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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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酥炸平菇 也許是為了彰顯魏芷卉這個貴妃之位的重要, 貴妃的冊封禮比其他人早了五天。 “爾令妃魏氏,素嫻女誡……”(1) 女官宣讀圣旨的聲音緩緩地傳入魏芷卉的耳中, 每一個字都敲擊在她的心房。 頭頂?shù)某诔林? 卻也能讓她在此刻更穩(wěn)當(dāng)。 “欽哉?!?/br> 隨著圣旨宣讀的結(jié)束,魏芷卉鄭重地行禮謝恩。身上的琥珀朝珠和紅珊瑚朝珠隨著她的動作,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耳垂上掛著的一耳三鉗選擇了顆顆碩大的南珠, 隨著行禮的動作, 也輕輕地想碰。 “恭喜娘娘?!?/br> 禮成以后, 還要前往翊坤宮去聆聽皇后的教誨。只是皇后似乎沒有什么話要說, 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好好伺候皇帝、誕育子嗣之類的言論。 魏芷卉左耳進(jìn), 右耳出。 等回到永壽宮,正殿里早已坐滿了人。 魏芷卉一路昂首地走向正殿主位,舒妃、穎妃、慶妃三個人緩緩地跪下行禮道賀。 坐下以后, 她接過初菱手里遞來的湯婆子,說道:“都坐下吧。” “方才看著含云源源不斷地往庫房里送東西, 如今看來,各家都在討好你呢。只怕永壽宮的庫房都擺不下了。” 魏芷卉笑了笑,各處送來的禮她都沒過問, 除了幾個平時交好的誥命、福晉,才會看上兩眼, 但她知道, 舒妃這話不夸張。 “jiejie說笑了?!蔽很苹艽鬼粗瘘S色朝服上的紋樣,說道。 舒妃抿了口茶,說道:“什么jiejie不jiejie的, 以后啊, 你是我jiejie!本身就比我大了一歲, 我倒是白占了你這幾年的便宜?!?/br> “都叫了這么多年了,我可改不回來了?!?/br> 魏芷卉把視線落在穎妃和慶妃身上,勾了勾唇:“初八便是你們倆的冊封禮了,內(nèi)務(wù)府的朝服也都送過去了吧?” 內(nèi)務(wù)府很會巴結(jié)她,也看出來了這一趟大封六宮是她最為得意,所以穎妃慶妃的朝服和首飾,早早的就送來了永壽宮給她先行過目。 見穎妃和慶妃點(diǎn)了頭,魏芷卉也沒說什么。 大喜的日子,幾人隨口扯了些吉利話,又聊了聊孩子們的事。 “聽說,皇上特地邀了娘娘一同用膳,臣妾等就不打擾了?!?/br> 冊封禮耗費(fèi)了大半日的時間,除了進(jìn)了幾口糕點(diǎn),快一天了,也沒正兒八經(jīng)地吃上什么。 坐在主位目送著三人離開,魏芷卉又嘗了一口邊上擺著的蛋黃栗子糕,方才帶了初菱含云去內(nèi)殿更衣。 今晚要與乾隆用晚膳,穿朝服并不方便,只能換了一身稍顯輕便的衣裳。 嫩鵝黃的旗裝,莊重卻又帶了幾分靈動,外罩彩云花卉紋樣對襟長坎肩,衣服邊角的白色絨毛襯得她愈發(fā)肌膚甚雪。 養(yǎng)心殿里,乾隆早已在案前等候,看著她身上這身衣裳,嘴角微揚(yáng)。 冊封禮后,她穿著朝服來養(yǎng)心殿謝過恩,方才去了翊坤宮。 那會兒的著裝與此時不同,最初的端莊與規(guī)矩,在此時全然不見。 不那么規(guī)矩,才是她。 乾隆看得有些久,目光灼熱,直到人在自己面前緩緩跪下行了禮他才回過神來,起身把人扶了起來:“不必多禮。” 魏芷卉在乾隆面前坐下,桌案上一道農(nóng)家一碗香,肥瘦相間的五花rou搭上鮮美的香菇和煎得焦香的雞蛋,在青紅椒的調(diào)和下,鮮香誘人。 除此以外,還有一品酥炸平菇,一品焦溜里脊,一品荷葉rou,一品蔥椒羊rou,一品火腿蒸白菜,一品山藥泥,一品蟹粉蛋卷,一品江米藕,一盅雞片筍片口蘑湯。 “布膳?!鼻[了擺手,吩咐了身邊的人,又看向魏芷卉說道:“朕特地讓小廚房做了你愛吃的,快嘗嘗。” 