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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92節(jié)

    魏芷卉看著這兩個孩子不由得又想起永璐來,眼眶里的淚不由得又一次溢了出來。

    舒妃看了眼乾隆,退了下去。

    乾隆拍了拍攸寧的肩,攸寧聽話地上前從腰間抽出了一方手帕。

    攸宜也被乾隆抱著爬到了魏芷卉的另一側(cè),兩個小小的奶團子各自抽了帕子,輕輕地攬著魏芷卉的脖子,替她擦了眼淚:“額娘不哭……攸寧(攸宜)陪著額娘……”

    魏芷卉伸了手出來,虛虛地環(huán)住在外側(cè)的攸寧,卻發(fā)現(xiàn)乾隆的手一直搭在攸寧身上。

    “你昨兒說想孩子了,朕讓人連夜接了舒妃和兩個孩子來圓明園陪你。”

    乾隆對上她的視線輕聲說道。

    魏芷卉這才想起來昨日生產(chǎn)艱辛,自己迷茫之際,好像是提過什么想攸寧和攸宜之類的話。

    兩個孩子像是聽懂了一般,也嬌著聲說道:“我也想額娘~”

    乾隆沒有讓兩個孩子再吵著魏芷卉,叫了乳母進(jìn)來把兩個孩子抱了下去。

    “是個小阿哥?!鼻≈牢很苹芤獑柺裁矗苯亓水?dāng)?shù)亻_了口:“孩子在你肚子里把你折騰壞了,有些瘦小,但一切安好,放寬心,你如今坐月子,別再一直哭了?!?/br>
    魏芷卉點了點頭,往乾隆身邊靠了靠。

    “孩子長得很像永璐,朕已經(jīng)下旨,賜名永琰。另外,永璐會隨葬端慧皇太子園寢,他的葬禮,朕會讓內(nèi)務(wù)府協(xié)同舒妃好好cao辦?!?/br>
    他說得極緩,生怕讓她又難過起來。

    他看著她如今平坦的小腹,她瘦了許多,今日從五福堂一路過來,沒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緊張。

    皇阿瑪無數(shù)次教育他,為天子者,喜怒當(dāng)不形于色。他信奉了半生,卻在她這兒一次次將自己的情緒顯露無疑。

    她每一次的暈倒都讓他害怕,生怕自己在失去了愛子的同時,還要再失去愛妾。

    所以在她意識迷離時,她提的每一個要求他都一一滿足,盡管她只是想見見孩子,他也二話不說就派人連夜將人接近了宮中。

    又生怕孩子說錯話,親自教導(dǎo)著,不讓兩個女兒在她面前提起永璐的事來。

    魏芷卉閉上了眼,她想再睡一覺。

    有些希望,再睡一覺醒來就回了紫禁城。

    永琰的出生,該是她的轉(zhuǎn)折。

    也該涅槃重生。

    作者有話說:

    上海在高考吧!

    高考加油哦!!

    嘉慶get!

    感謝在2022-07-07 09:05:00~2022-07-07 23:48: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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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7章、芋泥糯米卷

    等再回到紫禁城的時候, 已經(jīng)近年關(guān)了。

    壽康宮里,太后聽說了皇帝與令貴妃總算回宮了的消息, 面露不悅。

    慶妃識時務(wù)地端了一碟子芋泥糯米卷過去:“太后嘗嘗?”

    太后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笑容宴宴的女子, 視線跟著她走了一會兒,說道:“就這么怕哀家說令貴妃的不是?”

    “臣妾怎么敢?”

    太后嘗了一口糯米卷,又放了下來:“小廚房做的芋泥糯米卷太膩了?!?/br>
    慶妃了然,既是不喜歡就叫人撤了下去, 她遞了一盞茶過去, 說道:“這芋泥也就永壽宮做得好吃, 甜而不膩, 其他地方做的, 總是好像甜膩膩的?!?/br>
    “好了,你也犯不著在哀家這兒一味地夸贊令貴妃?!碧竺蛄丝诓?,盯著慶妃看了會兒, 繼續(xù)說道,“當(dāng)日永璐這孩子薨后, 皇帝讓你和穎妃cao持了喪禮,之后便讓你們回了宮。圓明園那兒唯有皇帝與令貴妃和舒妃還有幾個孩子,等貴妃出了月子, 舒妃又回來了。倒是皇帝與令貴妃帶著永琰在圓明園又住了半個月方才回宮。這太不像話!”

