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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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嘆了口氣,只說知道了,自己會去勸勸皇上。 不愿擾了人靜心養(yǎng)病,幾人略坐了坐便回了宮。 長街的甬道上,魏芷卉問初菱:“杜茂那邊怎么說?” “杜太醫(yī)說,陳王二位太醫(yī)照看大阿哥許久,而他對于大阿哥的病癥和身體都不甚熟悉,開起藥來頗為保守,想讓娘娘勸勸皇上,先放過兩位太醫(yī),醫(yī)治大阿哥為重?!?/br> 魏芷卉深吸了口氣:“初菱,去小廚房把蓮子糕備上,一會兒去養(yǎng)心殿。” 剛說完,她又想到皇后要去勸他看永璜的事情來,喚了小高子進來:“你去打聽打聽,皇后什么時候去養(yǎng)心殿,又什么時候出來?!?/br> 魏芷卉倚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與乾隆開這個口。 待她再回神的時候,初菱已將做好的蓮子糕放在了案上。奶白色的蓮子糕,如朵朵蓮花一般綻放。 “娘娘先吃點吧。養(yǎng)心殿的奴婢都備下了?!?/br> 魏芷卉點了點頭,今兒午膳她用得也不多,此時雖不算餓,可也難逃美食的誘惑。 蓮子糕綿軟細膩,一口咬下去,淡淡的蓮子清香于唇舌之間迸開。 小高子從外頭進來:“娘娘,皇后娘娘一回宮便去了養(yǎng)心殿,坐了半個時辰便回了翊坤宮。” “皇上呢?” “奴才不知,只聽說皇上與娘娘還算融洽?!?/br> 融洽就行,沒有讓他惱了,那旁的事還算好說。 “備轎,去養(yǎng)心殿?!蔽很苹芷鹕?,理了理衣服。 得了通傳,魏芷卉才踏進了養(yǎng)心殿,乾隆見了她,起身攔了她請安的動作:“這個時辰來了便直接進來就是,何必還要李進通傳。” “臣妾不敢錯了規(guī)矩,長久的這般下去,恐惹人非議?!蔽很苹苓呎f邊從食盒里拿出了蓮子糕。 “永壽宮新做了蓮子糕,皇上嘗嘗?” 乾隆打量了一眼手里的蓮子糕。 蓮子,憐子。 “方才皇后來過,提起永璜,也提起永璜的福晉來?!鼻L了口蓮子糕,蓮子淡淡的味道在味蕾間彌漫開來。 魏芷卉遞上邊上的茶盞說道:“昨日臣妾在旁看著,大阿哥病重難受,福晉是真心心疼阿哥,兩個小阿哥尚年幼,福晉都瘦了一圈了。” “這蓮子之心最苦?!鼻】粗掷锏陌雺K蓮子糕,知她做這蓮子糕的時候必然是去了蓮子心的,因此嘗起來沒有一絲苦味,只余滿嘴清甜。 他放下了那半塊蓮子糕,坐回椅子上:“永璜是朕的第一個孩子,但朕總是愧對了他的?!?/br> 魏芷卉走上前,執(zhí)起他的手:“臣妾知道皇上當(dāng)日氣頭之上說過再也不見永璜的話,可是這幾年,皇上又可曾真的怠慢了他?南苑清凈,環(huán)境又好,皇上若非擔(dān)心永璜,又怎會讓人去那兒養(yǎng)???” 她察言觀色著,緩緩地說著:“旁的話,臣妾不多說,想來皇后娘娘也都說了的,臣妾昨日看著福晉那樣,也是于心不忍?;噬?,您心里始終擔(dān)心著永璜,不如就去看看吧,也免得彼此遺憾?!?/br> 她松開乾隆的手,退了兩步,俯下身:“皇上,杜太醫(yī)對大阿哥的病情不甚了解,為防用藥兇猛釀成大禍,只能保守用藥,可大阿哥此番病勢洶洶,若非素日用慣了的太醫(yī),只怕都會誤了大阿哥的病程?!?/br> 乾隆起身把人扶起來,攬入懷中:“子衿,朕……不敢見?!?/br> “從前永琮和永璉都是幼年夭折,唯有永璜,成年而薨,朕不敢去見?!?/br>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楚,他經(jīng)歷過太多,但那些都不過是夭折或幼年早亡,可永璜,是誕下過皇孫的人,這般的悲慟,何人能體會呢。 魏芷卉施施然會抱住他,聲音輕得不能再輕:“皇上,臣妾不想看您留下遺憾。” 良久,魏芷卉聽到了淡淡的一聲“嗯”。 次日,魏芷卉午膳時便聽到太醫(yī)院的消息,陳志敬和王炳二人已于昨夜回到南苑照看大阿哥的病,乾隆特地加恩派人接了二人入宮。 “娘娘,今日午膳過后,皇上要去南苑,皇后娘娘陪同?!背趿庠谝慌哉f道。 魏芷卉點了點頭,便是見這最后一面也好。 她嘆了口氣,有時候太了解歷史,也許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大阿哥薨逝的消息相比今日便能聽到了。 桌案上,午膳已經(jīng)呈了上來,一道琉璃丸子炸得金黃酥脆,一道蕓豆卷,一道炭燒豬頸rou,一道糯米八寶鴨,一道梅香泡番茄,一道糖醋藕排。 魏芷卉嘗了口琉璃丸子,這琉璃丸子頗為考驗手法,里頭是空心的,為此炸得時候要特別小心仔細,一不留神就會傷了自己。 她想嘗試很多次,但初菱他們都不讓,說是若她一不小心傷了不好像乾隆交代。 沒想到今兒倒是給她做了這道菜,她看向初菱:“你學(xué)著做的?” 初菱訕訕地笑了笑:“主兒想吃,奴婢就做了哄娘娘高興。” “何以見得本宮不高興了?”她故意板著臉問道。 “舒妃娘娘有孕艱難得很,大阿哥病重,娘娘也悶悶不樂了好幾日了。”初菱撇了撇嘴。 魏芷卉笑了笑,沒說什么,看著這一桌自己平素不常吃,但又各個深得人心的菜,勾了勾唇,這幾個宮女,確實不錯。 午憩一醒來沒多久,她正翻閱著幾本關(guān)于膳食的書籍,就見小高子快步進來:“娘娘,南苑傳來消息,大阿哥……歿了。” “皇上呢?”魏芷卉忙問道。 “皇上和皇后娘娘還在南苑。” 魏芷卉揮了揮手:“知道了,都下去吧?!?/br> ——— 大阿哥薨逝,乾隆追謚定安親王。 魏芷卉再見到乾隆是在七日后的翊坤宮,乾隆一下了早朝便來了。 “眼看就要入秋了,朕打算帶領(lǐng)貴人往上的嬪妃前往木蘭圍場秋狝。” 木蘭秋狝,這個自己只在電視里聽說過的事情,五年了,終于見到了。對那廣闊得一望無際的草原,魏芷卉還是充滿向往的,而這,也更是烏拉那拉氏成為繼后以來的首次秋狝。 她看向?qū)γ娴氖驽?,有孕一事還未上報給帝后,她孕期反應(yīng)強烈,只怕是經(jīng)不住這般長途的奔波的。 正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皇后發(fā)了話:“既如此,太后想來也是要同去的,一時間宮中便只有了幾位常在和答應(yīng),宮中之事怕是無人能料理了?!?/br> 乾隆正沉思著,舒妃起了身,緩步上前:“請皇上皇后恕罪?!?/br> “好端端地這是做什么,何罪之有?”乾隆不解地看著。 “前幾日臣妾偶感身體不適,傳了太醫(yī)來瞧,太醫(yī)說,臣妾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只是前幾日恰逢定安親王一事,臣妾便沒稟報皇上和娘娘。” 皇后聞言,忙道:“既是有了身孕便趕緊坐著去?!?/br> “恭喜皇上,恭喜舒妃。”眾人的祝福里有幾分真心,魏芷卉并不太清楚。 便是乾隆的臉上,也難掩喜色,她站起身說道:“皇上,太醫(yī)說舒妃jiejie初有孕,胎象尚且不穩(wěn),想來是經(jīng)不住木蘭秋狝的奔波了?!?/br> “既如此,那邊留在宮中好好養(yǎng)胎,宮里頭的人不多,便是真有什么事,舒妃還能管管?!鼻]手示意魏芷卉坐下,寥寥數(shù)語解決了方才的難題。 皇后掃了眼底下的幾個常在答應(yīng),將目光定格在林常在身上,說道:“舒妃養(yǎng)胎,瑣事也不好全麻煩了她,臣妾看林常在是個心細又懂事的,這些瑣碎的小事不若就交給了林常在來辦吧。” 乾隆點了點頭:“皇后定奪便是?!?/br> 木蘭秋狝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一,還有不到十日的時間。 日子定下的那一天,魏芷卉在永壽宮再度見到了定親王福晉伊拉里氏。福晉一身棕褐色的常服,樸素至極,臉色也未見多好。 “妾身給令妃娘娘請安,令妃娘娘萬福金安?!蔽很苹軇傄话讶藗鬟M來,福晉便行了大禮。 魏芷卉一驚,忙下榻把人扶起來:“這是做什么。” “妾身謝娘娘大恩。” “本宮何來大恩?福晉先起來吧。” 扶了人起來,魏芷卉又叫初菱著人倒了茶水,上了糕點。 “可曾見過皇后娘娘了?”魏芷卉可不想落個越級的罪名。 “妾身入宮便是向皇額娘請安,講了講王爺喪儀的事,并感激皇額娘在皇阿瑪面前勸說,得以圓了王爺?shù)男氖??!?/br> 魏芷卉心下不忍,但還是問出了口:“定親王臨走的時候如何?” 福晉吸了口氣,過了會兒說道:“王爺一心想見皇阿瑪,以陳當(dāng)年之錯,祈求皇阿瑪?shù)脑彙;拾攣頃r,王爺已經(jīng)只剩最后一口氣了,與皇阿瑪只略說了幾句話?!彼D了頓,擦了擦眼角的淚,繼而說道,“若說還有什么遺憾,興許就是王爺不能在皇阿瑪跟前盡孝,也不能看著兩個小阿哥成人了。” 福晉說完,眼眶又紅了,永璜臨走前的那一幕至今讓她不能忘記—— 乾隆和皇后到時,太醫(yī)已經(jīng)束手無策,只能用參湯吊著。見了乾隆,情緒更是激動了不少,好容易平復(fù)了些心緒,口中只是念著:“兒臣知錯了?!?/br> 乾隆心下亦是不忍親眼見著長子離世,握了握他溫涼的手,低聲說道:“朕不怪你了?!?/br> 困擾在心間兩年多的心結(jié)種被解開,永璜于這世間,亦無了能再支撐他攀緣的藤蔓。他緩緩地松開了乾隆的手,看著不遠處跪著哭泣的福晉,恍惚間恍若看見了早逝的哲憫皇貴妃,他久違地、低聲地喚了聲:“額娘……” 再一回神,他又聽到了福晉和側(cè)福晉在喚他:“爺……”,還有綿德和綿恩兩個幼子在喚阿瑪。 對,阿瑪。 永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卻看不清面前的人,他只能低聲地說著:“皇阿瑪,兒臣不能盡孝了……” 魏芷卉聽福晉說完永璜臨終前的一幕幕,鼻間酸楚,嘆了口氣,低聲道:“福晉節(jié)哀,府中尚有兩個幼子。” 福晉點了點頭,拭了淚說道:“妾身知道,陳太醫(yī)和王太醫(yī)能重新回來診治王爺,全賴娘娘在皇上面前說話。為此,妾身感激不盡,若無娘娘,只怕王爺要抱憾終生?!?/br> 魏芷卉抿了口杯盞中的茶,說道:“本宮也不忍看皇上擔(dān)憂,皇上也是記掛王爺?shù)??!?/br> 福晉抿了抿唇,起身復(fù)又跪下:“娘娘救命之恩,妾身沒齒難忘,妾身如今雖居于王府,但若來日娘娘有何吩咐,妾身一定在所不辭。” 魏芷卉愣了愣,怎么還要加入我的戰(zhàn)隊? 她把人扶起來:“無需如此。”她看了眼初菱遞了個眼神。 “若論起來,本宮雖是阿哥庶母,但卻也不比福晉年長多少,福晉無需如此客氣?!?/br> “娘娘?!背趿饽昧藘蓚€錦盒進來。 魏芷卉將兩個錦盒放在小幾上,朝福晉的方向推了推:“本宮與福晉見面不多,兩位小阿哥更是只遙遙見過一面,今日福晉特地來想本宮請安,本宮也不好叫福晉空著手回去。這有兩個百家保鎖,福晉帶回去給兩位小阿哥吧。至于旁的,此時正在喪期,給福晉送首飾也不妥當(dāng),永壽宮的糕點不缺,一會兒臨走的時候,本宮叫宮女給你備上幾盒桂花山楂餅、荷花酥和玫瑰栗榮糕帶回去?!?/br> 福晉看了眼錦盒里的項圈,又看看魏芷卉,一時間不知她是同意了自己的話,還是沒有同意。她想起永璜臨終前一晚,陳王二人已然回到南府,夜深人靜,床邊唯有她一人。永璜趁著神思尚且清明,交代著府中之事,還有宮里頭的事:“令娘娘自入宮起便圣寵不衰,唯有皇后和她的話皇阿瑪肯聽,皇后是潛邸老人,攀附她顯得太刻意,但令妃不同,她與你年歲差不多,你若能與她交好,也算多了一層庇護。” 他身子已經(jīng)很虛弱,這幾句話說完花了很長的時間,更是喘了好一會兒,可她一個字也不敢漏聽。結(jié)交令妃,雖有幾分穩(wěn)住自己地位的意圖,但她旁觀著令妃,溫柔賢良,富有善心是個極好說話的人,因此,倒也有幾分真心。 “妾身謝娘娘?!彼樟隧椚?,遞給身后陪侍的丫鬟。 送走伊拉里氏,魏芷卉坐在榻上沉思良久,回憶著方才她的那些話,對永璜感情至深,對她卻是不可知。 “娘娘,定親王福晉的那些話,您怎么看?”初菱送了客回來,問道。 “怎么看?她言辭懇切,本宮自然是信了的,橫豎她在宮外,無妨。” 魏芷卉思考了一會兒:“你去把含云他們幾個叫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