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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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來這么早, 就是希望盡快解決, 不讓余遙曉得,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嗯?!奔热灰呀?jīng)收到消息,也沒有必要瞞她。 方堰將手機(jī)橫起,通話筒正對著耳朵,等著她追問,類似于為什么會被放。 候了許久,那邊也沒有動靜,他只能接著道:“江明溪很狡猾,鉆法律的漏洞,事先就找好了替罪羊。” “嗯?!庇噙b平靜地應(yīng)了一句。 她自己的聲音不好聽,就不多插話了,專心聽方堰講話。 方堰聲音本來就年輕、磁性,被電子一過,更顯獨(dú)特,還感冒了,淡淡鼻音只會讓音色變啞變低,再加上他特殊的,清涼的,像平鋪直敘一樣冷靜的敘述,余遙用親身經(jīng)歷驗(yàn)證了那句耳朵會懷孕的真實(shí)性。 是可行的。 太好聽了。 方堰一句話說完,頓了頓,是為了給余遙接話的余地,但是很遺憾,她今天好像沒有說話的欲望,只簡單道了幾句,不是‘嗯’就是‘哦’,沒有太多其它話和問題。 不太像平時的她。 方堰扭過桌上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八點(diǎn)四十二分,余遙九點(diǎn)半才上班,還有將近五十分鐘。 他靠在椅背上,認(rèn)真想了想后,問:“余遙,這里面有些復(fù)雜,我們見面聊吧,正好我有個重要的文件忘記拿了,要回去一趟,你有時間嗎?” 余遙喝湯的動作一頓,片刻后端起碗,一口氣把湯灌下去,“有,我上班還早,我去接你吧?!?/br> 方堰嗯了一聲,“我等你?!?/br> ‘我等你’三個字像雞湯一樣,瞬間灌了余遙一肚子,她掛了電話,拿上車鑰匙,干勁滿滿準(zhǔn)備去接她副駕駛座上的第一人。 說來也怪,不知道為什么,方堰說他被秘書接走,想一想他坐在別人的副駕駛座上,居然還有些不開心。 好像自己的什么東西被搶走了一樣,感覺不太妙啊。 朋友情不純粹了。 這說白了就是占有欲,為什么會對方堰有占有欲。 接他接習(xí)慣了? 好吧,承認(rèn)吧,就是惦記人家的身子。 余遙匆匆付了錢,回到車上,鑰匙一擰踩了油門離開。 邊往那邊趕,邊想。 江明溪出來了是嗎? 那又怎樣,他喜歡的、為此甘愿犯罪坐牢的心中明月坐了她的副駕駛座,穿她的衣服,跟她吃一碗粥。 一點(diǎn)不防著她,有便宜先給她占。 余遙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搞他白月光,氣死他! 讓他親眼看著,她是怎么對他白月光干這干那,又是怎么欺負(fù)他白月光的! 余遙油門踩到底,卡著鬧市最高時速穿梭在車群內(nèi),沒多久已經(jīng)能看到鼎立外面巨大的logo牌。 她拿了手機(jī)給方堰打去電話。 * 新中大廈的頂樓,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方堰聽到了鈴聲,沒有接,打斷律師的長談闊論,收拾收拾準(zhǔn)備下去。 律師不解,“方董,還沒說完呢,您去哪?” 方堰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聞言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去給別人講解?!?/br> 停滯霎時,他又道:“劉律師,這個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至于我們之間……改天再約吧?!?/br> 劉律師愣愣看著他。 他屬于鼎立外包的律師團(tuán),經(jīng)常幫鼎立處理法務(wù)的問題,不是第一次跟這位年輕的董事見面,據(jù)他所知這位董事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處事老成,鮮少有這么鮮活的一面。 像是去掉了一層面具一樣,露出底下屬于他這個年紀(jì)本該有的青春年華。 方堰別了律師后沒有乘公共電梯,去了一旁的角落。 那里有一臺刷卡和密碼才能坐的觀景電梯,他單獨(dú)所有,路上不會停留,最多一兩分鐘就到,方堰進(jìn)去后盯著時間,兩分半,他已經(jīng)聽到了叮鈴一聲,電梯門打開。 這邊屬于員工通道,偏后,離正大門還有一段路程,這個點(diǎn)一樓接待處很冷清,但也零星有幾個人,幾乎每個員工都吃驚地看著他們往日那個不茍言笑、正直刻板從來不慌不亂的大老板加快腳步,衣角帶風(fēng)路過。 * 鼎立的正大門口,余遙還在打電話,那邊始終沒人接,一般有兩種情況。 第一,放她鴿子。 第二,知道她來了,在往下趕,很快就到,所以沒必要接。 如果是別人,她或許會懷疑前者,是方堰的話,果斷選了后者。 江明溪這次眼光不錯,喜歡的白月光又好看,品德也高尚,不僅他饞,她也饞。 余遙不是糾結(jié)的人,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憋著,決定隨心了。 追追看。 誰能說得準(zhǔn)高貴的白月光會不會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想喝點(diǎn)咸稀飯就饃? 先從朋友做起,再近水樓臺先得月,慢慢地把方堰這朵長在山巔上的高嶺之花摘到手。 余遙自己掛了電話,把車停在一個角落,打開窗戶吸收日月精華,順道將車內(nèi)上次積累的垃圾收拾收拾拿下去丟進(jìn)垃圾桶內(nèi)。 