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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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這幾章都要走劇情了,不會吧不會吧,真的很枯燥嗎(難過~) 第五十四章 通敵的罪名一旦安在頭上, 任憑常人再如何辯白,也依舊逃不掉被判死罪的命運(yùn)。 武安侯府這個案子,關(guān)乎的不是一家的生死, 而是整個大齊的安危,永康帝雖沒有特別強(qiáng)調(diào),但底下人辦事難免會多考慮一些。 侯爺?shù)降诪楣俣嗄? 且有戰(zhàn)功傍身, 在民間有著響當(dāng)當(dāng)?shù)摹安粩?zhàn)神”稱號, 若此時朝廷貿(mào)然將侯府抄家, 只怕會引起百姓的猜忌與怨憤,主管審訊的三司長官不得不換了個法子,改為緝拿武安侯一人,另派上百軍士圍困住侯府,沒有為難內(nèi)里的家眷, 但也相當(dāng)于變相的軟禁了。 御林軍來提人的這天, 是個有些昏沉,不太敞亮的早晨, 天剛不過朦朦亮, 坊市還沒大開, 沿街只有少許趕路的旅人, 見到此陣仗,紛紛躲避在暗處, 悄悄打量著列隊整齊組織嚴(yán)密的兵卒們。 而為首之人顯然并非朝廷猛將, 三十好幾的年紀(jì), 卻生得細(xì)皮嫩rou, 弱不禁風(fēng),便是騎在高頭大馬之上, 也依舊不見何等強(qiáng)健氣勢,一幅扭捏作態(tài),嘴角帶笑,可眼神卻陰沉得緊,瞧著就極為不好招惹。 實則也不怪百姓覺得奇怪,便是見多識廣的侯府門房,遇到此景,也嚇得當(dāng)即愣在原地。 緩過好一會兒神,才扭頭跌撞著跑進(jìn)門,預(yù)備向侯夫人通報。 平靜了還沒幾日的武安侯府,因為這一隊御林軍的到來,再次陷入了無盡的陰霾中。 前院吵吵鬧鬧,惹得本就淺眠的第五辭陡然清醒過來,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被溫嫻枕在腦后的手臂,只聽她似有反應(yīng)地吟哦一聲,沒醒,繼續(xù)窩在被衾里,他含笑抽回手臂,淺淺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旋即起身換衣,洗漱過后,朝外走去。 剛一推開門,便見院中半數(shù)下人推推搡搡著皆往外頭趕,第五辭頓覺不妙,顧不上詢問,拔腿也順著人流往前跑。 等到前院一方開闊地勢前,果然見到兩列整齊有序的甲衣兵卒,手持長戟,氣勢恢宏地奔涌進(jìn)來。 待到適中位置,眾兵卒停足佇立,分據(jù)兩側(cè),隨后一中年男子信步踏出,對著武安侯躬身作揖,含笑說道:“侯爺,請吧?!?/br> 按照第五辭此刻的站位,分明瞧不見這男子的真實面貌,但他潛意識就是覺得熟悉,并且同時帶有一股敵意,按耐不住,闊步走近,立于武安侯身邊,沉聲道:“帶兵入我侯府,你們好大的膽子。” 那人反應(yīng)倒快,見著他,彎腰行禮:“世子爺?!?/br> 第五辭眼眸微瞇,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之人,旋即冷笑一聲:“韓大人這是來捉人的,無憑無據(jù),難道是想公報私仇。” 他與韓照速來并未正面沖突,唯一一次結(jié)怨還是年初他曾于城郊順手打過一個富商,這富商乃是當(dāng)?shù)匾淮髳喊?,仗著族中有人在陛下跟前得了臉面,行事分外張揚(yáng)跋扈。 第五辭看不過去,出手教訓(xùn)了一頓,后來被證實此人與韓照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但因?qū)Ψ嚼硖潱⒉徽忌巷L(fēng),此事便被壓了下來。 他也從未把這事放在心上,卻不想韓照睚眥必報到這般程度。 第五辭橫眉環(huán)顧四周,自始沒有擺出任何好臉色,對待韓照也是傲氣十足,眼里并無多少規(guī)矩可言。 韓照此人心機(jī)頗重,內(nèi)里陰險狡詐,但在明面上依舊保持得如沐春風(fēng),即便第五辭說話毫不留情面,他也仍然是一副笑臉模樣,偽裝得分外和煦。 “世子此言差矣?!表n照單手舉著一則卷軸緩緩走近,另一只手背負(fù)在后,不懼第五辭的白眼,目光隨意一掃,公事公辦道:“咱們也是奉陛下的圣諭辦事,清清白白,有圣旨作證,可談不上什么私仇?!?