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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靚手一松,對他點了點頭后轉身向電梯走去。 晚上十點,溫瑋國剛參加完一場酒會回來,一推開門,便趕緊脫下帶了酒味的西裝,交給傭人拿去洗了。 他邊挽著袖子,邊走向客廳,一抬頭卻看見妻子還沒睡。 他好奇問:“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妻子無奈道:“女兒又不知道鬧了什么脾氣,回到家連晚飯都不吃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br> 溫瑋國無奈地撓了撓頭,這段時間女兒消停了許多,他還以為溫靚的脾氣改好了。 “我去看看?!?/br> 溫瑋國轉身上樓,一級一級臺階往上走,他忍不住想,等溫靚拍完這部戲,讓她退圈算了,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可她到現在還不改改脾氣,長記性,等到自己老了,護不住她了,到那時候改怎么辦呢? 想到這個,溫瑋國憂心忡忡,差點撞到溫靚的房間門,他抬起頭,敲門道:“睡了嗎?” “誰?”房間里的聲音聽著還好。 溫瑋國不高興道:“你爸爸我,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 房間里沒再傳出說話聲,卻聽見蹦跳跑來的腳步聲。 溫瑋國心里疑惑,奇怪,聽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 房間門被打開,露出溫靚一張笑臉,她看見爸爸回家來的第一時間竟然是來找自己,特別開心地撲到溫瑋國身上。 溫瑋國腳步不穩(wěn),抱著她連連后退,勉強站穩(wěn)腳步后才把溫靚放下。 忍不住斥責道:“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溫靚笑嘻嘻道:“我高興??!” 溫瑋國疑惑問:“高興?高興你怎么還把自己關房間里,連飯都不去吃?!?/br> 溫瑋國理了理脖子上的領帶,踏進溫靚的房間,一看,屋里收拾得非常干凈。 她這個女兒有個壞習慣,每當發(fā)脾氣的時候都會把家里弄得一團糟。 溫瑋國環(huán)視了一圈屋子,確認溫靚沒有在生氣后才問:“怎么不下去吃晚飯?” “我不餓??!” 溫靚坐到書桌前,低頭翻閱著文件。 溫瑋國找了一張凳子坐下,說:“下次跟你媽說一聲,免得她擔心你!” “好!”溫靚點頭,繼續(xù)在文件上寫寫劃劃。 溫瑋國覺得奇怪,站起身來,朝她正在看的文件里瞄了一眼,疑惑問:“這是什么東西?” 溫靚停筆,把桌上的文件拿給溫瑋國看:“我在網上找律師咨詢解約,這是我記下的重點?!?/br> “解約?”溫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國被嚇出一身冷汗,“蔡含他們欺負你了?”當初那份合約自己可是嚴格把關的,難道蔡含還有那個膽子來坑自己嗎? 溫靚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不想在他們公司干了,我想自己出來單干?!?/br> 溫瑋國納悶道:“既然干得好好的,你干嘛要出來?” “誰讓他們太黑心了,我算過了,這段時間我給他們賺的錢夠他們前期給我花的錢了,我這時候提出解約不算不厚道?!?/br> 溫瑋國在心里腹誹,哪是他們給你花的,那些錢可都是掏自你老父親我的腰包。 不過他沒說,心想溫靚自己想解約也挺好,到時候找個信得過的來幫她打理,蔡含這個人他實在信不過。 正好,溫靚的知名度已經打出來了,也不需要再聽蔡含的話了。 溫瑋國把她桌上的文件收了起來,擺擺手說:“明天爸爸替你去咨詢,咱們公司有法律顧問,何必再花錢找外面的?!?/br> 溫靚點頭,又說:“行呀,但是我要自己去?!?/br> “好!”溫瑋國樂呵呵地應下。 時卿這邊同樣在處理趙藝的解約事宜。 她把趙藝發(fā)來的合同條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遺漏了哪些要點,連陸岱站在她身后許久都不知道。 陸岱低頭看著她手上的文件,皺眉道:“你要解約?” 時卿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陸岱才松了一口氣道:“不是我,是趙藝,她的合同太坑了,最近得罪了聞笑,處境非常不好。” 陸岱想了好久才在腦子里記起趙藝這個人。 他在時卿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直截了當道:“她這份合同非常不合理,這幾年的收益估計也沒有全部給,找到這點去起訴應該會容易一點,當然必要時,可以借助網絡給飛越施壓,飛越再怎么樣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做太狠?!?/br> 時卿笑道:“你這個想法不錯,我剛剛怎么沒想到。” “我明天就去找律師咨詢一下?!睍r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抱住陸岱,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陸岱抱住她的雙手,語氣幽怨道:“我最近麻煩事也挺多,怎么沒見你關心我?!?/br> “你都多大的人了,有什么難事肯定一下子就能解決,不像趙藝,才二十出頭,跟我一樣高中就輟學了,她家只有她一個孩子,父母年紀大了,爸爸還剛做完手術,你不知道她來找我的時候,表情有多害怕?!?/br> 時卿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最后說:“我看見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我,我?guī)退彩窃趲椭^去的我。” 陸岱聽到這話,轉身把時卿抱進懷里,摸著她的腦袋道:“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br> 時卿噗嗤一聲笑道:“當然過去了,我都沒放在心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