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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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話,不遠處馬車便哐當哐當駛了過來。秋穗老遠就瞧見了這邊似是有人,待略近了些,見其中一個是哥哥后,她立即對駕車的車夫說:“老伯,就停在這里就好。前面我哥哥來接我了,你也早些回家歇著吧?!?/br> 趕車的老伯“吁”了一聲,然后穩(wěn)穩(wěn)將馬車??吭诹寺愤叀?/br> 秋穗抱著東西下了車,又再同老伯打了聲招呼后,便往哥哥這邊來。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同哥哥站一起的人是梁娘子和她的婢女小娟。 秋穗訝然:“梁娘子?” 梁晴芳卻十分高興:“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庇终f,“秋穗,憑我們的交情,你回家了竟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都沒能同你好好告?zhèn)€別?!?/br> 秋穗將懷里抱著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遞給哥哥拿著,她則挽著梁晴芳問:“你怎么來的?就你們兩個?”近處才瞧見她的狼狽,不免又詫異,“你,你這……” 梁晴芳的委屈來的快去的也快,方才瞧見余豐年時她已經(jīng)將心中的委屈全都傾瀉出來了,所以這會兒再見秋穗,她心里除了高興,就再沒旁的情緒了。 “我沒什么啊,我很好的?!绷呵绶家不赝熘锼胧?,幾人一道慢悠悠往回走,“方才還有些怕,這會兒瞧見你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br> 秋穗自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心中自也為梁娘子這般大膽的舉止感到十分震撼。她這一看就是只帶了個婢女偷偷從家里溜出來的,葉臺縣離京城雖不算遠,但也不近啊,實在不敢想,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說實話,秋穗心里都感動不已。 她回身意味深長望了哥哥一眼,但什么都沒再說,只安撫梁晴芳道:“如今天越發(fā)冷了,你這一路過來,肯定受苦受累了吧?正好同我回家去,我們先好好吃頓熱乎乎的飯。吃完飯,我再燒一大鍋熱水給你和小娟都洗個熱水澡?!碧煸絹碓嚼?,洗個熱水澡可以驅(qū)寒。 梁晴芳這會兒心很安,秋穗說什么她都點頭答應。 她心也很大,已經(jīng)在想著之后幾天秋穗會帶她去哪兒玩了。 她千里迢迢尋來,總得多呆幾天再走吧?總不會明兒一早他們就趕自己走吧? 所以未免他們“趕”自己走,梁晴芳索性先下手為強,堵了他們后面的話。 秋穗笑說:“其實這里遠沒有京城繁華熱鬧,不過小城嘛,也自有其特色在。一會兒回去后,我爹我娘若問起,你就說是來找我的,這樣你留這里多住兩天都無妨。” 梁晴芳說好。 但余家夫婦也不是傻的,尤其余秀才,他讀過書也知過世,自然看出了其中門道來。但既然人家孩子說是特意來找女兒的,他自不好當場戳穿。 余家一家都是溫厚人家,待客十分熱情。本來家里晚飯沒多做什么菜,也就尋常隨便吃吃的,但見有客人來,余喬氏立即又進廚房做了rou菜來奉上。 梁晴芳和小娟主仆二人都餓了,也顧不上什么形象,這會兒只想盡快填飽肚子。 但吃完后,突然想起方才吃飯的樣子實在狼狽,梁晴芳還挺難為情的。 她擱下碗筷,笑嘻嘻道:“伯娘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我忍不住就多吃了些。” 余喬氏對這位千金大小姐的第一印象很好,總覺得她同自己印象中的官家千金不一樣。不嬌氣,也不傲慢,反而挺平易近人的。同他們這樣的尋常百姓相處,身上也沒有半點架子,就好像她是同他們一樣的人一樣。 余喬氏說:“這里還有許多,你們再多吃些?!?/br> 但梁晴芳是真的吃飽了,她忙謝絕說:“真的已經(jīng)非常飽了?!?/br> 因有女眷在,又是晚上,多少要顧及著些名聲,所以這會兒余秀才余豐年父子都不在這兒,去了余豐年臥室吃飯了。堂屋里就四個女眷在,飯后余喬氏收了碗,秋穗則領著梁晴芳主仆進了自己臥房。 “我這屋平時不會有人來,你們先坐下歇一歇。我去廚房,給你們燒熱水去,你們呆會兒先洗個熱水澡?!?/br> 秋穗正要走,小娟立即說:“還是奴婢去吧?!?/br> 小娟解釋:“我家娘子千里迢迢趕過來的,這會兒肯定有許多話要同余娘子說。余娘子且坐著陪我家娘子說說話,奴婢會燒水?!?