/br> 說完他腕部一抖,攤開那卷明黃色圣旨,堂而皇之地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第五辭抬眸望向半空,“圣旨”二字赫然撞入眼簾,那兩條象征著皇權(quán)的五爪赤金巨龍紋映在日光底下分外刺目,他只覺得心跳加速,疾步上前,接過來仔細(xì)一看,的確是永康帝的字跡,私印也做不得假…… 接憧而至的打擊讓第五辭險些站不住腳,可他并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哪怕刀架頸側(cè),也要拼死爭個你死我活。 于是對上韓照不懷好意的目光,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霎時涌上腦海,苦于手中并無兵器與之分庭抗禮,他大力抽出身邊一位官銜看似不低的將領(lǐng)腰側(cè)的佩劍,長屈一指,抵?jǐn)n韓照咽喉。 “我看誰敢!” 緊接著四周的動靜聲也跟著響了起來,剩余將領(lǐng)拔劍反指向第五辭,其余兵卒分開而立,迅速圍住院中出口,繃緊心神,以做防守之態(tài),戟頭對準(zhǔn)場中眾人。 下人們嚇得呆若木雞,唯有第五辭冷眼凝視著面前之人。 雙方不肯逞讓,好一派劍拔弩張的氣勢。 須臾之間,武安侯趁機(jī)從第五辭手中奪回佩劍,揮手將他推至自己身后,厲聲喝道:“退下!” 第五辭被一股大力帶往后方,踉蹌了數(shù)步才堪堪停住,他不服氣般又掙扎著沖過去,然后就見武安侯已經(jīng)把劍歸還給了方才的將領(lǐng)。 他的背影依舊巋然不動,立在正前方,像是一尊小山峰,擋住了所有的泥濘與風(fēng)雨。 第五辭眼眶有些泛紅,手指攥成拳,臂膀肌rou繃得鐵緊,喃喃喚了一句:“爹……”隨后便見武安侯抬手作豎掌狀,他咽下后頭的話,乖巧地閉上了嘴。 武安侯先是沖著在場兵將頷首示意,輕聲道:“稍等。”然后才轉(zhuǎn)過身,招來第五辭,一掌拍在他的肩頭,爽朗大笑:“不必憂心,好好待在家中,替我照顧好你母親,陛下明察秋毫,定能還我侯府一個公道,只要還能留條命,何愁沒有東山再起之時?!?/br> 當(dāng)真會如此么?第五辭自己都有些不信這樣的安慰,張了張嘴,等不及開口再問,武安侯已經(jīng)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 院中數(shù)名兵卒也收起兵器,排整列隊,緊跟著而去。 第五辭奮力朝前追趕,就差臨近剛要跨過門檻時,被人刻意阻攔在內(nèi)。 他頓住腳步,低頭看向橫在身前的那只手,心中怒氣飆升,咬牙低吼:“韓大人真是盡職盡忠……”的一條好狗! 韓照也不是猜不透他話里的含義,揉揉被第五辭吼得發(fā)疼的耳朵,隨意道:“世子爺還是快回吧,沒有陛下的吩咐,您可不能踏出這府門一步?!?/br> 他話剛說完,后退半步,值守在旁的兵士們見狀立刻涌了過來,暴力闔上門扉,個個冷漠如冰。 第五辭對著門上被震得大力亂顫的圓環(huán)發(fā)愣,正想狠踹一腳解解氣,忽聽身后有腳步聲靠近,他氣急敗壞地回過頭,卻不料看到了攙扶著侯夫人走來的溫嫻。 兩個女人家身子都沒有好全,走起路來更是分外吃力,第五辭心疼還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生氣,匆匆跑過去,哽咽道:“娘,回去吧。” 侯夫人將他拉至身前,細(xì)細(xì)凝望,良久后才沉聲道:“我兒莫哭?!?/br> 第五辭并非真的怯弱不堪,反而因此燃起了體內(nèi)的抗御意識,怒氣充斥著胸口,瞳仁滿是赤紅與不堪。 他重重點(diǎn)頭,咬牙說:“親者痛,仇者快,我豈會讓別人看了咱們侯府的笑話?!?/br> 侯夫人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拍拍溫嫻的手,溫聲道:“你且先回房歇息,我與你夫君還有些話要說?!?/br> 溫嫻聽后微怔,把手從侯夫人臂彎退了出來,掐著掌心,順從應(yīng)了聲“是”,一步三回頭,終是漸漸背向離去。 府上到底出了何事,第五辭從未在她耳邊細(xì)說,但溫嫻暗中留意,現(xiàn)在也已明白了大概。 夫家有難,她作為新媳自是不能逃避,可第五辭對此緘默不語,她便是有心分擔(dān)也根本無濟(jì)于事。 今日這番動靜鬧得甚為難堪,溫嫻光是想著便已揪心不已,此刻對著滿盤的珍饈,因為煩悶,只覺得難以下咽。 第五辭去而未返,丫鬟們也是默默做事不敢吭聲,諾大的院落像是一潭沒有波瀾的死水,泛不起任何漣漪。 溫嫻在屋中久等不歸,撐不住疲憊,歪倒在桌上,閉眸小憩。 白日艷陽轉(zhuǎn)瞬即逝,黑夜如幕布迅速籠罩了整片上空,皎皎明月不知身在何處,唯有天際點(diǎn)點(diǎn)繁星映襯著沁涼的地面。 梆子敲響第一聲,溫嫻打了個寒顫悠悠轉(zhuǎn)醒,她抬頭望向窗外,夜已經(jīng)很深了。 房中燭火燃得劇烈,卻依舊不見有郎君歸來。 