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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110節(jié)

    “要不要我開回去?”魏芷卉問道。

    曲泓勵搖了搖頭:“不用,你休息會兒吧?!?/br>
    回到北京,兩人一起吃了晚飯,選了一家日料店。

    鐵板法式鵝肝、鐵板菲力牛rou、烤秋刀魚、刺身三拼、芝士焗大蝦、芥末章魚、朗歆卷、豚骨叉燒拉面。

    吃飽喝足過后,曲泓勵沒有像前兩天那樣,拉著她散步,一反常態(tài)地直接送了她到酒店樓下。

    酒店樓下的停車場里,曲泓勵沒有著急放她下去,解開了安全帶,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許久,方才開了口:“芷卉,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帶你去看裕陵嗎?”

    魏芷卉看向他,滿眼疑惑。

    “如果說紫禁城是起點,那裕陵就是終點。把那些時空里形象忘記,從今以后你面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乾隆皇帝,那個棺槨里的才是,而你也不會是那個說話做事需要思考,擔心自己的存在會不會改變歷史,擔心自己能不能活過第一集 的人,那個棺槨里的才是孝儀純皇后魏佳氏,而你,從今以后就是魏芷卉?!?/br>
    曲泓勵頓了頓,“是獨一無二的魏芷卉?!?/br>
    魏芷卉唇瓣微張,沒想到這樣,她從前每天都不敢忘記那個時空里的一切,生怕一忘記,自己的情誼也都消失不見。

    她正要開口,曲泓勵的臉已然靠近,頸側被他溫暖的大掌禁錮住,唇瓣相貼,熟悉的感覺。

    柔軟的唇瓣本就微張著,愈發(fā)方便了他的動作,輕而易舉地,唇舌相交。

    寂靜的車內唯有嘖嘖的水聲,和魏芷卉半推半就的低吟。

    一手緊緊地抓著曲泓勵的衣角,直到嘴唇被人松開。

    曲泓勵情動的眼睛看著魏芷卉有些迷離的雙眼,視線在泛著水光的唇瓣上停下,他笑了笑,伸出手替她抹去唇瓣上的水漬,帶走了一抹淡淡的紅色,是她還未徹底掉色的口紅。

    “別老繃著,自然一些,都是正常人?!?/br>
    曲泓勵替她解開了安全帶,卻握住了她的手,沒放她走,他的聲音很低很低:“魏芷卉,算重新在一起了嗎?”

    作者有話說:

    別爭了,那是你倆的墳!

    算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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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樹莓櫻桃鵝肝

    魏芷卉迷蒙的視線隨著他話音的落下, 才漸漸清晰。

    她呆了一會兒,抿緊了唇, 唇舌之間、鼻息之間還留存著他的味道。

    熟悉的, 久違的。

    “算?!彼曇舻蛦?,雙目微垂,望著兩人相握的手。

    曲泓勵放松地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聲音輕松:“上去吧, 后面的安排我會提前告訴你?!?/br>
    看著魏芷卉上樓的背影, 曲泓勵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在車里回味了一下過去的這一天, 如夢一般,但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想起地宮里,關于審美的那幾句話, 曲泓勵無奈地一笑,現(xiàn)在看來, 好像確實沒有多好看,滿滿當當,太過張揚。

    他沒有急著回家, 先去了趟工作室,這個項目已進入收尾階段。

    “勵哥, 我和南京那邊的聯(lián)系過了, 有現(xiàn)成的辦公場所,另外咱們這兒的東西要搬過去的話,他們會派人來搬。”程蒼可算是見到了消失了一天的人, 喋喋不休地匯報著今天的工作, “劇組的服裝基本都結束了, 這兩天還有幾個咱們自己的服裝可能需要拍一些宣傳圖?!?/br>
    燈月坊雖然已設計漢服和滿族旗裝為主,一邊是為了各大劇組服務,另一邊也為各種古風攝影工作室提供服裝。但同時,燈月坊自己也有自己的攝影團隊,也會自己拍照來進行宣傳。

    曲泓勵看著工作室最顯眼的幾個地方擺著的幾件旗裝,說道:“那件石青色的,還有那件黛藍色的和那個珍珠云肩,周二早上我會帶模特來。至于南京的事,你負責。我這幾天有點忙,你看著辦?!?/br>
    周二,是他早早就定好了的,要帶魏芷卉去一趟故宮,這些衣服本就都是她穿過的樣式,此時由她來當這個模特,正好。

