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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就算是江隨和所有人說她是穿越的,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 更何況,他雖然白天叫自己公主,好像也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份的樣子。 所以她根本就沒必要害怕??! 李悠笛心滿意足地重新閉上眼。 然而過了幾秒鐘,她的眼睛又重新睜開。 身份是不用擔(dān)心了,但是還是好尷尬?。±钣频熏F(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穿越來的第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就開始在她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 她有些受不了地翻了個身,將被子整個蒙頭蓋上,妄圖憋死自己。 * 第二天依舊是上學(xué)的一天。 李悠笛照例吃完早飯往公交車站走。 這回在公交車站前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后,李悠笛已經(jīng)能淡定下來了。 這個時間點在等車的學(xué)生們居多。 江隨姿態(tài)閑適地倚著柱子站著,頭微垂著,脖子背后的骨頭微微凸起,側(cè)臉線條極為優(yōu)越。 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幾個同樣穿著校服,但不是一中校服的女生。 女生們湊在一起嘀咕著什么,時不時害羞地往江隨的方向看一眼,互相推搡著。 李悠笛淡淡地移開視線,看到要坐的那班車緩緩開過來,高貴冷艷地從他身邊走過去。 路過的時候,那幾個女生也走了過來,李悠笛聽到一個害羞的聲音說:“同學(xué),能不能——” 后面的話她就沒聽到了。 反正她幾步就上了車,順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緊接著,江隨也上了車。 這次他沒坐在李悠笛的后面了,而是在她前面的那個位置坐下,轉(zhuǎn)過身看著李悠笛說:“早啊,公主?!?/br> 李悠笛捏了捏拳頭,決定無視他。 只要她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別人! 但江隨顯然沒有半點被嫌棄的自覺,他又自顧自地和李悠笛搭話:“怎么不說話?” 李悠笛繼續(xù)不理他。 但江隨卻越挫越勇,他反身坐著,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繼續(xù)說:“哎,我怎么覺得,你對我意見還挺大?” 你還知道呢?李悠笛內(nèi)心吐槽。 她終于抬起眼皮看了江隨一眼。 這一眼讓江隨不自覺地挺了挺背,正要聽聽她要說什么。 但只見李悠笛從放在腿上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副耳機,當(dāng)著他面戴上,然后扭頭看向車窗外。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跳躍在她白皙的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臉側(cè)對著他,江隨的視線從她挺直秀美的鼻子滑下來,落到柔軟粉嫩的唇瓣上。 江隨移開了眼,似是有些無趣地輕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了過去。 李悠笛頓時松了一口氣。 一直到下車,李悠笛都沒和江隨說一句話。 車到站停下,兩人一前一后下了車。 李悠笛目不斜視地往學(xué)校的方向走,完全把旁邊存在感很強的人當(dāng)空氣。 直到她的耳機被人摘下一只。 李悠笛扭頭看過去:“你還給我!” 她伸手要拿回來,但江隨卻直接舉起了手。 他本來就高,現(xiàn)在手又舉起來了,李悠笛就算是跳起來也拿不到。 看著李悠笛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眼睛看向他的腳時,江隨立馬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她踩他的那一腳可不算輕。 江隨并不想要再體驗一次。 于是他立馬說:“我是有話要和你說?!?/br> 李悠笛向他投來一個“你最好是真的有話說”的死亡射線。 “你是不是拿了我什么東西?”江隨說。 “我哪有拿你的東西?!崩钣频芽粗勾蛞话业哪橙?,“明明是你拿我耳機!” “我說的不是這個?!笨粗睦钣频?,江隨連忙說,“那天晚上,我不是把我球衣給你了嗎?我這幾天都沒球衣穿?!?/br> 李悠笛:“......” 好像是有這件事,那天他把球衣給自己擦眼淚,然后她一直拿著忘了還給他了。 等到第二天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的,王嬤嬤那時還問她是誰的。 見李悠笛不說話,江隨語氣變得驚訝起來:“你不會把我球衣扔了吧?” “......沒有?!崩钣频呀K于開口,又想到他昨天明明穿著的球衣,忍不住說,“你昨天不是有球衣穿嗎?” 江隨眉毛一挑:“你還記得我昨天穿的什么啊?” 迎著她瞪過來的視線,江隨又連忙正色道:“那件球衣對我的意義不一樣?!?/br> “所以,嗯?”江隨詢問一般地看向李悠笛。 “知道了,我明天還給你?!崩钣频颜f。 就是不知道王嬤嬤洗完放哪去了。 李悠笛默默地想著,突然感覺一只溫?zé)岬氖植吝^她的耳朵,耳機重新被塞回了她的耳朵。 “記得拿來啊,公主?!彼f。 * 晚上回到家后,李悠笛一放下書包就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江隨的那件籃球服。 王翠娥從廚房探出腦袋來,問:“你在找什么呢?” “王嬤嬤,那件籃球服你給放哪了???”李悠笛扯著嗓子問了句,也忘記了王翠娥不準(zhǔn)她叫王嬤嬤的事情了。 說到籃球服,王翠娥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了。 “我放在左邊那個抽屜里了,你看看?!彼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