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7日

    第二章

    「叔叔再見?！蛊鋵嵾€是青年卻被叫成叔叔，他也只好揮手回應(yīng)。

    反正被叫作哥哥也不會高興，叔叔就叔叔吧。

    畢竟眼前的親生女兒，無論如何也不會喊他爸爸，女兒的「爸爸」另有其人。

    女兒只知道他這個「叔叔」是mama的朋友，喊叔叔倒也符合輩分。

    至于叔叔與mama的砲友關(guān)係，當然是秘密。在大家眼中，叔叔的身分是mama的「男閏蜜」。

    而且看著女兒喊別人爸爸都看十年了，心中糾結(jié)還糾結(jié)，卻不至于影響叔叔的基本判斷力。例如在糾結(jié)的同時，他就覺得眼前男人的笑容有點可疑。

    然而他并沒有立場阻止男人把女兒接進屋去，因為他就是專程駕車把女兒送來的。

    男人是補習(xí)老師。

    一對一的英語補習(xí)班，雖然在送女兒到來之前已經(jīng)知道，可是當看到那個外藉補習(xí)老師的時候，叔叔還是愣了一下。

    早知道老師原藉美國，卻沒想到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美國黑人。

    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叔叔只是負責(zé)接送女兒，為女兒選擇補習(xí)班的「父母」卻輪不到他這個「叔叔」。

    而且人家補習(xí)老師也的確符合宣傳，立場微妙的叔叔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默默離開。

    到附近咖啡廳落座，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腦海里想著的卻還是剛才那個黑人老師。僅僅一面，回想起來樣貌有點模煳，身形倒是十分清晰，畢竟實在太壯了。

    人家手臂就比自己的大腿還要粗，跟還是孩子的女兒站一起，更是胳膊比腰粗的強烈對比。雖然女兒年齡還小，才剛剛開始長身體的階段，可是平視只能盯著人家褲襠還是太夸張，老師的身高都超過兩米一截了。

    懸殊的體格差距，加上老師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瞥向女兒那猶如獵人看獵物般的覬覦眼神……如果老師要對女兒做些甚么，憑那能在襯衫上撐出明顯輪廓來的一身強壯肌rou，女兒是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越想越不安，結(jié)果兩個小時下來，工作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不過沒進展就沒進展，反正叔叔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點根本就不在工作上，還是趕緊結(jié)賬回去接女兒吧。

    結(jié)果女兒準時下課，甚么異常也沒有，叔叔這才放下心來。

    補習(xí)班下課后，女兒并不急著回家，叔叔可以帶著女兒游玩一會兒。

    正是因為女兒父母工作繁忙，沒時間接送女兒，才會拜托他這個叔叔來帶女兒的，他當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F(xiàn)在這個時間點，女兒父母還沒回家，更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女兒」。雖然用的是「叔叔」的身分，但是十年都過去了，這點稱呼他早已不再強求，也強求不來……

    把心思放回女兒身上，距離上次見面明明才兩個多月，卻總感覺女兒變化很大。

    成長期的孩子幾乎是一天一變，不是每天看著的話，隔上一段時間就覺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好像長高了點，但是兩個多月也不可能一下子長太多，體態(tài)卻明顯更修長了。可能跟服飾也有關(guān)係，在短褲中展露出來的大長腿，完全遺傳了mama那能當時裝模特的比例，就是整體身高似乎還是矮了一些。

    除了長腿，在跑動中夏季短衣里不時展露出來的腰肢也明顯開始呈現(xiàn)出女性的曲線輪廓。腰線一收，被短褲緊緊包裹著的小屁股更顯渾圓，這才讓身型整體觀感變得修長吧，已經(jīng)完全是一幅小大人的樣子了。

    不過心性卻還是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唯一可惜就是對自己這個「叔叔」不太親近。明明跟爸爸一起逛街的時候，跑累了還會要爸爸抱抱的，卻不會對自己這個「叔叔」提出同樣要求。

