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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綿綿,卷成一道簾幕將定京城圈在了一片水霧之中,落在了含羞的梨苞之上,打得枝頭嬌小的梨瓣直顫。 修竹環(huán)繞的小院內,清香不止,室內燭光微明,門窗上正倒映著兩道人影。 “謝硯書,你做什么?” 薛予寧看著在自己面前脫得只剩下中衣的謝硯書,立馬便轉過了身子。 謝硯書挑眉一笑,他緩步上前,攬住薛予寧的肩頭,將她擋在雙眼前的手拂開。 “多的都瞧過了,這還羞赧起來了?” 少年帶著些戲謔的語調總是會讓薛予寧心下一顫,她揚了仰頭,撇嘴道:“我沒有?!?/br> “真沒有?” “沒......”薛予寧堪堪回頭,唇瓣不經(jīng)意間擦過了少年的耳垂,只見少年的耳垂立即便紅得滴血。 謝硯書也沒想到薛予寧會驟然回頭,他抬手摸了摸鼻尖,輕咳兩聲:“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br> 薛予寧一聽這話,臉頰愈發(fā)guntang,她自一旁抱起了云絲軟枕,瞪著一雙翦水秋眸瞧著謝硯書。 她倏然想到白日里薛景瑯在馬車內對她說的話,這第一次是她媚藥無解才與謝硯書共度春宵,可這第二次便是你情我愿。 眼下他二人尚未婚娶,于理不合。 謝硯書像是瞧出了薛予寧心中所想,他抬手在少女的眉心一點:“薛大小姐想什么呢?” 薛予寧被他這么一點,險些向后栽倒,幸得謝硯書上前護住她的后腦勺,才免于撞向床柱。 二人身子緊密相貼,薛予寧能清楚地感知到謝硯書胸前的guntang,迷蒙中又似是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往上攀升。 室內幾近無言,謝硯書就這樣凝視著身下的少女,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寧寧,你想多久成親?” 嫁娶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連娶親的吉日都得經(jīng)過細算的,況且在他們明安朝,素來由男子家中定奪,可謝硯書如今卻將這擇選良辰的機會給了薛予寧。 “成親?” “你想反悔?”謝硯書對上薛予寧含著水汽的眸子,輕輕一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予寧自謝硯書懷中坐起了身子,扯過被角道:“并非是我不愿嫁你,只是你想,即便玉華公主不找我的麻煩,陛下難道會輕易地讓謝薛兩家結成親家嗎?” 謝硯書看著少女無比認真的神色,唇角不自覺便勾起了一個弧度,他小心翼翼地拂開其耳邊的碎發(fā),凝聲輕笑:“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讓陛下賜婚于你我二人。” 薛予寧被謝硯書突然攬入懷中,她靠在其肩頭,輕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含笑出聲:“陛下允準了,那玉華公主呢?都說烈女怕纏狼,可我瞧著嬌香美玉也是令人難以推拒的?!?/br> 謝硯書怎會聽不出薛予寧話中宮道促狹之意,他悄然抬手伸向了女子的腰肢,輕輕一擰。 唔......” 薛予寧不自覺出聲,室內只有她的軟調縈繞。 謝硯書知曉薛予寧的腰肢最為敏感,是以故意為之,本想逗逗她,怎知這嬌軟音調一出來,卻是他自己難抑幽火。 薛景瑯方才的言語猶在耳畔,謝硯書喉間微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世間嬌香美玉不勝數(shù),我唯愛薛家那枚澄玉?!?/br> * 春風吹到了定京城,卻尚未拂至朔北。鳳陽雖未再有鵝雪紛飛,仍有細小的雪瓣卷著寒風侵襲城地。 在寧靜長夜里,寒風拍打窗門的聲音尤為突兀。 陳柯捧著一只瓷碗,一手撐傘,疾步走向了幽深的小院里。 “公子,該用藥了?!?/br> 陳柯輕輕叩門兩下,并未得到屋內人的回應,他小心地推開了大門,室內一片昏暗,只有濃郁的血腥氣竄了出來。 “公子!” 陳柯連忙點燃蠟燭,隨即便見榻邊昏睡著一名白衣男子。 他身形消瘦,闊大的中衣將他整個人都罩在其中,遠遠一瞧,還當只是一件衣裳落地。 陳柯兩步上前將地上的人扶起,他身邊尚未干透的血跡染了陳柯一手。 “公子!公子!” 陳柯見陸向昀仍沒有要清醒的模樣,他轉而起身,想要出去找大夫,卻被人驟然拉住。 “我沒死。” 冷淡的三個字從陸向昀的嘴里說出,愣是讓陳柯聽出了些笑意。 陸向昀撐著床沿,又得陳柯扶持,這才躺回了榻上。 兩床厚重的衾被蓋在陸向昀身上,他還是止不住地發(fā)顫,直到陳柯燒了些獸金炭,屋子內彌了些熱氣兒后,陸向昀發(fā)白的純色才漸漸回了些血。 “公子,您何苦要這么折騰自己的身子?” 陳柯不用想也知道陸向昀定是又拿破碎的扇骨剜自己的手了,他望向陸向昀露在衾被外的左手,紅意染透一片,連著指逢里都藏著血跡。 自那夜陸向昀為救薛予寧而受傷后,這身子就未好過,而今全靠著扳倒陸向澈的心吊著一口氣。 “陳柯......定京城的那位可有送信來?” 陸向昀氣若游絲,但蒼白的面容上一直掛著淺笑,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捏著破碎的扇骨,來回摩挲著,兩指之間在此洇開了熱血。 “公子,您都這樣了不如先將養(yǎng)身子,復仇也不在這......” “陳柯,連你也要違背我的意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