/br> 秋穗其實沒把小娟當婢女,也是拿她當客人待的,所以她本能自然覺得這樣不好。 但小娟撂下話后轉(zhuǎn)身就跑了,秋穗也無奈,只能由著她去,她自己則坐在了梁晴芳身邊。 梁晴芳到這會兒總算說了實話了,她沒了往日的嬉鬧,只認真嚴肅道:“你哥哥離開那日,我娘去找他了。她回來后同我說你哥哥一回家就會定親,叫我趕緊斷了念頭,別再想了,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又難過又委屈。之后幾天越想越難過,實在忍不住,這才慫恿著小娟幫我逃出來?!?/br> “我知道我這樣做,爹爹娘親會很難過,也會對我很失望……可我就是想要再爭取爭取,萬一能成呢?” 秋穗聽后,心中是既欽佩又感動。這樣有違世俗之事,她是萬做不出來的。她也難懂,難道愛一個人,真能做出如此瘋狂之事來嗎? 她心中沒有十分深愛的男子,若真有,想來也不會為了他而背棄父母,叫他們一把年紀還在為自己cao心。 但對梁晴芳這樣的行為,她卻又是極有觸動的。她佩服她的勇氣,也有些向往她的膽識,當然,更是感動于她對哥哥如此癡心一片,感念于她對哥哥的肯定。 哥哥這小半輩子,不能說是過得窮困潦倒、抑郁不得志,但也的確是在走一條他并不想走的路。慶幸這個時候,能有梁娘子這樣的人鼓勵他,肯定他。 秋穗心里知道,哥哥之所以最終決定回家后暫辭了仵作之職,嘗試走科考這條路,除了有傅提刑給過他建議外,還有一個極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梁娘子。 哥哥心里肯定也是極想能有個功名傍身的吧,畢竟有個這么好的女郎,一直在等著他。 * 梁家這會兒都亂了套,梁夫人早哭得沒了力氣。心腹奴仆一撥撥派出去,又一撥撥回來,卻始終沒有半點女兒的消息。這都一天了,還不見蹤影,她能去哪兒? “老爺,要不……要不咱們報官吧?!绷悍蛉艘呀?jīng)不想去管什么名聲不名聲了,只要女兒能好好的活著回來,怎樣個結(jié)果她都能接受。 梁大人雖然也急,但他還沒急糊涂,腦子還是清楚的。幾番折騰下來,他心中大概隱約有了個猜想。 “暫且不急著報官?!绷捍笕诉@會兒渾渾噩噩的,臉上也有頹敗之色,他極力撐著彎腰在一旁圈椅坐下,然后說,“記得你之前提過一個余姓的仵作,說是晴兒看上了他,是嗎?” 梁夫人突然愣住。 “老爺?shù)囊馑际恰鐑核フ夷莻€余公子了?”梁夫人簡直覺得這不可思議。 可回頭再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什么不可思議的呢? 晴兒那孩子,是從小被他們夫婦二人捧在掌心長大的,她是不知道一點的人心險惡。正因為成長環(huán)境很單純,這才養(yǎng)成了她極單純的性格。她把什么都想得很美好,甚至不會去考慮這樣做的后果會是什么。 所以,她帶了小娟親自去尋那余公子,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這樣一想,梁夫人立即道:“之前打探那余公子底細的時候,有探過他的戶籍地。老爺,我等不及了,我現(xiàn)在就去尋她回家。” “夫人且慢。”梁大人到底更理智一些,他建議道,“這會兒天晚了,夫人又不會騎馬,更深露重的慢悠悠乘馬車去,不說身子會著了寒氣,就是時間上也來不及。不能保證她就一定去了那兒,我騎馬去找,速去速回。若她人在那兒還好,若不在……也只能報官了。” 沒有任何一刻比這時候更希望女兒是去找了那余公子的,若是去尋了余公子,只要那余家人還算厚道,外頭去不亂說話,女兒家名節(jié)尚可保住。可若是沒去尋那余公子,那么女兒必然兇多吉少。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才撐起點精神的梁夫人,更是又xiele氣,軟軟倒了回去。 “這真是唯一的一個希望了,神天菩薩保佑,我的晴兒可萬要能毫發(fā)無傷的回來?!绷悍蛉丝拗矶\。 梁大人雖是文官,但君子六藝是讀書時書院里的必修課。騎馬射箭,雖不能說精通,但卻也不在話下。 有了方向,梁大人立即帶了幾個心腹隨從,便縱馬離開了家。 才出城,就迎面撞上了正從城外回來的常舒。常舒認出了這一群過去為首的人是梁大人,正要打招呼,卻只見幾人幾馬在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粗鴺幼邮志o急,像是出了什么事。 但常舒并未追上去問,只是先打馬回了傅侯府交差。 傅灼正在書房,聽說常舒辦差回來求見,直接傳了他人進來。 如今九兒房內(nèi)伺候同之前秋穗在時完全不一樣,秋穗在時是只要傅灼人在書房,她便隨時可進內(nèi)書房看書。但九兒卻是除了傅灼傳喚,否則只能一直在外間呆著。 而這會兒常舒過來復命,九兒更是被傅灼打發(fā)去了屋外候著。 見常舒人已進屋,傅灼暫擱下了手中筆,人也微微向后仰了些,身子搭靠在圈椅后背上,整個人呈現(xiàn)出稍稍放松的姿態(tài)。 