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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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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雪花金絲煎餃

    饒是起了釣魚的心思, 魏芷卉這頓飯這頓酒,也沒刻意。

    她是真的挺想喝酒的, 來這兒以后唯有宮宴可以喝酒, 可偏偏乾隆記掛她酒量不好,每回都給她換成了假酒,于是她只有閑暇的時候可以獨自在永壽宮喝一小杯自己釀的酒,一喝多便會被初菱攔著。

    她嘗了口手撕雞, 里頭還加了點花生米, 還真是個不錯的下酒菜。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 這酒在冰里放過, 此刻下肚, 涼涼的,好久沒這么吃過冰了,還真挺爽。

    御花園的那些場景又一點點地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臉上都已經(jīng)不疼了,她不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但好像,看到他沒有站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的。

    思及此,她不禁又仰頭喝了杯酒, 前幾日她和舒嬪提起喝酒一事,舒嬪還笑話她說, 她有如此寵愛, 何至于借酒消愁。

    可是外人又怎懂,她雖竭力融入這時代,也知身為嬪妃之本分, 從未奢望能有十全十的真心, 可她不喜歡被隱瞞卻是一如既往。

    酒壺里的酒不多了, 可外頭還是沒有動靜,魏芷卉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醉了,要不怎么好像有人在喊自己呢。

    “娘娘,娘娘,皇上來了。”

    好像是初菱的聲音,魏芷卉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抹明黃,她晃了晃腦袋,想看仔細些,可那抹明黃卻又不見了,面前的人又變成了初菱。

    只一會兒,她覺得世界都天旋地轉了,好像還會移動,整個人好像在飄一樣。

    過了一會兒,世界又靜止了。

    “去給你們主子準備點醒酒湯來。”

    一個好像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好像是乾隆的聲音,好像有點兇,哦對,剛才初菱好像說皇上來了,她嘿嘿地笑了笑,過了會兒又搖了搖頭,輕聲嘟囔著:“皇上才不會來呢?!?/br>
    乾隆看著被自己一路抱到床上神志模糊的人,緊鎖著眉,一肚子對永壽宮下人的火壓著還未來得及舒散,就聽人囈語。他聽了幾遍才聽清,問道:“為什么不會?”

    “誰要他來了!之前不來,現(xiàn)在也不用來了!狗皇帝!”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倒是激起了魏芷卉心頭那些自由因子,此刻說的話,干的事,都越發(fā)得放肆起來。

    她兩只手胡亂地揮舞著,兩只腳也在床上亂動著,阻止著給她脫鞋的宮女,全然沒有儀態(tài)可言,更像是一個孩子,說起話來也是更加得口無遮攔。

    “狗皇帝”三個字出口的時候,不說站在那兒的李進滿臉的震驚,站在床邊的含云早已嚇得跪在了地上,至于殿門口剛端了醒酒湯進來的初菱,更是險些沒拿穩(wěn)手里的湯藥。

    “皇上息怒,娘娘不是故意的?!背趿舛酥潮P就跪在了地上,忙不迭地替醉酒的魏芷卉請罪,但她知道,魏芷卉哪不是故意的,她今兒從御花園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大放厥詞”過一回了。

    乾隆的臉早就黑了,這永壽宮多日不來還真是讓他驚喜了。

    雖說今兒過來,本就存了想和她說清楚的心思,可誰知這一來就見了個酒鬼,這還怎么說?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初菱,正了色:“先起來,扶著你們娘娘。”

    初菱會意,扶起了醉得癱軟的魏芷卉,正欲讓含云幫忙喂藥,乾隆拿過了碗:“朕來。”

    一代君王倒是難得伺候一個醉鬼,莫說初菱含云不曾想過,便是李進自幼在乾隆身邊伺候,也是從未見過他如此對待一個嬪妃。

    他吹了吹湯藥,舀了一小勺,放到迷迷糊糊的魏芷卉唇邊,剛才還黑著臉的人,此時一臉的柔和:“先把藥喝了。”

    也許是剛才鬧騰過了,喝完了藥她倒是安靜了不少,初菱和含云替魏芷卉摘了發(fā)飾,又換了衣服。含秀也端了盆水進來,遞了塊毛巾:“皇上洗洗手吧。”

    乾隆垂眸看了眼沾了藥的手,回頭看了眼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人,嘆了口氣,喝個藥也不老實,險些把藥給打翻。

    他洗凈了手往外間榻上走去,面色又恢復了最初的嚴肅:“李進,待里頭好了,叫幾個宮女出來。”

