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陸宛本意是字面意義的先洗澡,但唐鋒說要一起洗的意義顯然不止于字面含義。陸宛被唐鋒托著坐到洗手臺面,他雙手撐在她身側(cè)兩邊,不急不緩地吻她的唇,用舌尖挑逗她的舌頭,也一口一口吮吸如同甜水一樣的津液。 “先洗澡?!?/br> 陸宛忍不住在他吻她的間隙催促。她不想承認僅僅是親吻,她便已如熟透的果子,蜜汁吐露不停,下身的布料泥濘,貼著她的xue口難受的不行。但不承認都不行,唐鋒的手重新隔著布料觸碰她的xiaoxue,她忍不住一抖,便緊緊摟住唐鋒的脖子,甚至雙腿勾住了唐鋒的腰,仿佛是希冀能借力忍住快要失禁的浪潮。 “好,你先洗吧?!?/br> 唐鋒知道分寸,在陸宛的腿上摩挲幾下便抓著她的大腿外側(cè),松開她的禁錮。退出浴室的時候,還順手把掉落在門口的手包撿起來,交還給仍然坐在洗漱臺面上的陸宛。雖然陸宛此時面色緋紅,紅唇性感,但一夜情也沒道理讓人難堪。 不過興致之時等人洗澡確實又些難以忍耐,唐鋒晚上穿的是西裝長褲,脫掉褲子就是淺色的四角內(nèi)褲,已經(jīng)能看到分泌的前液。他是沒想到不過是被強拉來參加婚禮,還在婚禮前夜臨時加了一場手術,就要在出發(fā)前夜再次熬夜,只為一場莫名上頭的性愛。 但唐鋒要承認陸宛確實勾人,他和前女友分手已經(jīng)兩年多,他忙著評職稱發(fā)論文,對愛欲之事已經(jīng)寡淡,偶有晨勃興起之時,也是沖個冷水澡了事,他甚至懶于自瀆,覺得費事又容易形成依賴。但沒想到今晚卻成了一個意外,可能每一場露水情緣背后都有情投意合的因素在,畢竟誰會真的和完全沒有好感的人上床。 “你帶套了么?” 等唐鋒裹了浴巾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同樣裹了浴巾躺在床上摁遙控器的陸宛便開口問了唐鋒這個關鍵問題。 “沒……” 與陸宛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很滿意不同,唐鋒此時有些尷尬,他也不是隨便的人,真沒有去哪兒都帶一盒套備用的習慣。 “沒事,我?guī)Я?,防色狼用?!?/br> 陸宛下床,順便解了浴巾搭在陽臺門邊的沙發(fā)上,她從桌上拿起手包,掏出兩個套,回身看向站在她不遠的唐鋒,對句子末尾四個字著重咬字。 但接下來,陸宛發(fā)現(xiàn)逞口舌之快并不是好事。 唐鋒把靠近他的陸宛直接推到床上,等唐鋒欺身下壓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jīng)有一根沒入陸宛的xiaoxue。盡管是洗過澡,xue道還是滑膩,并很快為了適應不速之客涌出更多蜜液。唐鋒接受邀請,將第二根手指深入,兩根手指緩慢地抽插,配合唐鋒啃咬抓弄陸宛乳珠的頻率。陸宛只能將腿張開,手指穿過唐鋒的頭發(fā),悶哼出聲。 “給我戴上?!?/br> 唐鋒并攏叁根手指快速地抽插,卻在臨界前抽了出來。他用干凈的手拿起床邊的一個套遞給陸宛,但在陸宛準備起身時,用滿是黏膩的手指擠入陸宛的口中。沒了口紅加持的嘴唇?jīng)]什么顏色,但浸潤蜜汁后添了一些淺粉,陸宛承受著唐鋒頂?shù)剿喔氖持福蒙囝^盡力地來回舔弄。蜜液與津液相融,等唐鋒抽出手指時,銀絲仍然清晰可見,他看著被大赦喘息的陸宛,把指頭放入自己口中舔了一整圈。 還不算真正zuoai,不過是調(diào)情的前戲,陸宛就領教到了唐鋒的功力,他很會找她的敏感點,也很會在意她的情緒,更會在關鍵時刻停下,時時刻刻吊著她,但實際上是延長她的興奮時間,提高她的閾值。她沒想到,竟然釣到一個情場老手。 yinjing早就高挺,許久沒做,唐鋒沒多么耐受,等陸宛給他戴了套,他便把人重新推倒在床上,但同時抓著她的腳踝,把她拖到床沿。腿被他架著,槍口對準準星,一觸即發(fā)。xuerou盡數(shù)包裹著唐鋒的性器,豐富的蜜液使唐鋒順暢深入,但唐鋒仍覺得甬道太緊,他以為是這樣的姿勢讓陸宛緊張,但把人放下,他撐在床上頂入時,仍然緊得絞得他差點失去持久力。 陸宛同樣不好受,歐洲人的尺寸總是比亞洲人稍長的,唐鋒并不如歐洲人,當然也比大部分亞洲人強一些,但唐鋒的優(yōu)勢在于寬度,是與歐洲人相當?shù)膶挾?。人的yindao寬度是天然的,不會因為做得多就會擴張,何況她也不是日日笙歌,性愛只是生活的調(diào)劑,因此盡管上一次性愛時隔不過叁個月,她依然沒那么耐受,而且她是有些緊張。 