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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誅殺 小九以前覺得每個人都有隱私,所以她從不過問謝鈺的往事,可今天趙明珠的出現(xiàn)讓她心里生出一絲不開心,從肖時雨那得知兩人以前認(rèn)識,哪怕謝鈺很討厭對方,但她依舊想知道原因。 謝鈺有些詫異她會問起自己的往事,在他看來小九足夠知禮,哪怕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是親人,但她無形中依舊保持著一種微妙的疏離。 好似過多的干預(yù)會引起別人的反感,但謝鈺想她多問問自己的以前。 小九見他不說話,心里咻地懸起,莫名有些緊張,她下意識揪住裙邊,“如……如果你不想說也……” “想什么呢?!敝x鈺揉了揉她的腦袋,慢慢回憶塵封的往事,“趙明珠是先帝親封的郡主,賜字宸玉,宸在皇室中有特殊含義,哪怕是太子也很難以此為封號?!?/br> “可想而知先帝對趙明珠有多寵愛,趙明珠是恒王之女,恒王以前手握兵權(quán),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更是寵到骨子里?!?/br> “趙明珠從小生活在榮寵里,性子養(yǎng)得極為蠻橫,后來她效仿淮陰公主,開始圈養(yǎng)面首,大肆搜羅各地長得好看的男人?!?/br> 謝鈺娓娓道來,小九聽到后面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圈養(yǎng)面首……? 該不會……她驀地瞪大眼睛,聽到謝鈺繼續(xù)說:“當(dāng)年我初入朝堂,只是個默默無名的小臣子,趙明珠見我生得俊俏,便想把我擄去當(dāng)面首?!?/br> “我的父親為了巴結(jié)恒王,逼我去伺候趙明珠,想讓我以色侍人,后來我的反抗惹怒她,趙明珠便鬧到先帝面前,先帝寵她,于是削去我的官位?!?/br> 小九越聽越心驚,難怪肖時雨說謝鈺討厭趙明珠。 “那……后來呢?” ”后來我去了軍營,幸得肖老太爺幫攜一二,才省去很多麻煩事?!?/br> 這也是他位極人臣后,為什么要幫肖家洗刷冤屈的原因。 當(dāng)年的謝鈺尚且年輕稚嫩,他的仕途坎坷不平,一路走來那段日子是最難的,稍有不慎他的命運(yùn)將會全部改變。 看他風(fēng)光的人,都說他步步高升,是有神明庇佑,卻不知道他為了得到權(quán)勢地位付出多少。 謝鈺說得很簡單,但小九覺得其中的危機(jī)并不少,她想起謝鈺先前遭到埋伏,身上到處都是陳舊的刀傷,哪怕顏色已經(jīng)淡下去,但縱橫交錯下依舊觸目驚心。 小九見他神情自若,提及往事也沒半點(diǎn)波動,仿佛在陳述一件很普通的事。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謝鈺,思來想去半天,最終沖他張開手臂。 謝鈺瞧了她一眼,立馬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做不出撲到小九懷里,于是笑道:“想安慰我,不應(yīng)該是你主動嗎?” “我還不夠主動嗎?”她反問。 “過來。”謝鈺背靠馬車壁,手臂微張。 小九瞪了他一眼,嘀咕了句:“哥哥真懶?!?/br> 她挪過去,撲到謝鈺懷里抱住他,學(xué)著他以前的樣子,小手揉著他的腦袋。 謝鈺:“……”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小九昨天在院子里挼狗,也是這樣揉的。 想到這,謝鈺有些頭疼。 * 今天是除歲,丫鬟小廝拿著貼紙到處忙碌,原本清冷的太師府頭一次有了人煙氣,謝鈺去上早朝還沒回來,小九留下檀云處理接下來的事,而她則帶著秋紋去了溫府。 昨晚她跟謝鈺說,想把大家都接過來團(tuán)年,這樣人多才熱鬧,謝鈺沒說什么,由著她去。 小九來到溫府,發(fā)現(xiàn)陸徵竟然也在。 溫如渠笑道:“這孩子有心了,一大早就跑來給我送禮物?!?/br> “溫姨是小九的娘,也是我的長輩,一點(diǎn)禮物聊表心意?!标戓缧Φ蔑L(fēng)流倜儻,他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整個人的精神氣很好。 小九說明來意,溫如渠也沒推脫。 “陸徵,你要一起嗎?”小九想到陸徵之前跟她說過,他雙親早亡,偌大的府中再無親人。 阿爺去世后,小九也曾一個人度過,那種孤獨(dú)凄清的滋味并不好受。 陸徵臉上的笑先是一僵,像是有些措手不及,“我可以嗎?” “當(dāng)然了。” 三人乘坐馬車離開溫府,在去太師府的路上,溫如渠跟陸徵聊了起來:“陸徵,你如今在官場上謀的應(yīng)該是閑職吧?” “溫姨你瞧我這性子,像是喜歡勾心斗角的嗎?”陸徵隨時都帶著折扇,用得少,基本都是拿來附庸風(fēng)雅的。 小九在一旁感慨:“閑職有時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那么累,不會被人針對,處在風(fēng)尖浪口上。 溫如渠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小九心里在想什么,她打趣道:“怎么?心疼謝鈺了?” 小九抿著嘴撇開臉,耳根子泛起微微的紅:“……” 陸徵瞧著,面上雖在笑,但眼底深處的神情卻有些凝重。 他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佯裝沒有察覺出她們之間微妙的打趣,笑道:“小九和太師真是兄妹情深,讓我不由得想起當(dāng)今太后與太師之間,年少的感情也讓人動容。” “太后?”小九問。 陸徵:“對啊,當(dāng)今太后乃太師的meimei,小九你不知道嗎?” 小九還真不知道這層關(guān)系,她隱隱記得謝鈺跟她說,他meimei早就死了。 陸徵像是想起什么,目光上下打量小九,微蹙眉道:“說起來,小九你與太后長得有幾分相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