    乾隆坐在外間的榻上,看著一旁的圓桌,圓桌上原先的晚膳都已經(jīng)撤下了,他摁了摁眉心,想起里頭那人喝醉的樣子,一時頭疼,她好像,和這宮里頭的人都不太一樣。

    內(nèi)殿伺候的三個宮女一出來,就跟著在外頭伺候乾隆的人一起跪下了,掌事宮女初菱先開了口:“皇上恕罪,奴婢們未能伺候好娘娘,還請皇上責罰?!?/br>
    乾隆飲了口方才含翠倒的茶,這茶倒是他喜歡的,他開口:“令嬪先前因為貪涼病了幾日,今兒這酒又是從冰里拿出來的,為何不攔著些?”想起剛才他摸了摸那酒壺,外頭的水珠都尚未散去,可知是在冰里放了多久了。

    初菱抿著唇:“娘娘執(zhí)意要喝……還把奴婢們都趕了出去不讓在近身伺候,奴婢們根本拗不過娘娘……”

    乾隆摁著眉心聽完了初菱的話,也是,里頭那位的性子輕易不顯露出來,一旦顯露,那股子倔勁不軟言軟語哄好了,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令嬪這些日子經(jīng)常這么喝嗎?”

    “回皇上……娘娘雖也有嘴饞的時候,但平日里奴婢等皆能攔住,只給娘娘嘗那么一點兒……可今兒確實是攔不住?!背趿庹f到最后一時間也有些無奈。

    乾隆聞言,嘆了口氣,想來這人今兒還是在御花園看到自己了,他看了眼李進,起了身:“帶他們幾個下去,未能及時規(guī)勸主子,各人掌嘴十下,再罰俸兩個月。”他頓了頓,看了眼外面已經(jīng)黑了的天色,繼而說道,“今兒朕留在永壽宮?!?/br>
    說完,他便一個人踏進了寢殿,桃花釀淡淡的香氣還縈繞在殿內(nèi),未曾散去,他垂眸看著床上安靜入睡的女子,臉上的紅暈有些淡了。

    乾隆抬手撫著她的臉頰,不禁輕笑,她是在怨自己沒替她出頭么?

    他嘆了口氣,嘉妃的那一巴掌,打得她的臉上還有些印跡,方才臉上有酒后的紅暈看不清楚,如今紅暈退去倒是清楚了不少,也不知她疼不疼。

    嘉妃那一巴掌下去的時候他剛到御花園,才要出面,就聽她自己駁了回去,又立馬回了永壽宮,他倒不好再探出身來了。

    沐浴更衣完,乾隆躺在了魏芷卉身側,安安靜靜地看著熟睡的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安靜地看著她了。他就這么望著她靜謐的睡顏緩緩睡去,其他的事,過了今夜再說吧。

    魏芷卉醒來的時候,許是有醒酒藥的緣故,頭腦也不算昏沉,只是對于昨夜的記憶卻是稀稀拉拉。

    昨晚好像被人抱去了床上,再后來有人喂了自己醒酒湯,然后自己就睡著了,別的……她都記不太清了。

    魏芷卉抬手揉了揉眼睛,喚了聲初菱,帳子被人拉開,初菱臉上的紅腫讓她皺了眉:“臉是怎么了?”

    初菱抿了唇,答道:“昨兒娘娘喝多了,皇上來了怪罪奴婢們未能規(guī)勸娘娘,罰了掌嘴……”

    “皇上昨夜什么時候走的?”魏芷卉一臉懵,她知道他來過,卻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

    “娘娘不知道么?皇上昨夜留宿了永壽宮,早上上朝的時候才走,說是下了朝還要來和娘娘用早膳的?!?/br>
    他來過么?所以說,昨兒睡夢中有人摸了自己的臉,有人抱著自己這些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喝多了做的夢?

    魏芷卉的臉有些微微泛紅,她抬手用手背給臉降了降溫,又看到初菱的臉問道:“罰了幾下?”

    “十下……李進公公知道娘娘憐惜下人,讓奴婢們自己動的手,奴婢……自請多罰了十下?!背趿庠秸f聲音越小,她想到昨兒那句狗皇帝,就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

    魏芷卉嘆了口氣:“怎么就這么實誠呢你!”

    初菱伺候梳妝洗漱的時間,也沒忘記告訴她昨兒嘉妃的事:“昨兒娘娘一離開御花園,皇上便斥責了嘉妃娘娘,說他不好好養(yǎng)胎,言語不當,又善妒,罰了三個月月俸,還讓娘娘在啟祥宮待到坐完月子,不準出門。”

    魏芷卉點了點頭,若是乾隆不罰她,想來也不敢踏足永壽宮,想著想著,她輕聲地哼了一聲:“你怎么知道的?”

    初菱替她簪了簪子,輕聲說道:“奴婢知道娘娘計較,特地問了李公公的。”

    “喲,你倒是明白?!蔽很苹苻揶硭?。

    “娘娘別打趣奴婢,奴婢自然也不會就這么問皇上有無懲罰嘉妃娘娘。”

    初菱才說完,含云便進來了:“娘娘,皇上已經(jīng)下朝了,正往這兒來呢?!?/br>
    魏芷卉點了點頭去了外間,圓桌上擺著今兒備下的早膳:一品雪花金絲煎餃,一品紅豆糯米丸湯,一籠核桃包和一籠小籠包,還有一盤黃瓜火腿炒蛋,一旁還放了些時令水果。

    圣駕已至,魏芷卉起身迎接:“臣妾給皇上請安?!?/br>
    乾隆一身朝服,俯身把人拉了起來,打量了下她的臉問道:“頭可還暈?”

