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黑料影帝,養(yǎng)崽爆紅、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京城第一紈绔、替身陷阱、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獨白、人魚崽崽修仙爆紅星際、突然曖昧到太后、峰回路轉(zhuǎn)(1v1,炮友轉(zhuǎn)正)、擠奶被養(yǎng)父撞破以后(產(chǎn)奶)nph
余秀才一家才吃完飯,突見王嬸子氣喘吁吁跑進來, 滿臉疲態(tài)。且如今已快入冬, 她還熱得一頭一臉的汗, 不免心下好奇, 都問她這是怎么了。 余喬氏也奇怪:“你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就累成了這樣。”余喬氏也沒想到隔壁的王嫂子會熱心成這樣, 她同她說了秋穗的意思后,她當即就去了鄰村。 更是沒想到那男家這么著急,下午就要帶著人登門來見。 王嬸見余家一屋子男人也在, 一時張不開這個口, 只拉了余喬氏去廚房說話。余秀才父子三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面相覷,三臉狐疑。但秋穗知道, 于是秋穗笑著對父親和一兄一弟說了句沒事, 她去看看后, 也跟著進了廚房去。 誰知才走至廚房門口, 就聽里面王嬸急躁的同自己母親說:“我今日去,原是想探探那邊的意思的, 畢竟那方家郎君自中了秀才后,登門提親的人家就不少。我怕稍遲一步, 人家就能先定下了。誰想到, 他們那邊一聽是你們家, 立即就同意了,還說也不必擇日子了,什么擇日不如撞日,下午就來相看?!?/br> “那方寡婦嘴皮子利索得很,我說不過她,她三言兩語就堵住了我的口。那邊一唱一和的,自己都把時間定了,我只能又急急趕回來,想討你們的意思?!?/br> 余喬氏聞聲蹙起了眉,心里是有些不高興的。男女方相看也是極要緊的事兒,怎能匆匆忙忙的隨便就定了日子呢? 而且還是他們自己的一意孤行,都不曾同女家這邊商量一下。 余喬氏不免覺得,那方家這樣做,是對她女兒的不尊重。是不是覺得他們家郎君是個秀才,想把女兒嫁去他們家的也多,就不把秋穗放眼里了? 如今都還什么事都沒有呢,就來這么大個下馬威,日后若真成了事兒,還了得? 余喬氏當即就有些不太愿意了。若不是顧著王嬸的面子,只依她自己的意思,索性直接婉拒了的好。 連這相看也不必了。 秋穗大概聽明白了點意思,便走進來了說:“王嬸是好心,想為我保媒的。既然人家定了下午相看,我看也無妨。左右還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來得及好好備些茶水點心了,應(yīng)該不會怠慢了貴客?!庇挚聪蚰赣H,安撫道,“只是相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秋穗沉得住氣,事情到了她口中,仿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三言兩語的,就直接替母親做了決定。 她言談間落落大方,氣定神閑,一番話說下來,倒叫本又急又氣的王嬸和余喬氏都安定了下來。 見女兒都這樣說了,余喬氏也再沒不同意的,便點頭說:“那就依你的意思辦?!?/br> 王嬸見狀,倒也著實松了口氣。 秋穗則拉著王嬸坐下說話,又細細打探了那郎君的好些消息。比如說,年初時中了秀才后,家里便開始張羅著相看了,但這都大半年過去了,親事卻仍沒能定下。 對此,王嬸倒也能理解,解釋說:“畢竟是秀才,又是那方寡婦一手拉扯大的,親事上不免鄭重了些。你家安兒之后說親,肯定也得多挑一挑。” 那方家母子心中的盤算,秋穗即便還沒見到人,也儼然能猜出了個大概。不過她卻沒在王嬸跟前挑明了說,只笑著答她話道:“姻緣之事靠的是緣分,很多時候挑來擇去的,反而會錯失了緣分?!庇终f,“我家安兒還小,要先以學業(yè)為重,不過就算之后家里要為他說親了,想也不會挑來揀去的選這么久。說親又不是買東西,人也不是物,比來比去的,可就沒意思了?!?/br> 秋穗一番話說得王嬸一愣,似懂非懂的,只跟著點頭。 不過她卻覺得秋穗這番話說得似是很有深意,不免在心中來回品咂了一番。 到了下午,從未初時分余家一家就開始在家等,只等也不見那方家母子來。差不多到了未末時分,與約定好的時辰過去了半個時辰了,那方家母子才姍姍來遲。 余家一家人都在,但此刻沒一個臉上高興的。