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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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好奇,抬頭才看清楚那張臉,線條清朗,眉眼深邃,漆黑睫毛下的瞳孔,鴉羽一般,短到不足一秒的對視里,她聽到耳邊有人拉開了碳酸汽水發(fā)出“刺啦”的水汽聲,清脆悅耳。 在當(dāng)時沒什么語文素養(yǎng)的蘇墨,腦子里自然蹦出一句話:臥槽,真他媽好看啊。 她揚(yáng)唇,輕笑出聲。 沈女士又驚又氣,“蘇墨,你臉皮呢,都這樣了還笑的出來!” 大抵第一印象總是重要的,蘇墨后面想,傅時朝對她的討厭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 風(fēng)雨漸歇,兩個人各占據(jù)床的一側(cè),中間能隔出楚河漢界來,仿佛剛才交頸的另有其人。 蘇墨瞥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扯唇嘶了聲,像是對某人的能力評價。 傅時朝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前額的幾縷碎發(fā)因剛才的動作有些亂,有不安分的一小撮企圖去觸碰優(yōu)越的高挺鼻梁上。 他沒看她,嗓音有些啞,問:“還想要?” “……” 蘇墨揉著發(fā)酸的腰實在沒辦法嘴硬,她輕哼了聲,隨手拿過睡裙套上,落地時雙腿酸澀的閃了下,心想下次一定不要再跟素了個把月余糧充足的男人逞兇斗狠。 哦,好像也沒下次了。 等她洗過后出來,傅時朝已經(jīng)在次臥浴室洗完重新躺回床上,閉著眼還沒睡著。 蘇墨多看兩眼。他睡覺姿勢也像是模范生,平躺著,雙手垂在兩邊,規(guī)矩的很,睡著了也不會亂動。 不像她,恨不得滾完床單的每一個角落,但跟傅時朝躺一個被窩后,她克制不少,以免他多一個討厭自己的理由。 但今晚,她懶得伺候了。 蘇墨不僅在床上滾了,還強(qiáng)行滾進(jìn)了傅時朝的懷里,大半個身子壓過去,像是樹懶于漂流河水中找到了一截懸浮木頭,抱的安穩(wěn)牢固。 牢固到隨時都準(zhǔn)備“安然離世”姿勢的傅時朝突然睜開眼,看到胸膛前的腦袋時,表情過于錯愕。 “蘇墨?!彼戆l(fā)僵,聲音從胸腔震動發(fā)聲。 大概聲音的傳播媒介從空氣變成了骨頭,蘇墨聽他聲音更低沉了,怪好聽的,她將大半張臉埋進(jìn)去,聲音悶悶的,“別動,抱會兒?!?/br> 就當(dāng)是,她也短暫的擁抱過她的月亮了。 即便,這月亮注定不屬于她。 星河灣是富人區(qū),房子隔音絕佳,蘇墨在這里度過的夜晚總是寂靜無聲的,今夜,她聽到了聲音——傅時朝胸膛里心臟跳動聲。 從急促到平緩。 好可惜,以后都聽不到了呢。 * 傅時朝醒時,身邊早已沒人了,胸口的位置早已沒了被枕過后的溫度,仿佛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床頭柜上還擺著用的差不多的套。 蘇墨愛睡懶覺,至少在他們同床共枕的時間里,他總是先醒的那個,這次倒是反常,不止是今天,昨晚的蘇墨也很反常。 傅時朝推開臥室門,聽到樓下的聲音,垂眼看過去,是蘇墨蹲著身子,扣上了行李箱。 要出差? 他沒問,他們從來不過問各自的生活。 蘇墨聽到了腳步聲,仰頭看到了還穿著睡衣的傅時朝,她將行李提起來,她起來時就用了鯊魚夾將長發(fā)綁起來,沒處理的碎發(fā)散漫自由,如同她現(xiàn)在懶洋洋的神情。 她偏了下頭,有點苦惱嘆道:“可惡,不能帥氣的走了。” 沒頭沒腦的話,是蘇墨一向風(fēng)格,傅時朝已經(jīng)習(xí)慣,他卻鬼神使差的多問了句。 “去哪?” 因為不習(xí)慣,他微不可聞的清咳了下,喉結(jié)微微滾動,表情如常。 在蘇墨聽起來就像是隨口問的,并不在意答案。 但她還是貼心的回答,“搬出去,沒想到兩年的東西不少,我?guī)Р蛔吡耍贿^你放心,我會請人上門清理掉,保證會清理掉我的所有痕跡?!?/br> 蘇墨笑意不達(dá)眼底,平靜道:“傅時朝,我們離婚吧?!?/br> 餐桌上放置著份文件,不用猜也知道是離婚協(xié)議,靜躺著,像是在表明,她提出離婚并不是一時興起。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傅,老婆沒了警告 感謝在2022-05-30 00:59:00~2022-05-30 14:1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春花秋月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關(guān)于離婚,蘇墨的確想了很久。 