    “臣妾沒事了,昨夜是臣妾失儀了?!?/br>
    極盡禮數(shù)的樣子,仿佛昨夜的那個人并不是她一樣,乾隆不由得微瞇了眼,壓了嘴角的笑意:“先用膳,一會兒再說?!?/br>
    果然,真的是一會兒再說。吃飽喝足過后,看著初菱收拾完了碗筷,乾隆坐在榻上,招了魏芷卉過來,先細細地看了眼昨兒被嘉妃打了的地方,還好,已經(jīng)消了下去,若不細看也看不出什么。

    正當魏芷卉一臉疑惑,打算開口問他要說什么時,乾隆握住了她的手,一臉笑意地問道:“子衿,誰是狗皇帝?。俊?/br>
    作者有話說:

    龍:老婆罵我狗皇帝怎么辦嚶嚶

    藍藍:罵得好(不是)

    智慧寶:大口喝酒!

    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啵啵!感謝在2022-05-13 09:05:00~2022-05-13 23:18: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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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冰鎮(zhèn)荔枝楊梅飲

    什么狗皇帝?

    魏芷卉聽得一愣, 想起自己昨日從御花園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說漏了嘴,難道是被他知道了?可不該啊那會兒他應該在處置嘉妃, 也不會是初菱說的, 這丫頭嘴嚴實得很。

    頭腦飛速地運轉著,她也沒想明白自己是哪里說錯了話,讓她提了狗皇帝三個字,于是她決定淺淺裝個傻:“皇上說什么?”

    乾隆不知她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問道:“朕記得, 昨夜有人說, 讓朕以后也不用來了, 還說朕是狗皇帝?!?/br>
    他松了魏芷卉的手, 語氣平緩地替她回憶著昨夜的情形,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怒。說罷,他還指了指寢殿內(nèi)床榻的方向:“喏, 就是在那兒?!?/br>
    魏芷卉此刻早已呆了,喝多不可怕, 怕只怕有人替你回憶??!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胡言亂語會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啊。

    見她呆在那兒,一臉震驚地看了眼自己指的方向,乾隆起了玩心, 故作生氣:“令嬪!你好大的膽子??!”

    魏芷卉聞言,忙跪了下來:“皇上息怒, 臣妾……臣妾知錯了?!?/br>
    她抿緊了唇, 一言不發(fā),早已無力替自己辯解,這樣的說辭, 已是大不敬, 她怎敢再說。

    乾隆看著臉色有些白了的人, 見她似是被嚇到了,嘆了口氣,忙把人扶了起來:“朕不過是嚇你一嚇,怎就嚇得臉都白了。”

    見她只是低著頭抿唇不言,乾隆心里顫了一顫,上前抱住了她,抬手撫著她的背,輕聲地安撫著:“朕沒要怪你?!?/br>
    魏芷卉這會兒才緩了緩,天知道她有多怕因為自己一時失言就成了那種在宮斗劇里活不過五集的炮灰。

    她靠在乾隆的肩頭,低聲道:“臣妾以后一定謹言慎行。”

    乾隆沒應聲,倒是想起了今日自己下了朝特地趕來的緣由,緩緩地松開了她,抬手摸了摸昨兒被嘉妃打過的左側臉頰,經(jīng)了一夜已不見紅印,他輕輕地觸著那光滑的肌膚,問道:“還疼嗎?”

    魏芷卉仰頭對上他的眼睛,但很快又低下了頭,言語間帶了幾分沒由來的酸澀又帶了幾分賭氣:“疼。”

    乾隆的心顫了顫,他嘆了口氣,低頭在她額前蜻蜓點水般地印了個吻,又把人攬進懷里:“朕昨日去御花園,本就是起著偷偷看你的心思,剛到那兒就正巧見到她打你,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你自己駁回去,還轉身就走了……”他頓了頓,“朕已經(jīng)罰過她了?!?/br>
    “臣妾知道了。”魏芷卉想起那句偷偷看她,又問道:“皇上是天子想看誰還不是光明正大地看,做什么偷偷摸摸的?!?/br>
    聽她略帶搶白的語氣,乾隆竟有幾分放心,至少不再似方才那般一言不發(fā)了,他嘴角揚了揚,說道:“那也得看有的人愿不愿意見朕?!?/br>
    他離魏芷卉極近,他口中溢出的那幾聲短促的輕笑傳進她耳里,惹得她一陣輕顫,不由得抬手攥緊了他的衣服:“皇上真龍?zhí)熳?,誰不愿見您?”

    乾隆沒松開她,卻也是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一眼笑了笑,又把人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肩頭:“那你躲著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