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選的，當年我們倆跟她談心多少次，還做ppt幫她分析，最后他們分分合合十幾次，最后還是結(jié)婚了。你沒跟她說是對的，免得最后他們夫妻和和美美，你和我又成了惡人?！?/br>
    “我知道啦，從他們結(jié)婚后我就沒說過了，她抱怨我就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就行啦?！痹瑫增┫肫鹗裁?，又問?！扒嗲喟?，你跟萌萌鬧矛盾了嗎？我感覺你說起她的時候有些冷淡?！?/br>
    “沒有，就是有了一些芥蒂，我有些懷疑我和她的感情?！?/br>
    袁曉雯瞪眼：“難道你知道了？你要相信萌萌啊?！?/br>
    喬青青專注開車：“嗯？知道什么，相信什么？”

    “你、不是這件事？沒什么沒什么，那是我記錯了?！?/br>
    看了袁曉雯一眼，喬青青笑著說：“你從小就這樣，每次我們一起偷偷做壞事，不管是逃課還是沒交作業(yè)，明明老師沒問，你看老師黑著臉就不打自招，問老師是不是知道了，你總說要改，到現(xiàn)在也還跟小時候一樣。說吧，到底瞞了我什么事情。”

    袁曉雯氣惱地敲自己的頭，自暴自棄地說：“好吧，就是星期六我不是去接萌萌和我去逛街嘛，我到她家樓下打電話，她沒接，那我就上樓去找她了，結(jié)果看見她和她老公在吵架。她就說她老公見一個愛一個，一天一個新meimei，連她的朋友都不放過，然后杜杰就說，他就是喜歡看美女，喬青青長得好看他多看兩眼怎么了，說萌萌小心眼，連自己的好朋友都吃醋……青青！萌萌不是那樣的人，不好的是杜杰，杜杰這是挑撥離間！你千萬不要誤會萌萌，我們?nèi)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多深啊，有什么誤會我們就說出來，不要影響感情?！?/br>
    喬青青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忍不住一陣惡寒，怪不得少數(shù)幾次因鄭萌的緣故見到杜杰，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等杜杰走了之后，鄭萌總會心情低落一陣，原來還有這層內(nèi)情在。再結(jié)合上輩子聽到的杜杰跟搶她房子的人說的話，更讓她覺得惡心。

    “青青，萌萌就是個戀愛腦，不過她跟我們感情這么好，不會被她老公帶進溝里的，你要相信她。”

    “沒事，你也不要再想這件事了，我跟萌萌有芥蒂不是這件事，你不要自責?！?/br>
    袁曉雯挫?。骸拔乙院笳娴囊獙W會管好嘴巴了?！?/br>
    “別不高興了，看誰在路邊?！眴糖嗲鄬④嚲従復Ｏ隆?/br>
    “是巖海！”袁曉雯眼睛發(fā)亮，抓起包包就要下車，又轉(zhuǎn)頭招呼，“青青，上我家坐會兒吧！我媽中午剛給我包了餃子放冰箱了，我給你煮。”

    “不用了，我媽過來看我了，我得回去陪她?！?/br>
    “原來阿姨來了啊，那你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玩。”

    胡巖海沖喬青青點了下頭，伸手扶住袁曉雯，兩人并肩往樓道走?？粗麄兊谋秤?，喬青青眼中滿是柔和傷感，在心中祝福他們能夠幸福，好好活著。

    回到家，她媽已經(jīng)回賓館了，給她發(fā)了短信讓她早點睡覺不要熬夜，又說她的公婆和大大伯已經(jīng)在賓館睡下了，讓她不用cao心。這樣尋常的關(guān)愛讓喬青青心中暖暖的，但也許是上輩子的陰影，等不到丈夫回來她實在睡不著覺。

    好在今天邵盛安十一點多就回來了，給她帶來了兩盒點心。

    “你以前最喜歡這家的芒果大福了，正好我今天去那邊辦事就給你買了?！鄙凼策厯Q衣服邊說今天的工作，“很順利，王哥說明天就能送一批過去了，你那邊呢？”

    喬青青就事無巨細地說起今天的工作，邵盛安認真聽著，夸她：“我家青青真能干，你先等一等，等我這邊辦完我就過去幫你?！?/br>
    “沒事，你忙你的，分頭行動效率才高。后天我還要去小區(qū)前面那家餛飩小吃店接貨，我買了好多東西呢?！睂⒛翘焱砩系臎_動消費也說了。

    “哪里算沖動消費，不都是能吃能用的好東西嘛，你提醒我了，還得多買一些喜歡的菜式收起來，以后想吃就有得吃了?！鄙凼裁黾埞P來寫菜單，把喬青青逗笑了，她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寫，邵盛安邊寫邊說了今天做的事情，包括忽悠他爸媽的過程。