只見王嬸一人起了身,親自迎去了外面院子。秋穗見狀,轉(zhuǎn)身先回了自己屋里。 方家母子和那邊的媒人被王嬸請進門時,余家四口人這才站起來相迎。方母一進來目光就四下探視,沒瞧見姑娘家,她壓了下唇。 方建安扶著自己母親,他性格有些木訥,也不說話。 還是余秀才先開了口,叫他們都坐。待方家母子坐下后,余家人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坐下來后,方母就笑著說:“安兒守時,一到時辰就催著要走。是我不好,我拖累了他,這才耽誤了些時間。我呢,這些年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了這個兒子,身上難免就累積了些毛病。飯后突然不舒服起來,只心里著急,但卻起不來身。安兒孝順,到底顧念著我,不肯叫我受累,這才生生遲了半個時辰才出門。初次見面,是我們家失禮了,還望你們大人大量,莫要計較我們的失禮之處才好。” 秋穗就呆在房內(nèi),堂屋人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聽完后,不免笑了。直嘆這方母實在是位高手,日后誰若做了她兒媳婦,少不得要受些磋磨。 這方母話說得讓人挑不出一點理來,但儼然氣勢已經(jīng)壓了余家一頭。 才相看就給了這樣大的一個下馬威,日后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只因有這樣一個娘在,秋穗都多余再去考量那方秀才,直接就把這個人給否決了。 她想要過的是舒心日子,而不是婚后烏眉灶眼的數(shù)不盡的婆媳之爭。 人活在這世上本來就是十分可貴之事,連一時一刻都是珍貴的。那么這么可貴的時間,當然是要拿來做些開心的事,而不是去彼此消耗,過得又累又不開心。何必呢? 余家其他人性子都有些迂回,就只余歲安脾氣最直。他本就對方家急急定下相看的日子沒好感,沒想到來了后還這樣啰里啰唆的一通廢話,話里話外都是要拿大的意思,打量誰是傻子么? 爹娘和兄長都是好脾氣,或許聽出來了,也只顧著體面并不戳穿,但余歲安卻不買賬。 他聞聲只涼涼一笑,便道:“大娘既身子不好,就不該這般急匆匆定下相看的日子。又或者,直接叫媒人帶了令郎來見也未嘗不可。再或者,直接打發(fā)個人來我們家說一聲,交代一下您的情況,我們家都是知書達理之人,斷然不會挑錯的。您這樣托著病體過來,萬一路上出個什么事,您說可怎么是好呢?令郎還沒娶媳婦,他自己又要讀書繼續(xù)考功名,回頭誰來照顧您?我們家可萬擔不起這個責任。” 余歲安一席話說下來,堵得方母啞口無言,竟接不上一句話了。 秋穗躲在屋內(nèi),見那母子吃了癟,威也并未立下,不由捂嘴默聲笑了起來。 方母是個能屈能伸的,只臉上抽了兩下后,又恢復了方才的一張笑臉。她也不接余歲安的話,只問:“相看的女郎呢?怎么不見?” 這回是余喬氏答的話,她說:“萬不好叫女郎一直巴巴呆這里等你們來,倒顯得我們多急一樣。方才你們一直沒來,我叫她屋里呆著去了,這會兒既然來了,叫她出來見見也無妨?!闭f罷沖屋里說了句,“秋穗,你出來見一見貴客吧?!?/br> 秋穗沒立即就出來,是過了一會兒才出來的。 而方母呢,則趁了這空當又笑說了幾句道:“其實咱們都是村戶人家,倒沒必要學大戶人家那些規(guī)矩。我知道你家女郎在大戶人家呆過,有些體面,但如今既贖身回家來了,日后也就是村里人……我的意思是,村里的姑娘都是下地干活的,生活瑣事上也得是一把好手。若還一直記著自己曾在侯府做過事兒,怕也……”后面的話,方母沒再繼續(xù)說,但意思卻足夠明顯了。 她的意思是,婚后該孝順婆母孝順婆母,該下地干活下地干活,可千萬別擺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余喬氏冷看她一眼,輕輕哼了聲,并沒搭理她。 那邊的媒人見氣氛似有些冷下來,正要幫襯著說幾句,卻突然見屋里走出來個天仙兒似的美人。她一時望得呆住,只張著口,話卻忘了說。 而與此同時,方家母子也盯著秋穗看得愣住了。 秋穗?yún)s沒多看方家母子一眼,只朝那二人略福了下身后,站去了自己母親身后。 方建安終于開口說話了,他直直望著秋穗,駁了自己母親方才話道:“余娘子也算是書香人家的小姐,自和村里別的女郎不同。什么下地干活……我看余娘子的手也是拿筆的,干不了那些粗活。” 方母咳嗽了一聲,方建安這才訕訕閉嘴。 方母笑著挽回:“果然是好生貌美的一個小娘子,想必在京城侯府當差時,主家沒虧待過你。”又突然問,“既在侯府日子過得那么好,怎么突然又回來了呢?” 