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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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伸另一只手,他就把那只手給過來,穿環(huán)的時候把他的手翻過來,手心朝上,他也沒說什么。 余遙專心系綁帶,一開始是真的,全部心神都在蝴蝶結(jié)上,怎么把它系好看了,對稱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光落在他手心里。 平常其實很少能看到這塊,都是手背,余遙莫名其妙有一種把貓咪翻過來,露出柔軟的肚皮感覺。 方堰的手心皮膚更薄,能清晰地看到細(xì)小的青色血管,和掌腹的紅。 傳說中洗衣服會把手洗破的那種脆弱感。 余遙強(qiáng)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別的上面,不給自己澀澀的機(jī)會。 正好帶子系好,老板端來兩個高壓鍋,壓鍋生蠔和蝦蟹都是用這個蒸的。 蓋子打開,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登時撲鼻而來,老板剛將蘸料放上來,余遙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拿了一個生蠔拆開,挖了rou,第一個沒有自己吃,先給了方堰,擱在他面前的碗里。 他剛掀開打包的一次性碗蓋子,還沒來得及吃,一個大生蠔擱在正中,慢慢地沉了下去,被白粥掩蓋了大半的肥胖身子。 海鮮粥加生蠔正正合適。 余遙第二個才給自己,蘸了料后送進(jìn)嘴里,登時滿口留香。 不得不說生蠔可真是人間美味啊,蒜蓉烤著好吃,這樣生蒸味道也是一絕,更滑更嫩,水水的、一口下去全都是rou,上上下下都是能吃的,肚子里是海藻,也可以食用。 余遙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種天氣,這樣的晚上,加上對面賞心悅目的人,再吃上這樣的美食,可真是叫人滿足啊。 不枉來人間一趟。 余遙嫌一個一個吃不過癮,先將所有生蠔拆開,rou擱進(jìn)一個干凈的小碗里,然后再跟方堰分享。 這家的壓鍋生蠔是真的一絕,就是調(diào)料有些不正味,余遙又讓老板加了點小米椒和蒜泥,擱在自己的調(diào)料里。 一共是兩份蘸料,她和方堰一人一份。 余遙加完料后再一嘗,果然更絕。 她忍不住推薦給方堰,把自己的蘸料擱在中間,歡喜道:“蘸這個嘗嘗?!?/br> 本心只是想讓方堰感受一把更高端的吃法,沒想那么多,蘸料到了方堰那邊,余遙才想起來。 自己用過了,吃到一半嫌不夠味,回碗里又蘸了一次,桌子不大,方堰離她很近,肯定看到了。 他會嫌棄的吧。 余遙剛準(zhǔn)備出聲,反應(yīng)過來,倆人都喝過同一個碗里的粥了,嫌棄個屁啊。 果然,方堰坦然夾了她拆好的rou,蘸了蘸她的醬料后送進(jìn)嘴里。 手腕上的綁帶太長,墜到桌子上,隨著他的動作,一路從生蠔rou的碗邊,拉到桌沿。 現(xiàn)在才剛開始吃,桌上很干凈,待會兒一堆殼和垃圾,這個樣子肯定會沾到的。 自己的衣服自己心疼,余遙讓他把手伸過來。 方堰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放下筷子照做。 余遙自己現(xiàn)在身上的是運動長衫,袖子不大,所以直接舉起手,在空中、高壓鍋的上方,給方堰掖了掖袖口。 長綁帶的尾部塞進(jìn)束身內(nèi),繞了幾道之后,一點尾巴都不漏出來。 晚上的十來點左右,類似于夜市一樣的攤位邊,簡單繞了彩燈的棚子下,一只漂亮的手高高舉起,五指自然地垂著,正好在高壓鍋的上方。 鍋里還冒著熱氣,有氤氳的蒸汽上升,熏在那只手上,像從霧里伸出來的一樣,更顯白皙玉潤,從指頭到手心手背再到手腕,所有線條都精致到完美無瑕。 上天最杰出的作品,應(yīng)該鎖進(jìn)博物館里給人欣賞。 余遙澀澀的小心思就像春天潤土下的種子,咔嚓沖破地面又冒了上來。 余遙嘆息一聲。 跟這樣的人一起出來吃飯,不想澀都難。 她只能努力壓制下來,讓方堰換只手,一邊歪頭看他,“怎么樣?這樣蘸著吃好吃吧?” 方堰點了點頭,“嗯?!?/br> “對這頓飯滿意吧。”余遙接著問。 雖然她冒冒失失好幾次,又是給人擠在角落,又是綁手的,但還是希望方堰的回答是正面的。 方堰望了望空中,余遙認(rèn)真給他理袖口的動作,點了點頭,“嗯?!?/br> 說實話,余遙松了一口氣,盡管不知道是對方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昧著良心說謊,還是真的這么想,沒有負(fù)面的評價可真是太好了。 最主要的是,面上也沒有不滿的情緒。 看來還沒有太糟糕。 余遙給他掖好后,又安心干飯了。方堰也收回手,拿了筷子在碗里攪動。 并不順利,像是遇到阻礙一樣,底下沉甸甸的,用勺子挖了挖,全都是rou,扇貝、海螺片、貝柱、海米、蝦仁、蛤蜊,滿滿當(dāng)當(dāng)。 像是生怕他營養(yǎng)不夠一樣,加了很多很多的輔料。 