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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27節(jié)

    長街的甬道上,嘉妃愉妃舒嬪和怡嬪四人并肩走著,卻是心里誰想的都不一樣。

    “令嬪的病怕是沒這么簡單吧?”嘉妃輕笑了一聲,復(fù)言,“我倒是聽說,令嬪去漱芳齋的時候那可是衣衫不整,莫不是因了這個才窩在永壽宮里不敢出來?”

    愉妃輕咳了一聲:“嘉妃,你也是有皇子的人,這些話,也太空xue來風了?!?/br>
    嘉妃斜了一眼愉妃,并不把人看在眼里,反而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舒嬪:“你那夜不是也去了漱芳齋?令嬪到底如何?”

    舒嬪目視前方,冷笑一聲:“嘉妃娘娘也太聽風是風,聽雨是雨了,哪能這樣呢?那夜大雪初停,自然是比往常要冷一些的,令嬪在那待得久了,著涼也沒什么稀奇的?!?/br>
    嘉妃看舒嬪這樣,冷哼一聲:“是嗎?那這么冷,怎的舒嬪沒病啊?”

    舒嬪也不理會,看了眼眾人,輕聲說了句:“嬪妾告退?!北阃星瑢m的方向走去。

    嘉妃皺了眉,看著舒嬪的背影,有些疑惑,輕聲嘟噥著:“舒嬪怎么突然就幫令嬪說話了?”

    ───

    長春宮里,皇后自除夕那日凌晨永琮薨逝后哭暈過去后,已是快有一天多不曾下榻,今兒好不容易好轉(zhuǎn)了氣色,再加上今兒新年,才在富察夫人的央求下,除了寢殿,在外間的貴妃榻上歪著歇息。

    富察夫人這幾日也是一步也不敢離,直到今日,才敢和皇后說些話解悶。

    皇后倚在那兒,看著素清問道:“今兒新年,嬪妃們可都去向太后請安了?”

    素清輕聲道:“都去了,只有令嬪因為病了沒去。”

    “病了?怎么回事?”

    皇后還要再問,就被富察夫人攔了:“娘娘關(guān)心令嬪做什么?我看呀,令嬪這病,多半是裝的?!?/br>
    皇后蹙了眉:“額娘別胡說?!?/br>
    富察夫人壓低了嗓音:“什么胡說?娘娘您又不是沒瞧見,那夜在漱芳齋,令嬪那衣衫不整的模樣,那脖子上,生怕人不知道她侍寢了?七阿哥正病著呢,她花枝招展的是要來惡心誰?”

    縱然壓低了嗓音,卻也抵不住情緒到位了,富察氏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額娘!”皇后輕呼了一聲,想讓她住嘴,卻沒忍住地咳了起來。

    素清忙上來替她拍了背,看著富察夫人:“夫人少說幾句吧,娘娘這還病著呢!”

    皇后倒也不是因為富察夫人的口不擇言而惱,那夜令嬪頸上淡淡的紅痕她自是也看見了的,已為人母,她再清楚不過,可怎么也是曾經(jīng)的枕邊人,她太清楚令嬪是有多受寵了。

    她喝了口茶緩了緩,見一旁的富察夫人眼里含了淚,不解:“額娘這是哭什么?”

    富察夫人看著她,嘴里說的,卻是在永琮離開那夜就已聽過的話:“七阿哥出生,令嬪侍寢,怎么七阿哥薨逝,偏偏又是令嬪侍寢!她令嬪是和七阿哥相克嗎!”

    這話說到后頭,聲音也愈發(fā)大了起來,皇后的手猛地在桌上一拍:“住口!”

    此時的長春宮外,乾隆聽著皇后劇烈的咳嗽聲,交握的兩手握成了拳,這幾日宮中隱隱有流言說帝后不合,卻不知,先冷下來的可不是皇后,而是他。

    中宮善妒足以讓他惱了,可今日再聽到富察夫人這一番話,他更是強忍著怒意。

    身旁的李進也是在心里為殿內(nèi)的人捏了把汗,正猶豫著要不要報一聲皇上來了,就見乾隆已轉(zhuǎn)了身,冷了聲:“回養(yǎng)心殿,不必告訴朕來過?!?/br>
    本來今日來這兒,也不過是不愿拂了太后的面子,畢竟是新年,皇后又剛沒了孩子,該給的面子也要給,可如今看來,怕是不必了。

    “傳傅恒進宮?!?/br>
    作者有話說:

    智慧寶:作者!這舒嬪好不好?。。?/br>
    藍藍:你猜!

