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可萬一他被她砸暈了呢? 腦子里兩個小人打著架,最后孟凌雪利落下床,走出臥室。 她只是渴了,想喝杯水而已。 接完水,她下意識往沙發(fā)瞥了眼—— 好歹也是個小有熱度的明星,第二天爆出住的酒店房間里出了兇案,這像什么話,還想不想繼續(xù)在圈子里混了。 然而……沙發(fā)上沒有人。 這人怎么還憑空消失了? 孟凌雪心里咯噔一下,他該不會一時想不開跳樓了吧。 孟凌雪覺得祈宴那種瘋子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握著水杯的手顫了下,柳眉間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dān)憂。 孟凌雪趕緊去陽臺看了眼,下面車水馬龍,微涼的夜風(fēng)呼嘯而過,儲物間也沒有人,最后他推開了浴室的門,腰肢驟然被人攬住,輾轉(zhuǎn)間,她被人一把推到墻上,男人身上氣息鋪天蓋地涌過來。 他咬著她的唇,反復(fù)碾磨,舌尖溫柔試探,一點點舔舐她的齒關(guān),大掌托著她脖頸,配合著親吻的節(jié)奏,極其耐心的摩挲。 孟凌雪的大腦一片空白,被他撩撥得云里霧里,渾身發(fā)軟。 實在是磨人。 身上的浴袍是純棉輕薄材質(zhì),系帶被她系得松,里面沒有穿內(nèi)衣,肩線流暢圓潤,露出的大片肌膚白得似新雪,凹陷的弧度讓人忍不住一窺究竟。 男人眸色暗沉,微涼指尖上移。孟凌雪霍然清醒,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祈宴,適可而止。”孟凌雪深吸一口氣,把快滑到腰間的料子勾上去,“你要是再敢扒我衣服,信不信我立刻分手?!?/br> 這話很管用。 男人挺拔的身影明顯顫了下。 他微垂著頭,氣息還有些喘,膚色冷白的俊臉上冒出一個紅色的印子,放在她脖頸上的手掌逐漸脫力下滑,驀地停在她腰部,一用力把她緊緊扣在懷里。 “阿雪,我很難受?!彼艟€繃緊,仿佛在壓抑著痛苦。 溫?zé)岬男靥刨N在身上,孟凌雪有片刻的心軟,沒有著急著推開,睫毛垂著,小聲句了句:“……為什么?” “你跟別的男人靠這么近,還一起打游戲。” 祈宴說的是上次她和霍明崢傳緋聞上了熱搜,以及和謝湛組隊打游戲的事兒。 孟凌雪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吃醋了?” 祈宴這個人,別看他人模狗樣,在別人眼里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學(xué)生會長,干凈明朗的少年,如今在公眾眼里,又是個年輕有為的資本家和極其優(yōu)雅的大慈善人。實際上,他性格悶sao且冷漠,從來不會把真實的情緒吐露。 他只會用行動讓你切身體會他的感受,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 其實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很痛苦。 可偏偏他們是如此相似的人,他們活該天生一對,折磨至死。 “對,我吃醋了。”祈宴抱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低聲道:“阿雪,我不開心,我很難受......” 祈宴居然在撒嬌。 孟凌雪驚愕地瞪大眼眸,身體似乎忘了反應(yīng),原來喝醉后的祈宴是這樣子的嗎?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在她沒進(jìn)浴室前似乎淋過冷水,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顯露出輪廓分明的胸膛,腰身很有力量感。 這個親密的距離,讓guntang的溫度滲透進(jìn)來,一路往上攀沿至她的脖頸,甚至臉蛋。 耳朵在發(fā)燙,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 孟凌雪連忙推開祈宴,離開了浴室。 ……鏡子里的人睫毛顫抖,胸膛因為呼吸急促劇烈起伏,清透皙白的臉頰像是鋪了一層胭脂,嫵媚非常, 把垂落在鼻尖的發(fā)絲勾到耳后,女人閉眼冷靜了會兒。 唇邊的弧度無聲嗤笑。 孟凌雪啊孟凌雪,你一個從小學(xué)就開始看a的老司機(jī),有一天居然也會純情得個十六七歲的小meimei,要是被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了,你還怎么混吶。 這時外面?zhèn)鱽黹T鈴聲,她往外走,來人是酒店的服務(wù)員。 “孟小姐,這是祈總要的衣物,麻煩您轉(zhuǎn)交給他。” “……” 本來孟凌雪還疑惑著,這酒店好歹也是五星水平,安保方面不至于這么松懈,縱容一個爛醉如泥的陌生男人進(jìn)來,果不其然,問了一番后,東欽是MQ資本旗下的酒店。 服務(wù)員把東西交給她就走了。 孟凌雪看著袋子里的浴袍和嶄新的男士內(nèi)褲,陷入沉思,她嚴(yán)重懷疑祈宴沒有喝醉,誰爛醉如泥還會自己打電話叫服務(wù)? 她想清楚后,調(diào)頭就往浴室走,使勁拍了拍門,大有一副要找祈宴算賬的架勢。 大概第三下的時候,門霍然開了,孟凌雪一個不注意,身子失去重心往前撲過去。 下意識去抓東西,額頭撞到他胸膛,緊實濕滑的觸感,讓她掌心發(fā)燙。 站穩(wěn)后,質(zhì)問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所有話卡在喉頭,進(jìn)退維谷。 浴室里水汽氤氳,朦朧中男人優(yōu)越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 他額頭上耷拉著濕發(fā),水滴劃過流暢的下頜,順著脖頸往下,眼眸濕潤潤的,看不出來是醉著還是醒著。 沈悠曾分享給她的超高質(zhì)量澀情圖冊—— 美男出浴圖,成熟男人的□□? 總之,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