    “我說我最近會很忙，因為要去各地做身體檢查，你要陪著我，所以也不在家……”

    忽然邵盛安說，“我約了下周五的結(jié)扎手術(shù)，你的手術(shù)取消吧。”

    “手術(shù)？盛安你說什么？”喬青青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么啦？”邵盛安側(cè)頭溫柔地看著她，“我咨詢過了，我來結(jié)扎比較好，恢復快，選擇下周五，是我覺得至少得有半個月來采購物資，你不是說半個月后各地就開始出現(xiàn)水災了么？到時候買東西也不方便了，我打算這兩個星期趕緊將東西買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安心留在家里了，我們家有八樓呢，多大的雨的不怕?！?/br>
    第12章

    邵盛安的話讓喬青青聽了心中發(fā)澀，眼眶發(fā)酸。

    “你什么都不多問我，真的就這么聽我的不要孩子了嗎？”

    邵盛安認真地看著她：“因為你是我的青青，我最愛的是你，就算有了孩子也最愛你，你不想要孩子，我也不要?！彼念^，跟少年時期哄她多背兩個英語單詞一樣，“你不要有負擔，我們是夫妻，夫妻是一體的，你的選擇就是我的決定?！?/br>
    “……”喬青青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抱著他。

    抱著老婆，邵盛安笑著說：“怎么變得愛哭了，我們家青青喲，別哭，明天眼睛腫了，我爸媽看見你的眼睛會以為我要死了，你才把眼睛哭成這樣?！?/br>
    喬青青敲他，哽咽道：“我就騙爸媽說你病了，你倒好，直接騙他們說你可能要得癌癥了，你怎么那么敢說，不吉利的。”

    “沒事！我百毒不侵，我爸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這么說不行的。以后……以后再說，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塊兒?！鄙凼灿H親她的臉，“睡覺吧，快十二點了?！?/br>
    “還是讓我來吧?！?/br>
    邵盛安沒想到喬青青還堅持，勸她：“我咨詢過了，你做的話要開刀的，我來做更好更方便，效果都一樣?！?/br>
    喬青青猶豫了一下。

    “好了別想了，就這么辦吧，快睡覺?！?/br>
    “睡不著了?！碧稍诖采仙w好被子，喬青青甕聲說。

    “那我們聊天，你還沒跟我說你的空間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聽媽的意思，是祖宗傳下來的寶貝，這是什么說法？”

    喬青青側(cè)臥著對著邵盛安，低聲說：“因為空間第一次出現(xiàn)時，是在我外婆的母親身上，后來傳給我外婆，然后是我母親，現(xiàn)在則在我手上?！?/br>
    喬青青的空間，是母系一代傳一代，從外曾外祖母那一代傳下來的。剛出現(xiàn)時，據(jù)說剛開始出現(xiàn)時只有小盒子那么大，外曾外祖母得到時很驚喜，不敢跟其他人說，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于是把它當做自己的私密梳妝盒，只敢往里頭放一些珍惜的寶物。比如一對銀耳環(huán)，喜愛的木簪子，頭花等等。

    對家境貧寒的外曾外祖母來說，這已經(jīng)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了。后來結(jié)婚了，她又把丈夫送的一雙銀鐲子放進去，丈夫讓她管家，于是家中的所有財物也都在“梳妝盒”里。在那個混亂不安的時代，貧民區(qū)常有雞鳴狗盜，別人家總丟財物，只有他們家從來沒丟過一分錢，外曾外祖父夸獎妻子管家有道，娶了她是祖墳冒青煙。

    因家境貧寒，外曾外祖母從未往梳妝盒里放過真正值錢的好東西，比如玉石，比如黃金。

    直到后來外祖母出生，一切有了變化。

    在外曾外祖母懷喬青青外婆時，梳妝盒突然消失不見，里面所有東西都掉了出來，外曾外祖母認為是上天收回了恩賜，雖傷心難過也沒法子。直到女兒長大，十五歲時突然擁有了這個“梳妝盒子”，曾經(jīng)聽母親說過梳妝盒子故事的外婆立刻將其說給母親聽，外曾外祖母才知道原來那個盒子沒有消失，而是轉(zhuǎn)移到女兒手上了。