她自認(rèn)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卻在這件事反反復(fù)復(fù),不是沒有過越挫越勇的的初期,但顯然“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并不是適用于他們的婚姻。 昨晚的紀(jì)念日,大概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離婚?”傅時朝重復(fù),臉上有了細(xì)微的情緒變化,“你想離婚。” 蘇墨點頭,道: “財產(chǎn)分割這一塊你不用擔(dān)心,我什么都不要,你給的副卡我都留下了,沒動過,我自己賺的錢夠用了?!?/br> “我爸媽那邊我會說,爺爺那邊就你說吧,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我們就把證領(lǐng)了,免得夜長夢多?!?/br> “……” 蘇墨在公關(guān)這行做久了,說起處理方案時語速快到離譜。 結(jié)束時,她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道:“請問傅總還有什么問題嗎?” 瞧,離個婚跟處理一起公關(guān)危機(jī)本質(zhì)沒什么區(qū)別,分析利弊,弄清楚雙方的利益關(guān)系,給出彼此都獲利的方案。 蘇墨說完,安靜好一會傅時朝才開口問,“昨晚算什么?” 語氣聽不出來情緒,只是昨晚荒唐的過度,嗓音低啞。 是啊,算什么呢?一個安慰獎? “睡完離婚,蘇墨,這是什么新手段?”傅時朝問,仿佛她提出離婚,不過是刷存在感的把戲罷了。 蘇墨斂眸,心被泡在海水里,發(fā)脹又發(fā)酸,擠壓的不成樣子。沈女士有句話說的很對,她說蘇墨的性格就像是彈簧,被壓的越低時,就會反彈的越高。 她天生反骨,全身的刺,既扎自己也扎別人。 “你也看出來了,我想離婚不是這一兩天了,以前想著沒感情沒關(guān)系,你長得好看又有錢,我不是不能委屈一下的,”蘇墨在行李箱上坐下,眉眼輕挑,“但沒辦法,你技術(shù)爛,我不舒服,好看不好用,這委屈就太大了?!?/br> “不舒服你抱那么緊。” “怎么樣,我演技不錯吧?!碧K墨眨眨眼,送上秋波。 在他們行業(yè)里,應(yīng)對公關(guān)危機(jī)時有一套成熟的處理方式,其中一條便是“要說真話,但不能全說真話”,她工作里用的爐火純青,現(xiàn)實里倒也信手拈來。 比嘴上功夫,傅時朝當(dāng)然斗不過她。 他抿唇。 大概是懶得與她在這種無聊問題上爭執(zhí)。 “就當(dāng)是分手炮吧,”蘇墨道:“畢竟以后你再也睡不到比我好看又身材一絕的仙女了?!?/br> 她又嘆氣,像是為他惋惜。 “隨你。” 傅時朝語氣極淡,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門一合上,發(fā)出“哐”的一聲,在偌大的空間里回蕩。 觀眾沒了,還在舞臺上的演員多少顯得尷尬落寞。 蘇墨自嘲式扯了下唇角,將拉桿提出來,推著行李箱離開。 * 蘇墨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開了房,放好行李直接步行上班。 她剛到公司,宋霜霜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跟過來,一直到蘇墨進(jìn)辦公室落座。 宋霜霜也不顧及自己穿著職業(yè)套裙,撐著桌子坐上去,翹著細(xì)長白腿,斜依著,跟那張純欲的臉極為不搭的是呼之欲出的三姑六婆氣質(zhì)。 “有用沒用?!” 蘇墨放下手提包,隨口回:“就,還不錯?!?/br> 以昨晚上的戰(zhàn)況來說,這個回答并不摻雜水分。 宋霜霜眼前一亮。 “真的假的,但真不錯你不該這么早來公司啊,你們都一個月沒見了,這一見不得傾力奮戰(zhàn)個昏天暗地?不過你這黑眼圈這么重,一晚上沒睡,結(jié)束了直接來公司了?” “您這可夠敬業(yè)?。 彼嗡Q起拇指。 “挪一下尊臀,坐穩(wěn),我跟你說個事?!碧K墨靠上椅背,輕描淡寫。 宋霜霜捂著胸口裝柔弱,從辦公桌上下來,坐到了蘇墨對面的椅子上,“jiejie這么正經(jīng),倒是讓meimei有些害怕了?!?/br> 綠茶的氣息,清新脫俗。 蘇墨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蚁蚋禃r朝提了離婚,他同意了。” “嗯?”宋霜霜表情瞬間變了,從難以置信慢慢變成了心疼,蘇墨暗戀傅時朝的這十年,她是唯一的見證者,沒人比她更清楚,這些年蘇墨是怎么過來的。 宋霜霜還記得兩年前婚禮前夜,蘇墨目光閃爍,跟她說想賭一把,萬一她贏了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贏還是輸,她需要一個結(jié)果。 助理李心送來兩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