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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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什么地方不對。 傅時朝看著她的眼神,跟以往都不一樣,他眉眼生的很好,眼廓深,眉骨突出,瞳孔漆黑,凝視人時,能給人深情的錯覺。 他從來沒有這樣看著她,安靜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像變了個人。 難道真是傷到腦袋造成了失憶,這種狗血橋段影視劇里都不用了。 蘇墨問:“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傅時朝?!彼稹?/br> “自己沒忘,”蘇墨又問了他身邊幾個朋友的名字,在全部都得到肯定答案后,臉就臭起來了。 合著其他人都沒忘,就把她給忘了? 就真的那么討厭她嗎?討厭到要將她從記憶里完全刪除? 蘇墨抿唇,弧度往下,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名字了,她斂眸,問他:“那你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從我們有共同的朋友看,我們關系應當很密切,而且我現(xiàn)在出車禍,是你在病房,我們應當是直系親屬?!备禃r朝不緊不慢的分析,并不確定的問:“所以,我們是夫妻嗎?” 蘇墨一直看著他,企圖從他細微表情里看出端倪,但沒有半點破綻,他是真不記得她了。 多離譜,失憶就失憶,還搞針對。 她看著那張臉,忍不住說氣話,“我的確是你太太,但我們沒感情,塑料夫妻你能明白嗎?” 傅時朝遲疑半秒,點頭。 “你呢一直對我情根深種,我對你愛答不理,如果不是你有錢,我們早就離婚了?!?/br> “所以我們目前還沒離婚?!备禃r朝道。 蘇墨停頓了下,掀唇道:“快了,我昨天跟你提了離婚,你同意了。” 傅時朝擰眉,似乎想極力想起這一段記憶,但他不管怎么想,都只是一片空白,他想不起來。 蘇墨環(huán)抱著手臂,說的跟真的一樣,在他發(fā)怔時的一瞬間有那么點快意泯恩仇的爽感。 反正這婚遲早是要離的,以后他們就是陌生人彼此再無交集,就算他那天真記起來了,她早就走了。 何況這話可信度本身就不高,傅時朝怎么可能會信。 蘇墨去摁鈴,想叫醫(yī)生過來,說一下特殊情況。 剛摁完,抬眼時,才發(fā)現(xiàn)傅時朝正看著自己,她才反應過來,他只是忘了自己,卻沒忘他真正喜歡的人,她的話不攻自破。 大傻子。蘇墨自嘲的想。 “我已經(jīng)叫了醫(yī)生過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他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彼痪驮撨M來。 蘇墨話音剛落,傅時朝跟著問:“能問你叫什么嗎?” 她隨口回:“蘇墨?!?/br> “蘇墨,”傅時朝重復的念出她的名字,以前不是沒叫過,都是被她激的,都是生氣的余音,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緩慢溫柔。 蘇墨睫毛顫了下。 傅時朝仰頭,沖著她笑,露出森白整齊的牙齒,“難怪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的緊?!?/br> 他第一次沖著她笑。 蘇墨抿唇,沉默片刻移開視線,“醫(yī)生,再給他檢查一下腦袋?!?/br> 看這樣子,是真的傷的不輕。 * 醫(yī)生對傅時朝重新進行了檢查,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人的確是失憶了,也的確只是忘了她一個人,這種情況在醫(yī)學上概率極小,但極小不代表完全沒可能。 說完醫(yī)生有安慰說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好好休養(yǎng),還是會記起來的。 但沒辦法給出確切時間,跟個人體質(zhì)有關。 蘇墨送走醫(yī)生,靠著墻壁,又想起傅時朝那句“難怪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的緊”,她嗤笑出聲,心想老天爺開了個玩笑,諷刺效果拉滿了。 時余來之后,她就沒再進去,出了醫(yī)院買了咖啡去宋霜霜定的酒店。 宋霜霜一臉憔悴的給她開門,黑眼圈在瓷白皮膚上格外醒目,“到底是老了,以前熬整夜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去城西吃早餐,現(xiàn)在熬幾個小時就要我老命,我如花似玉的臉又跟著我受苦了。” 