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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凌雪瞥了眼玻璃窗,霓虹夜色在雨霧中氤氳成一團,冷風(fēng)夾著涼意從窗戶縫隙吹進來,窗簾晃動。 “外面下雨了?” 小貝點頭,把窗戶關(guān)上。 孟凌雪抬起細(xì)長的指尖,捏了下眉。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夢里頻繁出現(xiàn)那個畫面,偏偏怎么也看不清人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被壓在下面的女人不是她。 因為她從來不用粉色的東西,更別提穿粉色的連衣裙。 印象中,也不曾撞見過那種場面。 難道真如沈悠所說,是她太寂寞了? 正好沈大小姐發(fā)來信息:孟大明星,剛剛給你打電話,助理說你在睡覺,你...該不會又做那個春夢了吧? 孟凌雪:…… 沈悠:你就是單身太久了,寂寞空虛冷,什么時候來我酒吧,姐帶你找樂子~~~ 點開視頻,重金屬音樂撞擊耳膜,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孟凌雪紅唇微勾,回復(fù)道:改天約。 完了還補了一句:悠著點,沈小姐。 她很少這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五官冷艷逶迤,沒什么煙火氣,稍稍彎唇,就勾人得不得了。連時常跟在身邊的小貝也看呆了。 這是個音樂類綜藝,孟凌雪是嘉賓之一,節(jié)目組準(zhǔn)備了臺本,照著念出來就好,上半場錄完,各自休息。 孟凌雪走出演播廳,找了個沒人的小角落抽煙。 她煙癮大,忙起來時更是沒完沒了,這玩意提神醒腦。她瞇著眼眸,慢條斯理地吐出煙霧。 抽完兩根,接到小貝的信息,正準(zhǔn)備往演播廳走,走廊拐角傳來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演播廳的位置在市臺大樓,樓上樓下幾十家傳媒行業(yè)的公司,和不少經(jīng)紀(jì)公司有著合作關(guān)系。 “安琪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知道我這套裙子多少錢嗎?幾句對不起就想了事?” 許安琪倨傲地站著,身后的兩個小助理默不作聲,面前的女生是新來的,垂頭解釋:“我...我?guī)湍闼透上吹??!?/br> “晚了?!痹S安琪冷嗤。 女生咬唇,憋著淚水,這架勢是要她賠定了,說不定還會因此丟掉這份工作,她氣急:“如果不是你吵著要吃x家的餛飩,我也不會這么著急,也就不會在門口撞到你?!?/br> “還敢頂撞?”許安琪氣得冷笑,抬手正要落下去,半空中倏地被截住。 五指丹蔻,玉手纖纖。 看清來人,許安琪愣了瞬,淡笑:“怎么,又想多管閑事?” 孟凌雪輕嗤:“又?” 一雙狐貍眼里仿佛帶著輕蔑,能直直看穿她心里的齷齪,許安琪心虛地抽回自己的手。 那時她還是一個寂寂無名的新人,差點被一個導(dǎo)演潛規(guī)則,她惶恐無助,在所有人避猶不及時,是孟凌雪及時出現(xiàn),才沒有釀成悲劇。 可笑的是,許安琪最后還是主動爬上了那個人的床,從此步步高升,是現(xiàn)在熱度很高的流量小花,孟凌雪卻落得被雪藏的下場。 助理遞過手機,許安琪劃通電話,換了副面孔:“千云姐,我馬上就來,你想吃什么,行,我一會兒讓助理去買……” 蘇千云是如今炙手可熱的一線明星。孟凌雪被雪藏后,許安琪轉(zhuǎn)頭就投奔蘇千云,緊接著便接手了孟凌雪的資源,把“落井下石”“狼心狗肺”演繹得淋漓盡致。 縱使心虛,可今時不同往日,許安琪笑,“既然不是多管閑事就請你讓開。” “教訓(xùn)賤人的事能叫多管閑事嗎?” 孟凌雪掀著眸,指尖夾著的煙還沒滅,她身高167,腳下還踩著高跟鞋,居高臨下睨著對方,整個人看起來又美又颯。 許安琪:“你以為你現(xiàn)在爬到這個位置有多光彩,能高貴到哪兒去?” “哦,光不光彩我不知道,可你……”她紅唇微張:“是靠睡?還是靠舔?” 字字誅心。 許安琪臉色一陣清白,嗅到一股淡淡的焦味,垂眸一看,身上那款L牌春夏高定淡黃色短裙居然被戳出一個明晃晃的洞來! 煙頭火星熾熱明亮,握著它的主人慢悠悠收回手,輕嘶一聲:“抱歉啊,手滑?!?/br> 許安琪簡直要跳腳了,忽的眨眨眼:“凌雪姐,我知道你比我先出道,按理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前輩,如果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說,為什么要欺負(fù)我?” 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許安琪扯住她袖子,孟凌雪皺眉避開。 視線精準(zhǔn)地落在那個眼神躲閃的助理身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嗒嗒兩聲清脆響,許安琪的助理脊背冒汗,和她對視兩秒后便挪開了,下一秒攥在掌心的手機便被面前的人奪了去。 這種小伎倆她見多了。 孟凌雪按滅煙頭,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徑直丟進了角落的垃圾桶。 視頻被刪,許安琪狠狠瞪著那個漠然離去的倩影,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旁邊助理趕緊遞上手機:“安琪姐,你快看?!?/br> 許安琪看著微博熱搜,驀地笑了。 去往演播廳路上,孟凌雪的手機上已經(jīng)有了幾十通未接電話,打過去后,小貝壓低聲音急道:“姐,你總算接電話了!” “陳姐都要氣死了,你先別過來,看熱搜?!?/br> 孟凌雪點進微博。 #孟凌雪錄節(jié)目玩失蹤疑似耍大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