望著跟前的人,傅灼盡量平靜問:“打探到了嗎?” 常舒抱手回說:“奴打探到,余公子一回去后,便暫辭了衙門里仵作職務,現(xiàn)在日日居家看書。聽說,是要為來年縣里的考試做準備?!?/br> 其實也在傅灼的意料之中,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傅灼仍是稍松了口氣。 他點了點頭道:“好?!?/br> 但顯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此番他派常舒去溪水村打探情況的目的。只見他略頓一瞬,故作了一瞬的沉默后,又問:“那余家的娘子呢?”說到這里,傅灼端起一旁案頭已經(jīng)涼掉的茶來喝。 一手托著杯盞,一手則捻著杯蓋,刮了刮浮沫,然后小啜一口。 常舒是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郎主口中的余娘子是誰,他忙說:“回郎主,余娘子……一切安好。” “怎么個安好法?”傅灼再問,順便又放下了茶盞。茶冷掉了,腥澀難以入口,傅灼只喝一口便再難喝得下第二口。 這個時候,常舒就慶幸自己當時好在是多打探了些有關(guān)余家的情況了,于是他有條不紊抱手回話道:“余娘子回去后,余家一家都很高興,第二天余家就擺了筵席,宴請了村里的人吃飯。” “嗯。”這些都不是重點,傅灼聽后的態(tài)度也比較敷衍,“還有呢?” 常舒愣了一下,又繼續(xù)回:“余秀才一家仍同那兩房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余娘子回家后還是去祖屋探望了余家老太爺?!?/br> 傅灼靜坐不動,只冷靜又認真的盯著常舒看,套在拇指上的金扳指,被他一下一下的慢慢轉(zhuǎn)動著。 “還有……”常舒顯然看出來了,這也不是郎主想聽的,于是他趕緊搜羅著記憶中關(guān)于余娘子的別的消息,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又呈稟道,“還有就是,余娘子回去沒兩天,村里就有人給她保媒相看了一個對象?!?/br> 傅灼轉(zhuǎn)動扳指的動作突然停住,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也不說話,常舒只能繼續(xù)說:“不過,那郎君似乎沒入余娘子的眼,余娘子沒同意。沒過幾天,那郎君就同余家三房的姑娘議親了?!?/br> 傅灼聽后,面上并沒什么反應,只是手上動作又動了起來。 “再沒別的了嗎?”他又繼續(xù)問。 常舒又認真想了想,然后繼續(xù)回說:“葉臺縣縣令家的千金小姐今日及笄禮,縣令夫婦聘了余娘子入府幫忙cao辦。余娘子得了聘金,回家時十分高興?!蔽疵饫芍髟倮^續(xù)多問,常舒索性自己先坦白交代了,“別的就再沒有了,奴是見余娘子從縣衙出來后,直接就打馬先回了京?!?/br> 傅灼點了點頭,表示對他此次差事的認可。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闭f罷又再坐正身子來。 正要繼續(xù)手中事務,余光中卻見人并沒走,傅灼不免又抬眸看去。 常舒猶豫了一下,才稟道:“有件事,奴不知該不該說?!?/br> “說?!备底蒲院喴赓W。 常舒道:“奴回城時,在城門口瞧見了梁大人。帶著幾個人,行色匆匆,在奴跟前疾馳而去,不知是不是梁家出了什么事?!?/br> “資政殿學士梁大人?”傅灼突然嚴肅起來。 “正是?!背J嬉脖砬闃O嚴肅的樣子,“奴正是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不敢瞞著郎主。” 傅灼闔了手中案卷,起身慢慢在屋內(nèi)踱走起來。走了一會兒后,忽然駐足站定,又吩咐常舒道:“你去梁家附近打聽打聽,看是不是梁府上出了什么事?!?/br> “是?!背J姹郑⒓搭I命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繼續(xù)掉30個紅包哈~ 小劇場: 傅叔還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誰知忍不住去尋了腦婆后才發(fā)現(xiàn),他已落人一步~╮(╯▽╰)╭ 秋穗:傅大人,來吃喜糖啊~ 傅叔:別說話,腦闊疼! 感謝在2022-05-18 22:42:10~2022-05-19 22:4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采薇 20瓶;筱凡 5瓶;回甘、jane、cc、而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