溫嫻起身走向外間,扯過架子上的披風(fēng)罩于自己肩上,整好衣領(lǐng)處的系帶,推門欲去尋人。 奈何才剛步入臺階,便看到了一日未曾露面的第五辭。 他獨(dú)自一人立于庭院中,背向里,面朝外,負(fù)手凝望著遠(yuǎn)處,不知在思慮些什么。 溫嫻放慢了腳步,緩緩走至他的身后,伸手?jǐn)堖^他的腰線,從后小心擁抱住他。 “夫君,還有我?!?/br> 恰是感覺到了背后貼近的溫暖,第五辭才瞬間有了一絲安心感,他握緊溫嫻的手,貼在自己腰側(cè),慢慢轉(zhuǎn)過來,攬過她的身子按在胸前,盡力以平緩的語調(diào)問:“怎么還不休息?!?/br> 溫嫻搖搖頭,委屈道:“我擔(dān)心你。” 擔(dān)心白日的事對你打擊有多大,也擔(dān)心你去見了侯夫人之后都說了些什么…… 不過她確實不好問得過于詳細(xì),只能身體力行地安慰他,譬如順著他的脾氣,撫撫他的背脊。 第五辭闔目感受著溫嫻蹭在他身后的細(xì)微小動作,沒有回話,深吸口氣,慢慢道出那個在心中憋悶了整晚的打算: “阿嫻,我送你去揚(yáng)州吧?!?/br> --------------------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看《上錯花轎嫁對郎》對揚(yáng)州印象太深了,我的夢中情城! 第五十五章 溫嫻聽后只覺得有些錯愕, 呆呆攥著第五辭緊實細(xì)致的腰封,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為何?” 第五辭將下巴抵在溫嫻的發(fā)旋上,心底既茫然又糾結(jié), 之所以想把溫嫻寄養(yǎng)在別處,只因白日侯夫人曾與他說過一席話。 ——“我熟知侯爺?shù)臑槿?,斷不會做出有損天下蒼生的違心事, 所謂的通敵賣國, 本就是無稽之談?!?/br> ——“此事背后頗有些蹊蹺, 保不準(zhǔn)是有人設(shè)局誣陷, 想要置侯府于死地。” ——“我乃一家主母,理應(yīng)與侯爺共進(jìn)退,可你年紀(jì)還小,萬不該因為此事而受到牽連,帶上溫嫻一起走, 越快越好, 去往江南,找個無人之地, 隱姓埋名, 等風(fēng)頭過去, 再回來也不遲。” 第五辭拒絕了侯夫人的提議, 不愿臨陣逃脫,當(dāng)個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 若讓他自己安享其成, 反而看著雙親受盡折磨, 無異刀割燉rou, 生不如死。 可恰巧有了侯夫人的點(diǎn)醒,讓第五辭開始琢磨起別的打算, 他既不能走,便也不該再拘著溫嫻,她嫁過來還沒半年,對此何其無辜。 第五辭再次重復(fù)詢問: “我送你去揚(yáng)州吧?!?/br> 他的語氣溫和且淡然,仿佛只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可溫嫻還是聽出絲絲隱忍的味道。 她猜得出來,他是想讓她出京避禍。 “我從未想過要去揚(yáng)州。”溫嫻興致缺缺。 第五辭順著她的青絲,一根根繞在指間,慢慢勸道:“江南風(fēng)景美如畫,文人才子成倍出,是個宜居的好地方……” “可是那里沒有你?!睖貗关Q指捂住他的唇,搖頭道:“若讓我獨(dú)自待著,跟那金籠里的七彩文鳥有何區(qū)別?!?/br> 知她不愿,第五辭也不強(qiáng)求,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那便如此吧。” 他擁著溫嫻回到臥房,將她抱上床哄到入睡,還是放不下心中憂思,獨(dú)自行至窗前,望著天邊黯然出神。 子時已過,天地歸于黑暗漩渦最深處,四周寂靜一片,偶爾只聞幾道犬吠之聲。 第五辭回頭走向床榻,坐于溫嫻身側(cè),伸指探了探她的氣息,確保她已經(jīng)熟睡,才最終下定決心,推門而出。 —— 武安侯已在獄中關(guān)押了五日,后經(jīng)傳召入到勤政殿,由永康帝單獨(dú)訊問,卻不知為何惹怒圣顏,逼得永康帝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氣。 之后早朝例會,永康帝雷霆震怒,隨手逮了幾個不順眼的文臣來泄憤,等解了氣,才來商議對武安侯一案的處置問題。 考慮到武安侯本人于民間的威望,多數(shù)官員只是默不作聲,他們之間大部分人與武安侯并無直接的利益沖突,不參與,不討論,選擇作壁上觀,才是為明哲保身,但也有人站出來義正言辭請命要還邊疆諸多將領(lǐng)一個公道,勢必嚴(yán)懲,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