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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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笑, “什么話啊,刪誰也不可能刪您啊,我一個小演員,以后還得多靠各位學(xué)長幫忙?!?/br> “能幫的, 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边@話哄的人開心。 “蘇若,以后一定要一起合作, 我這邊剛賣出去影視版權(quán),到時候我向?qū)а萃扑]你?!?/br> “那我到時候可真得謝謝你, 這么多學(xué)長,還是你最靠譜?!碧K若站直了, 伸手做了一個道謝的手勢,還正兒八經(jīng)的鞠了一躬。 其他人趕緊解釋,“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啊,我也認(rèn)識幾位導(dǎo)演,關(guān)系不錯,要推薦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br> “那我可就等著各位學(xué)長了?!?/br> 蘇若抿唇,笑意不達(dá)眼底,幾個人到了出校門停車位置,她揮手準(zhǔn)備上保姆車,不經(jīng)意一瞥看到了一個人的傅時朝。 她多看了兩眼,并沒有看到他的車。 倒也夠奇怪的。 “怎么不走了?”學(xué)長見蘇若停在原地,好奇問。 蘇若抬了抬下顎,示意傅時朝的方向,“看見時朝了,他好像在等車。” “對啊,奇怪了,過去打個招呼?!?/br> 幾個人走過去,蘇若遲疑片刻,跟了上去。 “時朝,剛才就沒怎么看見你的人,你可真不夠意思啊,”見他看過來,又道:“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司機沒到?” 傅時朝眉眼清淡,回:“司機臨時有事?!?/br> 那就是在等車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坐我的車,正好大家都許久沒見了,再約個地方一起聚一聚?” “我沒問題啊,好不容易借這個機會把大家聚起來,難得大家都有時間,不如去大唐會所,那安靜?!?/br> “行啊,這還早呢,多聊聊,蘇若,你也去吧?!?/br> 蘇若不動神色的瞥了眼傅時朝,又垂眸淺笑,“你們這些大忙人都有時間,我要是不去,不還得被你們說是擺譜。” “誰敢說你擺譜?” “不好意思,我去不了。”傅時朝冷淡的聲音響起,跟周圍的熱鬧氣氛,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 提起人愣了下,半開玩笑問:“怎么,傅總這是瞧不上我們啦?” 蘇若隔著人看他,看他始終沒什么表情,猜不透他現(xiàn)在到底是在想什么。 在其他人以為有什么緊要的工作要忙,傅時朝只是很平靜的說了四個字。 “太太來接?!?/br> 話音落下,眾人一時錯愕,誰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蘇若臉色不太好,她清楚自己對傅時朝沒喜歡,而是對強者的欣賞,當(dāng)她欣賞的強者,在意她瞧不上人時,她或多或少覺得有被侮辱到。 “沒看出來啊,傅總還是一個愛妻的情種?!彪m然情種這個詞放在他身上多少有些別扭,但夸人么,總不是往大了夸。 “那好吧,我們也不能這么沒眼力見,打擾人小兩口甜蜜啊,那我們就先走了?!?/br> “好,再見?!备禃r朝點頭。 幾個人往車停的位置走時,還忍不住討論,剛才那一幕有些魔幻,一個看起來最斷情絕欲的人,居然會等著太太接自己。 “這大概就是反差。”都笑著搖頭。 只有蘇若笑不出來,在他們邀請直接去會所時心不在焉,點頭說自己隨后會到便上了保姆車。 她沒有讓車直接開走,而是在原地等,透過車窗,一直盯著一個方向。 幾分鐘過后,一輛黑色奧迪開過來。 剛才站的挺拔筆直,淡漠疏離的氣場像是將這世界都屏蔽掉的人,這會兒抿緊的薄唇有上揚的弧度,滿眼都是車?yán)锏娜恕?/br> 蘇若看的有些失神。 她從來沒意識到,兩個人感情已經(jīng)這么好。 * 蘇墨接到傅時朝電話時,她已經(jīng)洗漱完畢,忙里偷閑的想要敷面膜,以在保質(zhì)期前解決她一堆的囤貨。 