的目光。

    阿爾探身過來，深深吻住王耀的雙唇，他喜歡這個亞洲人的味道，干凈、溫暖，帶著一股茶香。

    王耀沒有反抗，他任由阿爾的身體壓過來，把他推到車門上。

    纏綿的一吻結束，阿爾稍微拉開點距離：“不要聽信什么預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感覺到：我是愛你的。”

    “我也一樣啊……”王耀溫柔地笑了。

    兩人再次擁吻，吻漸漸變得熾熱而濃烈，車內(nèi)的熱度升騰起來，舊金山夜晚的寒氣被關在車窗以外。無人的公路邊，只有車燈發(fā)出溫暖的光。

    第九章

    沿河走的好處是不會再缺水，此時水質清澈，能看到一些熱帶魚類在淺水中游過。他們沒有遇見可怕的食人魚，雖然食人魚的恐怖故事廣為流傳，但在亞馬遜河流域遭受食人魚攻擊的機率并不像人們想象的那么高。

    在雨林中迷失的二人再次停在河邊歇息，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已經(jīng)沿河向上游走了將近十公里遠，這對兩個年輕力壯的男性來說太慢了，但他們透支的體力僅能達到這個速度。如果阿爾判斷得沒錯——他們留在小屋里的地圖是上下倒置的——那么他們在迷途之中至少走出離小屋三十公里的距離了，現(xiàn)在這段走錯的路成了他們面前漫長的征途。

    前一天吃到一頓烤魚，晚上又睡得比較安穩(wěn)，今天兩人的狀況稍好一些，他們可以連續(xù)步行較長時間。

    “該休息一會兒了?！蓖跻恋艉顾且患膳碌氖?，即使旁邊就是一條小河，他們也不敢讓身體過度勞累而損失水分。

    阿爾在河邊的樹叢里選了個比較舒適的地方：“就這里吧?！?/br>
    兩人坐在樹下休息，邊喝水邊靜靜等待體力恢復。

    陽光映在河面上，星星點點。

    王耀站起來脫掉T恤：“我要洗個澡?！睆某霭l(fā)的時候開始，他除了被雨淋濕以外再沒洗過澡，身上都要發(fā)臭了。

    “我也洗?！卑栆舱酒饋恚_始脫衣服。

    兩人站在齊腰深的河水中沐浴，水花濺到他們的裸體上，碎成水珠，順著肌膚往下滾落，帶走了汗水和塵垢。

    王耀曬黑了，皮膚黝黑發(fā)亮，像抹了油似的。阿爾卻只會變紅，淺色的皮膚在陽光下變得半透明。

    但是小河仍然不能令人放心，每當有魚游過時，王耀都要緊張地看上一眼。

    阿爾邊洗邊打趣道：“你在擔心什么？你的□□？”

    “喂！”王耀不快地瞪他一眼，“誰知道會不會有食人魚！”

    “如果有食人魚，你更該擔心一下我的□□，”阿爾壞壞地說，“你一直很愛我的□□！”

    “You are a □□!”王耀罵道。

    阿爾無所謂地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fā)，王耀驚奇地發(fā)現(xiàn)阿爾的頭發(fā)似乎也長了，難道他們已經(jīng)在森林里生活多年了？他們距離變成真正的野人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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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劇組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比在地下拳場拼命要好多了，耀也得到了比較可觀的報酬?，F(xiàn)在耀和春燕又多了一個名叫張佑京的合租伙伴，張佑京來自北京，亦為伯克利的學生，目前上大學二年級。有了這個年輕伙伴后，三個人共同分攤房租，王耀和王春燕的經(jīng)濟壓力減小了一些。

    王春燕花了一些時間才接受王耀和阿爾的關系，她并不恐同，但朝夕相處的室友突然變成了gay，她的確感到震驚。最初，王耀對他剛剛展開的這段戀情也同樣驚疑和不安，室友的反應更是讓他對選擇接受阿爾而感到矛盾，進而讓他想到本田菊的預言。但每當和阿爾在一起時，王耀便會忘掉那些疑慮：什么都隨他去吧，反正現(xiàn)在開心就好。在王耀和阿爾的關系趨于穩(wěn)定后，王春燕也逐漸認可了她的室友是個gay這個事實，她斷定王耀從來就不喜歡女孩：“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不好好追王彤彤了。”

    但王耀并不覺得自己是個純粹的gay，平心而論，他是能對女孩產(chǎn)生好感的，他認為自己應該是個雙：“不是我這邊的問題，彤彤她討厭rou絲大叔?！?/br>
    “現(xiàn)在的小孩子，比她大上幾歲的人就敢叫大叔、阿姨了，以為自己是小學生嗎？真討厭！”王春燕很是不忿，她和王耀同歲，由于女性對年齡的敏感，她很討厭比她小一些的女孩在她面前裝小可愛。

    “你也不用這么放在心上，小女孩嬌氣點很正常?！蓖跻故强吹瞄_。

    “哼！你們男人就是吃這一套！”王春燕不高興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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