    之后的兩天,兩人去了頤和園也去看了圓明園的遺址。

    曾經(jīng)上下天光樓上,眺望后湖的風光早已不在,那些不管是山高水長處在眾人面前朝他緩緩走近,還是同樂園里,兩人一起如民間百姓一般閑逛買下的荷花簪,都已在歷史的長河里湮滅。

    長春園的福海,是圓明園里最大的湖,這里也有最標致的大水法遺址。

    魏芷卉記得這兒,她在這里,和舒妃一起聽到了白貴人的歌聲。

    曲泓勵站在魏芷卉的身邊,兩人的手始終是十指緊扣的狀態(tài):“我也是后來才明白,你為什么每次在圓明園都喜歡四處轉悠,一點不愿錯過?!?/br>
    魏芷卉看著如今的斷垣殘壁,無聲地扯了扯嘴角,方說道:“因為那是我再也看不到的景致?!?/br>
    ——

    周二,曲泓勵本打算直接帶著化妝師去酒店找她,但最終還是不想人多打擾了她,而選擇把她接到燈月坊,順帶參觀一下。

    燈月坊的工作室在某寫字樓的十六樓,一出電梯,就隨處可見櫥窗里各種樣式的漢服和清朝旗裝,無一不是重工作品。

    那件黛藍色的對襟旗裝和珍珠云肩擺在最顯眼的位置,魏芷卉一眼就看見了。

    曲泓勵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解釋:“這是我復刻的你的第一件?!?/br>
    再往前走,就是一件石青色的吉服,是兩人最后一次東巡時她穿的,在泰山頂上。

    魏芷卉看著這些自己穿過的衣服被一件件復刻出來,不由得側頭看向他,微微一笑。

    至于工作室的員工,早在二人從電梯攜手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收到了前臺送來的小道消息,此時一個個地看似都在工作其實都在偷偷地透過玻璃看著外頭專心地參觀這幾件衣服的二人。

    他們何時見過平日里雷厲風行一心設計的曲總如此溫柔地對待別人?至于燈月坊宣傳圖的拍攝,要知道他曲泓勵都是很少插手的。

    今日,本就是已經(jīng)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至于程蒼,得了消息就立馬從辦公室出來,這一眼不得了。

    這,被曲泓勵牽著的人不是別人,不正是他摸魚也要看的“三十的美食日?!眴????

    “勵哥你太有良心了?!?/br>
    孤勇者程蒼在身后眾人的震驚中站在曲泓勵和魏芷卉身前兩米處,雙臂環(huán)胸,輕聲嘖了兩聲,視線落在兩人握著的手上。

    曲泓勵聽明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笑了笑,看向魏芷卉:“助理程蒼。”

    說罷,他看了眼程蒼,又看看兩人握著的手,一臉壞笑地抬起手在程蒼面前晃了晃,笑著說道:“你懂吧?看你可憐,允許你要個簽名?!?/br>
    話雖如此,但曲泓勵沒有給二人說話的機會,大步流星地拉過魏芷卉的手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邊朗聲喊了化妝師進來。

    “他是你的粉絲?!鼻鼊钚那榇蠛?。

    魏芷卉露臉的時候不多,直播的次數(shù)也不多,所以很少會被人認出來。所以聽到曲泓礪這部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另一邊,程蒼站在曲泓礪身邊,小聲嘀咕:“哥,挖墻腳不好吧?”

    “還墻角?你連塊磚都沒有。”曲泓礪斜了他一眼,徑直往辦公室走,一邊吩咐道:“去把門口珍珠云肩那套和石青色那套拿進來,叫化妝師在外面待命?!?/br>
    曲泓礪沒讓人跟進辦公室,一進去就拉下了辦公室的百葉窗簾。

    看著魏芷卉一臉好奇地參觀著他的辦公室,等人送進來了衣服,他才靠近她,輕輕環(huán)住她,聲音低低的:“衣服自己可以穿嗎?”