    好吧，甚實提了他也未必抱得動，畢竟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接近三十公斤的體重對他來說可不輕松。叔叔本身并不強壯，遠遠及不上女兒爸爸那種有健身習(xí)慣的肌rou男。

    還是慢慢培養(yǎng)感情吧，反正這個暑假里每星期可以接送女兒兩三天，能夠親眼見證女兒的成長，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而且對于討女孩子歡心，叔叔還是很有自信的。

    肌rou強不強壯并不重要，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而叔叔正是被分類為小鮮rou或者小白臉的俊美類型。還精通星座、拍照、時尚、護膚等等女孩子會感興趣的話題，把「男閏蜜」的角色扮演得十分稱職。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并不如叔叔的預(yù)期，補習(xí)班如期進行，他跟女兒的「親子感情」卻毫無進展。

    回想起來，大概是從女兒第三次上補習(xí)班開始的。

    一下課就好像很累的樣子，竟然在他車上睡過去了。

    僅僅一次兩次，叔叔并沒有太在意，反而還能靜下心來欣賞女兒并不多見的睡臉。但是第三次睡去，叔叔終于察覺不對勁了。畢竟補習(xí)班是在下午，女兒本來也是活潑的孩子，上個英語補習(xí)班，總不可能連番累到一下課就睡去吧。

    在課上睡過去反而更說得通……

    于是叔叔留上了心。

    然后發(fā)現(xiàn)女兒在補習(xí)班過后的狀態(tài)的確有點異常。

    即使沒有睡過去，也明顯疲累和心不在焉，就算對上感興趣能聊起來的話題，也總有點提不起勁似的。

    更有一

    次下課后，走起路來明顯一瘸一拐。

    雖然女兒說是扭到腳了，但是叔叔又不是一輩子沒扭過腳，怎么看女兒當然要遷就的位置也不像腳踝，反而更像是……雙腿之間！

    而且?guī)滋旌蟮挠忠淮窝a習(xí)班，女兒又一次「扭到腳」了。這明明是英語班，怎么常常「扭到腳」，難道教的是用腳唸英語嗎？

    但是向女兒詢問，女兒卻說沒有問題，還說老師教得很好。婉轉(zhuǎn)一點的打探，一著急了更被女兒察覺過來，然后戒心十足地變得一問三不知了。

    十多次補習(xí)班下來，暑假也過去一半多了，叔叔和女兒的「親子感情」反而變得更糟糕。但是叔叔此時已經(jīng)無法顧及這一點，畢竟女兒的狀態(tài)太奇怪，這補習(xí)班太可疑了。

    等到又一次的補習(xí)班到來，還沒開始上課叔叔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女兒還化妝了。

    叔叔還記得兩年前有給女兒買過兒童化妝套裝，但是他明明記得女兒mama說過女兒靜不下來學(xué)化妝，沒用幾次就把那套裝丟角落去了。

    然而現(xiàn)在一看，這化妝技巧雖然算不上高明，卻也有模有樣、明顯不是新手。

    更嚴重的問題是，女兒為甚么要化妝來上補習(xí)班呢？

    再回想起「扭到腳」，再回想起黑人老師當日的覬覦目光……

    路上，借著車上后照鏡一看，不再單純以生父目光審視。已經(jīng)步入成長期的女兒的確開始具備女性魅力，雖然臉蛋上稚氣未脫，貼身短上衣卻已經(jīng)能夠從胸口看出初步隆起的女性特征，纖腰、翹臀、長腿兼?zhèn)?，甚至那青澀的小圓臉也可能對部分人士來說更添魅惑……

