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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再不捂著,鼻血它就要出來了?。?/br> ……好吧,就算捂著,它也頑強地一瀉千里了。 “……是不是歪了?”一番手忙腳亂之后,鼻子里塞著兩個紙團、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的我一臉生無可戀,“不,肯定已經(jīng)斷了吧……” “只、只是撞了一下啊,”拉比也有點懷疑人生,在這種我巴不得離他幾丈遠的時候,還非要湊過來仔細地查看,“應該不至于……那么嚴重吧?亞連,你覺得呢?” 我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看亞連。 因為我這個頭轉(zhuǎn)得實在是太過突然,亞連還沒來得及收起自己那個驚呆的小表情,張了半天的嘴,才想起來要附和:“啊……雖然歪沒歪不太好說,但斷,應該是沒斷的?!?/br> ……恕我直言,你這真的是在安慰而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干嘛嚇唬她啦,”拉比也不滿地說了他一句,隨即轉(zhuǎn)向我,“別聽亞連胡說,真沒歪,好好的呢,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我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按了按鼻梁。 “真的真的,”可能是為了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拉比忽然抬手,在我的頭頂比了一下,“不過,從這個角度看的話,塞西你真的好小啊?!?/br> 我整個一呆,難以置信地抬頭望他:“……你這是在非常直白地說我矮嗎?” “欸?不是啦!就是冷不丁換了個角度,”拉比遲疑了一下,“感覺還有點……不太習慣?” “哦,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我深以為然,“就是已經(jīng)習慣了仰望我偉岸的身姿,對吧?”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我自己也不是很適應。 雖然從男女之情的角度出發(fā),我確實更喜歡眼前的這個成年拉比。 但怎么說呢,畢竟是自己帶了好幾個月的孩子,就這么吭都不吭一聲、連個告別儀式都沒有地突然消失,還真有點…… “什么偉岸啦,又在說奇怪的話……還有塞西你那是什么眼神嘛?!?/br> 嗯?什么什么眼神? 我從思緒中拔|出來,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就是感覺,塞西看到我變回來……”拉比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我微妙地一頓,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 “……不是吧,你還真的在失望???” 我顧不上理他,連忙低頭揉了揉臉,又醞釀了一下感情,這才抬起腦袋:“這回呢?” 拉比:“……” 拉比極為鄭重地一拍我的肩膀:“說真的,比起這種‘兒子終于長大了太欣慰了’,你還是換回失望吧塞西?!?/br> · 趁著這家主人為我們準備晚飯的間隙,亞連終于找到機會,把鼻子里依舊塞著兩個紙團的我拉到了靠門這邊的角落。 他也是不容易,在洞里的那會兒,他看上去就有很多的事想問,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一路憋到了現(xiàn)在。但就算再著急,出于禮貌的設定,亞連也還是在問之前例行地關(guān)心了我一下。 “塞西,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說實話,這點和師父可真像。 但我又不能說,不然他肯定以為我是在罵他。 于是我清清嗓子,裝模作樣地把問題給拋了回去:“這就要看你具體問的是什么了,是衣食住行這種物質(zhì)層面呢?還是心靈情感那種精神層面呢?” 亞連笑得極為和善:“……要是再賣關(guān)子的話,我可就不聽你顯擺了哦?” “別呀,你問,你隨便問,”我連忙豎起兩根指頭,“以師父的人格擔保,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你又來……就是你和拉比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啦,感覺他現(xiàn)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都不是一般地依賴你了?!?/br>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一個小胳膊小腿的人類幼崽,要是沒有我,肯定早就被社會的大環(huán)境給淘汰了呀?!?/br> “……竟然用了‘人類幼崽’這種詞?!?/br> “而且我和你說,”我繼續(xù)和亞連嘚瑟,“之前在火車上,他還主動地叫過我‘mama’呢?!?/br> “拉比這段時間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啊……還有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吧!” 我不滿:“怎么就不值得炫耀了?” “你就不怕真發(fā)展出什么母子情嗎?” 我眨了下眼,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后,登時一臉驚恐:“想什么呢,我們連發(fā)色都不一樣!” “怪誰!還不是你自己總亂開這種玩笑!還有這是發(fā)色的問題嗎!” 亞連又好氣又好笑,頓了頓,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不管過程怎么樣,起碼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幾乎都稱得上是突飛猛進了——雖然只是從“認識的陌生人”上升到了“熟悉一點的朋友”這個高度?!?/br> “……你不覺得自己這最后一句特別的多余嗎?” “不覺得,因為是事實,”亞連說著,忽地一頓,“啊,拉比出來了。” 我連忙轉(zhuǎn)頭,就見拉比真的披著團服地從里屋走了出來,眼看就要過來我們這邊,卻在路過樓梯口時,被書翁叫去了窗邊。 冰雪世界特有的圣潔白光透過菱形的窗子灑進來,暖融融地化開在正笑瞇瞇地和攏著袖子的書翁說話的拉比身上,從我這個角度望去,就好像是他這個人在發(fā)光一樣。 --