    魏芷卉聽到了方才送衣服進來的人,應該也是兼職化妝師的。問曲泓礪要不要幫魏芷卉穿衣服,曲泓礪笑著回復說她會穿。

    “你不是說我會?”魏芷卉低笑。

    曲泓礪松開她,先把石青色的那套給了她:“先穿這個吧。”

    他指了指身后的那扇暗門:“里面是個小臥室,你可以進去換,有需要叫我?!?/br>
    等魏芷卉化好妝,再穿上了全套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曲泓礪險些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某個時空。

    面前的人,仍舊是原先的容貌,一身石青色的旗裝看似沉穩(wěn),但頸間和袖口處點綴的幾顆圓潤飽滿的珍珠,卻顯得跳脫了幾分,不曾壓抑了女子的個性。

    曲泓礪不免有些失神,直到花盆底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響,方才回神。

    他輕咳了兩聲,才開口:“很好看?!?/br>
    “曲總,你倆太配了,要不你也換一套衣服?你倆走出去那妥妥地就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化妝師的隨口一句話,卻讓魏芷卉愣住,皇上和皇后兩個字像是開關一樣,觸及心頭的秘密。

    曲泓礪看了她一眼,沒急著答復,當然,化妝師也沒真指望人能肯定自己的想法,忙擺了擺手,嘿嘿一笑:“曲總,你當我沒說,趕緊走吧。”

    要知道,平時這種宣傳片都是找的模特,而且那些模特,曲泓礪都覺得缺乏韻味,很少過問,至于這種從來只能用作展覽的衣服,模特更是接觸不到。

    這次曲泓礪不僅找了自己的女朋友來拍,還拿出了珍藏著的衣服給她穿,已是令人震驚。至于讓他自己再拍,那就是天方夜譚。

    “去把櫥窗里展覽著的那套朝袍拿過來。”曲泓勵揚了揚唇角,視線始終落在魏芷卉身上。

    等人都走了他才緩緩地脫下西裝,松了領帶。

    衣服已經(jīng)被人安安靜靜地放在了門口的沙發(fā)上,無人會進來打擾。

    曲泓勵緩緩地向魏芷卉靠近,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被揭開,領帶松垮,他今天又戴了衣服金絲邊框的眼鏡,此情此景,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意思。

    他一手攬過魏芷卉的腰,她的頭上還戴著鏤空的花鈿,上頭插著各色的翡翠綠和孔雀藍的珠寶,還有幾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在對稱的位置進行點綴。

    也許是許久不曾穿這樣的裝束,她顯得有些拘謹。

    曲泓勵輕笑了一聲,撫了撫她帶著耳環(huán)的耳垂,安撫她:“放輕松一些,燈月坊的東西都是重工制造,不會你走兩步路就散了?!?/br>
    他一邊解著身上的襯衫扣子,一邊看著魏芷卉躲閃的眼鏡,說道:“還記得朝袍怎么穿嗎?”

    魏芷卉適時伸手阻擋住了曲泓勵還要繼續(xù)解扣子的動作,盡管此時,已經(jīng)解了大半,精瘦的腰若隱若現(xiàn):“你你你你,去里面換。”

    她躲閃著提起旗裝的裙擺,低頭看著路往外頭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還擺著一柄孔雀翎的羽扇,扇柄和扇面之間以金制的一朵玫瑰作銜接。

    她倉促地走過去,拾起扇子擋在自己面前:“不記得了。”

    曲泓勵沒有揭穿她的羞澀與撒謊,拿了衣服朝里間走去,經(jīng)過她身邊時,故意扒拉開她的扇子,帶著笑意地說道:“又不是沒見過?!?/br>
    直到曲泓勵穿完了整套出來,魏芷卉才上前替他理了理肩上的披肩,和脖子上掛著的朝珠。

    曲泓勵握住她已經(jīng)戴上了護甲的手,一起向外走去。

    ———

    在故宮拍攝的這一天,更像是兩人公費的旅游,盡管這個公費其實還是從曲泓勵的兜里出的錢。

    兩人漫步在故宮冗長的紅墻之下,只是可惜,不是海棠花開的時節(jié),看不到永壽宮的海棠花。

    這偌大的宮殿里,濃縮著一整個時代的縮影,或喜、或悲、或癡、或怨、或恥,但究其根本,都是這浩瀚的歷史長河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缺少一分一毫,都構不成這雋永的歷史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