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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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去設(shè)想這一可能,思考多一秒都是對我的凌遲。 明明深知生死無常,在見證過兩次人死于眼前,我卻更加排斥柳夢終有一天死去這種事實。 不會有,更不能有。 柳夢笑得無奈,和我拉開些距離,一手的掌心撐在床板上支起上身端詳我,你真的有夠犟的。 她嘆一口氣,笑意未減,無需我多言,便能讀懂我心中所想。 嘆鈴,發(fā)生的已經(jīng)過去,無論是林澤熙、莫靜書還是我當(dāng)初的失聯(lián),過去不會再重來,不要再反復(fù)回頭看。 說著,空出的一只手撫我后頸,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著。 而且,你對一個馬上要出遠門的人說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吉利? 輕微的痛感讓我從陰霾中清醒,得以暫時脫離這種消極情緒。 我的確又在亂想些有的沒的,忽然沒了勇氣去和柳夢對視,視線放在那像被觀音垂目注視的佛眼菩提子上。 我堅信它會有神力,為柳夢消除那些不可控的無常。 像之前那條紅圍巾一樣,將柳夢完完整整帶回到我身邊。 孤注一擲,將希望全數(shù)寄托在這串菩提子上,我理應(yīng)相信它的。 我錯了,你會平安的。 可你低頭講話欸,這道歉,太沒誠意了吧。柳夢責(zé)怪的話語說得像玩笑,指腹上移,勾我鬢發(fā),隨意將其彎繞撩動。 目光開始變得認真、柔和,就這么定定地看過來。 嘆鈴,如果實在怕,現(xiàn)在就來親我吧。 她收回勾我發(fā)的手,呆在原地不動,仍舊撐著上半身,等我動作。 我為她這突然的索吻感到古怪。 一直到她說。 因為我同樣害怕未來會有看不見你的那一天。 所以,來親親我吧,嘆鈴。 她沒有太多瑣碎的動作,只有對我漫長而安靜的注視,帶著要我主動來做的渴求。 我傾身上前,距離驟然變近,不到一掌的距離,我將柳夢看得仔細。 手去碰她腕間的菩提子,碰她薄薄皮膚下跳動的脈搏。 是如此鮮活、美好的她。 唇與唇相碰,舔舐輕咬,我沉迷于這少得可憐的唇舌接觸,來同她能多相處一秒是一秒。 吻到最后咸澀的淚填滿唇間和齒縫。 人究竟要經(jīng)歷多少次分別,才能換來一次長久。 我偏頭碰她撫摸我臉的手心,抬眼看她,柳夢,不要讓我等太久。 別讓我一個人。 第二天。 柳夢收拾好行李,中午出發(fā)的時間,陳雪和單鳳鳴已經(jīng)在水街入口等她了。 走去和他們匯合的路上,柳夢和我說了她要去的兩個地方,分別是北邊的南燕山和北蕩山。南燕山要找那個拖欠工資的廠領(lǐng)導(dǎo),北蕩山則去看那間廠是否有可利用的價值,以防如果廠領(lǐng)導(dǎo)拿不出錢,可以用廠做抵押。 到達水街入口。除開陳雪和單鳳鳴,還多一個女人的背影。穿著藏青馬面裙,我?guī)缀跸乱庾R以為是將馬面裙焊在身上的沈素衣,但那背影顯然要比清瘦的沈素衣身量高些。 那背影聽到身后的動靜一轉(zhuǎn)身,我才看清她是久未碰面的沈憐雙,我都快忘了這么一個人。 來到他們面前,陳雪已經(jīng)和沈憐雙聊起來了,單鳳鳴在旁邊很安靜,女人聊天他從來都插不上話。 見到我們,陳雪喜道:你們可算來來啦!小夢,你朋友來送你呢,我們都聊了好一會。 沈憐雙前來送行,這讓我有點出乎意料。柳夢見她前來,也挺意外,你怎么來了,送我啊? 不送你送誰?沈憐雙對于柳夢這種驚詫表示不滿,噢,我給你那沒用幾次的傳呼機,你用完我就扔,沒來找我玩也就算了,現(xiàn)在我正巧路過,來送送你,你還不樂意? 柳夢笑起來,解釋:樂意樂意,別說得我像個負心漢似的,你電話上說不就行了,何必來。 沈憐雙冷哼一聲,我又不像你,電話說多沒誠意,順帶來看你混得怎么樣。 那現(xiàn)在怎么樣嘛?趕緊的。柳夢催她講快點被耽誤時間。 沈憐雙抱臂上下打量了她幾下,勉勉強強過得去吧,繼續(xù)保持,來年做大富豪包我戲院全年。 柳夢忍著笑,順?biāo)馑迹盒行行?,等我有錢。 出發(fā)在即,沈憐雙也不多廢話,把手里的東西給她。 一把做工精美小巧銀彎刀,手掌的大小。劍鞘為銀制,龍鳳暗紋作裝飾,劍柄呈烏黑,拔出刀,刀身冷光乍現(xiàn),鋒利無比。 拿著,給你防身用,聽你說那兒都是難搞的主,你隨身攜帶啊,就當(dāng)護身符吧。 柳夢接過來端詳:你這傳家的貼身玩意,什么時候這么大方肯給我了? 沈憐雙直說:所以用完記得拿回來給我。 柳夢看樣子對它挺喜歡,收起刀放進大衣口袋,沒有半點推脫,行,我拿去嚇唬嚇唬人。 緊接著,單鳳鳴上前接過柳夢的行李,準備幫她放進后備箱,抬眼和沈憐雙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