    今天漲了挺多收,謝謝大噶的喜歡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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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金桔蜜餞

    七阿哥薨逝, 連著皇后也一病不起,一時間皇子的喪儀皆交給了兩位貴妃。

    初四這日, 七阿哥的金棺被移至城外的曹三里屯暫安, 這日皇后強撐著身子親自與乾隆目送了金棺出宮,在外人看來,今日帝后同行又是一副琴瑟和鳴的樣子。

    然而只有當事人明白,帝后心里都有一道坎兒。那日傅恒入宮, 君臣二人聊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大家知道的是, 皇帝已經(jīng)數(shù)日未進長春宮, 便是見了也只是存有著基本的禮貌。

    待七阿哥的金棺出宮, 乾隆親自去安華殿祝禱后,則轉(zhuǎn)道去了永壽宮。

    永壽宮呢,自是為了七阿哥的喪儀未曾有一絲新年的氣氛, 魏芷卉的高燒已經(jīng)退了,若問還有什么不適, 那便是偶爾有些小咳和渾身乏力。

    “娘娘,皇上來了?!背趿獾脑拕偮?,殿門便被打開, 乾隆的身影從屏風后露了出來。

    她示意初菱扶她起來請安,乾隆卻蹙了眉:“好好躺著, 不用動?!?/br>
    乾隆坐在床沿, 一旁站立著的含云手里還端了藥,他從食盤里拿了藥盞,輕輕吹了吹。

    初菱自覺地把魏芷卉扶了起來, 側(cè)了側(cè)身。

    “讓初菱來吧?!?/br>
    乾隆并不在意魏芷卉的拒絕, 也不搭理, 只親自喂了藥,藥味沖著他的鼻子,饒是他也有些難忍,也不知她每日是怎么喝下去的。

    初菱從一旁拿了個小碟子,給她遞了兩顆蜜餞,乾隆看了一眼:“這蜜餞和宮里的不同,什么時候做的?”

    “先前秋天的時候,御膳房送來的金桔,臣妾嫌單一,便做了些蜜餞,平時嘴饞了吃些。”她頓了頓,“金桔止咳化痰,從前只是拿它當零嘴,可今兒倒也正兒八經(jīng)地發(fā)揮了它的作用?!?/br>
    說者無意,但落在了乾隆耳里,卻一時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上前輕摟了她:“鄭太醫(yī)說了,過幾日便好了?!?/br>
    乾隆輕拍著她良久說道:“朕給永琮想了個謚號?!?/br>
    “悼敏皇子?!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

    魏芷卉聽著她說完,從前不知“悼敏皇子”是多高的榮譽,可來了這兒才了然,那么多早夭的皇子,能得追謚的又有幾人?

    她的手搭在乾隆的手上,柔了聲:“皇上想的,那便都是好的?!?/br>
    她察覺到乾隆的下巴抵在自己的頭頂,也察覺到他輕輕地印了一個吻在發(fā)頂,她想起前兒小高子傳來的消息,說是杜茂因為伺候不利,險些被乾隆敢出太醫(yī)院去,有的事情,她已經(jīng)盤算了許久了。風寒和痘疹屬實不是一般太醫(yī)能治,若只是以此罰了,只怕以后更為不妥。

    “七阿哥已經(jīng)薨逝,從前伺候的宮女和太醫(yī)們,皇上打算怎么處置?”她輕輕地開口,似是不太確定他的情緒。

    乾隆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宮女和乳母朕都打發(fā)出宮了,伺候永琮太不細心,兩次生病皆是因此而起,朕不能再留。至于太醫(yī),杜茂其人,醫(yī)術(shù)向來不錯……只是若不罰他,怕難服眾?!?/br>
    “杜太醫(yī)這些年照顧皇后也算有功,此次七阿哥的病……皇上也知道,風寒與痘疹皆是急癥,本就難治……”她后半句話說得極慢,邊說邊揣度著乾隆的情緒,見他沒什么異樣,才敢繼續(xù)往下說去。

    乾隆思考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罷了,朕便不把他趕出宮去了,只罰他幾個月月俸罷。”

