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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下來,黃家強已經(jīng)躺沙發(fā)上,打著呼嚕。黃瑩瑩去拿了條被子,給他蓋上。自己拿了手機上樓,給姜遜志回:【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我給寧山介紹了FD的一個設(shè)計師,讓他一起參加我們的節(jié)目。我陪著他去,還是坐普通航班比較好?!?/br> 很快姜遜志的消息就過來了:【既然要去寧山,為什么我們不一起走?那個設(shè)計師也可以搭我的飛機,一個人和三個人不是一樣的嗎?我來接你們?!?/br> 【嗯嗯?!奎S瑩瑩回了一句,看看時間接近凌晨四點,她問,【你怎么起那么早?】 不停地【輸入中……】,最后他來了一句:【我爸媽年紀大了,他們醒得早,我被他們吵醒了。】 【哦哦!我剛剛回家,要睡覺了?!?/br> 他回:【晚安!】 黃瑩瑩一想人家是已經(jīng)起床了:【早安!】 明知黃瑩瑩只是應(yīng)酬,他卻看著那些消息翻來覆去睡不著,此刻看她回了消息,一顆心就安了下來,這個傻子,應(yīng)該也是“晚安”。 姜遜志躺下,腦子里是黃瑩瑩被偷拍到的畫面,她說法語的語音語調(diào)讓他意外的親切。 他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入了夢,那是春日,山花爛漫,扎著兩條辮子的黃瑩瑩手里捧著映山紅,他彎腰采摘幾枝黃芯的小白花。 “這個小白花到處都是,有什么好的。你看這個映山紅才好看。”黃瑩瑩炫耀她手里的映山紅。 他笑著把花遞給她,她看上去嫌棄,也沒丟掉,拿在手里一起回了家,她去洗刷了一個已經(jīng)豁口,沒辦法再用來做咸菜的玻璃瓶,一大把映山紅插了進去,沾沾自喜:“好看吧!” 他解讀出她的表情:“快把小白花扔了吧!” 他用山上的竹子做了一個竹罐子,灌上水,將小白花錯落有致地插了進去,青色的竹罐和黃白的小花相映成趣。 兩相對比,她垮了臉,氣鼓鼓地:“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補?!?/br> 他把身上的一件兩用衫給脫了下來,她拿了針線,一針一線地縫著,自己去她身邊坐下:“別不開心了,我是想mama了。我mama喜歡法國的小雛菊,小時候她帶我回鄉(xiāng)間的時候,春日里總會采上這么一把白色的小花,插在瓶子里。說有在巴黎郊區(qū)住著的味道?!?/br> “不知道外國是什么樣的?”她縫補著帶著向往的眼神問。 “我也沒去過,聽爸爸mama說……” 夢里的自己細數(shù)著法國的勝地,從盧浮宮到凱旋門。 她咬斷線頭,把衣服遞給他:“那我們說定了,等以后呀!你要帶我去看埃菲爾鐵塔,看大教堂?!?/br> “mama嫁給爸爸的時候,穿著白色的婚紗,很美?!?/br> “這個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方式就別想了?,F(xiàn)在提倡婚事簡辦,到時候扯了結(jié)婚證就好?!?/br> “聽你的?!?/br> 夢中的自己雖然這么說,實際上看著黃瑩瑩的時候,有種期盼,希望她也能穿上像mama一樣潔白的婚紗嫁給自己,做個最美的新娘。 “法語是不是很好聽?” “我教你?” “學(xué)了又沒用。你就說兩句給我聽聽?!?/br> “想聽什么?” “你好!” “Bonjour.” “……” 一個人說中文,一個人講法語。 “我喜歡你!”她雙頰嫣紅地看著他。 他被她看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卻依然用雙眼迎上去:“Je t'aime.” 她含笑重復(fù):“Je t'aime.” 這句話從她的嘴巴里吐出來,讓他心跳加快,以前家里有mama的法文小說,小說里男女主人公相愛,他們會擁吻,他很想……不……不……那是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方式,他怎么能? 他因為內(nèi)心的齷齪想法而走了出去,坐在河邊反思,甚至唾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湊過來,在他耳邊:“Je t'aime.” 姜遜志醒來,查了一下法文“我喜歡你”,跳出來的是“我愛你Je t'aime.” 自己從來沒學(xué)過法文,夢里的自己會說法文,而且還能看懂法文的原版書,夢里每當(dāng)提起爸爸mama的時候,他會擔(dān)憂會焦慮。 就像爸爸mama說的那樣,他們倆在那個年代出身很好,即便是下鄉(xiāng)了,也是在條件比較好的農(nóng)場,mama還成了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爸爸后來高考恢復(fù)考了出來。根本不像夢里那樣。 而且現(xiàn)實里,mama公派出國,去的美國,jiejie和自己都是留美,壓根沒機會,也沒必要去學(xué)法文。 更何況自己雖然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但要是真談戀愛了,他怎么可能因為想要親吻而有負罪感呢?兩情相悅,當(dāng)然想跟對方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夢里的自己好傻。 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按下遙控,窗簾緩緩打開,外面的庭院里,青磚粉墻,池塘里錦鯉悠游。 夢雖然散亂,卻也漸漸讓他整理出了一條線路,夢里他是一個知青,如同mama說的成分不好的知青,而黃瑩瑩是成分很不錯,卻不知道為什么去那里的知青,他們都是江城人,互相照顧,就在一起談起了戀愛,那時候應(yīng)該叫處對象,大致就是這樣。不過自己為什么會做這個夢,他不解。 伸手看了一眼床頭鐘,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姜遜志起床下樓,保姆見他下樓:“小志,已經(jīng)十一點了,直接吃午飯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