    早就聽說過部分補習(xí)老師會對學(xué)生心存不軌企圖，甚至以學(xué)生對老師身分的憧憬來誘騙……

    越想越不對，但是車程有限，叔叔終究還是要再次把女兒送到黑人老師手上。

    這次叔叔并沒有到附近咖啡廳去邊工作邊打發(fā)時間，而是只把車子駛遠一點點，繼續(xù)監(jiān)視。

    其實叔叔也不知道為甚么要這樣做，雖然從大樓外部的確能看到黑人老師的公寓門口，但是也只能看見門口，無法得知里面發(fā)生了甚么……

    倒是發(fā)現(xiàn)補習(xí)班的隔壁公寓時有高壯洋人進出。

    從這次開始，叔叔也不再去咖啡廳，就每次都在遠處監(jiān)視。一次、兩次也沒發(fā)現(xiàn)，但是多看幾次，還真有不對勁的情況出現(xiàn)了。

    竟然有個不認識的洋人走進補習(xí)班里去了。

    兩小時的單對單補習(xí)班，才剛過去半小時左右，卻有另一個人走進去。

    這很不對勁！

    甚至比叔叔原本猜想的「補習(xí)老師誘騙學(xué)生」更加不對勁，不對勁太多了！

    然而叔叔能做甚么？

    闖上去嗎？能闖過那個胳膊比他大腿還粗的兩米多高黑人老師嗎？

    退一萬步說，真闖過了，也真的有另一個洋人在屋里，又能證明甚么呢？一個「教學(xué)助手」就能解釋過去。

    束手無策，干著急的叔叔又干等了十來分鐘，終于忍不住，隨便找個藉口打電話給女兒去了。

    響了好一段時間，才終于接聽。

    「叔叔……呼……怎么了？」女兒的聲音不但透著疲憊，還有一絲似是想隱瞞卻又忍不住的喘息，就像剛剛做完劇烈運動似的。

    很不對勁！

    叔叔這時思考都打結(jié)了，只能先搬出藉口來，然而語氣透著明顯不耐煩的女兒只想趕緊掛電話：「能夠下……下課再說嗎？」

    「不，我……」還沒等叔叔回應(yīng)，電話中又傳來一聲驚呼。

    「??！」女兒的聲線似乎也有點慌了神：「沒，沒甚么……」

    叔叔此時可是全神灌注，隱約聽見有人輕聲提示「蟑螂」甚么的，然后女兒就接著回答：「看見蟑螂了，嚇一跳?！?/br>
    這藉口太爛了！

    雖然叔叔沒見過女兒遇蟑螂的反應(yīng)，卻見過女兒mama的。那絕對不只是一聲驚呼，而是連續(xù)不斷的尖叫，然后mama提起過女兒跟她一樣怕蟑螂，母女倆的反應(yīng)估計差不了多少。

    不過女兒要掛電話，他也沒辦法。

    再等一個多小時后，女兒終于下課了。

    「真對不起，讓她受驚了，我下次會打掃干凈的?！购谌死蠋煱雅畠核统鰜淼臅r候，還故意提了一下。另外兩米多的身高堵在門口，讓叔叔無法看到房內(nèi)是不是另有他人。

    但是能夠感受到房內(nèi)吹出來的涼風(fēng)。

    炎炎夏日開空調(diào)很正常，但是這么一來就顯得女兒的情況更不正常。雖然喘氣不明顯，卻還是有點急促，滿布額頭上的細密汗珠更不像是只在空調(diào)房間里進行靜態(tài)英語課的樣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起了疑心，總覺得女兒臉上紅彤彤的感覺，跟以往紅撲撲的可愛樣子就是有點不一樣。

    就像是……像是女兒mama跟他幽會纏綿后的模樣……

    更專心留意女兒，這不走起路來連腿也有點抖了嗎？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

    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接下來，女兒再次在車上累得睡去了。

    然后，暑假結(jié)束。

    叔叔卻被拜托周末繼續(xù)送女兒上補習(xí)班。

    叔叔想反對，但是沒立場。趁著幽會時稍稍跟女兒mama提了一下，mama卻表示女兒的英語明顯進步了，覺得補習(xí)班的教學(xué)效果挺不錯。

    叔叔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畢竟他沒有證據(jù)，而且女兒其實還小，只是剛剛發(fā)育的孩子，這種事情不是親眼看見的話本就很難取信他人，特別是在女兒本身也表示很喜歡補習(xí)老師、老師教得好的情況下。

