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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下更不高興,又兇又嬌:“關(guān)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 戚妄被她的語氣刺到,聲音冷了幾個度,“趙念,是老子把你慣得太好了是吧?” “誰稀罕你慣著?”趙念嗆他。 少年低罵:“艸!” 從方蘭之家里出來,他們會經(jīng)過鎮(zhèn)上跳廣場舞的地方,那里除了有一大塊空地,四周還有些中老年的運動器材。 戚妄將人扔在脫了漆、甚至不那么靈光的鐵皮秋千上,俯身撐在她身側(cè),目光擒住她的視線,把人囚禁在狹小的空間范圍里。 他的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凜冽的眉峰透著一絲騰升的戾氣。 “趙念,你他媽到底想怎么樣?” 戚妄彎著腰湊到她面前,兩人離得近,甚至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趙念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怵,往后靠了靠,卻發(fā)現(xiàn)這鐵皮秋千的椅背并不是那種低矮型的,而是近乎垂直設計。 她退無可退,有些羞惱,伸手推了他一把,“離我遠點!” “遠什么遠,老子是洪水猛獸嗎?你他媽非得躲著避著。” 戚妄的掌心扣著她背后的椅背,手臂繃得緊,結(jié)實修勁的肌rou線條并不凸出,而是那種薄薄的,力量感爆棚。 “趙念,你今天最好把你藏在心里的事說出來,否則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沒關(guān)系,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跟你耗,你最好有膽量一直跟我鬧下去,鬧到大家都來看看我倆在這干什么!” “反正老子爛人一個,名聲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你——” 趙念被他這套流氓行徑氣得不輕。 戚妄:“說不說?!?/br> 說什么?總不能說她是因為秦連那番話,看不起他選擇的歪路,覺得他讓她惡心反感? 趙念撇開視線不去看他,嘴硬:“說什么?我不知道。” “放屁!”戚妄一眼就看穿她,伸手掰回趙念的腦袋,哂笑道:“你他媽擱這跟老子玩撒謊那套?” 她閉嘴沉默。 兩人僵持著,趙念不吭聲,戚妄就雙手撐在她身邊,把人禁錮在椅子和他之間。 氣氛又僵又曖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凜冽的寒風刮過,吹得旁邊的樹枝丫亂顫,趙念有些冷,搓了搓手臂。 戚妄掃了她一眼,“很冷?” 趙念點點頭。 少年起身脫下外套丟她懷里,跟趙念穿得暖和不同,他就只穿了兩件,外面一件厚度一般的外套,里面一件短袖。 他重新將人禁錮起來,彎腰,視線與她持平,“穿上給老子繼續(xù)想,什么時候想說,這事什么時候結(jié)束。” 趙念:“……” 她懷里抱著戚妄的外套,他的體溫偏高,衣服里面很暖和,有著干燥的熱意,仿佛他這個人有揮之不盡的精力。 自從認識戚妄后,趙念才知道原來真的有男生可以有這么高的體溫。 她看了眼光著手臂,穿著短袖的戚妄,把外套遞回去,“你先穿上?!?/br> “老子凍不死?!?/br> “……” 趙念知道他這人就這樣,不過她并沒有穿,而是放在腿上擱好,迫于戚妄的執(zhí)拗和強勢,她斟酌了一下言辭,這才緩緩說道。 “戚妄,你跟那個開路虎的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聞言,戚妄一怔,隨即勾了勾唇,看她的眼神饒有興致。 “好端端的問這個干什么?” 趙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間就變臉了。 而且,脾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好。 “問你話呢,發(fā)什么呆?”戚妄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趙念抿了抿唇,提醒他:“現(xiàn)在是我問你,你別岔開話題。” “成阿?!?/br> 語調(diào)有些不著調(diào)。 趙念聽不慣他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煩透了,總有種他掌控萬物的感覺。 “戚妄,不管你以前選了一條怎樣的路,但我仍希望你能回歸正途,不是說讓你徹底改變自己,至少……”她頓了頓,第一次跟別人說這樣的話,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不過趙念還是盡可能用詞含蓄,不去傷害戚妄的自尊。 “至少你有手有腳,你可以去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雖然收入微薄,但起碼拿得坦蕩。”JSG 她對那個女人不了解,也不知道戚妄在這條路里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單純被包養(yǎng),還是……已經(jīng)涉及到別人的破壞家庭。 這些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從身邊的真人真事里看到這類人的下場,無疑不是被唾棄、被人人喊打,嚴重甚至落得殘疾的下場。 代價太過慘重,她覺得戚妄還年輕,盡管現(xiàn)在活在泥潭里,可未來仍有可能,仍有希望。 戚妄沉默著聽完,語氣平而靜:“所以,你是覺得老子被秦連包養(yǎng)了?” 趙念突然抿嘴,就單單盯著他,眼里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 戚妄被她這模樣逗得氣笑不得,罵了句“出息”。 “誰跟你說我被包養(yǎng)了?秦連?”他問。 趙念點點頭,又搖搖頭。 “讓你說話,裝什么啞巴?!?/br> “我推測的。”她的聲音有些細。 戚妄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眉峰一凜,“啥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