讀博期間,陸宛只有叁四個床伴,且后來只穩(wěn)定Eric一人,這次來叁亞也是口嗨為主,但沒想到居然真的和相識一天的人在當晚zuoai,她仍然對陌生人是害怕的,盡管是認識他的表姐和表妹,但對他除了名字,一無所知,而他顯然床上功夫不差,與方才如同老僧坐定般的人設截然不同,她怕他是壞人,情理之中。 “你上次zuoai是什么時候?” 唐鋒把陸宛的雙手推過頭頂并攏,一手握著她兩只手腕進退耕耘,他有覺察到她的走神,讓他突然心中閃過一瞬挫敗,但很快他就又被澆了一盆冷水。唐鋒聽到這個問題,就像是聽到她說多久沒做了,生疏了吧。 “叁年前?!碧其h頓了一下,如實回答,他不覺得撒謊說昨天是件什么值得驕傲的事,顯得他好像很隨便,雖然和相識一天的女性在當晚滾床單也不是什么深思熟慮的事。 “怪不得生疏了?!标懲鸷軡M意這個答案,從反應時間和回答語速,她覺得他沒有說謊,她實在怕身上的這個人是個濫交的垃圾,還得讓她明天去看病的時候順便再掛個婦科做檢查。但陸宛不能把問題的目的明說,也得為剛才的心不在焉找個說法,左思右想,唯有這樣的回答無甚缺漏。 但百密一疏,陸宛忘記最不能在床上不顧忌男人的自尊心。 果然,幾乎是她點評話尾的同時,她發(fā)酸的手腕被唐鋒松開,唐鋒將勤奮又亢奮的性器抽出,推了陸宛的胳膊讓她翻身。而等她才翻過身,唐鋒就抽了一記她的左臀,她吃痛地叫出聲,想要回頭瞪唐鋒,但唐鋒并不給她機會,她的腰兩側(cè)被唐鋒抓住,她被他撈起,她的后背又被他拍了一掌,讓她不得不在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性癖的時候翹臀低腰,等待正磨著她的xue口的yinjing快點與她交合。 但她遲遲沒等到,唐鋒握著性器,用前端慢慢磨她的xue口。yinchun飽滿豐盈,蜜液豐富,陸宛被唐鋒撩得心癢難耐,她幾欲張口求他,但不知道是不是母語羞澀,她張不開口求他趕緊cao她,但時間不斷推移,她開始感慨她究竟撞了什么大運既沒有挑到金針菇茶壺嘴,也沒有碰上早泄男,這人怎么能又持久又粗壯,和他瘦削的身型全然不同。 “你可以說德語。” 陸宛糾結(jié)萬分時,身后傳來了冷靜的男低音,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唐鋒的這句話確實印證了陸宛的想法:唐鋒就是在等她求他。不過,他是怎么知道她會德語的?難不成她剛才在酒吧說過她在德國留學?她不記得了,21度的酒精都依然能讓人頭腦清醒,但此時不cao她讓她大腦直接宕機,她最討厭控制高潮。 “Feng,bitte,ich flehe dich an! H?r bitte nicht auf!(拜托,我求你了,不要停下來)” 陸宛沒想到自己學的德語會有一天在床上重新復習,本來她以為學習英語性愛俚語就夠離譜了,但唐鋒這個人性癖怎么可以這么奇怪,而且一個醫(yī)生為什么會說德語,難不成他曾經(jīng)在德國留學么? “Etwa so?(像這樣么)” 但陸宛的思考立刻被打斷了,她聽到唐鋒說德語,很短的一句話,但念的很地道,像是在德國生活過不短的時間。不過她沒什么心思去計較唐鋒與德國的淵源,因為唐鋒是在用身體力行詮釋這兩個單詞。她在他說完話后就被他頂撞到深處,她感覺他的guitou在她yindao內(nèi)研磨。盡管女性高潮往往來源于陰蒂刺激,但納入式性交帶來的是獨一無二的身體被侵占的快感,尤其后入這樣的姿勢,她被他一下又一下頂?shù)缴钐?,讓她難以抑制呻吟,甚至忍不住流淚。 “Au?er mir wird, dich ja doch keiner h?ren.(除了我,沒有人會聽到你的聲音)” 唐鋒在一次又一次深入后,終于讓陸宛撐不住跪趴,快要躺倒在床上,但唐鋒及時施力摟住她的腰,讓她跪立著但能被身上重量全附加在唐鋒的胳膊上。但唐鋒沒覺得疲累,他甚至挪了摟她的位置,玩她挺立的rufang,聽她更近的喘息,對她再說一句低沉的德語,像是德國古堡里沉重的鐘聲,但鐘聲共振的激蕩,足以讓她身下床單一片濕痕。 “去洗一下再睡。” 唐鋒不過是給安全套打結(jié)扔掉的功夫,回身就看到陸宛蜷縮著睡在床鋪一角干的區(qū)域,他推了推陸宛,想要叫醒她,但他只聽到她輕弱的應答,并不為所動。唐鋒沒了辦法,但幸好因為酒店大床房滿,給了他一間雙床房,他能夠把她抱到另一張干凈的床上,拉了被子給她蓋好,去衛(wèi)生間開熱水燙毛巾。 唐鋒并不了解露水情緣的性愛是否都會如此體貼入微,但他覺得此時熱敷會讓她明天趕飛機能舒服一些,如果她確實是和大部分賓客一樣需要后天上班的話。想到這里,唐鋒停下用另一條熱毛巾幫陸宛擦身的手,摁亮手機屏幕,時間是凌晨兩點半,應該是明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