    梳妝盒子到外婆手上后，外婆如獲珍寶。

    當時，外婆其實偷偷加入了地下黨，正滿腔熱血地為了理想信念而奮斗。這個神秘未知空間，不就是藏東西傳遞情報最安全可靠的地方嗎？憑著這“祖?zhèn)鳌睂毼?，喬青青的外婆的地下工作十分順利，后來她得到消息，敵人偷運了一批黃金上船，帶回國內(nèi)邀功。喬青青的外婆跟同志們看中這批黃金，想搶來做軍資，一番驚險困阻的行動后，他們來到倉庫。黃金太重了，一塊金磚就有兩斤重，他們只能分人分批帶走，喬青青外婆往身上藏了十塊就要走，突然靈光一閃，她的寶物雖然不大，但還是能放下兩塊金磚的。那就再多拿兩塊！結(jié)果金磚剛?cè)胧釆y盒子就不見了，梳妝盒子突然變大，眨眼間從盒子大小變成一個大盒子！

    那一刻，喬青青外婆震驚到極點，后來跟喬青青說起往事時，眼中還滿是驚嘆。

    “我當時啊，真是嚇懵了。不過我聰明啊！知道黃金能讓寶物變大，眼前不正好都是黃金么？反正我們當時沒法子全部帶走，留著也是給小鬼子，這怎么能行嗎？于是我就把所有金子都丟進去了，哎喲，當時的場景你是沒見著，寶物里放進去一箱子金子，寶物就蹭蹭蹭變大，我也沒時間去看它有多大了，拿走所有黃金后趕緊走。之后安全了我才去測量，手頭沒工具根本測量不了，我聰明嘛，所以自己算?！?/br>
    原來剛開始放進來的兩塊金磚有大概四斤重，當時梳妝盒變大，喬青青外婆估摸著那個小盒子大概也是四立方米大，說長寬都有兩米，高一米的樣子，看著扁扁的，正正方方的。

    “我就猜，四斤黃金就把巴掌大的梳妝盒子變成四立方米的大盒子了。那晚我和同志們上交了八十斤戰(zhàn)利品，原本該是一百斤，但一個同志犧牲了，唉。船艙上有十五個箱子，一個箱子放五十個金磚，那就是一個箱子一百斤，我往寶物里放了十四個箱子的金子，那就是1400斤，青青啊，1400斤，寶貝大概就是1400立方大了。后來啊，我終于找到合適的尺子去量，嘿你猜怎么著，跟我猜得八九不離十，1322.33立方，我就再猜啊，興許跟黃金的純度有關(guān)系，要是黃金純度百分百，大概空間就能有實實在在1400平啦！”

    年幼的喬青青聽完，心生向往，那年她十五歲，剛得到空間，本就愛不釋手了，聽外婆說了往事后，看著空間更覺得其非凡無尋常。

    一個吞吃黃金就能變大的空間，多么神奇！

    喬青青十五歲得到空間時，空間已經(jīng)不止1322.23立方，是1441立方。她的外婆后來試過很多東西想讓它變大，發(fā)現(xiàn)除了黃金，玉石也能讓它變大，變化比例也大概是1斤：1立方，成色好的玉石一斤就能換來一立方，成色差的十斤進去也換不來一立方。到她mama那一代時，空間沒有再擴大，她媽說：“這樣就夠用了，出去旅游都不用帶行李箱，要那么大做什么?！?/br>
    外婆說：“它好像有生命，吞下黃金和玉石后給出合適的價格，交換比例都由它來定。它藏在我們家的女人血脈里，我懷你大舅舅的時候，它就不見了，后來我生了你二舅舅，再生你mama，我當時期盼著它能夠在你mama身上再次出現(xiàn)，結(jié)果它真的出現(xiàn)了！

    這是上天的恩賜，是我們這一脈女人的禮物，青青，我們都是普通人，利用它做一些便己的事情就夠了，切記不要拿去做惡事，也千萬不要說出去，連你未來的丈夫也不能說，你媽做到了，所以她在那段婚姻里沒有更多損失，你也要能做到才行。”

    聽到這里，邵盛安問：“外婆是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么？”損失？外婆遇到了什么“損失”嗎？

    “嗯，我外公晚年時被人引著迷上了賭博，賭紅了眼家里欠下巨債，家里賣房賣地還債，但我外公已經(jīng)入迷了，想要借錢繼續(xù)賭，他竟然想要把空間的秘密賣出去，賣給放高利貸的人，說我外婆一個老太婆捏著空間沒有用，不如跟著那些人去做些生意，空間很方便，帶什么過安檢都查不出來，一定能賺大錢。他只知道一點皮毛，并不知道那個時候空間已經(jīng)傳到我手里了，我外婆一輩子剛直，怎么可能接受？我外公生出那種念頭，夠讓我們?nèi)f劫不復了……她最后殺了我外公，自己也自殺了。”

