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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46節(jié)

    “皇阿瑪,可是有什么事?”

    好歹是在宮中長大的人,自然也看得透其中的關竅,見李進出去了,便不再過問。

    令妃受驚的事她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令妃如今在后宮寵愛較之當年尤盛。

    沒一會兒,李進便回來了,步履匆匆,進了殿倒平靜了些。

    李進打量了一眼公主和傅恒,在乾隆耳邊耳語了幾句。

    乾隆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把筷子放在了一邊,一時間另外二人也不敢再用,只看著他,靜候下文。

    “朕還有些事,和敬,你陪著你舅舅再吃一些,德忠留下來,一會兒送傅恒大人出宮?!彼D了頓,接過和敬遞來的漱口的茶盞,漱了個口方才繼續(xù)說道,“叫蘭若過來,伺候著公主。長春宮的偏殿朕特地著人打掃干凈了,你若是累了也可過去休息著?!?/br>
    和敬起身送了乾隆被他攔?。骸安槐厮土耍俪孕┌?,陪陪你皇額娘?!?/br>
    和敬看著乾隆遠去的背影,低聲叮囑了宮女,便又回了桌旁:“既是皇阿瑪有話,舅舅便再吃一些?!?/br>
    “去看看廚房里有沒有點心,拿一些來給舅舅嘗嘗?!?/br>
    而長春宮外,乾隆匆匆地上了轎,問李進:“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被太后叫去了?”

    “奴才也不知道,問了永壽宮的,也說是毫不知情,只知道娘娘被太后身邊的人叫走了,說是太后要吃什么東西。再然后,碰巧舒妃娘娘給皇貴妃請安過后來永壽宮找娘娘閑聊聽說了這事,本是都不在意,想著一會兒便回來了,舒妃娘娘便一直在永壽宮等著,可直到快午膳了娘娘還沒回來,派去壽康宮打聽的人說壽康宮大門緊閉,這才擔心了起來……”

    李進忙不迭地說著自己得來的消息,一個字都不敢錯漏了。

    乾隆疑惑地摁了摁眉心,有些不悅:“舒妃此刻還在永壽宮嗎?”

    “回皇上,已經回承乾宮了,說是呆久了怕令人生疑?!?/br>
    乾隆點了點頭:“去壽康宮?!?/br>
    作者有話說:

    龍:老婆!我立馬來!

    舒崽:我就是智慧寶的發(fā)言人!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陰陽她!感謝在2022-05-22 09:05:00~2022-05-23 00:2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celiaya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松仁薺菜繡球包

    乾隆趕到壽康宮時, 壽康宮的宮門已經打開。

    壽康宮內,太后剛用了午膳, 倚在貴妃榻上, 福芳在一旁伺候著。

    見到乾隆,太后故作不知地問道:“皇帝平日都是早晚來請安,今兒這是怎么了?大中午的怎么來了?”

    乾隆平靜地掃了一眼壽康宮未曾見到魏芷卉的身影,聽著太后的話, 他也不彎彎繞繞:“兒子以為, 皇額娘應該明白?!?/br>
    太后放下水煙槍, 輕嗤一聲:“哀家自然不知?!?/br>
    “令妃在哪?”乾隆面色不悅。

    太后聞言, 答非所問:“皇帝這幾日是朝政不忙么?”

    “朝政忙與不忙, 兒子心中自有定數,金川之戰(zhàn),訥親無用至極, 朕還尚未發(fā)落呢!”

    “后宮之事有皇貴妃料理,皇貴妃乃是未來繼后, 皇帝可切莫忘了?!?/br>
    “朕自然清楚,畢竟攝六宮事的是皇貴妃?!?/br>
    太后聽到這頗具暗示性的話,轉頭看了一眼皇帝, 自當年端慧皇太子薨逝以后,她前往宮外祈福祝禱。