    慶妃看著說到后面有些來氣的太后,一時也不敢說話, 大家都知道, 皇上這些日子對令貴妃漸成偏寵之勢,朝中大臣多有不悅。

    “怎么不說話?”太后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慶妃問道。

    慶妃有些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開口說道:“皇上顧念令貴妃失子之痛, 故而才與貴妃多留在圓明園幾日, 只當(dāng)散心。令貴妃如此能生, 十五阿哥雖然小些,但卻與皇上長得一模一樣,太后難道不滿意么?”

    “你啊!和福芳一樣,就會拿這些事來堵哀家的嘴!”太后抬手點了點慶妃的額頭,嗔怪道。

    一旁的福芳見了,笑著說道:“太后最喜歡看這些孫子孫女,光永壽宮就夠太后看的了,太后還生什么氣呢?恕奴婢直言,太后如今啊,就安心養(yǎng)老,看著幾個皇孫和各宮娘娘日夜盡孝,何樂不為呢?”

    太后嘆了口氣:“也是,哀家從前為了皇帝的前程,也斗了大半輩子了,如今也累了,令貴妃早已令哀家刮目相看,日后,這后宮也就是她和皇后管著了?!?/br>
    慶妃舒了口氣,說道:“那臣妾過幾日,等貴妃jiejie身子好些了,讓貴妃jiejie做了好吃的芋泥糯米卷來給太后過過嘴癮?!?/br>
    “行了!你趕緊回去陪元安吧,你算是把哀家的胃給拿捏住了,倒是次次都拿令貴妃作伐子!”太后笑呵呵地趕走了慶妃,方才斂了神色,低聲地和福芳說道:“哀家只怕,皇后的性子,守不住這后位?!?/br>
    福芳勸慰道:“皇上仁厚,只要皇后娘娘不出大錯,這后位不會易主?!?/br>
    “但愿吧?!?/br>
    ——

    回到紫禁城的初次請安,也是魏芷卉首次見到幾位她與乾隆不在紫禁城這幾日,賢惠的皇后cao辦了的選秀,她掃了一眼幾個陌生面孔,難怪乾隆從不去呢,這宮里誰不是美人?便是從潛邸時就不得寵的婉嬪,那也是有幾分姿色在的。

    可這幾位,便是用相貌平平來形容都算牽強。

    她在心里搖了搖頭,皇后未免太過cao之過急。

    回宮以后,她早已有所打算,既然永琰出生,那之后的日子,便都為了他而打算。

    純惠皇貴妃已逝,皇后之下唯有她,皇后又素不喜歡她,那自己也無需再待她太過有禮。

    魏芷卉一身黛藍(lán)色的圓領(lǐng)對襟旗裝,往眾妃之首的位置上緩緩坐下,方才仔細(xì)打量自己一開始遺漏掉了的和貴人。

    與那些選秀封的歪瓜裂棗不一樣,和貴人一身凝脂色的旗裝,簡單的小兩把頭,臉像巴掌一樣小,長相頗有異域風(fēng)情,又有幾分清冷。

    一眼就能吸引魏芷卉的目光。

    察覺到令貴妃的視線,和貴人緩緩地起身,面色無波,聲音清冷:“嬪妾給令貴妃請安?!?/br>
    魏芷卉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常聞回部出美人,今日見了和貴人,果然名不虛傳,和貴人當(dāng)真是一等一出挑的美人?!?/br>
    “娘娘謬贊。”

    魏芷卉沒再說什么,點頭示意她可以坐下了。

    回宮的路上,舒妃看著若有所思的魏芷卉,說道:“在想和貴人的事?”

    魏芷卉點了點頭:“我聽說,和貴人入宮,鬧了些不愉快?”

    舒妃四下望了望,說道:“我也是聽婉嬪和愉妃說起的,和貴人從前與大和卓的霍集占有過婚約,不久就被休棄,聽說霍集占不喜和貴人,只是和貴人一心心系霍集占,即使進(jìn)了宮,也不愿意侍寢,聽說這幾天一直在找敬事房的人,想要撤了自己的綠頭牌呢。”

    魏芷卉抿唇,倒還是個情種。

    “貴妃娘娘留步?!鄙砗髠鱽硪魂嚽謇涞穆曇簦D(zhuǎn)過身去,就見和貴人站在幾步距離之外。

    魏芷卉停下來,與舒妃相視對望一眼,又看向緩步走過來的和貴人:“貴人有何事?”