    邵盛安心頭巨震，喃喃道：“怪不得你沒有跟我說過空間?！?/br>
    “是啊，在我們戀愛結(jié)婚后，我媽就把那年我外公外婆前后腳去世的真相告訴了我，我才明白為什么當年我外婆會突然跟我說那么一番話，原來那個時候她就準備要了結(jié)一切?！眴糖嗲嗝媛秱小?/br>
    “我不想生孩子，除了不想讓我們的孩子生在顛簸流離的時代，也是因為空間會在懷孕后消失，我外婆和我媽都生了女兒，空間都在女兒身上重新出現(xiàn)，她們并不能確定如果沒有女兒出生，空間是不是就會消失，我不敢去賭。”

    她其實問過那道空間意志，但它只是重復了她重生那天聽到的話。

    它送她回到十年前，跟她這一脈的因果了結(jié)，緣分終結(jié)，等她死后，它就會徹底離開。

    其中原來還有深意，喬青青想了很久，猜出空間的意思。

    她將會是母系血脈最后一代的空間持有者，即使她懷孕生下女兒，空間也不會在她女兒身上顯現(xiàn)。

    它會徹底消失。

    隱約的，喬青青明白了些什么。也許外曾外祖母因為某個契機，得到了這個寶物，也許是她們祖上就有這種契機，只是在外曾外祖母那一代時才顯現(xiàn)。

    那是饋贈，珍惜寶貴，但這份福緣是有限的，不會讓她們無限索取。

    所以喬青青決定結(jié)扎，絕對不生小孩。

    邵盛安說換他來結(jié)扎，喬青青當然很感動，但同時她有些不安，這份不安讓她羞愧！

    她確定自己不會再擁有第二個男人，邵盛安是她此生唯一，丈夫結(jié)扎，她肯定不會跟另一個人生孩子。

    但多年獨自求生，讓她早就習慣不依賴任何人，她最信任的人其實是自己。

    不生小孩，她就得讓自己一定生不出來。她的思維早就走向極端與偏激，自己能夠生育，竟然讓她覺得自己懷揣著一個定時炸彈！

    這種矛盾糾結(jié)，她根本無法對著邵盛安說出口，更加無法對母親傾訴。

    她害怕離別，更害怕有一天最親近的人用陌生的眼神看自己。

    那會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第13章

    邵盛安并不知道喬青青心中的糾結(jié)，他只覺得心被揪成一團，連綿的痛楚與苦澀汩汩冒出來，他沒想到妻子心里還背負著這樣大的壓力，深呼吸著，他跟喬青青承諾自己會去做手術(shù)，讓她不用擔心空間會消失。

    將心比心，如果是他經(jīng)歷了那十年，對空間也會萬分重視，不容有失的。

    孩子固然是美好的期盼，但在生存面前，已經(jīng)無法奢求太多。

    “盛安，我將我們未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空間身上，我希望我們現(xiàn)在儲存的物資能夠成為一道堅固的屏障，保護我們，讓我們一家人活下去！我不敢讓它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池，如果我懷孕了……我不敢去想，我會舍不得……干脆不要有孩子，我就是這么自私自利的一個人，盛安，那些日子改變了我，我不會再是你記憶中的喬青青了，我只想活下去，用盡力氣活下去，和你們一起活下去?！?/br>
    “我總會跟你在一塊兒的，青青，別怕?！?/br>
    喬青青話語中有傷感與自我厭棄，以及痛苦的壓抑，但邵盛安沒有聽出來，他以為喬青青在害怕，在擔心未來，于是用跟說結(jié)婚誓詞時一模一樣堅定的語氣跟妻子說：“別怕！未來的一切我都會陪著你，什么危險什么困難，都能渡過去的?！?/br>
    喬青青搖頭，她想說她早就不害怕了，她早就見過地獄，并纏溺其中數(shù)年。

    唯一讓她害怕的，是親人離去，孤苦悲涼。

    但最后她也只是哽咽應了聲“好”。

    好，從回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不管是生還是死，我們都要在一塊兒。

    我不再是一個人，我會盡力讓自己多依靠你。

    接下來的日子里，夫妻倆照常出門掃貨。

    雨水越來越大，有些地勢低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薄的積水，不過大家都沒當一回事，該上班還是得上班，孩子們抓住暑假的尾巴，開心地玩樂著。

    喬青青打聽了幾家屠宰場，分別定了一批宰殺好的雞鴨豬牛羊rou，又到海鮮市場訂魚與海鮮。每一天睜開眼睛，她的眼前就好像有一張長長的購物清單，催促她快、快、快！

    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東西一樣一樣堆進空間，一千多立方大的空間慢慢被填滿。

    期間，喬誦芝將鋪子賣了，邵盛安也以自己重病需要用錢為理由，讓父母賣了老家的房子。喬誦芝抽空回去簽合同，邵父也是，雖然距離不遠，順利的話當天就能來回，喬青青仍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