    時隔多年再回宮, 當年初登基時的皇帝早已變得成熟, 自孝賢皇后崩逝后,更是人人都說皇帝處理政事愈發(fā)狠戾。

    如今看來,今日的皇帝早已能夠獨當一面。

    “好!當真是一個好皇帝, 令妃也不愧為是皇帝寵出來的女人!說的話倒是和皇帝一點不差!”太后冷笑一聲, 拍了拍桌角。

    “朕只問皇額娘, 令妃所在何處?”乾隆并不關心令妃與太后說了什么,這些事等見了令妃他自然能知道。

    太后掃了一眼自進來起就沒怎么看過自己的皇帝,沉聲道:“偏殿的祠堂?!?/br>
    乾隆聞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回身說道:“皇額娘年邁,后宮中的事情有皇貴妃打理,前朝的事有朕,您要做的無非就是在壽康宮頤養(yǎng)天年,兒子也會恪盡孝道。旁的,皇額娘還是少cao心的好?!?/br>
    說完,轉身便走,身后太后也冷聲說道:“難為皇帝還記得皇貴妃攝六宮事,既如此,皇帝也得記著,協(xié)理六宮的是純貴妃,不是令妃!”

    乾隆未作答復,徑直往偏殿的祠堂大步走去。

    祠堂內,檀香陣陣,燭火輕晃,若是旁日尚能靜心,可此時,魏芷卉的心全然靜不下來。

    腦海里回憶起了幾個時辰前的事——

    壽康宮的人過來時,她才剛吃完早膳。

    “含云,一會兒皇貴妃那兒的請安結束了,去叫舒妃娘娘過來坐坐?!?/br>
    才說完呢,就聽說太后身邊的福芳來了,只看了一眼,魏芷卉便覺得福芳今日面色不善,但她想不通,為何如此,自己素日待壽康宮那是畢恭畢敬。

    “令妃娘娘,太后娘娘說想吃娘娘做的松仁薺菜繡球包了?!币苍S是“有求于人”,福芳說話的時候又換了一副表情。

    魏芷卉聞言,愣了愣,松仁薺菜繡球包更適合春天一些,如今正是秋日里,太后突然想吃這個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頭:“太后想吃,本宮自然應了的。既如此,福芳姑姑先回壽康宮,待做完了,本宮便著人送過去?!?/br>
    “不必了,奴婢在這兒等著便好,一會兒娘娘隨奴婢一同前往壽康宮即可?!?/br>
    魏芷卉的話剛說完,福芳便開了口,如此一來,魏芷卉何至于聽不懂福芳背后的話音?左不過要吃東西是假,要叫她去壽康宮才是真吧。

    她思索了片刻,松仁薺菜繡球包要用的這些食材恰好是方才派了人去御膳房拿回來的,想來這道菜只怕也是有備而來。

    她勾了勾唇,站起了身:“既如此,那姑姑在這兒稍坐,初菱你隨本宮去小廚房,含云在這兒好生伺候著福芳姑姑?!?/br>
    小廚房里,初菱一臉的擔憂:“娘娘……福芳姑姑來者不善啊?!?/br>
    魏芷卉洗凈了手,拿了食材遞給初菱:“洗干凈?!?/br>
    “你都知道來者不善,我怎么會看不出來?”魏芷卉取了幾張米皮,繼續(xù)說道,“一會兒去壽康宮怕是也是一場鴻門宴呢?!?/br>
    這個松仁薺菜繡球包的精髓在于蘸醬,魏芷卉看著一旁打下手的初菱不停地走神,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在想什么?”

    “奴婢怕太后為難娘娘……”

    魏芷卉手上的動作沒停,緩緩地開口:“那都是之后的事,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繡球包做好,不可有半分的疏忽,難道想在太后那兒再多一層錯處嗎?”

    初菱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等繡球包上鍋蒸熟的時間里,魏芷卉沉思許久,和初菱說道:“一會兒,你和我去壽康宮,讓含云留在這兒,這幾年她伶俐了不少,承乾宮那兒告訴她一會兒也不用去了。”

    初菱點了點頭,取了一盆泡了玫瑰的水:“娘娘洗洗手吧。”

    魏芷卉點點頭,雖然她從來不會沾上這些氣味,但有時候該有的流程還得有。

    回到正殿,初菱端了食盒站在她身后,福芳見她來了也起了身。

    “福芳姑姑,走吧?!?/br>
    壽康宮內,太后似是已經等候多時。

    入宮三年,她還沒經歷過這樣“開小灶”的訓話,但多年的追劇經歷告訴她,穩(wěn)??!