    叔叔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接送女兒到補習(xí)班去。而且轉(zhuǎn)為周未只上一次補習(xí)班后，每次上課時間還延長了。

    叔叔也試著不再試探，跟女兒直接聊及黑人老師，卻能夠感受到明顯的戒備。一通聊下來，更駭然發(fā)現(xiàn)女兒不但完全站在老師那一邊，還已經(jīng)對他充滿不信任感。

    細想回去，一個暑假下來，他完全忘記了想要跟女兒處好關(guān)係的初心，反而有意無意間提及黑人老師和補習(xí)班的話題，已經(jīng)和女兒把天聊死了不少次。原來女兒全都記得，已經(jīng)把他放在老師的對立面，這「親子關(guān)係」完全毀了……

    女兒對他態(tài)度轉(zhuǎn)冷，叔叔心里苦，卻只能繼續(xù)監(jiān)視，還發(fā)現(xiàn)在補習(xí)期間，出入公寓的洋人竟然不止一個。

    不但有時候是中途有外人進入，還試過中途沒有人進入，卻有人出來，這才讓叔叔驚覺他根本不知道房內(nèi)原本有多少人。

    這時又有一個洋人走出來，也是那種籃球員身高的壯漢，而且出了大樓后，還徑直向著停在遠處的叔叔走過來，讓叔叔差點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還沒走到叔叔的停車處，洋人已經(jīng)拐了個彎，原來只是去便利店。

    心念一動，叔叔也下車跟進便利店去，正好看到洋人在結(jié)帳，收銀臺上是好幾盒保險套！

    叔叔隨便買了瓶水再跟出去，立即發(fā)現(xiàn)洋人根本沒走遠，直接就回公寓大樓去了。

    洋人就是特地下來買保險套回去他女兒所在的公寓，而且一買就好幾盒！

    是備用嗎？給誰用的？

    不對！

    關(guān)于女兒的重要事情，女兒mama是會跟叔叔說的，所以叔叔知道就在上星期，女兒來初潮了。

    所以這是知道女兒來潮了才買的保險套？那么之前呢？都是中出嗎？

    親眼看見洋人買保險套回去，叔叔幾乎可以肯定這補習(xí)班一定有問題！

    他需要證據(jù)。

    卻見沒多久又有幾個洋人進入公寓，這時才上了半小時的課，時間延長了，距離下課還有三個半小時。

    實在坐不住，途中他還又一次打電話給女兒了。

    雖然女兒已經(jīng)多次抱怨叔叔的來電擾亂上課，但是也不至于會不接電話，所以響了好一會之后，女兒終于還是接聽了。

    這一聽卻讓叔叔幾乎把電話摔出去。

    女兒的喘息雖然壓抑著卻還是很明顯，而且說不到兩句話就會捂住電話，聽得叔叔頭皮發(fā)麻。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兒的電話收音效能太好，在女兒沒捂住電話時，除了女兒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以外，似乎還能隱約聽到點點混雜著黏稠水音的「啪啪啪」聲……

    在掛斷電話前一刻，甚至還聽到一句「要拔跳蛋囉」以及隨后女兒的一聲嬌呼……

    「孩子好像有點累啊，是不是生病了？」下課時黑人老師還一臉關(guān)切，喘著氣的女兒更是雙腿抖得幾乎走不動路……

    女兒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叔叔能感受到女兒的身體的確燙得不正常，身體也在輕輕顫抖。眼尖的叔叔，似乎還看到裙子里女兒雙腿間似乎有點水亮亮的……