秋穗懂她的意思,她這是想在這件事上從自己身上挑出點錯來。不免覺得這方家母子也是好笑,既是看中了他們家,有結(jié)親的意思,又為何不修好,反而諸多挑剔呢? 但只稍稍想想,就又能明白。他們家這是想軟飯硬吃。 既想貪圖他們家能給方家?guī)淼暮?,又不想為這個好付出什么代價。比如說,讓渡出日后媳婦不必伺候婆母這樣的權(quán)利。既想得這個好處,也要抓那個好處,一樣都不肯落下,于是就一直尋對方的錯,想叫他們一家都心甘情愿去供奉他們母子,讓他們家占盡便宜。 秋穗覺得實在好笑得很,但卻沒失態(tài),仍大大方方回說:“夫人許是不知,在大戶人家當差,能得主家放良的是極少數(shù)。只有特別得主家心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恩赦。”又說,“侯府榮華富貴是好,可若沒有爹娘兄弟在身邊,又有什么意思呢?” 秋穗說的極好,但方母卻反應(yīng)平平,并不順著她話說,只微點頭,淡淡道:“原來如此?!焙孟裆掠纸星锼氲暮闷沸詨毫怂齼鹤右活^一樣。 既已看透了這母子二個,秋穗也懶得再費時間同他們周旋下去。 只開始反客為主,問道:“方公子呢?聽王嬸說,他早早就開始相看了,怎生如今都還沒定下來?依公子的條件,該是愿意相看的女郎很多吧?” 方母無形中坐正了些身子,十分自豪:“但也不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肯見的,也只有小娘子這樣人家的姑娘,我們才愿意來見一見?!?/br> 秋穗笑道:“可我怎么聽說,方公子這大半年來相看的女郎不少呢?”又道,“我是才回家來的,也不知什么實情,只是聽來的。或許,是我聽錯了也未可知?!?/br> 方母只能又說:“見是見過幾個,但都不如小娘子你出挑。我的意思是,既今日你們二人也相看了,若是彼此都覺得尚可,不若就此定下,之后的事也好繼續(xù)cao辦下去?!?/br> 那邊的媒人也連聲附和:“方公子如今是秀才身份,這十里八村想嫁他的人可不少。你們家……你家三房那個叫秋葵的姑娘,她自己和她爹娘都十分中意方公子。但方公子說了,他看中的是姑娘的品質(zhì),不看旁的。小娘子你是大戶人家呆過的,最是知書達理了。” 聞聲余喬氏忙朝一旁王嬸看去,王嬸沖她搖頭,表示此事自己并不知。 那邊媒人瞧見了余喬氏同王嬸之間的眉眼官司,一時斷了話,不知自己方才提此事是不是提錯了。 因她打聽到這余家二房三房的關(guān)系不好,這才這么說的。原是想著捧一個踩一個,哄這邊高興的。 余喬氏并未答那媒人話,只笑著站起了身來,送客說:“今日也相看過了,我們也不虛留客,就此先作別吧?!庇值?,“畢竟是女兒家的終身大事,萬要慎之又慎的,今日怕是給不了你們答復。但你們也放心,最晚明天,明天我們必會給你們家一個答案,不會拖著你們家郎君?!边@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此事就此打住,作罷了。 方母眼看到嘴的肥rou就要飛了,不免有些急。但余喬氏攆客的意思堅定,談笑間,就已經(jīng)將那三人推搡到了門外,然后她擋在門口,臉上仍是堆著笑意,道:“一路勞累,你們慢走,我就不再相送了?!?/br> 王嬸既看出了余家人的意思,自然也幫著道:“方嫂子既然身子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如今天兒冷了,晚上天黑得也早,你們?nèi)舨辉缭缁厝?,趕上了上凍的時候上路,豈不是不好?先回吧,明兒我定把消息給你們遞去?!?/br> 有王嬸的幫襯,余喬氏順利關(guān)上了自家院門。 方寡婦不肯走,仍站在余家門前,這會兒臉更是冷了下來,她問王嬸:“什么意思?” 王嬸也不太喜歡這方寡婦的為人處事,只虛堆著笑道:“嫂子何必叫我們立刻就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呢?本來相看就是看眼緣的,合則皆大歡喜,不合各選下家,你又何必掛臉?”又道,“再說,你家公子雖是極好的,但人家孩子也是百里挑一的出挑。你剛剛沒瞧見嗎?就她那模樣,配你家公子那是綽綽有余的?!?/br> “我家可是秀才公!”方母氣極,自覺自打兒子中了秀才后,她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王嬸虛笑得累了,便垮了臉,敷衍道:“可人家一門父子兩個秀才呢,一個還是遠近聞名的少年天才。不是我說,人家這樣的門第,女兒就是配個官兒,也不是不行?!?