面膜還沒撕開,傅時朝問她能不能去學(xué)校接他。 “司機呢?”蘇墨覺得奇怪。 “司機家里臨時有事,急事,我讓他直接開車過去,事情一時半會處理不好?!?/br> “哦,這樣啊。”他們傅總還是一個愛護(hù)員工的好老板。 蘇墨看自己撕了一半的面膜,“那你打車回來吧?!?/br> “蘇墨。” 她聽見他語氣似是軟下來,“他們都有人接的?!?/br> 只有我一個人沒有,是不是太可憐了?蘇墨腦補出他話里的潛臺詞,就好像幼兒園里,其他小朋友都有家長來接,他小可憐眼巴巴的望著。 “行吧?!?/br> 蘇墨答應(yīng)下來。 她駕照大學(xué)就拿了,但嫌開車?yán)?,所以平時能不開就不開,但技術(shù)還是過關(guān)的,市內(nèi)跑沒問題。 蘇墨到了地下車庫,選了輛價格上低調(diào)一些的奧迪。 她打開導(dǎo)航,暢通無阻的開到了學(xué)校。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校門站著的人,恍惚間跟少年版重合,他那會兒學(xué)生會長需要值日,她就從顧城野那弄來了值班表,挑著他值班的日子遲到早退。 少年什么都不好,就是記性不好,她不得不重復(fù)自我介紹。 蘇墨那時還有些自我懷疑,拉著顧城野那幫人挨個問:“我長的沒記憶點嗎?” 顧城野埋頭嗦泡面,頭也懶得抬敷衍道:“誰說的?” “那就是有記憶點了?” “當(dāng)然,別人不是叫你女版野哥?” “……閉嘴吧你!” 這比傅時朝記不住她名字還更侮辱人。 車開過去,蘇墨停下車。 搖下副駕駛的車窗,偏著頭對走過來的人道:“星河灣,一百塊走不走?” “黑車啊?!备禃r朝撐著車門,沒上車。 “沒錯,黑的就是你,其他人我還不載?!?/br> “行,我認(rèn)栽?!?/br> 傅時朝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蘇墨抿唇笑,“安全帶系好,車速有點快?!?/br> 說是有點快,時速也就在四五十,撐死到六十,按照駕校教練說的,你開車我放心,就是穩(wěn),說好的三十從來就沒超過四十。 “今天演講怎么樣,是不是收獲了無數(shù)小迷妹?”蘇墨問。 “沒注意。” “那你注意什么了?” 傅時朝看她,只是說回去了說。 車停在車庫,沒下車,他拿過手機給她看今天拍的照片,她好奇探過腦袋,本以為像他這種人頂多拍拍建筑照,風(fēng)景照,卻沒想到他拍的是老照片。 傅時朝在看完檔案時,那位老師見他對以前那么感興趣,又帶著他看了他們念書時那幾年的活動照片。 其中就包括了運動會。 蘇墨憑借著高挑身材跟優(yōu)越臉蛋,充當(dāng)著他們班的門面,被安排在運動會的旗手位置。 傅時朝拍的,便是她舉著班級旗幟,在塑膠跑道上踢正步的照片。 她穿著校服,扎著高馬尾,露出整張沒有半點粉黛的臉,干凈漂亮,姿態(tài)大方,目視著前方。 隨便拿出來,都可以做招生宣傳圖。 記憶一下子被拉的好遠(yuǎn)。 “當(dāng)時還拍了這些照片嗎?”她抬手,點著照片里的臉,又驚又喜,“學(xué)校竟然都保存著?!?/br> “都按照年份歸檔了,保存的很好,校長說可以再印一份送過來。” 蘇墨撐著臉,點開了圖片,在她身后,看到了還是短發(fā)的宋霜霜,瞇著眼,一副被迫營業(yè)的樣子,然后是顧城野,黑成了一團(tuán),五官勉強能看清。 她笑了下。 “你的呢?”蘇墨盯著屏幕拉著他的手問。 她記得很清楚,傅時朝是主持人,不需要像他們一樣苦哈哈的被迫參加體育項目,是坐在高臺上,念著廣播稿的。 像他這樣的,學(xué)??隙〞嗯纳蠋讖?。 “我不喜歡拍照,”傅時朝又翻兩張,都是蘇墨班上的,“當(dāng)時給校方拍照的是周牧,他知道的?!?/br> “那豈不是一張也沒有?!彼€以為能看到少年版傅先生呢。 蘇墨手指往邊上劃。 一張照片突然闖進(jìn)她視野里。 照片里,女孩還舉著旗幟,低垂著眉眼,似乎有些出神,正盯著自己的腳尖瞅著,在女孩前面,是垂著手臂握著話筒的男孩,他視線往前,像是在看女孩,也像是在看前方的整齊的隊伍。 不管怎么樣,這是屬于他們學(xué)生時代唯一的合照。 蘇墨感覺到指尖都有些發(fā)顫,她凝視著那張側(cè)臉,跟記憶里的模樣完全重合。 她咬著手指,一時想笑一時想掉眼淚的。 然而都沒有,蘇墨只是珍重的摸著兩個還沒指甲蓋大的臉,詞匯匱乏的道:“真好?!?/br> “蘇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