    走回車子，叔叔也有關(guān)切一下女兒的「病況」。女兒當然拒絕送醫(yī)，堅稱休息一會就沒事。

    但是樣子卻完全不像沒事。

    女兒此時坐的是后座另一邊，距離架駛位最遠的位置，已經(jīng)是明顯在疏遠他。但是叔叔已經(jīng)顧不上這「親子關(guān)係」了，女兒此刻的情況絕對不對勁。

    喘息不但沒有隨時間停下，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跡象。臉上一片緋紅，夾得緊緊的雙腿更是在不自覺地互相磨蹭。

    從后照鏡可以看見女兒拿著手機，手上卻沒滑過一下，也不知道在看甚么，或者根本有沒有在看。

    而且車子駛離市區(qū)后，在靜下來的環(huán)境中，叔叔還察覺到一陣細微的「嗡嗡」聲。

    「嗚嗚……」女兒突然渾身一抖，似乎很努力地忍耐著甚么，卻沒逃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叔叔雙眼。

    女兒的情況根本不像是「事后」，以及之前在電話中聽到「跳蛋」甚么的，加上奇妙的「嗡嗡」聲似乎源自裙子里，難道就連現(xiàn)在也……

    焦點不禁再次落在女兒腿間，雖然裙子并不長，但是他的位置也不可能看到甚么。

    不過他也有手機。

    為了求證，叔叔來不及想太多，在等候交通證號之際，掏出手機來，調(diào)校成靜音拍照……

    把女兒送回家，拿出手機來確認。很遺憾，第一次做這種偷拍行為，角度根本對不上，除了惹眼的女童大腿，叔叔甚么也拍不到。

    不過叔叔回家后還是越想

    越不對，特別是那通電話，可以肯定女兒已經(jīng)被侵犯了，而且在通話期間也在做……

    雖然聽得出來女兒有在努力隱瞞，但是那樣他們真的覺得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這算怎么樣？直接不演了？還是真的只是女兒的手機收音能力出乎意料地強大？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女兒還只是個孩子，不管女兒是被迫還是自愿，黑人老師都不能饒?。?/br>
    但是叔叔沒有證據(jù)，女兒不愿指證黑人老師的話，他連女兒mama也無法說服。

    甚至叔叔在幽會時把補習(xí)班的種種疑點全都說出來了，mama卻似乎不太愿意繼續(xù)話題。直到叔叔提出自己可以抽時間來親自為女兒補習(xí)時，還反被mama質(zhì)疑他對女兒有所企圖。

    這才知道原來女兒早就說過他這個叔叔總是色迷迷地偷瞧自己，目光很令人不安。叔叔這是又冤又急，苦于沒有證據(jù)，有理說不清，最終跟mama吵了一架之后不了了之。

    然后又到補習(xí)班的時間，雖然吵架時mama說不讓叔叔接送了，不過似乎并沒有當真，反正女兒還是準時上了他的車子。

    不過這一上車就已經(jīng)在輕聲喘息，還有上了妝也掩蓋不住的紅彤彤臉色，當然也還有那陣微弱的「嗡嗡」聲。

    叔叔真的很想直接告訴女兒，其實一靜下來，這聲音真的不太藏得住……

    然后又是四小時的補習(xí)班，期間也有高壯洋人進出公寓。叔叔拍下照來，卻沒甚么用，畢竟太遠了也拍不到門號，可證明不了洋人進出的公寓就是補習(xí)班的門口。

    而且監(jiān)視多日，其實叔叔早就發(fā)現(xiàn)住在這一整棟公寓大樓的洋人還真不少，所以他打探過，原來這公寓還真是主要出租給外國人的。這么一來，拍到這公寓大樓有洋人進出，根本證明不了甚么。