耷拉著的背影,怨念橫生,她倒在沙發(fā)上抓過抱枕發(fā)泄的揉了兩下,“這錢老娘不掙了。” 蘇墨插上吸管,咖啡的醇香蔓延,舒緩著緊繃的神經(jīng),她輕飄飄丟來一句:“傅時朝失憶了?!?/br> “噗?!?/br> 宋霜霜震驚的差點跪地,她丟開抱枕,“你確定是虐戀情深的狗血劇里盛產(chǎn)的那個失憶嗎?” 蘇墨點頭。 宋霜霜徹底精神了。 她們昨天頭腦風暴了那么多方案,唯獨沒有一個是傅時朝失憶后怎么辦? 蘇墨喝了口咖啡,不緊不慢的補充,“你也不用緊張,他失憶極具針對性,只針對我一個?!?/br> “只把你給忘了?”宋霜霜被噎住,豈止只是針對性,分明還極具侮辱性。 不喜歡就算了,把人徹底給忘了算怎么回事? “嗯?!碧K墨笑,“怪讓人嫉妒的,怎么不給我安排一下?!?/br> “快呸呸呸!”宋霜霜大驚小怪跳起來,非要摁著她“呸呸呸”收回剛才的話才罷手。 她往蘇墨沙發(fā)扶手上坐,拿過自己的那杯冰美式,跟蘇墨的碰杯,“反正都離婚了,他現(xiàn)在就是飛天都跟咱沒關系了!” 蘇墨碰回去,“沒錯。” 即便他失憶不記得她了,他們的婚還是要離,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變化。 蘇墨懶洋洋的靠著沙發(fā),隨手抓了下長發(fā)時沒頭沒腦的道:“紀念日那天的蛋糕我許愿了。” “嗯?” “愿望倒成真了?!?/br> 宋霜霜攪拌著冰塊,隨口調(diào)侃,“怎么,傅時朝車禍你許的?” “錯,”蘇墨扯唇淡笑,回侃,“是許愿他再也不能盡人事,后半輩子都得為jiejie守身如玉!” “臥槽!” “女人,你好狠,我好愛!” 說著,宋霜霜矯揉造作的給她比了個心,附送飛吻一枚。 蘇墨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吹滅蠟燭許愿: 能不能讓傅時朝也喜歡她。 就一次。 一次就足夠。 * 蘇墨在酒店睡了個整覺。 宋霜霜早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從白天睡到了深夜,補回了她這幾天嚴重不足的睡眠。 她剛想著點份外賣時,時余電話打過來,言簡意賅的告訴她這幾天直接負責傅時朝,杜絕任何的負面新聞。 蘇墨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時總,我還有其他的案子,脫不開身。” “所以你負責的其他人的身家也是超過了千億嗎?”時余問。 “……沒有?!?/br> 時余:“好好表現(xiàn),別給我丟人,你可是傅總欽點的。” 蘇墨還沒說話,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窗外在夜里亮起的霓虹燈,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她不知道傅時朝想干什么,都忘的干干凈凈了,再見面應該是去領離婚證。 連著幾天,蘇墨都沒在醫(yī)院露過面,她就當是休假,吃喝玩樂,一個不落。 心思不在男人身上時,連空氣都是甜的。 愉快的休假一直持續(xù)到傅時朝的助理發(fā)消息提醒她傅時朝該出院。 為了防止被拍到,出院選在了晚上,蘇墨檢查過周邊,確定沒什么記者蹲守。 她到病房時,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 蘇墨只穿了條吊帶裙,纖秾合度的身形不需要任何額外修飾,外面搭了件短款淺色的薄衫,露出兩根細長的鎖骨,肌膚瓷白勝雪。 167的身高,再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隨便走走都像是走t臺。 助理最先注意到,剛對視就移開視線,一張臉燒的通紅,“傅總……傅總的東西都收拾好了?!?/br> “嗯?!?/br> 蘇墨立在門口沒進去,視線越過助理,落在他身后的挺拔清雋身形上。 傅時朝已經(jīng)換下了病號服,頭上纏繞的紗布被拆了,只在頭上傷口的位置上貼著塊,醫(yī)生說縫了五針。臉上,總算有了健康的血色。 “來了。”他先打了招呼。 蘇墨只是點了下頭,算作是回應。 她現(xiàn)在認知清楚,他們除了沒領離婚證,基本跟離婚了沒區(qū)別,稱呼前夫前妻都不為過。 “我先送行李?!敝硎冀K低著頭,耳朵還是紅的滴血。 傅時朝走出來,聞到了她身上的冷調(diào)的香水味。 沒等他開口,蘇墨已經(jīng)拉開了距離,語氣疏離,“傅總,你先?!?/br> “謝謝?!备禃r朝嗓音低沉。 回星河灣的路上,蘇墨始終保持著距離,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工作態(tài)度,即使有幾句交談,稱呼也始終是傅總。 到星河灣后助理將行李送進屋內(nèi)后就離開,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