    和貴人看了一眼舒妃,欲言又止。

    舒妃笑:“我回去了,今兒永瑆不去上書房,我去看看?!?/br>
    魏芷卉點了點頭,等人走遠(yuǎn)了些,方才開口:“舒妃與本宮情同姐妹。不知貴人有什么話要說?!?/br>
    “娘娘可否愿意移步景陽宮?”和貴人淡淡地開口。

    魏芷卉微笑:“走吧?!?/br>
    景陽宮與當(dāng)日怡嬪居住時大不相同,內(nèi)務(wù)府辦事確實得力,看過去,很有回部風(fēng)情。

    “這景陽宮住的可還習(xí)慣?”一邊說,魏芷卉一邊接過了和貴人身邊的宮女倒的一盞奶茶。

    和貴人看了眼那杯奶茶,說道:“嬪妾喝不慣宮里的茶,也就只有奶茶了,娘娘不要嫌棄。景陽宮很有回部風(fēng)情,嬪妾住得很好,聽聞是娘娘派內(nèi)務(wù)府的人這么布置的,謝過娘娘了。”

    魏芷卉抿了口奶茶,很純正的奶香味:“這奶茶很好喝?!?/br>
    她看著和貴人,言語平淡,像是心死了一般。

    “今日貴人執(zhí)意見本宮,所謂何事?”

    和貴人也不兜圈子:“宮中耳報神最多,想來娘娘也已經(jīng)知道了,嬪妾不想入宮卻又不得已。也知道了嬪妾不愿意侍寢?!?/br>
    “為了霍集占?”不用拐彎抹角說話的人到底舒服些。

    “嬪妾這一輩子,兩次成婚都是為了政治,可偏偏我就是一心只有霍集占,只可惜他心里沒我?!焙唾F人頓了頓,起身在魏芷卉面前跪下,“嬪妾知道娘娘深得皇上寵愛,嬪妾懇請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嬪妾說說話,嬪妾可以入宮可以當(dāng)貴人,但嬪妾的身心這一生都只給霍集占一人……”

    魏芷卉良久沒有說話,霍集占已在大小和卓叛亂中被殺死,是罪臣。

    她看著和貴人有幾分深情的眸色,點了點頭:“本宮盡力而為。”

    盡管她知道乾隆不會去。

    這一夜,乾隆歇在了永壽宮,魏芷卉特地準(zhǔn)備了一壺奶茶。

    “今兒怎么想起來喝這個了?”

    乾隆嘗了口奶茶,他記得她素日睡前都只愛喝牛乳,今日倒是難得喝奶茶。

    “臣妾今兒見了和貴人,和貴人邀臣妾去了趟景陽宮,嘗了碗回部的奶茶,倒叫臣妾饞了起來,這才自己做了一些?!?/br>
    乾隆笑了笑,聽她提起和貴人,才想起來,自己對這個和貴人沒什么印象,見過一面,容貌確實出挑,只是太過清冷。

    “和貴人性子孤僻,倒是愿意與你說話?!?/br>
    魏芷卉靠的近些,說道:“和貴人今日與臣妾講了一些與霍集占有關(guān)的事,她有一事想求皇上?!?/br>
    乾隆愣了愣:“霍集占已死?!?/br>
    魏芷卉把和貴人的話略帶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把和貴人對霍集占的感情如何深厚說了一遍,險些掉眼淚:“臣妾聽著,都傷心得很?!?/br>
    乾隆并不揭穿她,暗中勾了勾唇,橫豎他本來也沒打算去景陽宮過夜:“她既想守著,那便守著,國庫豐盈,在這后宮多養(yǎng)一個嬪妃,也不是養(yǎng)不起,為了大清與回部的和睦,朕也不會虧待了她?!?/br>
    “臣妾替和貴人謝過皇上?!?/br>
    這一夜,魏芷卉在臨睡前,恍然想起,方才迷蒙之時,乾隆好像低聲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子衿,你可知道,朕為什么許久不踏足除了永壽宮之外的地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