何止是她愛吃的,大多都是她這些天思考著想吃的或是打算自己在小廚房搗鼓的。 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初菱這個小叛徒告訴的乾隆身邊的人。 吃過飯,像是特地預(yù)留了之后的時間一樣,乾隆沒有處理朝政,反而與她一起在三希堂里,讀書賞畫。 魏芷卉從桌上端了碗燕窩遞給乾隆,桌上正擺著如意館剛送來的畫,是今年家宴上郎世寧畫的畫,好巧不巧,畫里,魏芷卉與乾隆遙遙相望,眼神柔情似水。 乾隆從她手里接過碗,打量著此刻魏芷卉望著畫正出神的樣子,竟下意識地用勺子舀了一勺燕窩,往魏芷卉嘴里送。 魏芷卉一心看著畫上的人,全然沒意識到不對勁,直到燕窩進(jìn)了嘴,方才反應(yīng)過來,忙回過頭看向乾隆,眼里滿是震驚,嘴里的燕窩遲遲沒有咽下去。 乾隆被她這表情給逗笑,把碗放回案上,笑著靠回椅背,說道:“趕緊咽下去。朕不過是喂你一口燕窩,就把你嚇成這樣?” 魏芷卉咽下了燕窩方才開口:“皇上是天子……” “有誰規(guī)定,天子不能喂自己心愛之人吃東西?再說了,可見從前朕喂你吃東西都是白喂的了,喂了這么多次,怎的就今兒這么嚇人?”乾隆一臉促狹地看著她,她今兒冊封禮,整個人都有些端著了。 魏芷卉腹誹,以前你那都是我提前知道你要喂我,誰能想到我看畫看著看著你就要喂我??! 乾隆看著她的樣子,不免好笑。想起了什么,從一旁拿過一個錦盒打開。 魏芷卉看過去,三希堂的桌上擺了不少這樣的錦盒,因此她一看便知里面是什么。腦袋不禁微痛,別了吧…… “朕前幾日命人新雕刻了一枚印章,你看看。”乾隆把手里的玉印遞給她。 玉印比魏芷卉的手掌要小一些,上頭用玉雕刻著一頭獅子,她把玉印翻過來,上面是四個字“乾隆宸翰”。 魏芷卉看了眼面前的畫,畫卷雖大,留白之處亦有,角落里也蓋了幾個章。她想起沒穿越前看到的那些乾隆朝的畫,有些章占據(jù)的篇幅比畫還多,不由得打算制止。 “臣妾瞧著這畫上留白不多,已經(jīng)蓋了好些章了,倒不如就空著的好,不然的話,這畫上倒是太過緊湊了?!?/br> 乾隆聞言,瞇眼看著桌上的畫,揚(yáng)了唇角:“也好,那便回頭再換一幅蓋。” 有話好說,別蓋章。 天色昏暗,李進(jìn)今日好似很識趣,到了點(diǎn)也沒有帶敬事房的人進(jìn)來。 乾隆把人攬在懷里,摩挲著長坎肩肩膀處的毛邊,一天快過去了,冊封禮成,她終于是這紫禁城名副其實(shí)的貴妃。 “朕終于等到你坐上這個位置?!?/br> 妃位上坐了十幾年,自淑嘉皇貴妃薨逝以后他就有這個想法,但她不愿。 魏芷卉兩條纖細(xì)的胳膊攀附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膝上。許是今兒日子特殊,兩個人又私下待了許久,明里暗里互相撩撥,如今三希堂漸漸暗了,連自己也起了一些旁的心思,不由得低頭在他唇上輕吻。 洪水決堤,只因沖破了最后一道堤壩。 書案上的玉璽仍舊被碼得整整齊齊,兩人看過的畫卷已經(jīng)被收入卷軸之中放置在一旁,但很快,便又掉落在地。 魏芷卉本以為卷軸掉落的聲音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顯然沒有。 地上躺著的那件坎肩和金黃色的旗裝替卷軸掩蓋了一切。 而那沒蓋上的章,也會換一個地方,換一種方式繼續(xù)蓋。 ———— 乾隆二十五年正月,純貴妃的病始終未有好轉(zhuǎn),后宮眾人連帶著諸多福晉時長入儲秀宮侍疾。 大封六宮的沖喜沒能有多大的起色。 四公主和六阿哥的婚事,乾隆最終還是下了決定,并且下令讓內(nèi)務(wù)府好好cao辦:四公主封和碩和嘉公主,于三月下嫁一等忠勇公傅恒次子福隆安;六阿哥永瑢娶傅謙之女富察氏為嫡福晉,三月完婚。 一子一女的喜事,皆與滿洲大姓富察氏有關(guān),也算是了卻了純貴妃的心事。 這兩樁喜事,乾隆本打算交給魏芷卉來辦,權(quán)當(dāng)是替她在后宮立足。