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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祭奠肖世安,他的牌位供奉在太伏寺,每年由謝鈺率領(lǐng)文武百官拜祭英魂,肖家也因此享無上榮光。 李長明得知后,打心眼里為肖世安感到高興,因為他敬重的老將軍終于洗刷了冤屈。 不幸的是李長明那個時候身體狀況已經(jīng)很差,沒高興幾日就撒手人寰。 李家沒了李長明壓著,那些晚輩們就開始放肆。 李峰齊是李家最小的孩子,被家中親人慣得無法無天,沒有他爺爺管教著,他在外行事越發(fā)膽大妄為。 在李長明入葬第三天,李峰齊在外同狐朋狗友喝酒,飲醉后看上一位良家女,欲將人擄走快活,最后在爭執(zhí)中,李峰齊用酒罐子將那女子年邁的阿婆砸死。 而那名女子落入他手,受盡折磨后含淚上吊自絕。 這事藏不住,最后傳了出去,那女子的家人跑到官府狀告李峰齊,李家因此被牽連進(jìn)去。 為了保住李峰齊,為了不讓李初寒的仕途受到影響,李家夫婦跑到肖世安跟前,跪求他出手搭救。 他們想的是,肖世安今時不同往日,他身份尊貴,若是有心幫襯他們,區(qū)區(qū)一個地方官員怎么敢忤逆反抗。 奈何肖世安為人剛正,他雖感激李長明的搭救,但也不是糊涂之人,于是拒絕幫助李家人。 李家人因此懷恨在心,認(rèn)為肖世安是白眼狼。 大家子背地里合計,施計謀害肖世安,在他治病的熏香里添了讓人會發(fā)瘋的藥粉,不出半月,肖世安就變得瘋瘋癲癲。 他們偷了肖世安的玉牌去營救李峰齊,害怕紙包不住火,本想將人溺死在水里,卻不想對方竟然趁機(jī)裝死逃了。 肖世安逃跑后,李家人憑著他的玉牌救出李峰齊,同時有關(guān)玉牌的事也傳到京城肖家耳里。 李家人靠著偷來的玉牌,像螞蟥似的吸附著肖家,最后一躍成為京城小有名氣的新貴。 如果不是小九把肖世安帶回京城,他們這輩子只會過得更加舒心順暢。 肖時雨將審問的結(jié)果告訴肖勇,當(dāng)今兵馬大元帥氣得直接將身旁的桌子震碎。 “李家人真是好大的狗膽!”肖勇鐵青著一張臉。 “爹爹莫氣,我會好好為曾祖父出氣,保管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肖時雨的臉上帶著笑,但眼神卻是冷的,他們肖家可不是好惹的。 肖勇點點頭,“你曾祖父已經(jīng)被你大哥接回來,待會隨為父過去看看他老人家?!?/br> “嗯嗯!”肖時雨開心的點頭。 這時,肖梁大步走進(jìn)廳堂,蹙著眉說:“父親,大事不好,曾祖父他不見了!” * 初冬的京城,時不時就吹著寒風(fēng)。 謝鈺坐在飯廳,望著滿桌的珍饈沒有半點動筷子的念頭,屋內(nèi)供著上好的銀碳,將室外的寒氣盡數(shù)褪去。 婢女們低著頭,想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王管家卷簾而入,來到謝鈺身邊,“公子,姑娘她還未回來?!?/br>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王管家已經(jīng)來回通稟不下五次,可把他這副老骨頭累壞了。 謝鈺的臉色看不出息怒,但那深邃的眼神已經(jīng)沉了幾分。 說好中午回來吃飯。 騙子。 王管家看著快要冷了的飯菜,“公子,許是姑娘有事,中午就不回來了,要不您還是先用膳吧?!?/br> “不用了?!敝x鈺看都沒看那些飯菜一眼,“全部倒掉。” 他起身大步離開,微微吹起的發(fā)尾都帶著他身上的冷意。 * 這頓飯吃得很融洽,陸徵能說會道,一口一個溫姨,把溫如渠哄得很開心。 臨到分別,陸徵拱手作揖:“溫姨,今日多謝您的款待,來日寒舍略備薄宴,還請您一定要賞臉前來。” “成,溫姨記下了?!?/br> 陸徵走后,溫如渠和小九上了馬車。 溫如渠笑道:“小九,娘在京城買了宅子,你想不想搬過來同為娘一起?。俊?/br> “當(dāng)然想了!”小九眉眼帶笑,隨即又想到謝鈺,“不過我得先跟哥哥說一聲?!?/br> 談及謝鈺,溫如渠問:“你現(xiàn)在跟他住在一起?” “嗯嗯!” 小九對感情懵懂不開竅,看不懂謝鈺看她的眼神,但溫如渠心里都門清。 她說:“小九,你了解謝鈺嗎?” “娘,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小九笑著安撫她,“你放心,哥哥是好人?!?/br> 溫如渠:“……” 也只有她才會把當(dāng)朝太師當(dāng)好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你知道他的身份嗎?知道他對你的感情嗎?” 這世間磨難重重,若有一天小九知道謝鈺是當(dāng)朝太師,知道他并非表面那樣和善溫柔,知道他以哥哥的名義,對她懷有那樣的心思,屆時她又會怎么想? 小九點點頭,“知道啊?!?/br> 哥哥他文武雙全,是當(dāng)今狀元,只可惜…… 都怪肖梁! 這下?lián)Q溫如渠詫異了,“真的?” 小九認(rèn)真的點頭。 “那……”溫如渠還是不放心,斟酌道:“那你喜歡他嗎?” 小九的眼睛咻地睜大:“!” “娘,你……你怎么……”她磕磕絆絆說不完一整句話,臉紅得跟桃子似的。 溫如渠問:“難道你不喜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