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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駛?cè)肷降?,兩邊都是峭壁,地形很復雜。 忽然耳返里傳來隊友緊急的聲音,“慕隊,有埋伏?!?/br> 男人瞳孔縮緊,下一秒傳來砰的槍響,車子防彈窗上凹進一個子彈。全員警備,慕容浩本能就去護孟凌雪的頭。 車子還在行駛中,輪胎被打爆了,好在駕駛員技術(shù)好,險險停住。 孟凌雪心臟都快蹦出來,沙塵迷了眼,腦袋因巨大的槍聲嗡嗡作響,整個人被男人胳膊夾著,被動地帶著走。 “周進,三點鐘方向狙擊手?!?/br> “大放,掩護!” “低頭!” 槍林彈雨,這是孟凌雪第二次直面死亡。 第一次,她想的是,即使她死在地震的亂石中,也不會有人為她哭泣。 而這次,她腦子里冒出那個男人的身影,一會兒是繾綣溫柔的他,一會兒又是欲言又止的他…… 她還有疑惑沒有說出口,她怎么能死去。 敵方在掃射,玻璃碎了一地,孟凌雪被男人緊緊護在懷里,快要呼吸不過來,她抬手摸了摸額頭,皙白的掌心一片刺目的紅。 “孟凌雪?!” 槍聲漸漸離她遠去,黑暗像潮水般襲來,她陷入一個沉沉的夢里。 第38章 臣服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xxx醫(yī)院。 病房里安靜地只能聽到儀器滴答的聲響, 早上八點孟凌雪醒過來,玻璃窗漏進暖和的陽光, 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摸了摸頭,有些痛。 “阿雪?” 沙發(fā)上的男人連忙起身,手臂撐在病床上, 眼底nongnong的青灰,看起來很憔悴。 “感覺怎么樣?” 孟凌雪看著他沒說話,不一會祈宴叫來醫(yī)生,檢查后沒什么大礙, 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在西藏遇到了襲擊,你頭部被子彈擦傷, 再加上重物撞擊, 輕微腦震蕩?!逼硌甾D(zhuǎn)身去給她倒水,袖子被人牽住。 孟凌雪頭上纏著繃帶,長長的眼睫眨了眨, 看得祈宴心頭一軟。 她問:“祈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生死一線時, 這個疑惑一直纏繞著她。 祈宴喉頭滑動了下, “對?!?/br> 他蹲在她面前, 握著她的手, 嗓音低沉:“阿雪,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什么事情不能現(xiàn)在說?”孟凌雪收回她的手。 “很重要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祈宴坐在床邊,把她耳邊的碎發(fā)勾到耳后, 又揉了揉她的耳垂。 孟凌雪信他, 她選擇等待。 祈宴目光劃過她的額頭和鼻尖, 最后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孟凌雪抓著他的衣袖,閉著眼睛承受著。 倏地,門口傳來干咳聲,倆人看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病號服,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門口,“打擾了?!?/br> 祈宴瞇了瞇眼眸,看向孟凌雪,女人微微挑眉:“高中校友?!?/br> 男人起身,禮貌地伸出手:“你好,祈宴?!?/br> 他瞥了眼,沒伸手,越過他只說了聲:“特種兵隊長,慕容浩?!?/br> 他提著水果籃子走進來,大大方方地關(guān)切道:“感覺怎么樣了?” 孟凌雪:“沒什么大礙,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兒,吃水果嗎,我?guī)湍阆?,削個蘋果吧怎么樣?” 祈宴:“……”敢情這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他尷尬而不失禮貌道:“你好,我還沒自我介紹完,我叫祈宴,是孟凌雪的男朋友。” 慕容浩捏著水果刀的手頓了頓,哦了聲,懶散抬眸,“你好,我是孟凌雪朋友?!?/br> 孟凌雪:“……”還挺自來熟。 慕容浩把蘋果削好切成塊。 沒一會兒,病房的門被人敲了敲,是梁特助:“老板,你讓人準備的東西送到了?!?/br> “阿雪,這是我特意讓人給你煲的蟲草烏雞湯?!泵媲斑€有一堆補品和營養(yǎng)師搭配好的食物。 祈宴端著碗喂,可謂無微不至。 梁特助一進門就聞到了硝煙的味道,頭皮一陣發(fā)麻,讓人把東西放下就快速撤離了。 孟凌雪簡直無語了,她是腦震蕩又不是殘廢了。 孟凌雪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還上了一波熱搜。 因為經(jīng)歷的事情涉及國家機密,所以口風很緊,只知道是孟凌雪在去西藏拍攝過程中受了很重的傷。 網(wǎng)上不少人說她敬業(yè),還漲了一波事業(yè)粉。 孟凌雪這幾天在醫(yī)院養(yǎng)病,被祈宴無微不至地伺候著。 慕容浩時不時來兜幾圈。 雖然面上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但始終穿著病服,多半受了傷,但沒人知道他傷在哪兒。 即使知道祈宴是孟凌雪男朋友,也要把厚臉皮發(fā)揮到極致,日日來刷存在感。 讓祈宴這種從來不在陌生人面前擺臉色的紳士,也忍不住皺眉和不耐煩。 “孟凌雪,我給你帶了烤雞!”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祈宴擋在門口,微笑道:“慕容隊長,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br> 慕容浩:“這周圍又沒什么人,而且我聲音哪兒大了,不就正常嗓門的,婆婆mama的。” 祈宴面不改色:“阿雪大病初愈,不吃這種油膩的,麻煩您以后別送了?!?/br> “這哪兒油膩了,烤的皮酥rou嫩,吃一點沒什么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