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曲(1)
戚千授知道她不是原本的戚可…… 這件事的沖擊太過,讓她一時之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著懷中女孩呆滯的模樣,戚千授只是溫柔地吻在她的耳后,舌尖安撫一般地舔舐著,身下性器依舊保持成結的狀態(tài),讓戚可動彈不得。 “別擔心,可可的秘密,只有我知道?!?/br> 后頸的腺體的紅腫已經(jīng)消散,小腹處一陣又撐又漲——她被自己視作親哥哥的男人徹底標記了。 “戚千授,哪怕我不是——” “噓。”身后的男人微微瞇起眼睛,“不用說出來,命運的軌跡早就發(fā)生變化了不是嗎?” “你不只是我的meimei,更是我的愛人。” 心臟像是被揉碎,接下來的幾天里戚可不知自己任由戚千授占有了多少次。 一切的開端,就是她企圖將戚千授從可悲的命運中拯救。戚可不敢自詡圣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著不多不少的一份善良,所以她沒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哥哥陷入險境。 可就是這一點善良,也隨著這些男人的爭奪而逐漸磨損。僅剩的那一點基于多年親情的心軟,也被戚千授的攤牌徹底毀滅。 這里不過是一本書,為什么她要承受這些痛苦?為什么只有她這樣痛苦? 這些人既然喜歡把她視作物品爭搶,那就讓他們搶好了。 最好能夠頭破血流,不死不休。 戚可坐在餐桌前安靜地喝粥,她的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甜香,若是仔細嗅聞,便能發(fā)現(xiàn)隱藏在其中的微苦氣息。 這讓戚千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哥哥?!?/br> 戚可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平靜地叫過他,恍惚間,戚千授甚至以為他回到了過去,愣了許久才回道:“怎么了?” “我想明白了,”戚可抿了抿唇,“我今后會好好和哥哥在一起的?!?/br> 咣當一聲,戚千授手中的勺子掉落。 他在短暫的狂喜后,又有些難以置信:“可可,你是說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在這里,哥哥才是我最親密的人?!逼菘商鹧?,這副被澆灌太久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是少女的青澀,只是一瞬的注視,都帶著不自知的勾人意味。 “我是屬于哥哥的?!?/br> 幾乎是一瞬間,戚千授就沖過來抱住了她。他高大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隨著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戚可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濡濕。 “可可,我好高興,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在戚可的面前,他似乎經(jīng)常流淚,或是博取同情,或是心痛難忍,但這一次,他是喜極而泣。 戚可踮起腳,笑著吻了吻他的側臉,“我也最愛哥哥?!?/br> 她笑得燦爛,說著告白的愛語,卻只覺得一陣反胃。 她不愛他,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可可,學校那邊還在給你請著假,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哦?!泵嗣念^,戚千授便要轉身離開,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吻她。 原本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因著戚可的細微回應而變得激烈起來,最后還是戚可氣喘吁吁地推開了他:“哥哥趕緊去學校吧。” “可可如果覺得悶的話,就出去逛逛,散散心。” 留下這么一句話,戚千授才終于離開。這一次,戚可的腳腕上沒有鎖鏈,門也沒有鎖上,鑰匙觸手可及。 但戚可沒有動作,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將房間打掃了一遍,隨后就回了房間。 “學長,你看什么呢?” 同門的學弟端著飯盤坐下來的一瞬間,戚千授就收起了手機,朝他點頭微笑道:“看家里小貓呢?!?/br> “學長還養(yǎng)了貓?” “嗯。” “哇,果然住在校外就是好啊?!?/br> …… 戚可的轉變太過突然,冷靜下來的戚千授也不禁心生懷疑。多年的相處,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戚可的脾氣,她認準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此時向他服軟,難免也只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但還好,除了他,戚可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推開家門,戚可正圍著圍裙站在門口,見戚千授愣在原地,她親昵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笑道:“快進來呀?!?/br> “可可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聽見哥哥的腳步聲了啊,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以前確實是這樣,但這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戚千授揭開隱藏在哥哥面具下的欲望,他們就再也沒有像這樣親近地相處過。 “可可不用做飯的,等我回來做就好了?!逼萸诜畔掳?,便從戚可手中拿過鍋鏟,望著鍋里炒成一團糊狀的食物,他有些無奈:“我說過,可可不用學做飯,一切交給哥哥就好了?!?/br> 這個話以前他也說過,但當初的戚可只是噘著嘴不服氣:“我又不能一輩子靠哥哥吃飯?!?/br> 想起過去,戚千授笑容中也忍不住多了幾分真心,敲了敲戚可的頭便把她趕出了廚房。曾經(jīng)他什么都不讓她做,也不告訴她這個世界的生理知識,為的就是將戚可養(yǎng)成一個離不開他的金絲雀。 這個想法直到如今也沒有變。 他查了一天的資料。 Omega在被標記后,會對alpha產(chǎn)生本能的依賴與愛慕,或許戚可的轉變正是這個原因。但他依舊不能掉以輕心,戚可不是軟弱的人,她獨立果敢,即便在刻意的培養(yǎng)下,也依舊擁有成熟的人格。 這是她在原來的世界所養(yǎng)成的,戚千授無法抹去的記憶。 戚可重新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戚千授特意叮囑她,先不要回學校宿舍住——她身上的信息素仍然沒有完全散去。 然而從夕陽西下,一直等到路口破敗的路燈顫巍巍地發(fā)著光,戚可都沒有回來。 戚千授的一顆心,就此墜入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