剛回來擦了擦煙灰缸昨天留下的幾滴汁水,車門突然被人拉動,方堰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冷香,驀地進(jìn)了車,坐在副駕駛座內(nèi)。 有過幾次經(jīng)驗(yàn),知道她有時候著急會開快車,熟門熟路拉了安全帶系上。 坐她車不系安全帶怕是有危險(xiǎn),方堰保命措施做的不錯。 余遙雙手?jǐn)R在方向盤上,知道他急,說的是重要文件,也不耽誤功夫,即刻啟程,往新中大廈趕,“是新中大廈吧?” 不放心,怕去錯地方添亂,多問了一句。 方堰點(diǎn)頭,“嗯?!?/br> 余遙了然,一腳油門到底,疾行在暫時還沒幾輛車、算偏僻地方的主道上,邊專注開車,邊順道問他:“你剛剛說江明溪找了替罪羊,怎么回事?” 方堰目光停留在儀表臺上,看這次和上次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車內(nèi)似乎比頭一次坐干凈了些,“江明溪每次開公司,都會和另一個人分股,他自己占股百分之九十九,另一個人占股百分之一?!?/br> 余遙頜首,半迷惑半不解的問:“那不還是江明溪最大股東嗎?為什么說他不是主犯?” ‘不是主犯’的說辭是何穗講的,結(jié)合方堰說的,她自己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一般來講是這樣的,不過也有些公司股東之間會簽協(xié)議。”他打了個比方,“鼎立上市之前簽署過合同,只有原始股有表決權(quán),一股代表兩權(quán),上市之后的所有股東都屬于分紅股,只拿分紅不能參與管理,原始股是上市之前的股份,表決權(quán)是管理權(quán)利?!?/br> 他盡量講的詳細(xì)些,“這是怕集團(tuán)落入別人的手里,上市前的原始股一般都在創(chuàng)立團(tuán)隊(duì)手里,這些人才是有能力管好集團(tuán)的人,一原始股代表二權(quán),是怕創(chuàng)立團(tuán)隊(duì)手里的股份不如散戶,如果散戶集體投票,內(nèi)部會亂?!?/br> 散戶是門外漢,被人煽動,做了某個不能碰的決定,會使集團(tuán)走向衰敗然后破產(chǎn)。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每個公司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手段層出不窮。 余遙聽的一知半解,感覺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那你手里握的股份……” “都是原始股。”方堰沒有瞞她。 一股代表兩權(quán),那就相當(dāng)于方堰個人擁有一百零二的表決權(quán)? 余遙目前就懂了這些。 她咋了咋舌,感覺不可思議。 好像方堰的個頭又拔高了一樣,以前看他覺得厲害,現(xiàn)在是太厲害。 那個‘太’字,起碼大數(shù)了一圈。 “江明溪和那個人……”她繼續(xù)問。 “雖然就表面來看,江明溪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但他的股份都是b股,a股在那個擁有百分之一股份的王清手里,a股有百分之百的表決權(quán),b股沒有,所以法律層次上,江明溪沒有犯罪,他沒有參與公司管理,拿的所有股份都是分紅股,不管事,江溪有限責(zé)任公司的真正老板是王清?!?/br> “王清就是個幌子,給他替罪的?!蹦莻€王清的資料他已經(jīng)拿到手了。 本來是個干體力活的,幾年前出了車禍,雙腿殘疾,司機(jī)又跑了,沒有賠償,也無法繼續(xù)勞作,一直沒有收益,日子過的很苦。 江明溪找上他,拿了那百分之一的股份,起碼夠他揮霍一輩子的,所以他幾乎沒有猶豫選擇了跟江明溪合作。 他那個樣子,對于他來說坐不坐牢已經(jīng)沒有意義,換做是誰都會選擇及時行樂,多快活一天是一天。 “那像這樣的情況怎么辦?”余遙蹙了眉,“管不了他了?” 小看江明溪了,居然還能來這出,事先做壞事的時候就做好了雙手準(zhǔn)備。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方堰語氣平靜,“那個王清只是個普通人,找到他,證明他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再找找江明溪管理公司的痕跡,問題不大。” 余遙松了一口氣。 還能送進(jìn)去,有辦法就好。 雖然想從別的地方報(bào)復(fù)他,搞他白月光,但更希望那家伙身敗名裂,坐牢蹲到死,越慘她越開心。 “余遙?!?/br> 隔壁突然喊她。 余遙從內(nèi)后視鏡里去看副駕駛座,方堰穩(wěn)穩(wěn)陷進(jìn)里面,身上穿了一套西裝,沒有外套。 今天天氣和昨天差不多,為什么沒穿外套? 又下來太急?忘記拿了?還是壓根沒穿? 余遙還沒想明白,方堰又道:“你難過嗎?” 余遙挑了挑眉,先是有些不理解,很快想通。 方堰是在問她江明溪出來,沒有受到懲罰,她難過嗎? 或者想起江明溪,會不會難受之類的。 余遙正在限速區(qū)慢悠悠行著,剛準(zhǔn)備回答,她難過個球啊,都準(zhǔn)備搞那混球的白月光了,哪有機(jī)會消極,還沒來得及,方堰再一次提前開口,“如果你難過的話,我的懷里可以借你用一用?!?/br> ????。?! 余遙受了刺激一樣,車頭驀地扭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老司機(jī)瞬間反應(yīng)過來,將車正回來,去了最右車道,停在路邊,滿臉震驚地看向方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