/br> 方寡婦眼神都有些變了,她陰陽怪氣哼哼了兩聲:“原是沒瞧上我們家??!也是,畢竟大戶人家呆過的人,眼光高。那我倒要等著看,看她最后能嫁個什么官兒。安兒,我們走?!?/br> 方建安還有些不肯,有再爭取之意,但方寡婦已知道此事不可能了,便一把拉了兒子就走。目露兇光的樣子,嚇得方建安都不敢再多言語一句。 見這母子竟是這樣的人,王嬸也輕哼了聲。忽然想起了秋穗之前說的話,她便沖那母子二人背影道:“姻緣之事靠的是緣分,很多時候挑來擇去的,反而會錯失了緣分。說親不是買東西,人也不是物,差不多就得了。比來比去非要擇個最好的,可也看看你家配不配?!?/br> 放寡婦聞聲腳下頓了下,緊接著,越發(fā)快速拉著兒子走。 * 雖然這次相看最終以失敗告終,但余家的意思是,此事還是得提上日程來。自然不是要急著把女兒嫁出去,但若有合適的,相看著也未嘗不可。 而對此,秋穗自己心里也是同意的。 相看而已,又不是要急急定下。若有合適的自然可結(jié)為夫妻,但若沒遇到合適的,她想家里也不會非逼她嫁人不可。 余豐年見meimei在議看親事上并沒什么異常,心里也稍稍松快了些。她愿意相看,就表明她同傅提刑之間的確不存在什么約定和盟誓。 擔心meimei之余,余豐年不免也想到了自己。 想到回家前,梁夫人找他時,他對梁夫人說的話。 余豐年從沒想過要攀附高門,所以,他那日對梁夫人所言,句句都是發(fā)自肺腑的實話。再考慮到如今自己也快二十三了,的確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紀,于是趁著父母提起meimei之事時,他也提了一嘴,道:“兒子想……如今meimei回家了,兒子心里也再沒了什么大事。又到了年紀,所以,若有合適的,兒子也想先把親事定下來?!?/br> 余喬氏很高興,立即就問:“可是真的?”她早有這個意思了,可之前兒子一直推說不急,如今他自己提出此事來,可真是太出乎余喬氏的意料了,“這可太好了!”又說,“也正好,到時候先辦你的事兒,再辦你meimei的事兒。這樣一來,你meimei還能再多留家些日子?!?/br> 但余秀才卻明顯更深思遠慮些,他對長子說:“你的事,再等等不急?!币娖拮幽羌毙宰恿⒓淳鸵獑査麨楹尾恍辛?,余秀才轉(zhuǎn)眼看過去,以眼神示意她先別著急,他則解釋,“我這樣說,是有我的用意在的。如今眼瞅著就要入冬了,再有兩個月,就要過年。等過完年一開春,你是要開始忙考試的。左不過就幾個月的事兒,你至少得先等開春縣里那場試考完再說?!笨h里的考試通過才能去考州里的那一場,州里的也過了,才能是秀才的身份。 有了秀才身份后,才能參加八月里的鄉(xiāng)試。這幾場都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時間咬得很緊,片刻都松懈不得,是萬不能分一點心的。 “如今你無功名在身,之前又是仵作的行當,怕有些人家會不愿意。若能先考中秀才,我想屆時你說起親事來,也能順利許多。倒不是說有了功名傍身女兒家就可以任我們挑選,我的意思是,你若有個還算像樣點的功名在,人家看到了你的好,也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br> “這是其一。其二,相看說親也會分神,你既決定了要考仕途,這幾個月還是專心看書,不要分神的好。你雖這幾年都未曾丟下過書本,可畢竟沒有一門心思都放在書本上,多少欠缺了點什么??荚嚥皇莾簯颍葲Q定了選擇走這條路,還是得重視起來才行。” “當然,這只是我的意思,你看呢?” 余喬氏見丈夫說得句句在理,立馬又改了主意,立即同丈夫站一邊去了,也反過來勸兒子:“你爹爹懂得多,聽你爹爹的。反正就幾個月的事兒,不急這一時。” 余豐年自然也是不急的,他只是想自己向自己證明一下,他并無攀高門之心。對梁娘子,他也無覬覦之意。所以,方才才趁著談及meimei之事時,也提了自己的事兒。 如今既然爹娘都這樣說,余豐年自不會再堅持一定要即刻就相看,自然也就順著父母的意思點了頭,表示一切都聽他們的安排。 * 余歲安請了三天的假,到了第三天下午,他不得不收拾收拾,要往縣學里去了。 才同jiejie相聚不久,又將要作別,余歲安依依不舍。 秋穗給他做了好些吃的帶上,又寬慰他說:“再有幾天你就又能回家呆一天了,幾天一眨眼功夫,很快的?!庇终f,“回去后好好讀書,落了三天的課,千萬要補上才好?!?/br> 余歲安從小就最聽jiejie話,jiejie說的什么,他都一一牢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