    魏芷卉點著頭,心里開始盤算一些別的事。

    ———

    直至初六,乾隆追謚七阿哥為“悼敏皇子”,隨葬端慧皇太子陵寢的詔書才下來,而魏芷卉的病也漸漸好了些。

    她暗暗慶幸,還好沒什么大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豈不是虧了。

    這一病,直養(yǎng)了半個月,才得了太醫(yī)的命令可以出門,被關(guān)了十幾日,她早就想出去放風了。

    只是帶著初菱出門的時候,這丫頭奇怪了許多。

    不管是初菱還是小高子,聽說她要去御花園,都是面露難色,問起來,卻也是支支吾吾的。

    她皺著眉,思考了許久也不得要領(lǐng)。

    御花園里,冬日里,也唯有梅花開得艷些,白雪襯托下,紅梅點點,甚是好看。

    雪停了幾日,雪卻還未化盡,因此,茫茫雪地里,與紅梅的顯眼形成鮮明對比的,該是二目魚色宮裝的皇后,頗為素雅的一身衣裳,倒是讓人見了有幾分憐愛。

    一旁的富察夫人,倒是每日如一的誥命夫人的朝服。

    魏芷卉站在遠處,望著她們,輕聲問:“皇后近來日日都來這兒?”

    “正是呢,自七阿哥出痘被關(guān)在漱芳齋,皇后娘娘便每日都來這兒遠遠地望著漱芳齋,后來除夕那日七阿哥薨逝,皇后病倒躺了幾日,可自從七阿哥的金棺出宮后,娘娘便又是每日都會來,全不管自己的病癥?!背趿庠谝慌哉f了許久,越說,魏芷卉的眉頭皺得越緊。

    她早已聽聞乾隆已經(jīng)許久未去長春宮,便是那日上元節(jié),也只是派人送了些上元節(jié)禮,人卻是壓根沒去的。

    她蹙了眉,上前:“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低低地:“起來吧?!?/br>
    “雪后冷,娘娘還得注意身子才是?!蔽很苹茉谝慌暂p聲道。

    可這話剛說完,皇后還沒說話,富察夫人倒先開了口:“皇后娘娘的身子自有長春宮的人看著,倒不勞煩令嬪cao心了?!?/br>
    短短的一句話夾槍帶棒的,雖知道富察夫人早就看自己不爽,但這一見面就這態(tài)度,倒讓她不解。

    她微笑著看著富察夫人,想起舒嬪那日的叮囑“遠著些長春宮”,一時間心里隱約有了底。

    “臣妾身為嬪妃,皇后娘娘身子不適,臣妾自然也要好好侍奉?!彼f話的時候并不看富察夫人,只望著皇后。

    皇后只看了她一會兒,便轉(zhuǎn)了身繼續(xù)望著漱芳齋。

    倒是富察夫人,跟皇后的發(fā)言人一樣,在邊說叨叨:“令嬪娘娘的侍奉,咱們長春宮可擔待不起?!?/br>
    一陣寒風刮過,皇后的披風也被吹起了一角,魏芷卉并不搭理富察氏,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不說話可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想起出門前初菱等人欲言又止的態(tài)度,想起舒嬪的叮囑,想起乾隆對皇后的冷淡,她不由得想激一激。

    “悼敏皇子已逝,娘娘節(jié)哀才是,活著的人,還得向前看啊?!彼穆曇糨p輕的,帶了幾分試探。

    話音剛落,皇后猛地轉(zhuǎn)身,披風也隨著動作甩了起來。

    皇后一言不發(fā)地與她對視,未置一詞,卻是富察夫人先開了口:“令嬪說得好聽,橫豎這喪子之痛傷不到令嬪身上?!?/br>
    富察夫人見皇后也不攔著自己,便愈發(fā)地口無遮攔起來:“令嬪娘娘的侍奉,長春宮是萬萬不敢再擔著了。七阿哥早產(chǎn),令嬪娘娘侍寢,怎么七阿哥薨逝,又是娘娘侍寢?令嬪莫非是與咱們長春宮相克?您侍寢便侍寢,怎么七阿哥病重令嬪竟也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漱芳齋,令嬪未免太有失分寸了些!方才令嬪說的人要向前看,那我便祝令嬪娘娘來日若遭此痛,也能像個無事人一樣!”

    “額娘!”

    “放肆!”

    與皇后的低吼同時出現(xiàn)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魏芷卉轉(zhuǎn)了身,循聲看去,墨色的披風,卻未擋住內(nèi)里明黃色的龍袍,他踏雪而來,相隔甚遠,卻仍能察覺他臉上的慍色。

    乾隆不讓她生孩子這件事,她從來都是同意的,甚至作為一個穿越者,她尚有一些慶幸,即使她知道,既然來了那就得迎合這兒,否則她可能寸步難行。

    但今日,聽見富察氏最后那句“喪子之痛”的胡言亂語,她心里,竟也有一絲的惱怒。

    來人漸漸靠得近了,初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請安,緩緩蹲下的時候,不知為何,她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