海鮮粥余遙要的是大份的,再加上料多,一個打包盒裝不下,有兩碗。 付完賬后他坐在椅子里等,余遙突然跑去和后廚連接的窗口,跟老板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那時候只以為是無聊,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余遙面前也有一碗海鮮粥,她一邊吃燒烤一邊喝粥,但是舀了好幾勺都不見大塊的rou,現(xiàn)在想來rou都在他碗里。 誰說她粗心? 方堰彎了彎眉眼。 她其實很細(xì)心。 在照顧他。 這頓飯雙方吃的都很滿意。 余遙滿意是因為方堰飯量不大,能把那碗粥干掉已經(jīng)實屬不易,所以桌上的飯菜基本都是她吃的,美食塞滿了一個肚子,那叫一個滿足啊。 另一邊方堰滿意是因為余遙,會先嘗一嘗,發(fā)現(xiàn)某串燒烤好吃,讓他咬一口,知道味道。 某樣?xùn)|西沒那么刺激,也會給他,碗里的rou越來越多,多到他險些吃不完。 飯后倆人沒有急著回去,沿著路邊走了走,消食,余遙腳快,走在前面,方堰動作慢,在后面跟著,手往兜里一插,摸到兩瓶奶,他拿出一瓶給余遙,余遙沒要,去路邊買了碗冰粉。 牛奶被他重新塞進(jìn)口袋里,握在手心,攝取上面的余溫。 牛奶的外面還包著塑料膜,是熱的。 方堰這會兒有些撐,沒有喝,只這么拿著,走了兩條街才有余力將牛奶取出來插上吸管慢悠悠喝著,享受溫?zé)岬囊后w進(jìn)胃的舒服感,和晚風(fēng)吹著的愜意。 街上人不少,情侶三三兩兩并肩而行,乍一看他與余遙瞧著也像一對。 有人藏在綠化帶的暗處悄悄看著他倆,說私密話,余遙也湊過來,示意他看燈下,有一對情侶正緊緊摟著,影子拉出老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和余遙的也挨的很近,長長拉遠(yuǎn)。 短些的那個突然碰了碰長些的,方堰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撞了撞,余遙問他:“你爺爺好不好相處啊,有沒有什么忌諱?。课一仡^跟我爸媽說說,別沖撞了他?!?/br> 方堰仔細(xì)想了想他爺爺,那個親切的老人和藹了一輩子,并沒有忌諱,于是搖了搖頭。 頓了頓,又問:“你跟你爸媽說好了嗎?” 余遙嗯了一聲,“我還讓我爸媽摘了好幾籮筐的櫻桃和枇杷,還帶了甘蔗,這個季節(jié)有甘蔗,老家自己種的,又粗又老,很甜的。” 她繪聲繪色的描述,不時還比劃一下。 “我估計明天就能到,我老家離這邊不遠(yuǎn),開車幾個小時?!?/br> 其實她覺得今天就能到,依著老爸老媽的性子,表面看起來很輕松,實際上不能跟著江上淮學(xué)習(xí),心里肯定很慌。 兩個人一點波浪都經(jīng)不起,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覺得天要塌下來了,她說有新老師,倆人七八成開心死了,別說砍甘蔗摘果子,只要不出錢,上山逮兔子都行。 如果實在要出錢,也是肯的,就是跟割rou似的,心疼。 “那約好明天中午吧?!狈窖咴谛睦锬阒鴷r間,余遙上午九點半上班,晚上也是,但是中午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三個小時,做什么都夠了。 余遙點頭,“好。” 她定了具體的點,“下午……一點吧?!?/br> 她本來想說十二點的,突然意識到十二點要吃飯,還什么都沒做,蹭人家一頓飯不好,于是又改口講一點。 那會兒正好需要鍛煉鍛煉消食,一起種種菜,伺弄伺弄花草,她爸媽勤快點,老爺子滿意,那肯定會順口教幾招。 “我爸媽不會開車,到時候我送他們?nèi)?,我吃完飯正好差不多一點?!庇噙b多解釋了一句。 她爸媽太菜,每次去哪都是蹭別人的車,要么讓某某侄子幫忙,自己沒有駕照,開不了。 黑夜里,方堰一雙眼微微一亮,“知道了?!?/br> ‘知道了’的意思是說他曉得并且同意? 余遙多看了他一眼,方堰正望著腳下的路,眉眼被旁邊的燈光一照,更顯立體精致。 夜晚風(fēng)大,吹得他長睫顫了又顫。 余遙及時頓住腳步,“逛累了,回去吧?!?/br> 其實是擔(dān)心凍著他。 方堰的身體太差,再吹一晚生病,責(zé)任又是她的。 認(rèn)識幾天,除了第一天,接下來都是她弄生病的。 余遙心里多少有點虛,正好事也談完了,沒有要說的了,該回去了。 方堰點了點頭,倆人一起挑了條近路回到車內(nèi),照例余遙開車,送他去新中大廈。 這會兒車少,余遙開的也不算慢,沒多久到了后門口。 余遙車子停下,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該還她衣服了。 方堰平時很厲害,眼觀八方,耳聽六路,今天好像失聰了一樣,居然沒有看出來她的暗示,和昨天一樣,坦蕩蕩穿著她的風(fēng)衣,下了車進(jìn)了后門,在電梯旁等著。 這時候叫他還來得及,但余遙想了想,還是熄了心思。 算了算了,反正家里還有兩套,夠穿的。 方堰還能眛她衣服不成,就是忘記了,不小心穿走的,等回頭沒衣服了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