    她提了裙擺,頗為鄭重地跪在那兒行了禮:“臣妾給太后請安?!?/br>
    太后轉頭看了眼跪在自己身側的人,沒什么表情,也沒讓人起來,只是說道:“把頭抬起來?!?/br>
    魏芷卉微微地抬了抬頭,眼下的傷口恰好顯露出來,因著有傷,上妝的時候也頗為小心。太后看著那道粉紅色細長傷疤,說道:“這傷可有事?”

    “回太后,杜太醫(yī)說并無大礙,敷幾日藥便好?!?/br>
    看著又把頭低下去了的魏芷卉,太后未置一詞,只繼續(xù)讓人跪著,身后跟著的初菱自然也是如此。

    福芳早早地接了食盒,走至太后跟前,先服侍著太后吃了兩口。

    魏芷卉直挺挺地跪著,垂著眸,一直等到太后吃完了一個。

    “你的手藝確實不錯?!?/br>
    “多謝太后夸獎?!蔽很苹懿槐安豢?。

    太后見狀,冷笑了一聲:“你好大的膽子!”

    魏芷卉不明就里,只能低了頭:“臣妾不敢?!?/br>
    “不敢?既是不敢,那倒是請令妃說說,這后宮各位分之間都以誰為尊?”

    魏芷卉不敢抬頭,垂著眸說道:“皇貴妃攝六宮事,貴妃中以純貴妃為尊協(xié)理六宮,妃位中愉妃娘娘誕育皇嗣以她為尊,次為舒妃……”

    “哦,原來令妃還知道這后宮是皇貴妃主事,純貴妃協(xié)理?”太后漱了口,隨手把擦嘴的帕子往桌上一扔,難掩怒氣,“哀家只當,令妃要管這后宮的事了!”

    “臣妾不敢。”

    “不敢?既是不敢,穎嬪等人的處置,何時輪得上你插嘴了?”

    魏芷卉抬起了頭,看著太后,如實相告:“皇上提問,臣妾不過就事論事,談了談自己的看法……”

    “皇帝?你倒是敢說,皇帝堂堂一國之君,為著新人的小事,你便把人叫去御花園給你斷是非了?你當皇帝前朝沒事了?”

    魏芷卉緊抿雙唇,這些事她確實是欠了考慮的。鄂常在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滿心想的都是養(yǎng)心殿那日的“東施效顰”,也是存了讓乾隆來看一眼,然后快刀斬亂麻地把人處置了。一時間,完全沒想起來皇貴妃,就連她昨兒見到皇貴妃也是不解她是如何來的。

    只是昨日事多,便忘了這一茬。

    見她不說話,太后也不廢話:“福芳,把人帶去偏殿祠堂,好好思過。沒有哀家的意思,不許出來?!?/br>
    魏芷卉沒說話,她本就無力辯解,她吸了口氣,俯身拜了拜:“臣妾知錯,臣妾甘愿受罰。”

    說著又挺直了身子,在初菱的攙扶下起了身,退了下去。

    也許是存了心要罰她,祠堂里的蒲團也比往常的要薄了不少。

    方才在正殿跪了許久,膝蓋已是有些疼痛,但走路卻仍是強撐著,至此看了這蒲團,初菱想說些什么,魏芷卉拍了拍她的手搖了頭。

    福芳雖走了,但這祠堂內,尚有壽康宮的宮女。

    不知跪了多久了,魏芷卉都餓了,膝蓋都快麻了。

    她只覺得自己不能再動,一旦動了,整個人便會倒下,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即便是跪著,背也挺得筆直。

    初菱在身后擔心得很,上前低聲地喚了聲:“娘娘?!?/br>
    魏芷卉搖了搖頭安撫她,看樣子,該是午膳的點了,也不知道含云那丫頭隨機應變的能力怎么樣,總不至于讓她餓到下午吧。

    說是跪拜懺悔,她能懺悔什么,她不過就是在這兒跪著發(fā)呆罷了,偶爾想想乾隆,想想他會不會知道了自己被關在這兒然后來救自己。不過,既然太后今兒都這么說了,想來也是會想法子瞞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