    倒是經(jīng)過練習(xí)的偷拍，終于成功拍到女兒越來越短的裙子里。雖然不太清晰，卻能看到果然有一抹粉色、疑似電線的東西。

    又是一星期過去，叔叔終于想到辦法。一個小小的竊聽器，被他稍稍放到女兒的包里去。

    然后叔叔就整整聽了四小時的課。

    不只是英語，因為女兒的成績明顯好轉(zhuǎn)，現(xiàn)在延長時間后，已經(jīng)是全科補習(xí)了。

    當晚叔叔還在想著到底是巧合還是自己被識破了的時候，女兒父母找到叔叔家里來了。

    女兒爸爸一臉怒容，在門口就把一個小東西直接摔叔叔臉上，怒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被摔出來的小東西，正是他稍稍放女兒包里，而且自覺藏得挺隱蔽的竊聽器。女兒在回家路上包都沒離過手，叔叔當時根本沒機會取回來，沒想到就被女兒父母發(fā)現(xiàn)了。

    mama的不悅也明顯寫在臉上，不過還是勸下爸爸進房里說。

    叔叔本以為還有一絲轉(zhuǎn)圜馀地，結(jié)果接下來卻到mama拿出手機來，同樣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一回事？」

    手機上的照片，是在叔叔車里拍下的。

    從后座的視角里，可以看到叔叔從架駛位探出手機一角，攝影鏡頭明顯對準了后座拍照者的腿間……

    他被女兒反偷拍了……

    這就真的百口莫辯……

    叔叔手頭上唯一可以說是證據(jù)的，就只有不太清晰地拍到女兒裙子里有一抹粉色的偷拍照。然而這能證明甚么，只能證明他真的偷拍了人家女兒裙底……

    情況急轉(zhuǎn)直下，叔叔當然再也不用接送女兒，后來mama也跟他鬧翻，砲友關(guān)係就此終結(jié)，沒有報案已經(jīng)算是看在多年情分上了。

    不過叔叔不用接送女兒而已，他還是知道女兒上補習(xí)班的時間和地點。

    提早到來遠遠監(jiān)視，看到另一個似乎也是小學(xué)高年級的女孩子從公寓里出來。想想也對，畢竟是補習(xí)班，也不可能只有他女兒這么一個學(xué)生。

    然后沒多久，那個買保險套的洋人又從公寓里出來，看來他的女兒并不是唯一受害者。

    接下來一輛計程車停在公寓大樓外，女兒終究還是來了。

    叔叔現(xiàn)在甚么也做不到，就連打電話過去聽聽那敷衍的忍耐喘息也沒機會。叔叔嘗試過，根本無法接通，他的號碼已經(jīng)被女兒封鎖了。

    只能遠遠看著那不時有洋人進出的公寓門戶，一邊想像女兒在里面的殘酷光景，一邊無能狂怒。

    甚至，作為一個陌生的「叔叔」，其實他連狂怒的資格也沒有……

    四個小時過去了，女兒遲遲沒有出來，反而有更多洋人進出公寓。

    在麻木的等待中，女兒又多待了兩個小時，也不知道是補習(xí)時段又延長了，還是只是單純沒人準時來接，女兒才留下來多「玩」一段時間。

    雖然暫時沒想到辦法，叔叔還是期盼著可以掌握些甚么證據(jù)，既能救出女兒，也能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惜，現(xiàn)實又一次無情打擊了他。

    一輛車子從旁邊駛過，然后就在他前面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又駛了回來，堵在他前面。

    叔叔認得那是女兒爸爸的車，那么很自然對方也能認出他的車。女兒父母下車后就直接走到他的車門旁邊，他想逃也逃不了。

    「上次已經(jīng)放過你了，你現(xiàn)在還敢來跟蹤我女兒？」女兒爸爸一臉怒容，而旁邊的mama則是一臉冷漠。

    有人上來圍觀，

    就連旁邊商店的店員都跑出來了，讓叔叔連狡辯的機會也沒有。他就在人家店前停了六小時，人家能不知道嗎？

    然后他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了好幾拳，就連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在爸爸的喝罵中，叔叔只能灰熘熘地走了。

    一臉冷漠的mama始終在旁一言不發(fā)，彷彿根本不認識他似的。

    在最后的回望中，是女兒父母過去公寓從黑人老師身邊接上女兒，然后一家三口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