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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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故事,就是和她在一起?!?/br> 大姐一愣,瞧著兩人看了半晌,突然哎呦一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大姐回過神后,就開始纏上兩人了。 “你倆怎么認識的?” “我十七歲認識的她……” 許望舒看了眼葉瑞白,葉瑞白面不改色地瞎扯,“……她是我學(xué)校里的小學(xué)妹?!?/br> “那不就是校園愛情?” 陽光透照林間,好似落入寂靜中的光影斑駁的畫,一切都是那么明晰,又帶著霧一樣淺淺的神秘。 葉瑞白的話和霧一樣浮動在耳邊,像是一段徐徐展開的記憶。 “是啊,當(dāng)時我們還是筆友,我們相互傾訴傾聽,她偷偷往信里塞了一只小狗掛件,讓我?guī)г谏砩希也滤窍胝J出我到底是誰?!?/br> 大姐“哎呦”一聲,調(diào)侃道,“這是在信里就看上你了,你們年輕人管這叫靈魂伴侶,是不是?” “可以這么說。” 前面的向?qū)Т蛄耸謩輹簳r休息,葉瑞白支著架子找了塊石頭坐下來,許望舒也跟著坐下來,倒了水遞她手上,順便聽她瞎講假故事。 “后來呢?” “后來我考上了大學(xué),她比我小三歲,還在讀高中,我們分隔兩地,沒能見上面,只能一直寫著信。” “好好讀書是對的……”大姐湊近了些,問道:“后來,你們是一所大學(xué)嗎?” 許望舒也看葉瑞白,“是一所大學(xué)嗎?” “不是,我讀了醫(yī)學(xué),她讀了音樂?!睕]等大姐去看許望舒,葉瑞白喝完了水,繼續(xù)說道,“不過在一座城市里,我們后來還是見面了?!?/br> “誰說的見面?” 大姐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抓了去。 “大概是我吧?!比~瑞白略略一思索,又搖頭,“是她……她看到了她給我的小狗,認出了我,就跑來擋了我的路,問我是不是那個學(xué)習(xí)特好的狀元筆友。” 說到這里,葉瑞白停頓了一下,偏頭看著許望舒,笑著說:“我說是是是,你終于認出我了啊,我可等你太久了。” 葉瑞白回憶起來像模像樣,就連語氣都輕得帶上了無奈的語氣,許望舒偏開頭,唇角泛起笑意。 大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催著葉瑞白接著往下說。 “我們開始做朋友了,我陪著她去小廣場演出,她陪著我泡圖書館,有時候會一起出去吃飯……” “學(xué)校門口的川火鍋,一面辣一面清湯,她就說我吃不來火鍋,一定要我嘗一口她配好的干碟、油碟,還要我吃去不了sao味的羊rou……她大概是想把她覺得好吃的東西都讓我吃一遍……” 葉瑞白停下了,看著許望舒。 “是嗎?”大姐也看向許望舒求證。 許望舒順著葉瑞白,點點頭,“是。” 葉瑞白笑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有一次趕不上門禁,我們就買了一份老酒燒烤,找了外面的酒店湊合了一晚....” 大姐搓搓耳朵,洗耳恭聽的樣子。 “首都的天氣又干又冷,她頭發(fā)全是靜電,也不愛扎,炸得到處都是……我和平時一樣,像朋友那樣去拉她的手,被靜電電到了。” “我就開玩笑說,這是愛的火花?!?/br> “她不說話了,耳朵紅得厲害,亂蓬蓬的腦袋下面就露出雙眼睛,眼珠子飄著,不知道往哪里放,然后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自暴自棄地眼巴巴看著我?!?/br> 大姐小聲地“哎呦”一聲,“得成!” “我想,完了?!比~瑞白正兒八經(jīng)的回憶著,“她這是愛上我了?!?/br> 大姐又“呦”了聲,“你這么自信?” “我應(yīng)該是很自信的?!比~瑞白眨了眨眼,語氣肯定,“反正她就是愛上我了?!?/br> “你倆就好了?” “好了。”葉瑞白說。 “咋告的白啊?”大姐還是不過癮,追問。 “我說,我一早就愛你了,你和我談戀愛,虧不了你。” 大姐懷疑道:“這不像是你們南方人會說的告白?。俊?/br> 葉瑞白滿口胡扯:“首都待久了,帶了點口音?!?/br> 大姐滿意了,“有道理。” 休息結(jié)束,幾人繼續(xù)踩著草木跟著向?qū)斑M,從枝梢交錯的叢林越過最后一棵古樹,遠處沙礫灘涂上驚飛幾只白色飛鳥,仰望高遠,是高潔雪山。 河水無聲地流著,閃耀著光芒,掠過湖心的一陣清風(fēng)落入手心,沁涼飄渺。 那個大姐深深吸了口氣,走到她們身邊,問:“那你們現(xiàn)在一個是醫(yī)生、一個是歌手?” 風(fēng)一過,森林里帶出來的泥土草木氣味就散開了。 “醫(yī)生不好做,沒時間談戀愛,自己創(chuàng)業(yè)了?!?/br> 葉瑞白呼吸綿長而輕,許望舒看她,葉瑞白的語氣里帶了些得意:“不過她是主唱。” “她是一個很厲害的音樂人?!?/br> 夏天花期最盛,現(xiàn)在山底積雪不多,半山化雪,有種紗幔落頭的感覺,天地交集的夕陽奔涌而來,光與光密集的交纏著,成形一片曠達的彩色帷幕,像是奔赴婚禮的幸福新娘。 帳篷地下的篝火已經(jīng)燃起,星點的火焰浮著浮著,就變換成了夜空中的星河,蜿蜒流淌在雪山新娘的頭紗中。 噼里啪啦的柴火崩裂聲中,人語聲顯得格外沉悶,像是從湖畔的那一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