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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寧小聲呢喃,她方想抬手拍拍謝硯書的臉,可卻正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 “薛予寧,你若再吵,我真讓你成為名副其實的侍妾了?!?/br> 謝硯書攥住薛予寧的手腕,眸光清明。 薛予寧面上攀上紅暈,她奮力抽出了手,悻悻躺回內(nèi)側(cè),依墻而睡。 “嚇唬誰呢,沒準兒自己都還沒經(jīng)人事呢?!?/br> 薛予寧依在墻角之中,在一聲又一聲呢喃里睡去。 寒夜涼意襲,縮在墻壁處的一只貍貓卻因緊靠在墻壁處而微微向內(nèi)扯了扯被角。 謝硯書似是察覺到了身邊人的小動作,他慢慢睜開了眼,身邊的薛予寧眉頭緊縮,兩手環(huán)抱雙臂,微微顫著身子,宛若一只可愛易碎的小白兔。 “別到時候凍傷了反過來說我搶了你被子?!敝x硯書輕哼一聲,旋即將被子又搭在了薛予寧的身上。 待到薛予寧眉目舒展,漸漸平身而躺后,謝硯書也收回了手,只是他的手在收回來時卻在空中頓了一頓,最后落在了薛予寧的左肩頭。 窗外落雪簌簌,屋內(nèi)卻暖室生香。 冬月的清晨在京街小販的一聲聲吆喝中展開,素雪回旋往轉(zhuǎn)蔓延至了整個上京城,遙看遠山被雪霧籠罩,近看沉沉天色下,鵝雪傾落。 定國公府的大門被輕打了開來,自里處走來一位著緋袍的少年,衣袍之上的金線獅子兇猛威嚴,可偏讓這瞧起來分外年輕的少年將那兇惡之氣給壓了下來。 少年身披墨色大氅,墨發(fā)高高束起,端的一幅清朗少年的模樣。 “彩云可趕出去了?”謝硯書向身邊的墨塵問到。 早在彩云向他通報薛予寧在外行跡可疑時,他便知此人不得再留,哪知一日時光都未完,她竟有跑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引得老夫人對薛予寧生疑。 謝硯書凝神思量了半晌,想必那日水中的媚藥也是彩云所下,此人是斷不能留在府上的。 墨塵替謝硯書撐起了油紙傘后,應(yīng)聲道:“彩云是家生子,她的父母二人都算得上老實,因而劉管事就把他們打發(fā)到了莊子上去?!?/br> 謝硯書聞言頷首點頭,忽然他又憶起了什么:“薛予寧房內(nèi)的炭火可囑咐人添上了?” 薛予寧懼冷,而今早的銀絲炭也早已燃盡,謝硯書便吩咐人悄聲進去添點兒炭火。 “主子您倒是個好氣性的,那薛小姐平日里見了你總是明嘲暗諷,而今她落難,您還這般幫襯,竟還替她瞞下了孩子的事兒,瞧她當年還多喜歡裴公子呢,哪知人一走,孩子都有了。要我說啊......薛小姐著實是......” “墨塵......”謝硯書接過了墨塵遞來的傘,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按住了傘柄,他打斷了墨塵的話,眸色復(fù)雜。 “主子?” “那孩子真是我的?!?/br> “我就說嘛,定是……?” 待墨塵意識到方才自己聽見了什么時,雙目圓睜,他回頭一看,哪里還有謝硯書的身影? 墨塵心底忽而泛起一陣驚瀾,從前主子便欲替將軍薛景瑯翻案,可薛景瑯同國公府本就無甚牽連,何必為了將軍府自己去觸當今陛下的霉頭呢? 而今主子竟說薛小姐的孩子是他的,那主子今日上朝...... 墨塵望向謝硯書漫步走向雪地的身影,心里長嘆一聲,想必今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風云了。 承明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nèi)左右立著不同品階的官員,而在金漆玉座之上,明安朝的帝王右手撐在一邊,環(huán)視著殿下的一眾官員,眼似鷹目,自有一上位者的威嚴與震懾。 “太子謀逆被廢,大將軍被關(guān)在天牢里,時下西北一帶無統(tǒng)帥之才,而邊境卻屢有夷狄入侵,諸位愛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 帝王之音回蕩在承明殿內(nèi),可眾位官員皆不敢言。 誰人聽了薛將軍和太子不得打個冷顫? 說是薛大將軍同太子謀逆,可誰人不知這背后分明就是帝王猜忌和小人作祟共同導(dǎo)致的結(jié)果? 當今陛下蕭齊北生性多疑,大將軍薛景瑯馳騁沙場多年,一手建立了黑羽軍,加之又是武將世家,在民間多為人稱頌,頗有功高蓋主之象。 而當今的中宮之主,太子生母——沈璧君,乃是定國公府夫人的親jiejie,定國公亦為當朝砥柱世家,手中權(quán)勢不讓薛大將軍。 蕭齊北本就忌憚這兩家,后又聽信外戚讒言,信了太子有伙同薛景瑯謀逆之心,太子乃是他的親骨血,因而只是被廢,可薛大將軍就不一樣了,皇上這是擺明了在收回這兩家的權(quán)力。 可薛大將軍被關(guān)押,西北軍營無人鎮(zhèn)守,敵軍虎視眈眈,朝中又拿不出武將來,誰人又敢去提何良策? 蕭齊北冷眼一掃座下臣子,滿朝文武竟無一人能解當下之難,他摸了摸玉座,眸光漸漸落在了鶴立在一眾官員內(nèi)的謝硯書。 謝家,定國公府,也是他蕭齊北忌憚的世家,若非皇后整日吃佛念齋,且定國公夫婦自請去了偏遠的西南駐守,恐怕今日這把刀也該落在謝家頭上了。 “濯塵可有何看法?” 九五至尊坐于高位,語氣不咸不淡,卻自有威懾之氣。 眾臣聞言皆看向謝硯書,替謝硯書捏了把汗。 謝硯書自人群中緩緩走出,他朝蕭齊北一揖,正聲道:“回陛下,微臣以為細柳營不可一日無周亞夫【1】?!?/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