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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謝硯書才從薛予寧身前移開。 他喉結(jié)上下輕輕滾動,清亮的眸色只映著面前人的身影。 “我走了,你怎么辦?” 即便他知曉祝執(zhí)捉住薛予寧后并不會立即要了她的命,可于他而言,怎會放心地一人離去,留薛予寧一人獨面無盡長夜? 謝硯書的指腹在少女的眼角摩挲,他再次開口,語音輕柔:“況且,我爹不是來救我們了嗎?” 提及此處,薛予寧才止住了淚,疑聲道:“這倒是了,國公爺不是在蜀地嗎?又怎會在梅嶺出現(xiàn)?” 謝硯書將薛予寧攬入懷中,扯過了搭在他身上的大氅,復(fù)而蓋在了薛予寧的膝上。 “自高安引著我與陸向昀相見時,我便猜知他們也許會以通敵為由生事,因而早早便去信蜀地,告知我爹,讓其想法子回京,只不過并非是真讓他們回京。而是讓其在這梅嶺等我。即便圣上知曉了,也可說路途遙遠,蜀道難行,是以才繞道行至梅嶺?!?/br> 薛予寧點了點頭:“難怪......分明是自蜀地回京,原是繞了路才行至梅嶺。可是......” 薛予寧頓了頓,又道:“可你怎會算得如此精準(zhǔn)?” 算得精準(zhǔn)?謝硯書搖了搖頭,哪里是他算得準(zhǔn)呢?今日若非是謝煜前些日子馬不停蹄地趕往梅嶺,恐也難救謝硯書。 倘若今日謝煜與沈璧君未能及時趕到,謝硯書也許真就會被石玕帶走。 但謝硯書并未將這些告訴薛予寧,他輕握住少女冰涼的手,只含笑輕語:“我本就聰慧,你又不是不知。” 薛予寧凝視著少年強扯出笑顏的一張臉,雖不比方才之蒼白,卻也不復(fù)往日靈氣,他眼中平鋪滿了星辰,不帶血色的薄唇微揚。 他不想讓她擔(dān)心。 薛予寧長嘆一聲,撫上了謝硯書的右頰,與其四目相對,她鄭重其事地開口:“你以后切不可以身犯險,你要記住,這世上能和你吵架打鬧的只有我?!?/br> 少女認真的神色,讓謝硯書微愣,他不顧左胸的疼痛,反手環(huán)住了薛予寧的腰肢,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脖頸間,任憑馨香入懷。 “知道了,薛大小姐。” * 凜風(fēng)攪動赤色軍旗,營帳之外的火光恣意投灑在雪地上,落下一道長影。 “嘖!抱了!抱在一起了!” “夫人,你快瞧!” “你給我小點聲兒!”沈璧君攥著謝煜的衣袍繞開了薛予寧和謝硯書所處的帳子。 卻見營長內(nèi)光影漸歇,旋即復(fù)歸一片陰暗,而將才烙在素色營布上的人影也匿入了長夜中。 沈璧君秀眉攢起,可唇角卻是揚起一個小弧,她心中又喜又驚。 喜的是終于有個姑娘能將她這兒子給收了,驚的是怕謝煜這么一吼,擾了帳中人。 “你是生怕他們聽不見不是嗎?”沈璧君拉著謝煜進了另一方的營帳后,這才松開了手。 謝煜提著長劍,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這不是遇著喜事兒了嘛!” “你聽見沒?那可是薛予寧,那是我早就看好的兒媳了,書兒倒是爭氣。”謝煜將長劍掛在一旁,兩手抱胸,喜上眉梢。 沈璧君卻兀自坐下,笑道:“你看好的兒媳?不知將才是誰當(dāng)著人姑娘家的面也沒把人給認出來,還揚言自己是看著人姑娘長大的,看著人長大的,能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這句話?” 謝煜橫眉一攢,支吾道:“我......一時沒憶起人小姑娘的模樣而已?!?/br> 沈璧君嗤笑一聲,秀眉輕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所想,你只認薛家姑娘做兒媳,無非不過就是欣賞人兄長之才情?!?/br> “道是夫人最懂我?!敝x煜揚笑而去,走到了沈璧君的身邊,兩手搭在沈璧君的肩上,輕輕揉了起來。 “不過,說到薛將軍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明兒個天一亮就得啟程回京,若是耽擱了時辰,讓祝執(zhí)的人先行回京,顛倒黑白,恐是會對這翻案不利。” 謝煜臉上褪去了笑意,難得正色:“只是我看書兒手中所拿的信,最多能替太子和薛景瑯昭雪,但若是說牽出其背后的楚王殿下,怕是個難事。” 沈璧君亦是沉思片刻后才開口:“而今祝執(zhí)手中有不少重臣為其所用,楚王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再加上我阿姐甘居佛寺,后宮之內(nèi),便是祝貴妃的天下,觀此局,能替太子和薛景瑯翻案已是萬幸,且走一步看一步吧?!?/br> “這倒是......”謝煜頷首稱是,隨即他又輕然笑道:“都說禍福相依,你瞧書兒雖受了傷,卻有溫香軟玉入懷,估計用不著多久,咱們就該升個輩分了?!?/br> 沈璧君拍開謝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愁眉沉聲:“可老夫人此前寄來的信中,又說書兒已有了孩子,既是有了孩子,又為何會和予寧一起?明日我得好生問個清楚,可不能平委屈了人小姑娘?!?/br> 這一次卻換謝煜按下了沈璧君的肩,他揚了揚聲調(diào):“你怎知那孩子同薛大姑娘就毫無關(guān)系了?” * 翌日 晨光未明,山嵐寒涼,浮光躍然于山頭梅花,泛著紅意,層巒之中,唯有梅香陣陣。 “書兒,你過來?!鄙蜩稻龑ⅠR牽至一旁,又朝謝硯書招了招手。 謝硯書同薛予寧方出了營帳,便聽沈璧君的輕喚,他讓薛予寧立于原地,隨后聞聲而來,朝沈璧君一揖:“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