只是,賜婚的旨意才剛下去,永壽宮令貴妃再度有孕的消息便經(jīng)由杜茂傳到了養(yǎng)心殿。 乾隆無法,福隆安是舒妃的親外甥,傅謙又是傅恒的哥哥,只能把這事兒交給了舒妃去辦。 若說起來,魏芷卉這一胎懷得也是極難受,孕吐害喜不斷,才剛有孕,便已瘦了好些。 婚后的某日,永璜福晉和永璋福晉入宮侍疾,去景仁宮前特地去了趟永壽宮給魏芷卉請安。 魏芷卉送走了二人,慣例去了趟養(yǎng)心殿。 因著害喜厲害,杜茂提起,可以每日適量地走走,也需可以稍許緩解。 如今正是春日里,前有夾竹桃后有驚蟄的蛇,乾隆不放心她,特地吩咐,可以每日午后走來養(yǎng)心殿陪他待會兒。 “今兒怎么來晚了?”乾隆每日都親自出殿迎接她。 魏芷卉福了福身,請了安,方才和他一起進(jìn)了殿,說道:“皇上不用每日都出來接,不合規(guī)矩。” 乾隆笑著說道:“你為朕誕育皇嗣辛苦,朕不過就是出來接接你怎么了?” 回到殿內(nèi),兩人在榻上坐下,小幾上擺了新鮮的馬蹄糕和一盤棋。 “今日是永璜福晉和永璋福晉入宮侍疾,方才來永壽宮坐了坐,固而晚了一些?!蔽很苹苓@才回答方才的問題。 提起永璜福晉,乾隆笑了笑,說道:“永璜福晉教孩子教得很好?!?/br> 永璜膝下只有綿德與綿恩兩個孩子,綿恩都很受乾隆的喜愛。 “今兒見了永璋福晉,倒叫臣妾想起一樁舊事?!蔽很苹艽故謸噶藫敢路系睦C花。 “何事?”乾隆疑惑地看向她。 魏芷卉頓了頓,提了裙擺,起身跪下:“請皇上恕臣妾隱瞞之罪。” 乾隆被她這突如其然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擰了眉把人扶起來:“有著孕呢,好端端地動不動就跪做什么?起來說話?!?/br> “臣妾當(dāng)日見了怡嬪最后一面,怡嬪坦白,因為白貴人的緣故,認(rèn)為當(dāng)年宮中之人冷漠寡情,故而起了謀害算計之心,為了不讓純貴妃好過,在孝賢皇后喪禮那日,買通了小太監(jiān),在三阿哥的醒神湯里下了手腳,最后又命小太監(jiān)自盡,以作畏罪自殺狀?!?/br> 這事兒當(dāng)年魏芷卉查到那太監(jiān)那兒就收了手,怡嬪是太后的人,他當(dāng)年也不過只是一個嬪位,以此扳倒怡嬪還難得很,更會牽扯到太后。如今怡嬪已經(jīng)失了君心死了,那便也無礙了。 魏芷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今日永璋福晉來見臣妾,說純貴妃這幾日病著,時常夢魘夢到當(dāng)年孝賢皇后葬禮時,永璋犯錯的場景,總在夢里喃喃著要永璋孝順嫡母,孝順皇阿瑪。臣妾如今也為人母,聽福晉說完,鼻子亦是酸澀得很。” 乾隆沉默了一會兒,純貴妃早些年也算得寵,因此永璋的事他雖氣恨,但這幾年也都淡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事兒對純貴妃影響如此之大,也沒想到怡嬪心機(jī)如此之深。 他伸手牽了魏芷卉到自己身邊,輕撫了撫魏芷卉的肚子,說道:“怎么當(dāng)日不告訴朕?” “臣妾隱瞞許久,只怕皇上怪罪,當(dāng)年臣妾已經(jīng)查到那太監(jiān)了,卻也被蒙騙了過去,也算是間接地讓怡嬪這樣的人多在宮里猖狂了將近十年?!蔽很苹芤揽吭谇〉募缟?,交握的雙手靜靜地摩挲著。 頭頂不多時便傳來聲音:“朕永遠(yuǎn)都不會怪罪你?!?/br> 魏芷卉勾了勾唇,握著的手緊了些。 “趁著永瑢和元瑾成婚,喜上加喜,朕打算晉封純貴妃為皇貴妃,四月十一行冊封禮?!鼻≥p嘆著說道,“純貴妃病著,一切還得抓緊辦才是,朝袍就用純貴妃封貴妃時的朝袍讓內(nèi)務(wù)府抓緊時間改改,也能用了?!?/br> 誰都知道,只有行過冊封禮方才名正言順,當(dāng)年孝賢皇貴妃被封為皇貴妃不過兩日就溘然長逝,只怕乾隆也并不想純貴妃也步上這后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