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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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時間去看大舞臺的人,上面似乎是搖滾樂隊,一排全是男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柳夢。 我枯坐在休息椅上,玉眉已經(jīng)在我旁邊的舞池上跟著一年輕jiejie搖擺了,全然忘了此行目的。 玉眉怕把我落下被人拐走,一直只敢在我身邊轉(zhuǎn)。 音樂震耳欲聾,必須要貼著彼此耳朵說話。我拍拍她,她不得不在我面前蹲下,我循到她耳朵貼近,她晃動的腦袋才終于定格下來。 水街樂趣很少,玉眉是個閑不住的人,天性好玩,來歌舞廳于我們是種叛逆和奢侈。僅此一次放縱,只要不涉及到人身安全,及時行樂是正解。 我沖她,你把我的份一塊玩回來。 她看我看得有點無語,好像此刻我變成了缺根筋的笨蛋,但還是搓著耳朵說:知道了。 曲子換了一首又一首,我不免懷疑柳夢今天根本沒上班,在家呼呼大睡。 玉眉情報有誤。 就在我預(yù)感要失望而歸之時,搖滾曲在最后一個電吉他尾音中結(jié)束,那群在臺上揮灑汗水的搖滾男生終于下了場。 緊接著,燈光一改原先的艷麗,變成了一種敞亮舒服的暖白色。 一群穿著白金流蘇舞裙的女人上臺。 與此同時,隨著伴奏音樂流淌而出,舞池里的人兩兩一對,跳起舞步優(yōu)美輕柔的雙人舞。 我聽到有人在起哄,說:壓軸的來了! 而后,從那個舞臺最中心的升降臺上,緩緩升起一個身姿窈窕的人。 我無法忘記當(dāng)時的她。 在那里,我見到了穿著鎏金旗袍,跟著音樂輕輕扭動曼妙身姿的柳夢。 悠揚婉轉(zhuǎn),空靈出塵。 我在臺下稍暗處聽,她的眼睛突然看向這邊,如有實質(zhì)般在我身上掃了個遍。 轉(zhuǎn)換燈隨著節(jié)奏輪轉(zhuǎn)成金色光,璀璨奢靡。 她那雙眼睛即便放在風(fēng)月場里,像蒙塵也掩不住光輝的星。 大腦空白良久。 呼吸停滯幾乎是那一瞬間的事。 耳后所有的嘈雜和說話聲頃刻消失。 獨屬于柳夢的聲、光、色、相擠占眼與耳。 而我落入她織就的夢里。 第16章 我天性善妒 我們趕上了柳夢今天的最后一場。 我被她迷住的那些時刻,她唱完了三首歌,就下了臺,從幕布后消失。 柳夢是否已經(jīng)認出了我? 我心存僥幸地想,最好沒有。 看她樣子,應(yīng)該也沒有。也許只是不經(jīng)意地一瞥,我呆在很角落處,位置很昏暗的。 可萬一認出來了呢? 燈光太晃眼,我無法分辨她看向我并認出我的話,那平靜面容下是否隱藏憤怒。 貿(mào)貿(mào)然來到她的工作地,會不會是對她的一種冒犯?我不敢想生氣的柳夢,更怕遭嫌。我們才剛認識明天就要斷絕關(guān)系的話,我怕是要躺被窩里抑郁到半天不醒。 想到這,我打斷旁邊一心只顧喝汽水和蹲守柳夢的玉眉。 我們回家吧,就現(xiàn)在。 玉眉不肯,扯開我的手:不要,我還沒等到她出來。 她咬著吸管,慢慢啜飲,視線在前方的舞池和休息區(qū)搜尋著,目光之堅定,大有不見到人誓不罷休的執(zhí)著。 這怎么行。 眼下玩樂的人一個接一個走掉,人群漸漸散去,要是柳夢真從這兒出來,那停留在這的我們不就暴露了。 這不是沒可能的,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看到好幾個臺上眼熟的面孔,步入人群里,和還未離開的熟客熱絡(luò)地推杯換盞,噓寒問暖。 我對玉眉妥協(xié)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你不用證明了,我們走吧。 玉眉回過頭來看我,她在不該靈敏的地方,倒是靈敏得很。 你怕她發(fā)現(xiàn)你? 被戳穿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我的好玉眉向來好糊弄。 我板著臉故作強勢:要是回家晚了被奶奶發(fā)現(xiàn),我倆就別想出門玩了。 玉眉被我說得喝水的動作一頓,黏在椅子上的屁股才開始有點動搖。我這話半真半假,奶奶是會生氣我回家太晚,但不至于攔著我永遠不出門。 搬出長輩,玉眉神色再不情愿,也只能泄憤似地把汽水吸完,然后乖乖起身,拉著我走。 好啦,我聽你的就是了。 才準備往出口走去,玉眉忽然叫了一聲,握我胳膊的手猛然一收緊,目光直直望向前面。 我被她嚇了一跳,壓著火氣:疼! 玉眉指著前面,壓低聲抬抬下巴,示意我看:她!她出來了。 我抬頭望去,看見柳夢從紅幕布后的化妝間出來,還是和臺上一樣美麗,充滿光彩。挎著一珍珠鏈皮包,隨意攏攏卷發(fā),身子苗條曼妙,斜靠在墻邊。一個還穿著金色舞裙的jiejie從她身后竄出來,笑嘻嘻的,伸出一雙手,像是要什么東西。 柳夢便從小皮包里掏出一個長方形綠色煙盒,原來是女士煙。 兩根細細長長的白色煙身抽出,一根去到了那個jiejie兩指間,她笑得燦爛,拋了個飛吻說謝謝,轉(zhuǎn)身回了化妝間;另一根柳夢準備放到嘴邊,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停在半空中,我看得細致過頭,敏銳感到她的眼皮細微顫了顫,又放回了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